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陆先生!我们是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科的。”几位执法人员正襟危坐,掏出证件亮给陆泽言,“您名下的凯胜集团涉嫌非法集资和股权侵占,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故事分为上下阕,进主页可查看)
嘿,陆先生!我们是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科的。”几位执法人员正襟危坐,掏出证件亮给陆泽言,“您名下的凯胜集团涉嫌非法集资和股权侵占,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陆泽言眉头紧皱,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随后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执法人员示意随行人员上前,“咔嚓”一声,一副锃亮的手铐铐在了陆泽言的手腕上。
这一幕,几乎被集团里所有人看在眼里。曾经风度翩翩的总裁,如今成了阶下囚,显得有些落魄,着实让人唏嘘不已。员工们靠在墙边,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咱们集团大股东陆总,涉嫌好几宗经济犯罪,这事儿是真的吗?”一个员工满脸狐疑。
“你傻呀,当然是真的!你没看他都被带走了,那手铐跟俩大银镯子似的。啧啧,没个几亿,他出不来。”另一个员工撇撇嘴。
“啊?这么严重啊!陆总平时看着不像会干这种事的人,对咱们员工也挺好的,唉,真是可惜。”有人不禁叹息。
陆泽言被带到公司门口,检察院的押送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的好友周晨站在门口,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实在不敢相信好兄弟就这么被带走了。毕竟,经济犯罪又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周晨已经查清楚,有些指控就是空穴来风,只要能拿出证据,证明只是集团内部的小失误,再堵住漏洞,陆泽言完全可以无罪释放。
“泽言!你这是要放弃集团吗?”周晨快步上前,皱着眉头问。
陆泽言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阳光下,手铐反射出的光芒上。“有些事情,有些人,身处其中反而看不清楚。我的事儿,回头再说。”
说完,陆泽言径直走出公司大门。公司门一打开,他下了台阶,就和早早等在外面的苏婉瑜对上了眼。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陆泽言清楚地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泽言!!别走好不好!”苏婉瑜激动地冲上来,不顾一切地推开执法人员的阻拦,扑进陆泽言怀里,声音哽咽,带着痛苦,“周晨明明说你没犯罪,他们为啥要带你走?你别去,咱们一起想办法!”
执法人员有些不耐烦,试图拉开苏婉瑜,“这位女士,请你配合我们执法。”
苏婉瑜紧紧抱着陆泽言,眼泪止不住地流,“不,我不放手!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泽言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陆泽言轻轻拍了拍苏婉瑜的背,轻声安慰道:“婉瑜,你先冷静一下。我心里有数,这事儿会解决的。”
周晨也上前劝道:“婉瑜,你先让泽言跟他们走,我们再从长计议,现在闹也没用。”
苏婉瑜泪眼朦胧地看着陆泽言,双手还是不肯松开,“可是我害怕,怕他们对你不利。”
陆泽言看着苏婉瑜,眼神里满是温柔和坚定,“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乖乖等我回来。”
这时,执法人员再次催促:“陆先生,请尽快跟我们走,不要耽误时间了。”
陆泽言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苏婉瑜,“我走了,等我消息。”说完,他跟着执法人员朝押送车走去。
苏婉瑜站在原地,望着陆泽言的背影,大声喊道:“泽言,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哪怕把家底儿都赔进去,我也得让你平平安安的。”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得是多深的爱,才会在一个人落到人生谷底时,还愿意守在他身边呢?陆泽言一时有些恍惚,旁边的执法人员先开了口:“陆先生,这次虽说只是民事诉讼,可涉案金额太大了,所以……”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执法人员走过来,拍了拍陆泽言的肩膀,又看向苏婉瑜,说道:“这姑娘从昨晚我们开始审查,就一直在这儿等着您呢。我办了这么多年案子,头一回见这么深情的人。”
他接着说:“别的女人,别说涉及上亿资产了,就是老公被带走问个话的工夫,估计都跑得没影了。您瞧瞧这真心,咱俩也算老相识了,您放心,在我能力范围内,肯定不让您遭罪。”
听着旁人的夸赞,陆泽言忍不住看向苏婉瑜。只见她双眼熬得通红,原本精致漂亮的脸蛋满是憔悴,许是哭了太久,眼眶又红又肿,模样都变了。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忠诚的写照。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要以为她爱自己爱得死心塌地了。
一位执法人员劝道:“苏小姐,您先回去吧。陆先生只是暂时关押,这案子疑点不少,我们肯定会查清楚的。”
苏婉瑜恋恋不舍地往后退,扯着刚才说话的张局的衣角,眼泪止不住地流:“张局,求求您了。我家泽言之前做了那么多慈善,他是好人,绝对不会干那种事儿,您一定要查清楚,还他清白啊!”
