老营长转业后,我在部队升到旅长,聚会上他命我端茶倒水,我怒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11 15:31 2

摘要:那是1998年深秋的一个周末,北风已经开始肆虐京城。我们这些从部队走出来的老兵在京郊一家国营宾馆举行聚会。

端茶倒水

"马旅长,这茶凉了,给我倒杯热的。"孙大勇笑眯眯地端着茶杯,目光直视着我。

满桌老兵的视线齐刷刷地朝我投来,空气顿时凝固。我感到脸上一阵发烫,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那是1998年深秋的一个周末,北风已经开始肆虐京城。我们这些从部队走出来的老兵在京郊一家国营宾馆举行聚会。

宾馆是那种典型的八十年代建筑,大厅里挂着泛黄的"为人民服务"横幅,角落里摆着一盆长势喜人的橡皮树。

我推开包间的门,正看见老营长孙大勇和几位老战友围坐在一起,正聊得热火朝天。

"哟,咱们的马旅长来了!"孙大勇第一个发现了我,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我听不懂的意味。

我刚升任旅长不久,春风得意,走路都带着点风。心想今天好好和老战友们分享一下喜悦,没想到,见到我的第一面,老营长孙大勇就给我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十年前,我还只是个连长,孙大勇是我们营的营长。他比我大十几岁,在我眼里,那时的孙大勇简直是个传奇人物。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他是我们眼中的"大能人"。别的连队过冬挨冻,我们连的炉子里煤炭足足的;别的连队吃咸菜就馒头,我们连偶尔能加个鸡蛋。

"营长,您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煤啊?"我曾好奇地问他。

"小马啊,当兵打仗光靠勇气不行,得有后勤保障。"他神秘地眨眨眼,"这叫'兵不厌诈',懂不?"

那时候部队条件艰苦,只要是为了战士的事,他能把天聊下来,把地聊上去。冬天炉子没煤了,他能从附近林场"借"来几车;夏天战士们馋水果,他能从农场"换"来几筐西瓜。

我永远记得那年"八一"建军节,孙营长竟然给全营战士搞了顿饺子。那香味,隔着军营的围墙都能闻到,引得邻营战士直咽口水。

那时候我们都说,跟着孙营长,有肉吃。

八八年,他转业回地方。临行前的转业仪式上,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马啊,我看你小子有前途。记住,爬得再高,也别忘本。"

那天,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的两排军功章闪闪发亮。我郑重其事地点头,把这话记在了心上。还送了他一支英雄牌钢笔,那是当时部队里的高档货。

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话一点没错。我从旅部参谋到副团长,再到团长,一步步往上爬,公文越堆越高,会议越开越多,和老战友的联系却越来越少。

每到春节,我都会给老营长家拍个电报拜年,但次数越来越少,后来竟忘了他的住址。工作一忙起来,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战友,就像远方的星星,慢慢地淡出了我的视线。

聚会上,我稳了稳情绪,拿起茶壶给他倒上。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堵得慌。

"首长倒茶,是我的荣幸。"我挤出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营长,您还是那么爱开玩笑。"

"玩笑?"孙大勇并不买账,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谁跟你开玩笑了?"

他接过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然后说道:"你这个旅长做得不错,全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年谁把你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战友们面面相觑。老通讯员王海林干咳两声,老炊事班长刘胖子突然对桌上的花生产生了浓厚兴趣。

我不明所以,只当他是在说笑。部队里开玩笑习惯夸张,"死人堆"大概是指什么演习或训练吧。

"营长,那都是老黄历了,您就别寻我开心了。"我试图岔开话题,"来,咱们先吃菜,边吃边聊。"

"谁跟你开心了?"孙大勇放下茶杯,声音提高了八度,"马旭,你是不是太忙了,忙到连往日的情分都不记得了?"

