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百病生,心静万病息,12句千万别让自己太闲,闲出万般病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8 04:42 2

摘要:我弯腰捡起来,指尖碰到那张光滑的纸,心里咯噔一下。是张消费单,上面印着“西岸咖啡”四个字。我眼睛不好,凑近了才看清下面的数字,三百六十八。

心乱百病生,心静万病息,12句千万别让自己太闲,容易胡思乱想

引子

李淑芬的口袋里掉出一张收据。

我弯腰捡起来,指尖碰到那张光滑的纸,心里咯噔一下。是张消费单,上面印着“西岸咖啡”四个字。我眼睛不好,凑近了才看清下面的数字,三百六十八。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三百六十八,够我们老两口一个星期的菜钱了。淑芬什么时候去的?跟谁去的?她从来不喝那玩意儿,说又苦又贵,不如家里的茉莉花茶。

“建国,发什么愣呢?快把那袋土豆提进来,沉死了。”淑芬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不耐烦。

我把收据叠好,塞进自己裤兜里,像藏了个天大的秘密。我提起地上的网兜,土豆撞在一起,发出闷闷的响声,就像我的心。

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都六十二岁的人了,跟老伴过了快四十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自从去年从家具厂退下来,我这心里就像长了草,一天到晚没着没落的。以前每天想着怎么把榫卯接得更严丝合缝,现在每天想的是淑芬今天去哪了,跟谁说话了。

“爸,我妈呢?”儿子王涛推门进来,一身汗味。

“厨房呢。”我闷声应道。

他探头进厨房喊了声“妈”,又转头对我说:“爸,我跟你说个事。”

我看着他,等着下文。

“我那项目,前期需要点钱周转,你看……”他搓着手,眼神躲闪。

又是钱。自从他辞了职说要自己干,这话我听了不下十遍。我不是心疼钱,我就是觉得他不踏实。

“你那项目到底是什么,说清楚了没有?”我问。

“哎呀,就是互联网,跟您说了您也不懂。您就说给不给吧。”他有点不耐烦。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淑芬就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红柿从厨房出来了。她把盘子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

“要钱没有!你爸那点退休金,是他的养老钱,你别惦记!”她瞪着王涛,话说得又快又硬。

王涛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妈,我这是创业,是正事!怎么就叫惦记了?”

“什么正事能天天在家待着?你看看你爸,干了一辈子木匠,手上全是茧子,他什么时候跟家里张过嘴?”

我听着他们娘俩吵,一句话也插不进去。手在兜里,又摸到了那张薄薄的收据。它像一块小小的烙铁,烫着我的手指,也烫着我的心。淑芬对我这么抠,对儿子这么凶,怎么自己就有钱去那种地方消费三百多?

我觉得这个家,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自从我闲下来,这个我待了一辈子的家,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下,都像在敲打我慌乱的心。

第一章 一张陌生的收据

晚饭桌上,气氛有点僵。

王涛扒拉了两口饭,就说公司有事,跑了。剩下我和淑芬两个人,对着一桌子菜,谁也不说话。

“今天的鱼有点咸了。”我夹了一筷子,想找个话头。

“咸了就多喝点汤。”淑芬头也不抬。

她还在为下午跟王涛吵架的事生气。我知道她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过后又该心疼儿子了。

我想,现在是个好机会。

我清了清嗓子,把那张收据从兜里掏出来,轻轻放在她手边的桌上。

“今天搞卫生,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我说得尽量平静。

淑芬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她瞥了一眼收据,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哦,这个啊。”她把收据拿起来,又看了一眼,随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动作快得像在扔掉什么脏东西。

“就是跟朋友随便坐了坐。”她解释道,语气很淡。

我的心沉了下去。朋友?什么朋友需要去那种地方花三百多?我跟厂里的老伙计们聚会,去楼下的小饭馆,点四个菜一瓶酒,也才一百出头。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闷着了,疑心这东西,就像潮湿角落里的霉菌,你不把它拿到太阳底下晒晒,它能把整面墙都蛀空了。

“什么朋友啊?我认识吗?”我追问。

“你问那么多干嘛?”淑芬的脸拉了下来,“一个老同事,好久不见了,聊聊天。”

“老同事?男的女的?”

“王建国!”她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你什么意思?查户口呢?我跟谁吃个饭,还得跟你报备性别年龄?”