张局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车门。陆泽言看了苏婉瑜一眼,钻进车里。
“我等你!!”苏婉瑜撕心裂肺地喊着。
车子缓缓开动,陆泽言从后视镜里看着苏婉瑜哭得没了力气,差点跪在地上。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低下头,看着手腕上被手铐磨出的红印,小声嘀咕:“苏婉瑜,你可真懂我。你是我的盔甲,也是我最大的软肋。你手里那把刀,比谁都清楚,插哪儿我最疼。”
陆泽言打小就因为长得帅,家里又有钱,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可父母婚姻破裂,再加上被灌输了豪门没有真爱的观念,他对爱情一直心存疑虑。他心里想着,这爱情啊,就像镜花水月,看着美好,却怎么也抓不住。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但现在,苏婉瑜这一系列的举动,又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她到底是真心爱自己,还是另有目的呢?这个疑问,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又疼又迷茫。
不管是谁跟陆泽言表白,他向来都是果断拒绝。直到苏婉瑜出现,才打破了这个局面。苏婉瑜和那些追求者完全不一样。陆泽言能轻易看穿别人的心思,可苏婉瑜好像没什么所求,就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总能发现他的脆弱,了解他的每一处细节。不管什么时候,他一回头,准能看到她的身影。她那温柔的模样,总能让他的心变得软软的。
老话说,人内心缺什么,就容易被什么吸引。苏婉瑜的出现,刚好填补了陆泽言内心的空白。她全心全意对他好,一点点瓦解了他对爱情的防备。她陪了他三年,都没提过结婚的事儿。
有天晚上,苏婉瑜喝醉了,陆泽言头一回见她哭。她抽抽搭搭地说:“我从来没奢望过能和你结婚,我害怕,不敢说出口,就怕说了,你会觉得我和别的女人一样,图你的东西。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哪怕只能在你身后看着你、爱着你。”
那一夜,陆泽言的心被狠狠打动了。他也明白,爱情不像他从小看到的那样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天,陆泽言就准备了一场超盛大的求婚仪式,他要给苏婉瑜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求婚的时候,陆泽言握着戒指,紧紧抓着苏婉瑜的手,认真地说:“婉瑜,以后我会好好对你。我以前不懂爱情,不过我会为你去学。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但我容不得欺骗。要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绝不会原谅你。”
陆泽言回忆起这些过往,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直到后来,他意外发现,苏婉瑜心里不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工作忙得昏天黑地,天天都在处理集团的事儿,经常到处跑。那时候他觉得对苏婉瑜挺亏欠的,毕竟不能经常陪她,就只能用金钱和奢侈品来补偿。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没必要愧疚。毕竟苏婉瑜的心,早就分给两个人了。
在拘留所里,周晨拿到了探视许可,带着资料进来,把资料往桌上一放,看着陆泽言,严肃地说:“泽言,资料都弄好了。”
陆泽言想了想,说:“先放着,暂时用不着。对了,那座私人岛联系得咋样了,赶紧买下来。”
周晨点头道:“按你说的办好了。你真要离婚?你又不是出不去,不会拖累嫂子的。”
陆泽言轻笑一声。苏婉瑜的事儿,周晨并不知情,陆泽言也没打算告诉他。在他心里,背叛他的人,绝不能原谅,背叛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例外。离婚不是怕拖累谁,而是他不会原谅,更不会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放心吧,把东西给我。”
周晨犹豫了一下,没多问,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陆泽言。陆泽言仔细看了一遍,很满意。协议上,所有财产都和苏婉瑜无关,表面上,他那十几个亿的债务也和她没关系,这正是他想要的。
陆泽言拿起笔,一笔一划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周晨刚要伸手接,被他按住手。“我自己拿着,我想亲自给她。”
周晨一愣,有点不解,但还是点头:“虽说我不知道你为啥进来遭这罪,但兄弟永远挺你。”
陆泽言笑着点头:“外面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周晨起身:“放心。”
看着周晨离开的背影,陆泽言坐在桌后,苦涩地摇头,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他清楚,苏婉瑜拿到这份协议时,惊喜就开始了,后悔也不远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牢房,陆泽言就得到有人来访的消息。来的是苏婉瑜。因为只是暂时拘留,探视规定比较宽松。
苏婉瑜坐在宽敞桌子对面,眼睛红肿地盯着陆泽言,没化妆的脸显得格外疲惫,眼下黑眼圈明显,一看就是几天没睡好。她语气满是关切:“泽言,别灰心,这几天我没来看你,是在公司搜集证据,我肯定尽全力救你出去!”