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服务员进来上菜,看到我们这架势,放下盘子就悄悄退了出去。

我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老营长。想来想去,除了联系少了点,似乎没有其他得罪他的地方啊。

好在有几个老战友打圆场,把话题引到了别处。老教导员李明涛开始讲起了自家小孙子如何聪明,刘胖子则抱怨起儿子的婚事如何让他头疼。

但整个晚宴期间,我总觉得不自在,坐如针毡。老营长的话像根刺扎在心里,让我坐立难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炊事班长刘胖子醉醺醺地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那走调的歌声把我们都逗乐了。

趁着这功夫,老参谋长王德明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了包间外的走廊上。

走廊尽头有个吸烟区,王参谋长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支递给我,自己也点上一支。在青灰色的烟雾中,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小马啊,你别怪老孙。他这两年过得不容易。"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原来,孙大勇转业后在老家河北安平办了个小工厂,生产军用背包。刚开始还行,后来遇到改革大潮,国企改制,部队精简,订单越来越少。去年他曾给我写过一封信,希望能帮他争取一些订单,渡过难关。

"你知道老孙,他这人倔得很,能给你写信,说明是真的走投无路了。"王参谋长叹了口气,"他待你不薄啊,小马。"

"那封信呢?"我急切地问道,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估计在你秘书那儿搁着呢。"王参谋长摇摇头,弹了弹烟灰,"你每天公文如山,可能没注意到。"

我一下子如坠冰窟。想起自己前阵子责备秘书小李,说他工作不够细致,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信件都搁置了。而其中,就可能有老营长的求助信。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老孙就是这脾气,你心里明白就好。"王参谋长拍拍我的肩膀,"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个暴脾气,说话不过脑子。"

回到包间,宴席已经接近尾声。老营长喝得脸色通红,正和几个老战友拉着家常。看到我进来,他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晚,我睡得很不踏实。梦里全是部队的往事,全是孙营长的身影。我梦见他在演习场上大声呼喊,梦见他在食堂里给新兵夹菜,梦见他在台阶上摔了一跤,裤子都磨破了......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办公室,翻遍了文件柜。果然,在一摞被标记为"个人信件"的档案袋里,我找到了孙大勇的信。

信封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却依然工整有力,一看就是军人的手笔。我的名字"马旭"两个字写得格外工整,仿佛倾注了特别的心思。

信中,老营长语气平和,只说厂子遇到了困难,希望能借我的力量争取一些订单。字里行间透着坦然和自尊,没有半点抱怨和指责。最后他写道:"小马,不论能不能帮上忙,我都理解。大家都不容易。"

我愈发感到羞愧难当。作为一名军人,最基本的品质就是讲义气、重情谊。而我,却在功名利禄面前,忘记了自己的老领导、老战友。

周末,我驱车前往河北省安平县,那是孙大勇的老家。一路上,思绪万千。记忆中的老营长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如今怎么样了?

出了高速,道路变得崎岖起来。途经一片麦田,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就像当年驻地附近的那片麦田。记得有一年,部队组织帮农民抢收麦子,老营长挥汗如雨地干了一整天,还和我们一起在田埂上啃干馒头就咸菜。

安平县城不大,老营长家住在县城西边的一个小院落。推开院门,一个三合院映入眼帘。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人的作风。

院子中央有棵老槐树,树下摆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竹椅,竹椅上的漆已经掉了不少,露出原木的颜色。墙角种着几畦蔬菜,黄瓜秧子攀着搭好的架子,藤上结着几根小黄瓜。

"谁啊?"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门帘掀开,孙大勇站在门口,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一副老花镜。

他比我记忆中瘦了不少,头发也白了大半,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是那么有神采。只是眼角的皱纹多了,像刀刻的一样深。

"营长,是我,马旭。"我有些局促地站在院子里,手里提着从北京带来的礼品,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稀客啊,旅长大人亲自登门,有失远迎啊!"

