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县令:青天白日下的白骨案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7 02:04 1

摘要:长乐县新来了个县令,姓胡名文谦,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上任那天,他青衣布鞋,只带一个老仆,徒步走进县衙,惊得两旁迎候的衙役面面相觑。

长乐县新来了个县令,姓胡名文谦,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上任那天,他青衣布鞋,只带一个老仆,徒步走进县衙,惊得两旁迎候的衙役面面相觑。

寻常官员上任,哪个不是车马簇拥,前呼后拥?这位县太爷倒是与众不同。

胡县令到任第三天,便在县衙门口立了面大鼓,亲笔题写“鸣冤鼓”三字,对围观的百姓拱手道:“胡某来此为官,不求青史留名,但求问心无愧。诸位乡邻若有冤屈,尽可击鼓鸣冤,胡某必当公正断案。”

人群中一位老者摇头低语:“话说得好听,上任县令初来时何尝不是如此?不到半年,便与那陈家沆瀣一气了。”

旁边人忙扯他衣袖:“莫要多言,祸从口出!”

长乐县有两大姓——陈与李。陈家世代为官,虽最高只出过四品知府,但在本地可谓树大根深;李家则是商贾起家,富甲一方却无功名。

两大家族明争暗斗数十年,寻常百姓夹在中间,日子过得小心翼翼。

胡县令上任半月,果然勤勉。每日天不亮便升堂问案,无论是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还是田产争夺,皆耐心审理,断案公道,渐渐在百姓中有了“胡青天”的美誉。

这日清晨,鸣冤鼓忽然震天响。胡县令刚整好衣冠,便见衙役慌张来报:“大人,城外十里坡发现一具无头尸首!”

胡县令带仵作和衙役赶到十里坡时,现场已经围了不少百姓。尸体躺在一片杂草中,身着锦缎长袍,料子昂贵,却沾满泥污血迹。脖颈处切口整齐,头颅不翼而飞,四周并无搏斗痕迹。

“可有人认得死者?”胡县令问道。

人群窃窃私语,却无人应答。仵作验尸后面色凝重:“大人,死者应是昨日酉时遇害。从尸僵程度看,死后被人移动过。右手紧握,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胡县令俯身细看,果然见尸身右手紧握成拳。他命人小心掰开,掌心赫然是一枚翡翠玉佩,雕着精细的云纹,中间一个“李”字隐约可见。

围观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是李家的玉佩!”

“莫非死者是李家的人?”

“李家谁失踪了?”

胡县令眉头紧锁,命人将玉佩包好,又吩咐衙役四处寻找头颅,随后打道回府。

刚回县衙,便见李家主事李老爷带着几个家仆急匆匆赶来,面色惨白:“大人,小儿李文明昨日外出访友,至今未归...”

胡县令心中一惊,命人引李老爷前去认尸。虽无头颅,李老爷一见那身衣裳和体态便嚎啕大哭:“这、这是我儿的衣裳!这手上的疤痕,是他小时候被烫的!儿啊,你死得好惨!”

李老爷哭晕过去,被家仆抬回府中。消息很快传遍全县:李家独子李文明惨死郊外,身首异处。

胡县令正要派人查访,衙役又报陈家老爷陈延年求见。

陈延年迈着方步走进大堂,神色凝重却不慌乱:“胡大人,李某人之子遭遇不测,实在令人痛心。我陈家与李家虽有些生意上的过节,但绝不敢行此凶残之事。望大人明察。”

胡县令淡淡道:“本官自会查明真相,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恶人。”

陈延年告辞后,师爷低声道:“大人,这陈李两家积怨已久。去年为争城外百亩良田,差点大打出手。如今李家独子惨死,现场又找到李家玉佩,怕是...”