苏婉瑜说得情真意切,可她衣领下隐约的红色痕迹,却像针一样刺痛陆泽言。她真在为自己搜集证据,还是和赵亦凡鬼混?说不定是狂欢了一整晚,才急急忙忙赶来的。
陆泽言看着苏婉瑜,心中五味杂陈,刚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苏婉瑜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为救他所做的努力,完全没注意到陆泽言眼中的复杂情绪。牢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只有苏婉瑜的声音在回荡。陆泽言握紧了手中的离婚协议,想着等她停下来,就把这一切都摊开来说清楚……
苏婉瑜没留意到陆泽言眼中闪过的异样,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伸出手,那深情的模样,连旁边的执法人员都被打动了。
“泽言,我好想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苏婉瑜的声音既深情又温柔,这份情感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陆泽言却显得十分淡定,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放心,我会的。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还没弄好,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苏婉瑜一脸疑惑:“惊喜?”
陆泽言看着她,点了点头:“对,你生日快到了,今年我可能陪不了你,所以提前准备了礼物。”
苏婉瑜感动得眼眶都红了:“老公,有你我就啥都不缺了。你放心,不管你以后在哪,我都会等你、陪着你。”
陆泽言微笑着点点头,心里想着:苏婉瑜,希望你看到我准备的礼物时,真能有惊喜。
探视结束,苏婉瑜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陆泽言的思绪飘回到两个月前。
苏婉瑜一直想去那个以玩偶为主题的乐园,好不容易陆泽言有两天休息时间,他就赶紧订好了票。他其实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但只要苏婉瑜喜欢,他愿意陪着。
那天早上,苏婉瑜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被陆泽言抱上了车。
到了乐园,陆泽言一直细心地陪着她、照顾她。苏婉瑜渴了,陆泽言马上递上已经拧开的水;饿了,热气腾腾的小吃就到了她面前。
陆泽言知道她胃不好,吃东西不能太凉也不能太热。所以买来的水,他先放在怀里暖一暖再给她;食物太热,他就举着,一边吹一边等它散热,直到温度合适了才递给她。
只要苏婉瑜多看了几眼哪个小玩意,陆泽言二话不说,把所有款式都买下来送给她。不管环境多吵闹,玩的项目多幼稚,只要苏婉瑜想玩,他就陪着。
陆泽言紧紧牵着她的手,苏婉瑜走累了,他就背着她。苏婉瑜紧紧抱着陆泽言的脖子,撒娇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才遇上你这么好的老公!”
陆泽言没说话,那时候他心里眼里全是苏婉瑜。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们,毫不掩饰地赞叹起来。
“这不是凯胜的总裁吗?天哪,娱乐新闻说他是宠妻狂魔,还真不是假的!”
“是啊,你看他对老婆多贴心,这总裁当得一点架子都没有。”另一个人也跟着说道。
“就是就是,苏婉瑜可真是太幸福了,有这么好的老公陪着来乐园玩。”又有人附和。
陆泽言听着这些议论,只是微微抿了抿嘴,依旧专注地照顾着苏婉瑜。苏婉瑜靠在他背上,笑着对那些人挥挥手,说道:“谢谢大家,我老公就是这样,对我好是应该的。”
他们在乐园里继续游玩着,陆泽言带着苏婉瑜去坐了旋转木马。当木马缓缓转动起来,苏婉瑜兴奋地尖叫着:“泽言,你看,好像童话里一样!”
陆泽言看着她那开心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只要你喜欢,以后还带你来。”
下了旋转木马,苏婉瑜看到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眼睛一下子亮了:“泽言,我想吃棉花糖。”
陆泽言马上走过去买了一个最大的棉花糖,递给苏婉瑜:“给,小心别弄到衣服上。”
苏婉瑜接过棉花糖,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嗯,真好吃,你也吃一口。”说着,就把棉花糖凑到陆泽言嘴边。
陆泽言轻轻咬了一口,笑着说:“是挺甜的。”
两人就这样在乐园里度过了开心的一天,直到夕阳西下,乐园里的灯光都亮了起来。苏婉瑜靠在陆泽言怀里,满足地说:“今天太开心了,有你在身边,做什么都好。”
陆泽言抱紧了她:“只要你开心就好。”可谁能想到,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让现在的陆泽言陷入沉思,不知道苏婉瑜看到他准备的惊喜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哇塞,他好帅啊,老婆也超美,比那些娱乐圈偶像靠谱多了,这简直是神仙爱情,太让人羡慕啦!”