虽然带着几分调侃,但语气已经和聚会时大不相同。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讪讪地笑着。

"进屋坐。"他把老花镜揣进口袋,转身进了屋。

屋内陈设简单,八仙桌,几把靠背椅,墙上挂着他和战友们的合影。茶几上放着一台老式黑白电视机,正播放着午间新闻。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长势喜人。

"嫂子,家里来客人了。"孙大勇朝里屋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一个和蔼的女声回应道。几秒钟后,一位面容慈祥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看到我有些惊讶,"这不是小马吗?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孙师母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鬓角添了些霜白。她热情地招呼我坐下,然后去厨房张罗吃的。

院子里,一棵老槐树下摆着几把竹椅。我们坐下来,孙大勇的妻子端来热茶和几样家常小菜——油炸花生米、凉拌黄瓜丝、清炒豆芽,都是家常小菜,却让我想起了部队食堂的味道。

"听说你厂子遇到困难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刺激到他。

"哎,时代变了,跟不上节奏喽。"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梅"香烟,抽出一支点上,"我这个老兵,只会做背包,不会搞经营。"

听他讲述这些年的经历,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转业后,他带着积蓄回到家乡办厂,最初只是为了解决老乡们的就业问题。厂子办起来了,订单也有了,可随着市场竞争加剧,生意越来越难做。

"九三年那会儿好啊,订单排得满满的,三班倒都忙不过来。"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睛望向远方,"后来大环境变了,订单越来越少,工人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最难的时候,全厂工人发不出工资,我把自己的轿车卖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我一惊:"您还买了轿车?"

"嗨,就是那种'面的',当时攒了点钱,想改善改善生活。"他摆摆手,"卖了也好,少了个负担。"

"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我问,心里满是愧疚。

"写了信,没回音。"他笑了笑,眼睛看向别处,"我以为你忙,也就不再打扰了。大家都不容易嘛。"

简单的一句话,刺痛了我的心。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个场景。那是一次演习,我所在的连队被"敌军"炮火击中,指挥所的屋顶坍塌,我被掩埋在废墟中。

当时我只记得自己被人拖了出来,送进了医院,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从没人告诉我是谁救了我,我也没多问。部队就是这样,做事不留名。

"营长,当年那次北山演习,是您救了我?"我声音有些发颤,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

"哟,这你还记得呢?"他笑着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那都什么年代的事了,你小子命大。要不是我恰好看见你进了那个指挥所,你小子就交代在那儿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眼中闪过的那抹欣慰,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当时您受伤了?"我追问道。

"擦破点皮,算什么伤。"他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当兵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师母在一旁补充道:"那次他回来,肩膀上的伤口深可见骨,硬是没去医院,自己包扎了一下就完事了。回家后才知道,伤口都发炎了,发了三天高烧。"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成功全靠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却忘了,是有多少战友在背后默默支持和帮助我。

院子里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我忽然注意到屋檐下挂着一面锦旗——"军民共建模范户"。旁边的墙上,贴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孙大勇和当地小学生的合影。

他顺着我的目光解释道:"退休后没事干,就去学校给孩子们讲讲革命故事。这些娃娃,得让他们知道咱们国家是怎么走过来的。"

"每周二下午,准时去讲两节课。"师母在一旁插嘴,脸上满是骄傲,"孩子们可喜欢他了,都叫他'大勇爷爷'。"

"你看,"他指着墙上的照片,"这是去年冬天,我带着村里的娃娃去看望老八路。这事比做生意有意思多了。"

照片上,他和一群孩子围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笑得那么灿烂。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不忘本"。

大字不识一筐的老八路,用青春和热血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和平;而像孙营长这样的老兵,则用他们的故事和精神,连接着过去和未来。

屋外,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孙师母张罗着晚饭,厨房里飘出阵阵香味。我起身要帮忙,被她笑着推回了椅子上。

"坐着聊,我来就行。"她说着,又钻进了厨房。

厨房里铁锅翻炒的声音,勾起了我对部队食堂的回忆。记得刚入伍那会儿,我最爱吃炊事班做的红烧排骨,每次打饭都要厚着脸皮多要一块。

"营长,您记得咱们连队的红烧排骨吗?那味道,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我笑着说。

"那是,刘胖子的拿手好菜嘛。"孙大勇也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那时候部队伙食紧张,能吃上肉就不错了,更别说排骨了。都是你们这些小兵馋得慌。"