我被她吼得一愣。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她很少对我这么大声说话。

我的内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有点疼。我不是想查她,我就是……我就是心里不踏实。退休之后,我感觉自己像个废人,每天在家里转悠,淑芬却好像越来越忙。她参加了社区合唱团,报了个老年大学的书法班,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回来,脸上还带着我看不懂的笑容。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关心你。”我的声音低了下去。

“关心我?我看你是闲的!”淑芬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你要是真闲得慌,就把阳台那几盆花拾掇拾掇,都快了。”

她端着碗筷进了厨房,水龙头被开得哗哗响,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我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心里五味杂陈。我觉得自己就像这桌上的剩菜,被嫌弃了。我努力了一辈子,想给这个家撑起一片天,可现在,我好像成了这个家最多余的人。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淑芬背对着我,呼吸均匀,好像已经睡熟了。

我悄悄拿起她的手机。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王建国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可那张收据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不拔出来,我浑身难受。

手机有密码。我试了她的生日,不对。试了我的生日,也不对。试了王涛的生日,屏幕亮了。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的密码是儿子的生日,不是我的。这个发现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我点开她的微信,手心直冒汗。最近联系人里,一个叫“老张”的头像很显眼。我点进去,看到了一些聊天记录。

“淑芬,上次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哥,我还在犹豫,主要是建国那边,他那脾气……”

“你得抓紧,机会不等人。你家老王的手艺,放着太可惜了。”

“我知道,我再想想办法。”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老张?张哥?叫得这么亲热。还提到了我,说我脾气不好。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事?什么叫我的手艺放着可惜了?

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一条,“明天老地方见。”

后面还有一张图片,点开一看,正是西岸咖啡的菜单。

原来,那个三百六十八,是跟这个“老张”一起消费的。

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我把手机放回原处,躺下来,眼睛瞪着天花板,一夜无眠。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第二章 谁是那个“老张”

第二天一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淑芬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活,给我盛了一碗粥,放了两个咸鸭蛋。

“今天天气好,吃了饭我陪你下楼溜达溜达?”她笑着说,好像昨天晚上的争吵从没发生过。

我看着她的笑脸,心里却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她越是这样若无其事,我越觉得她心里有鬼。

“不了,约了老李下棋。”我扒了两口粥,冷冷地回了一句。

淑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行,那你去吧,中午早点回来吃饭。”

我出了门,并没有去找老李。我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坐下,眼睛盯着单元门。我知道,我这种行为很不好,像个抓奸的丈夫。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必须得知道,那个“老张”到底是谁。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淑芬出门了。她今天特意打扮过,穿了件新买的碎花连衣裙,还描了眉毛。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跟我出门,从来都是穿那件旧的运动服。

我远远地跟在她后面,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她没有去社区中心,也没有去老年大学,而是上了一辆公交车。

我赶紧拦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师傅,跟着前面那辆公交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奇怪,但什么也没说。

公交车在市中心的一个站停了。淑芬下车后,走进了一栋看起来很高档的写字楼。我付了钱,也赶紧跟了进去。

大厅金碧辉煌,穿着制服的保安站得笔直。我这身旧夹克,跟这里格格不入。我看到淑芬进了一部电梯,电梯楼层显示停在了15楼。

我不敢进去,只能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假装等人。

我心里乱糟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退休女工,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那个“老张”,难道在这里上班?

我的内心独白开始翻江倒海。难道淑芬被人骗了?现在电视里天天放,专门骗老年人的保健品公司、投资公司,不都在这种写字楼里吗?不行,我得保护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是骗子,怎么会提到我的手艺?这事透着一股邪乎。

等了快两个小时,我腿都坐麻了,淑芬才从电梯里出来。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

那男人大概六十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他跟淑芬有说有笑地往外走,态度很亲热。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这个,应该就是那个“老张”了。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想冲过去问个究竟。可脚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我能问什么呢?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跟我老婆来这种地方?这不成笑话了吗?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出大楼,在门口告别。那个男人还拍了拍淑芬的肩膀,说了句什么。淑芬笑着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觉得天都快塌了。我跟淑芬结婚四十年,她对我,好像从来没有笑得那么灿烂过。

我像个游魂一样回了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淑芬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活。