苏婉瑜听着这话,下意识地把陆泽言抱得更紧。只是那时的她,心里已经有了赵亦凡。
他们在乐园疯玩了好久,苏婉瑜喊累了,两人便去乐园餐厅吃饭。吃饭时,苏婉瑜一直低头在手机上打字,还时不时露出笑容。
陆泽言凑过去,好奇地问:“老婆,看啥呢,这么开心?”
话刚出口,他就瞥见屏幕上快速闪过十个火箭的特效。苏婉瑜反应极快,立刻关掉手机屏幕,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撒娇:“没什么啦,就是最近有个挺火的小网红,叫赵亦凡,身材还不错。”
陆泽言心里有点小醋意,嘟囔着:“我身材也不差啊,你咋不多看看我?”
苏婉瑜嘟起嘴,赌气说:“你整天就知道忙,我哪有机会看你啊!谁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是不是有小姑娘正摸着你的腹肌跟你调情呢!”
陆泽言赶紧笑着哄她:“我发誓,我身边连助理都是男的,绝对没小姑娘。”
现在回想起来,陆泽言只觉得讽刺至极。她居然敢把情人公然带到自己面前,怕是认定了他不会发现。若不是堂哥陆铭轩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他到死都不会相信,苏婉瑜背着他的男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小网红。
陆铭轩之前就认识苏婉瑜。当初陆泽言和苏婉瑜刚在一起时,陆铭轩就对他们的关系不太看好。可那时的陆泽言,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坚信苏婉瑜不会背叛他。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从乐园回家后,陆泽言提前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那都是苏婉瑜最爱吃的菜,是她常去的那家餐厅的招牌佳肴。陆泽言担心她玩了一天太累不想出门,特意请了大厨上门做的。
苏婉瑜刚进家门,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手机就响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啥,苏婉瑜脸色瞬间变得尴尬,紧接着眉头紧皱,带着歉意看向陆泽言。
“亲爱的,公司突然有点紧急情况,我得去处理一下,你自己先吃饭行吗?”
“乖哦~”
陆泽言紧紧把苏婉瑜搂在怀里,不肯让她走,眉头微皱,语气里满是不舍:“这事儿能有多急啊,陪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我现在就给方总打电话。”
话刚说完,他就掏出手机要拨号。苏婉瑜眼疾手快,一下子夺过他的手机,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嗔怪道:“老公,别闹啦!这个项目是我负责的,现在出问题了,我必须回去处理。”
看到陆泽言脸上明显的不悦,苏婉瑜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撒娇道:“你当初可说过,结婚后不会妨碍我发展事业的,这么快就忘了呀?”
陆泽言无奈地松开手,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去忙,忙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苏婉瑜温柔地摸摸陆泽言的头发,然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好哒~”
看着苏婉瑜离开的背影,陆泽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可苏婉瑜一走,他瞬间没了吃饭的心情。他随便找了部电影,窝在沙发上,一边听着电影的声音,一边处理工作。
电影放到一半,陆泽言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陆铭轩发的消息:“我早跟你说过,别和苏婉瑜结婚,你自己瞧瞧吧!”
紧接着,一连串的聊天记录、视频和照片发了过来。陆泽言眉头紧锁,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点开那些内容,眼前的一切让他仿佛坠入了冰窖。
聊天记录是苏婉瑜和赵亦凡的对话,那熟悉的头像,正是她常用的那张,和自己拥抱的照片还在上面,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赵亦凡发:“宝贝,你老公这次啥时候走啊,我想和你亲热亲热。”
苏婉瑜回:“我也不清楚呢,咋啦?这么想我呀?你的腹肌练好了没?”
赵亦凡又发:“那当然,你喜欢的我都有。上次在车里,你感觉咋样?”