我们就这样聊着当年的趣事,笑声不断。孙师母端上一盘红烧排骨,香气扑鼻。

"尝尝,我跟你们连队的炊事班学的。"她笑着说道。

排骨烧得酥烂,肉质鲜嫩,味道竟然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我吃得狼吞虎咽,像是回到了当年的军营。

天色渐晚,孙大勇的妻子准备了一桌家常菜。有红烧排骨、清炒白菜、醋溜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菜蛋花汤。虽然都是家常小菜,但摆在八仙桌上,却让我感到无比温馨。

酒过三巡,我主动端起茶壶,给老营长倒上一杯热茶。

"营长,这次是我诚心给您倒茶,不是应付。"我认真地说,心中满是愧疚。

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小马,你长大了。"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他说起部队的往事,说起那些同生共死的日子;我说起自己这些年的成长,说起每一次升迁背后的彷徨与不安。

灯光下,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可那双眼睛,依然如当年般炯炯有神。聊到兴处,他甚至哼起了《团结就是力量》,那熟悉的旋律,让我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军营。

临走前,我问他厂里还缺什么订单,需要什么帮助。他摆摆手,说厂子已经不抱希望了,打算关门大吉。

"我想了想,与其苦苦挣扎,不如转型做点别的。"他说着,眼睛闪着光,"我琢磨着,搞个培训班,教教年轻人一些技术。这不,已经跟县职校商量好了,明年开个裁剪班。"

我惊讶于他的转变和坚韧。。这大概就是军人的品质——不畏艰难,永不言败。

回京后,我立即联系了几个军工企业的老总,为孙大勇的厂子争取到了一批订单。虽然不多,但足够工厂维持运转,给工人们发工资。

同时,我在旅里建立了一个"不忘本"基金,专门用于走访关心老战友、老兵。每年春节,我都会亲自登门拜访孙大勇,有时还带上几个年轻军官,让他们听听老营长讲述那些我们共同经历过的岁月。

三年后,孙大勇的厂子转型成功,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职业技能培训中心。他亲自授课,教学生们如何裁剪、缝纫,如何管理生产线。

有一次,我带着几个年轻军官去参观他的培训中心。看着那些专注学习的学生,看着老营长认真讲解的样子,我心中充满了敬意。

课后,孙大勇问我:"小马,你现在是旅长了,下一步想干什么?"

我笑着回答:"干好旅长,等着退休后回老家办个图书室,给孩子们讲讲我们的故事。"

"好啊,到时候我去给你捧场。"他拍拍我的肩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过你小子得记着,再忙也别忘了常联系。哪怕一个月一个电话也行啊。"

我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

窗外,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屋内,炉火正旺,温暖如春。

我和老营长的茶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正如老班长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人要是忘了根,就像树没了根,风一吹就倒。"

如今,每当我看到年轻军官趾高气扬的样子,就会想起那次聚会上老营长让我倒茶的场景。有时候,我也会故意让他们给我倒杯茶,看着他们窘迫的样子,我就想起自己当年的样子。。"

每年春节,我都会特意腾出时间,带上家人,驱车前往安平县,看望孙营长。车里备着他爱抽的"红梅"香烟,后备箱里装着北京特产和孩子们爱吃的零食。

每次见面,我都会给他泡一杯浓茶,然后听他讲那些我已经听过无数遍的老故事。每一次,我都听得津津有味,仿佛第一次听一样。

因为我知道,那些看似平凡的往事,承载的是我们共同的记忆和情谊。这份情谊,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成为照亮我前行的灯塔。

今年春节,我又去了安平县。刚进院门,就看见孙营长正在槐树下教孙子叠被子。那娴熟的手法,不禁让我想起当年他教我们叠"豆腐块"的场景。

"营长好!"我大声敬礼,把他和孙子都逗乐了。

"旅长同志,请喝茶!"他故作严肃地回了个礼,然后指了指石桌上的茶壶,"自己倒!"

我们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往事和情谊。

来源:怀旧的美好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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