“回来啦?正好,马上开饭。”她回头对我笑笑。

我看着她身上那件熟悉的旧围裙,再想想她今天穿的那件新裙子,和那个男人面前的笑容,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又酸又涩。

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猜忌折磨疯了。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第三章 爆发的争吵

我决定摊牌。

晚饭的时候,我把王涛也叫回了家。我想,当着儿子的面,有些话或许能说得更清楚。

饭菜都摆上了桌,我给王涛和我自己都倒了一杯酒。

“今天叫你回来,是有件事想当着你的面,问问你妈。”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

淑芬和王涛都愣住了,看着我。

“建国,你又发什么疯?”淑芬皱着眉。

“我发疯?”我冷笑一声,“我倒想问问你,你整天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忙什么?”

“我不都跟你说了吗?参加社区活动,上老年大学。”

“老年大学上到写字楼里去了?社区活动需要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有说有笑?”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淑芬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你……你跟踪我?”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爸,您说什么呢?我妈能有什么事?”王涛赶紧打圆场,“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我把今天看到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包括那个“老张”,那栋写字楼,还有他们亲热告别的样子。

我说得又急又快,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我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些天所有的不安和猜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淑芬听完,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王建国,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她终于迸出这么一句。

“我不可理喻?你倒是说说,那个老张是谁?你们在搞什么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在微信上聊得火热,还叫什么‘张哥’!”我把那天晚上偷看她手机的事也吼了出来。

这下,连王涛都惊呆了。

“爸!您怎么能偷看我妈手机呢?”

“我为什么不能看?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我梗着脖子喊。

“够了!”淑芬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上的盘子被震得叮当响。

“王建国,我真是看错你了!”她的眼圈红了,“我李淑芬跟你过了四十年,勤勤恳懇,为了这个家,我什么时候有过二心?你退休了,闲了,就开始疑神疑鬼,把我当贼一样防着!你觉得你很委屈是吗?我告诉你,我比你更委屈!”

她说完,转身就进了卧室,“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王涛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

“爸,您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他说完,也站起来,去敲淑芬的房门。

我一个人坐在桌前,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已经凉了。酒杯里的白酒,映着灯光,显得格外清冷。

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本来是想问个清楚,结果却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伤害了淑芬,也让儿子对我失望。可是,我错了吗?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只是太在乎这个家了。

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问我:王建国,你真的只是想知道真相吗?还是因为你退休了,失去了价值感,所以把所有的不安都投射到了老伴身上?你不是在乎她,你是在乎你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这个想法让我打了个冷战。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可我心里的那团火,却怎么也浇不灭。

第四章 邻居的闲话

冷战开始了。

我和淑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不跟我说话,饭做好了就自己吃,吃完就回房。我做的饭,她也一口不碰。

这个家,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挂钟还在不知疲倦地走着,滴答,滴答,每一下都像在提醒我,时间在流逝,而我们之间的裂痕,却越来越大。

王涛来过两次,想调解。他一会儿劝我,“爸,您就跟我妈服个软,她那人您还不知道,气头上一过就好了。”一会儿又去劝淑芬,“妈,我爸也是太在乎您了,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可我们俩,谁也不肯先低头。我觉得我没做错,我只是行使了一个丈夫的知情权。而淑芬,大概觉得她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

这天下午,我坐在楼下花坛边发呆,碰到了邻居赵大妈。赵大妈是我们这楼里有名的“广播站”,哪家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建国啊,一个人坐着呢?”她拎着一兜青菜,在我身边坐下。

“嗯,晒晒太阳。”我没什么精神。

“哎,我说,你家淑芬最近可真是能干啊。”赵大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

我心里一动,抬起头看她。

“怎么说?”

“我前两天去市里,看到她了。跟一个男的,从一栋特气派的大楼里出来。那男的看起来可不像一般人,开着小汽车呢。”赵大妈说得绘声绘色,好像她当时就在现场。

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果然,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

“她还跟我说,是去帮儿子看项目呢。你说你家王涛,真有出息,都能在那种地方搞项目了。”赵大妈一脸羡慕。

帮儿子看项目?我怎么不知道?王涛那个所谓的项目,连个像样的计划书都没有,怎么可能在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里?淑芬这是在撒谎,她在对所有人撒谎。