苏婉瑜回复:“嗯,别说了,讨厌。”
看着这些露骨又低俗的对话,陆泽言只觉得心被狠狠揪紧,仿佛沉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海,冰冷刺骨,看不到一丝光亮。
视频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下午的手机录屏。陆泽言一眼就认出了那飘着的十个火箭特效。画面里是苏婉瑜,当时自己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没太在意。视频下方还有苏婉瑜发的一句话:我自己的宝贝,自己宠着。接着是其他人的评论,满是惊讶和奉承:“赵亦凡太幸福啦,有这么有钱的女朋友,每次直播都至少有十个火箭飘屏呢。”
这时,画面里的赵亦凡开始秀恩爱,笑着问:“老婆,你爱我吗?”
苏婉瑜娇声回应:“宝宝,我心里只有你,别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陆泽言双手颤抖着关掉视频,又打开另一个。画面里是酒吧,苏婉瑜身着性感,正坐在赵亦凡腿上,两人忘情热吻。苏婉瑜的手指轻轻摩挲过赵亦凡的喉结,那动作充满了撩拨之意。若不是看到苏婉瑜手腕上还戴着他亲手做的手链,他都要怀疑这视频是合成的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苏婉瑜。后面的照片,陆泽言实在没勇气再看。他望着桌上早已冷却的饭菜,只觉得呼吸困难。
这时,陆铭轩又发来消息:“赵亦凡就是苏婉瑜上学时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她的白月光。他俩在你们结婚第二年重新加回好友,后面的事,我就不多说了。好自为之。”
陆泽言心痛如绞,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对苏婉瑜已经掏心掏肺,她还是选择了背叛。一瞬间,他只觉心如刀割。他双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心痛渐渐变成了麻木。他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回忆起刚结婚时,苏婉瑜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有和他接吻时眼睛泛红的样子,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那时候苏婉瑜对他的爱,难道是假的?肯定不是。
陆泽言明白,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过以前的日子;要么,把一切都揭开。他想了很久,突然笑了。这两条路他都不选。选哪条,说到底都是原谅,不过是体面和不体面的区别罢了。对于背叛者,他,绝不原谅。
深夜,苏婉瑜才回到家。她一进门就累得不行,脱下外衣直接倒在沙发上,接着伸手搂住还在忙活的陆泽言。“亲爱的~我累死啦。”
陆泽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苏婉瑜看到他这样,一脸疑惑:“你咋啦?哭过了?”
“没有。”陆泽言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会背叛我吗?”
苏婉瑜愣住了,尴尬地笑了笑,从陆泽言怀里挣脱出来,声音都变僵硬了。
“怎么会呢,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这世上谁都可能负你,唯独我不会,我发誓!亲爱的,你咋突然这么问?”
“只爱我”这三个字,陆泽言刚刚在视频里看到苏婉瑜对别人说了。难道“只爱一人”这种话,能同时对两个人讲吗?陆泽言暗自摇头,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刚看了部电影,突然就想到这个,有点害怕。”
苏婉瑜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摸了摸陆泽言的头,柔声说:“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能没有你,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陆泽言迎着她深情的目光,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疼。她说离不开自己,可还是一次次把他推开。算了,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陆泽言合上电脑,站起身:“我有点累了,早点休息吧。”
苏婉瑜没说话,但陆泽言突然的冷漠和反常,让她心里隐隐不安。她觉得,自己和赵亦凡在一起的时候,隐藏得很好。陆泽言向来尊重她,从不看她手机,结婚这么多年,连她的手机密码都没问过。应该没什么事被他发现吧?苏婉瑜自我安慰着,或许他只是太累了。
晚上睡觉,苏婉瑜紧紧抱住陆泽言。刚才说的那些话,她是真心的。她爱陆泽言,他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只是没办法时刻陪在她身边。
陆泽言收回思绪,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他被执法人员带走,回到了看押室。
苏婉瑜刚从陆泽言那儿出来,一辆崭新的红色跑车就停在了外面,喇叭按得震天响。她脸色一变,急忙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刚一上车,一只大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苏婉瑜愤怒地推开赵亦凡的手,脸色阴沉:“你疯了!现在多少人盯着陆泽言呢,被人拍到怎么办?”
赵亦凡嬉皮笑脸:“怕啥,车贴了防窥膜,外面看不见。”
“看不见也不行!赵亦凡,我跟你说过,别出现在陆泽言眼前!”苏婉瑜情绪激动,几乎是喊出来的。
赵亦凡立马委屈起来,转过头,眼睛都红了:“可是我想你啊,怎么办?”