“办案讲究真凭实据,不可妄加猜测。”胡县令打断道,却暗自思忖:这玉佩出现得太过巧合,倒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三日后,一个猎户在后山发现一颗头颅,已经腐烂难辨,但发髻中插着的玉簪确是李文明平日所用。李家人辨认后,确认是李文明无疑。

案件似乎陷入僵局。胡县令日夜翻阅卷宗,茶饭不思。

这夜二更,胡县令仍在书房思索案情,忽听窗外有细微响动。他推开窗,只见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窗台上多了一封匿名信。

信中只有一行歪斜的字:“查李家玉佩,非死者之物。”

胡县令心中一震,次日便悄悄请来城中最好的玉器匠人。匠人仔细察看玉佩后道:“大人,这玉佩确是李家之物,但并非男子所佩。您看这穿孔极小,应是女子挂在颈间的饰物。”

“女子?”胡县令若有所思,“李家有哪些女眷?”

师爷答道:“李老爷有一女,名唤李秀娥,年方二八,尚未出嫁。”

胡县令命人悄悄打听,得知李秀娥与陈家三公子陈玉堂早有私情,但两家势同水火,婚事绝无可能。

更蹊跷的是,李文明遇害那日,有人见陈玉堂的车马曾出城往十里坡方向去。

胡县令感觉摸到了线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若真是陈玉堂杀人,为何留下自家玉佩?若是栽赃,又太过明显。

正当胡县令准备传讯陈玉堂时,更惊人的消息传来:在李文明衣襟的夹层中,发现了一封血书!经辨认是李文明笔迹,上面写着:“陈家人害我,若有不测,必是陈延年所指使!”

全县哗然。证据确凿,胡县令只得将陈延年和陈玉堂收押候审。

公堂上,陈延年大喊冤枉:“大人!这是栽赃!我陈家再蠢,也不会杀了人还留下血书证据!”

陈玉堂更是面色惨白,连连磕头:“那日我确实出城,但只是去私会秀娥姑娘,绝未杀人啊!”

胡县令皱眉:“李秀娥可为你作证?”

陈玉堂支吾起来:“她、她不敢说出私会之事,怕败坏了名节...”

没有证人,血书铁证如山。尽管胡县令觉得案情太过顺利,证据一环扣一环仿佛早已安排好,但在舆论压力下,只得将陈氏父子判了斩刑。

行刑那日,陈延年仰天长啸:“苍天无眼!我陈家世代清白,竟遭此冤屈!胡文谦,你昏官断案,必遭报应!”

刑场上血光冲天,围观百姓有的拍手称快,有的暗自叹息。

胡县令因破案神速被上司褒奖,却夜夜难眠。陈延年临刑前的诅咒时时在耳边回响,那太过完美的证据链条让他心生不安。

半年后的一個雨夜,胡县令微服私访归衙,忽见一道白影掠过墙角。他喝问:“谁在那里?”

白影停住,竟是个面容惨白的女子,浑身湿透,瑟瑟发抖。胡县令心生怜悯,将她带回衙中避雨。

女子自称小翠,原是李家丫鬟,因目睹一桩秘事被赶出李家,流落街头。胡县令命人取来干衣热茶,温言问道:“你可见证了什么秘事?”

小翠突然跪地哭泣:“大人!李文明不是陈家杀的!我看见凶手了!”

胡县令手中茶盏差点落地:“你说什么?仔细道来!”

小翠颤声道:“那日我奉小姐之命去十里坡送信,躲在树丛中,看见、看见大公子与一人争执。后来那人拔出刀来,我吓坏了,不敢出声。等那人走了,我才看见大公子已经...已经...”

“凶手是谁?”胡县令急切地问。

“是、是...”小翠正要开口,突然一支弩箭破窗而入,正中她的后心。小翠瞪大眼睛,倒地气绝。

胡县令大惊,忙呼衙役追凶,却一无所获。他看着小翠的尸体,冷汗直流——若她所言属实,自己竟冤杀了陈氏父子!

翌日,胡县令称病不出,暗中查访小翠的来历,却发现李家从未有过这个丫鬟。更诡异的是,询问周边百姓,竟无一人见过小翠此人,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胡县令背脊发凉,想起民间传说中的鬼魅冤魂,莫非是陈家人冤魂不散,前来诉冤?

又过数月,胡县令下乡体察民情,在山中迷路,误入一处偏僻村落。村中老人见他官服打扮,纷纷躲避。

唯有一位盲眼老妪不躲不避,反而问道:“官爷可是来自长乐县?”

胡县令惊讶:“老人家如何得知?”