我觉得自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原来,她连邻居都骗。她到底在掩盖什么?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那个“老张”,那栋写字楼,王涛的项目,淑芬的谎言……这些线索像一团乱毛线,我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我开始怀疑一切。是不是王涛根本不是在创业,而是被他妈拉着,跟那个“老张”一起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是不是在搞什么传销,或者非法集资?淑芬不让我动养老金,是不是因为她自己已经把家里的积蓄都投进去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觉得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我得去弄个水落石出,不光是为了我的家庭,也是为了不能让淑芬和王涛走上邪路。

我回了家,第一次主动走进了王涛的房间。他不在,房间里有点乱。我在他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商业计划书”几个字。

我拿起来翻了翻。里面都是些我看不懂的词,什么“用户画像”、“市场蓝海”、“O2O模式”。但我看懂了一件事,这个计划书的核心,是打造一个高端定制手工家具的品牌。

而技术负责人那一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王建国。

我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涛要搞家具,还要我当技术负责人,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过一个字?

我拿着那份计划书,手微微发抖。我觉得我离真相,好像又近了一步,但心里的迷雾,却更浓了。

第五章 我要一个真相

我决定去找那个“老张”。

我不能再这么猜下去了,我要当面问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只知道那栋写字楼,不知道具体的公司和楼层。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去那栋楼下等。

第二天,我揣着那份商业计划书,一大早就去了市中心。我就守在大楼门口,眼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刚从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正准备进大楼。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在他面前。

“你是老张吧?”我开门见山。

他被我吓了一跳,扶了扶眼镜,警惕地看着我。“您是哪位?”

“我是王建国,李淑芬的丈夫。”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哦,是王师傅啊,久仰大名。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显得很客气,甚至有点热情。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底。我把手里的计划书递到他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了一眼计划书,笑了。“王师傅,我们进去谈吧,别站在门口。”

他把我带到了15楼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很大,装修得很现代。墙上挂着一些我不认识的画。

“王师傅,请坐。”他给我倒了杯水,“我叫张志强,是做企业咨询的。”

我没坐,也沒喝水。我就那么站着,看着他。

“我不想听这些。我就想知道,你跟我爱人,还有我儿子,背着我搞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志强叹了口气,把计划书放在桌上。

“王师傅,您先别激动。这件事,本来淑芬和王涛是想等时机成熟了,给您一个惊喜的。”

“惊喜?”我冷笑,“我看是惊吓吧!”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张哥,我把材料拿来了……”

进来的人是李淑芬,她手里抱着一沓文件。当她看到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手里的文件“哗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建……建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她,又看看张志强,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再不来,这个家是不是都要被你们给卖了!”我冲着她吼道。

“爸!您怎么来了?”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是王涛,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傻眼了。

好啊,一家人都到齐了。就我一个蒙在鼓里。

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所有的愤怒、委屈、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李淑芬!我今天就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说清楚!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背着我,到底在图谋我什么?”我指着张志强,手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嘶吼。

第六章 原来不是那样

“王建国!你闹够了没有!”

李淑芬突然喊了一声,声音比我的还大,带着哭腔。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什么关系?这是王涛的创业顾问,张老师!图谋你什么?我们图谋你那身别人学不来的好手艺!图谋你别一天到晚在家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她一边哭一边说,话说得断断续续,却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

我愣住了。

张志强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王师傅,您真的误会了。”他平静地说,“事情是这样的。王涛一直想创业,但他没有方向。淑芬大姐心疼儿子,也心疼您。”

“心疼我?”我喃喃自语。

“是。她说您从厂里退下来,精气神一天不如一天。您是干了一辈子木工的老师傅,那双手,是宝贝。就这么闲着,太可惜了。”张志强看着我,眼神很真诚,“所以她就找到了我。我是社区请来的退休专家,专门给有创业想法的人做指导。我们一起商量,觉得可以发挥您的特长,做一个手工家具的品牌。”

王涛也走上前来,眼睛红红的。

“爸,我妈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您。她说,您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您的手艺。要是能有个地方,让您继续做您喜欢的事,还能把手艺传下去,您肯定会高兴的。”

“那……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声音有些发虚。

“我们怕您不同意。”淑芬擦了把眼泪,哽咽着说,“您那脾气,又倔又好面子。我们要是直接跟您说,让您出山帮儿子,您肯定觉得我们是可怜您,看您没用了,给您找点事干。我们想等把所有事情都铺好了,公司注册下来,场地也找好了,再风风光光地请您出山,当我们的首席技术大师傅。到时候,您不是给儿子打工,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是我们的招牌!”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原来是这样。