“那也不能这么乱来,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能不能要点脸,分清轻重缓急!”苏婉瑜气得浑身发抖。
赵亦凡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眼眶红红的,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是控制不住想你嘛。”
“婉瑜,你根本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你能和他光明正大地在街上牵手,可我呢?我算什么呀!现在他进去了,咱们好不容易能多待一会儿,你这么说啥意思啊!”赵亦凡满脸委屈,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苏婉瑜看着他这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这些年,她既贪恋着陆泽言那热烈张扬的爱,又习惯了赵亦凡小心翼翼的陪伴。她轻轻伸出手,拍了拍赵亦凡的手,轻声说:“现在情况特殊,咱们都得小心点。”
赵亦凡深吸一口气,眼睛直直地盯着苏婉瑜,满是深情:“宝贝,以前陆泽言啥都有,可现在呢?他欠了十几个亿,那就是个无底洞啊。你还打算在他身上浪费青春吗?”
苏婉瑜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赵亦凡,我和陆泽言在一起,本来就不是图他的钱,这点你应该清楚!”
“我知道,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是他真的爱你,就该和你离婚,省得连累你,不是吗?”赵亦凡紧紧盯着苏婉瑜,观察着她的反应。
见苏婉瑜沉默不语,赵亦凡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说道:“他这事要是坐实了,判个十几年都是轻的。你难道愿意为他守活寡?就算等他出来,那十几亿的债,几辈子都还不完呐。”
赵亦凡的话像针一样扎在苏婉瑜心上,让她陷入了沉思,眼眶也渐渐红了。他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都是现实。她真的要把青春浪费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吗?苏婉瑜就是个普通女孩,当初喜欢上陆泽言,确实不是为了钱。她只想要平凡的生活,一日三餐,四季安稳,每天醒来能看到爱人在身边。可结婚后,一切都变了。陆泽言太忙了,除了钱,什么都给不了她。想看的电影,总是错过;想去的地方,永远是下次。
直到后来,初恋赵亦凡和她偶遇,一切都不一样了。陆泽言不在的时候,赵亦凡总是主动陪她吃饭、看电影、逛街。慢慢地,这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
赵亦凡适时地结束了谈话,车子缓缓驶离。苏婉瑜回头望了望拘留所,想到陆泽言可能要面临无尽的牢狱生涯,心里一阵恐惧。她害怕陆泽言真的要在里面度过余生,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亲爱的,我哥们儿刚才来电话,叫咱们过去聚聚。”赵亦凡打断了她的沉思。
苏婉瑜没什么心情,直接拒绝:“算了,你自己去吧。”
赵亦凡拉着她的手,哄着说:“我想让你陪我去嘛,我想公开带你见见我的朋友们。别担心,他们都是我死党,不会乱说话的。你现在心情不好,喝点酒说不定能好受点。”
苏婉瑜拗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好吧。”
两人刚迈进会所,赵亦凡就一把搂住苏婉瑜的腰,动作亲昵又随意。赵亦凡的兄弟们瞧见这一幕,立马哄闹起来。
“哟呵,来得挺迅速啊!这位就是你老挂在嘴边的女友吧?快给我们介绍介绍。”一个兄弟扯着嗓子喊道,眼里满是好奇。
赵亦凡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下巴微微扬起,大声说道:“我女友,苏婉瑜。”
话音刚落,他竟直接无视在场众人,猛地凑近,在苏婉瑜的唇上落下一吻。紧接着,两人便忘我地亲吻起来。会所里的这些人,几乎全是单身汉,看到这香艳的一幕,顿时兴奋得嗷嗷直叫,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赵亦凡拉着苏婉瑜的手,大踏步回到自己的座位。这时,他的一个兄弟突然一拍脑袋,眯着眼睛,满脸狐疑地问:“她是不是你直播的时候,一口气刷了十个火箭的那位?”
赵亦凡一边给苏婉瑜倒酒,一边不屑地撇嘴:“不就十个火箭嘛,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另一个人连忙凑过来,用手肘捅了捅刚才说话的兄弟,满脸羡慕地说:“就是啊,你没看亦凡刚才开的啥车?兰博基尼!就那车,够你奋斗一辈子的了。”
众人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围着赵亦凡追问起来。
“不是吧,现在当网红露个腹肌就这么赚钱?不行,我也去试试,亦凡你可得带带我。”
赵亦凡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你可拉倒吧。要我说啊,”说着,他伸手拉住苏婉瑜的手,轻轻拍了拍,“干啥都不如有个好女友,你们还是在这方面多上上心吧。”
几个朋友听了,立马心领神会,眼神在苏婉瑜身上来回打量,心里都在琢磨:看来赵亦凡现在的风光,全靠这位女士啊。
苏婉瑜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眼前这场景,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回想起在学校的时候,她和赵亦凡在一起,那是青春里一段美好的回忆。那时候的赵亦凡,虽然学习成绩不咋地,但浑身充满活力,对生活热情满满。可现在呢,眼前的他却虚荣得让她陌生。苏婉瑜暗暗发誓,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赵亦凡的社交活动。
赵亦凡看到苏婉瑜不说话,凑到她耳边,故作关心地问:“怎么啦,宝贝?”