老妪冷笑:“官爷身上沾着冤魂的气息,可是断过一桩无头案?”

胡县令心中巨震,忙请老妪细说。

老妪叹道:“老身虽盲,心里却亮堂。我那苦命的女儿小翠,半年前是否去找过官爷?”

胡县令愕然:“那小翠竟是您的女儿?她、她已遭遇不测...”

老妪泪如雨下:“我早知道他们会灭口!官爷,您被骗了!李文明根本没死!”

胡县令如遭雷击:“什么?可是李家亲自认了尸首...”

老妪道:“那无头尸身体型与李文明相似,又穿着他的衣服,自然认得出。

头颅虽腐烂难辨,但有玉簪为证,李家便确认了。可官爷想过没有,为何凶手非要取走头颅?不就是怕人脸被认出吗?”

“那小翠...”

“小翠是我收养的孤女,原在李家为婢,因偶然发现李文明假死的秘密被追杀。那日她冒险向官爷告密,果然遭了毒手。”老妪泣不成声。

胡县令问:“李文明为何要假死?”

老妪道:“李文明欠下巨额赌债,债主逼到门前。若他‘死’了,债务自然勾销。且他素与陈家不睦,借此栽赃,一石二鸟。

那血书是他用自己的血提前写就的,玉佩是他妹妹的,故意留在现场误导官爷。”

胡县令冷汗涔涔:“如今李文明在何处?”

老妪摇头:“不知。只听说他换了个身份,可能在邻县活动。”

胡县令匆匆返回县衙,重新调阅卷宗,发现诸多疑点:为何李家迅速认领无头尸?为何急于将陈家定罪?为何阻止开棺验尸?

他暗中派人到邻县查访,果然发现一个与李文明极其相似的富商,化名王明堂,半年间挥金如土,赌场青楼无所不至。

铁证如山,胡县令自知犯下大错,冤杀好人。他痛心疾首,写下请罪奏折,准备上报朝廷,重审此案。

这夜,胡县令正在书房整理证词,忽听门外脚步声杂沓。师爷慌张来报:“大人,不好了!县衙被官兵包围了!”

胡县令推门而出,只见火光冲天,全省按察使周大人亲自带队,数百官兵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周大人冷面如铁:“胡文谦,你可知罪?”

胡县令拱手:“下官正欲上报,此前李文明一案确有冤情...”

“不是李文明的案子!”周大人喝道,“有人告你贪赃枉法,勾结匪类!来人,搜!”

官兵冲入书房,不一会儿竟抬出几箱金银珠宝,更有龙袍玉玺等违禁之物!

胡县令目瞪口呆:“这、这不是下官的东西!这是栽赃!”

周大人冷笑:“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拿下!”

原来,胡县令查案触及李家利益,李家怕事情败露,便先发制人,买通胡县令的师爷和仆从,将违禁物品偷偷放入书房,诬告他谋反。

在封建王朝,谋反是十恶不赦之首罪,一旦沾上,百口莫辩。

胡县令被押入死牢,三日后问斩。临刑前,他仰天长叹:“我胡文谦自诩清明,却眼瞎心盲,冤杀好人,如今反遭诬陷,果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只望后来为官者,以我为戒,慎之又慎!”

刑场上刀光一闪,又一条冤魂归天。

后来长乐县流传起一首童谣:

“画皮官,表面光,断案如神是伪装。

冤魂哭,白骨寒,青天白日见阎王。”

而真正的李文明,终因恶习难改,三年后因赌债纠纷被人打死在暗巷中,尸体无人收殓,野狗啃食,只剩一堆白骨。

至于那盲眼老妪,有人在胡县令问斩那日见她站在远处,喃喃自语:“官爷,老身骗了你。小翠不是我的女儿,而是陈延年的私生女。

她为父报仇,才冒险告密,终究送了性命。这世间冤冤相报,何时方休?”

说完,老妪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众人皆惊,以为遇仙遇鬼,从此长乐县又多了一桩奇谈。

只有那枚翡翠玉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胡县令的坟头,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绿光,仿佛冤魂不散的眼睛,凝视着这个善恶交织的人世间。

来源:小南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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