那张三百六十八的收据,是淑芬为了感谢张老师的指导,咬牙请他喝的咖啡,她自己都没舍得点。

那些神秘的电话,是在讨论商业计划的细节。

她去写字楼,是为了上张老师的免费创业辅导课,学习怎么管理,怎么跑市场。

她对邻居撒谎,是不想事情没成之前,被人说闲话。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

而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怀疑她,跟踪她,偷看她的手机,当着外人的面冲她大吼大叫,把她的一片苦心,当成了驴肝肺。

我看着眼前的妻子,她的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这些年,她为这个家操了多少心,我却因为自己退休后的失落和空虚,给了她最深的伤害。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建国,我知道你退下来心里不好受。”淑芬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粗糙,常年做家务留下的。“可你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废人。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跟你,还有涛涛,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一起想办法,把日子过好。”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上的皱纹,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第七章 心安便是家

我哭了,像个孩子一样。

在妻子和儿子面前,在这个素未谋面的张老师面前,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哭得稀里哗啦。

这不是委屈的眼泪,是羞愧,是感动,也是释放。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我心里的所有猜忌、不安、惶恐,都随着眼泪流走了。我的心,像是被一场大雨冲刷过,虽然还有些疼,但变得干净透亮。

淑芬没有笑话我,她只是拿出纸巾,轻轻地帮我擦着眼泪,就像很多年前,我因为工作不顺心喝醉了酒,她也是这样照顾我。

王涛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最后走过来,笨拙地拍了拍我的背。“爸,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跟您说清楚就好了。”

我摇摇头,哽咽着说:“不,是我的错。是我……是我心太窄了。”

我对张志强深深地鞠了一躬。“张老师,对不住,我误会您了,给您添麻烦了。”

张志强连忙扶住我,“王师傅,您千万别这么说。您有这样的家人,是福气。家和万事兴,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那天,我们四个人在那间办公室里,进行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家庭会议。

张志强详细地讲解了整个创业计划。原来,他们连启动资金都想好了,一部分是王涛这几年攒下的积蓄,另一部分,淑芬打算把她当年陪嫁的一个金手镯卖掉。她说,钱没了可以再挣,但一家人的心气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听着,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张银行卡,里面是我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我之前把它看得比命还重,生怕被儿子“惦记”走。可现在,我觉得,如果钱能让这个家重新焕发生机,能让我老伴的苦心不白费,能让我儿子的梦想起航,那它就是最值得的。

“别卖手镯。”我打断了淑芬的话,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放在桌上。“用我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淑芬愣住了,看着我。

“你……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命根子吗?”

“以前是。”我看着她,认真地说,“现在我明白了,你们才是我的命根子。家安了,心安了,比什么都重要。”

回家的路上,我和淑芬走在前面,王涛跟在后面。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建国,你手机密码,还是我的生日吗?”淑芬突然问。

我的老脸一红,“嗯,没改过。”

“我的手机密码,从今天起,也是你的生日了。”她小声说。

我没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她那只粗糙但温暖的手。

从那天起,我们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我不再是那个无所事事的退休老头了。我成了“建国木艺”工作室的首席技术总监。我把以前厂里淘汰下来的旧工具,一件件都找了回来,擦得锃亮。每天,我在那间租来的小厂房里,闻着熟悉的木头香味,听着刨子和锯子的声音,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王涛负责跑市场和设计,他那些新潮的想法,加上我这传统的手艺,竟然做出了一些很受欢迎的新中式家具。

淑芬也不闲着,她成了我们工作室的后勤总管,负责财务和我们的伙食。每天中午,她都会提着保温桶,给我们送来热腾腾的饭菜。

有时候,干活累了,我坐在木料堆上,看着忙碌的妻子和儿子,心里觉得特别踏实。我明白了,人啊,真的不能太闲。一闲下来,脑子就容易胡思乱想,心里就容易长出猜忌的毒草。人得有事做,有精神寄托,这心才不会乱,日子才有奔头。

家,还是那个家。但我觉得,它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温暖,更坚固。因为我们都懂了,一个家,最重要的不是有多少钱,而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心安了,便是家。

来源:咖啡冷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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