苏婉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你玩你的,别管我。”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赵亦凡点了点头,忽地站起身,朝着众人喊道:“兄弟们,敞开了玩,今儿我女朋友请客!”
那几个哥们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又是鼓掌又是尖叫,紧接着便开始阿谀奉承:“还是嫂子大气!嫂子太豪爽了!”
苏婉瑜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思绪却飘到了陆泽言身上。以前陆泽言和朋友聚会,总会带上她。可她出身普通,总怕在这种场合出丑,给陆泽言丢人,所以能不去就不去。就算偶尔去了,她也总是默默坐在不显眼的角落。
但陆泽言从来没有忽视过她。每次聚会,他虽然也会和朋友交际,但总会回到她身边坐下。她不喜欢烟味,陆泽言就不让朋友在她附近抽烟;她酒量不好,陆泽言就主动替她挡酒;要是屋里冷气太足,她穿得单薄,陆泽言总会第一时间把衣服披在她身上。那个男人的目光,仿佛有引力一般,总是落在她身上。
苏婉瑜越想越出神,不知不觉喝了几杯酒,双眼有些迷离。她看着赵亦凡,只见他把自己晾在一边,正和朋友们划拳喝酒,玩得不亦乐乎。
苏婉瑜苦笑一声,实在没心情再待下去,起身就打算回家。
回到别墅,屋里冷冷清清。苏婉瑜站在客厅,环顾四周,自嘲地笑了笑。陆泽言不在,她心里空落落的,虽然悲伤如潮水般涌来,可她却哭不出来。或许是习惯了吧,很多时候,陆泽言都不在她身边,独自打包行李、独自洗漱、独自钻进冰冷的被窝,这些她都已经习以为常。
突然,楼下汽车喇叭声疯狂响起,苏婉瑜皱了皱眉头,拉过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会。这几天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仿佛要把门砸破。苏婉瑜赶紧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下楼,冲着门外喊道:“谁啊?”
赵亦凡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进来:“宝贝,是我,快开门。”
听到赵亦凡的声音,苏婉瑜脸色一沉,但还是打开了门。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怒气问:“你是不是喝多了?谁让你来的?”
赵亦凡却满脸笑容,醉醺醺地说:“我说了,我离不开你。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走了,消息也不回,我只能来找你了。”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拉苏婉瑜的手。苏婉瑜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冷冷地说:“别闹了,你喝成这样。我叫人送你回去,过两天我再找你。”
赵亦凡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一只脚都已经跨进了门内。他眼神带着几分醉意,耍赖道:“我不走,我要你陪着我。”
话刚说完,他带着酒气的吻就重重地落在了苏婉瑜唇上,那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苏婉瑜又惊又恼,挣扎着捶打他的胸口。可赵亦凡却把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几秒钟后,不知怎的,她的挣扎变成了拥抱。赵亦凡的手开始不老实,慢慢伸进了她的衣服。眼看着事情就要失控,赵亦凡很了解苏婉瑜,他知道再进一步就没法回头了。于是,他不再犹豫,直接横抱起她,用脚勾上门,急不可耐地进了屋子。
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苏婉瑜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那朦胧的月光,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亦凡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突然,赵亦凡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下了床,一边套衣服一边说:“亲爱的,我去阳台接个电话,你先睡。”
赵亦凡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走到阳台,阳台的隔音效果很好,苏婉瑜什么都听不见。可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和空虚,像海啸一样,猛地冲进她的身体。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这么难受。
阳台那边,赵亦凡拿着电话,脸上还是那副痞痞的笑:“放心吧,陆泽言那傻子痴情得很,他肯定会给苏婉瑜留后路的。别看他被关进去了,手里肯定还有东西。”
“只要我把苏婉瑜牢牢抓在手里,还怕没钱花么?好了,不说了,回头再聊。”
挂了电话,赵亦凡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婉瑜一眼,然后开门走进屋子。他躺回床上,伸手抱住苏婉瑜,轻声问:“亲爱的,睡了吗?”
苏婉瑜没吭声,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赵亦凡接着说:“我知道你没睡,陆泽言的事儿,你到底怎么打算的?现在他只是被看押着,等真判了就来不及了。”
苏婉瑜还是不说话。赵亦凡继续劝:“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他常年不在你身边,你们也是有感情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心里那点爱情能当饭吃么?现实点吧。”
赵亦凡深吸一口气,又说:“跟他离婚吧,我等你等了这么多年,说不定老天爷都在帮咱们。”
见苏婉瑜还是不回应,赵亦凡又道:“就算你不为了我,也想想你妈和你弟弟。要是你背上一身债,他们怎么办?难道跟着你苦一辈子?”
赵亦凡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婉瑜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心里清楚,赵亦凡说的每一个字都在理。
但心里那道坎儿,怎么都迈不过去。“睡吧,我心里有数。”苏婉瑜冷冷丢下一句,起身披上毯子,径直去了客房。
十天后,周晨才再次见到陆泽言。按照陆泽言之前的吩咐,他已经把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那座岛,陆泽言早就看上了,原本打算在结婚十周年的时候,给苏婉瑜一个惊喜,现在看来,倒成了他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这个满是背叛的城市,他待累了,想去外面静静。那座岛上什么都有,无疑是最好的去处。
“泽言,这边都弄好了,你打算啥时候提交资料?”
“距庭审还有十几天,提前五天就行。”陆泽言轻笑一声说道。
周晨点点头,又问:“这几天嫂子没来看你?”
陆泽言也点点头:“来了,每次就送些衣服和吃的,没别的。”
其实,还有些事陆泽言没说。这十几天,刚开始那阵儿,苏婉瑜天天都来,每次见到他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后来就隔一天来一次,到最后这几天,干脆让律师送东西过来了。他又不瞎,苏婉瑜的变化他看得明明白白。一开始,她总是素面朝天,眼睛红红的,可慢慢地,她开始打扮起来,衣着也讲究了。就连两人见面时的气氛,都变得尴尬起来。或许她之前还盼着他能出来,可随着判决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希望越来越小,她可能是承受不住了。陆泽言心里这么想着,内心却平静得很。该痛的,都痛过了。在拘留所待了一个月,他把痛苦反复尝了个遍,就像把刚愈合的伤疤一次次撕开,让伤口鲜血淋漓,然后再结痂。有些伤口,痛着痛着就没感觉了。就像后来苏婉瑜每次来,尽管他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和两人之间的尴尬,他也懒得问。
回到房间,墙上的日历提醒他,后天就是苏婉瑜的生日了。陆泽言跟看守要了包装纸和礼物盒,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了进去。苏婉瑜,希望你看到这个,真能有惊喜。
让陆泽言没想到的是,就在苏婉瑜生日的前一天,赵亦凡来了。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得体,一个穿着囚服。
赵亦凡精神抖擞,陆泽言平静如水。赵亦凡一上来就开始挑衅:“陆泽言,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陆泽言简短回应。
“那你该清楚,我和苏婉瑜在一起都七年了,你们呢?别以为她真爱上你了,要是真爱你,她能和我在一起这么久?”
陆泽言沉默着,赵亦凡更来劲了,继续挑衅:“你知道她多爱我吗?你不在的时候,她一直陪着我;你回来后,等你睡着她还来找我。说真的,她在床上那表现,每次都让我舒服得很。”
他越说越过分:“前几天,我们还在你家,在你房间里做了那事,各种姿势都试过。她还说你最正经,一点花样都不会。”
说完,赵亦凡看着陆泽言,脸上挂着笑。陆泽言看着他,心里那道伤疤好像又被揭开,但这次居然没那么痛了,或许这就是麻木吧。“你想说啥?”陆泽言淡淡地问。
赵亦凡直截了当地说:“意思就是,你识相点,把苏婉瑜让给我。”
陆泽言苦笑,摇了摇头。他不确定这是苏婉瑜的意思,还是赵亦凡自作主张。他只觉得这事儿太可笑了,至于这么急不可耐吗?这吃相,真难看。
陆泽言坐在赵亦凡对面,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小丑。这让赵亦凡有些愤怒:“你这么看着我啥意思?别装了,我知道你愤怒得很,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不生气还算男人吗?”
陆泽言不想搭理他。他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清楚这就是赵亦凡想激怒他的手段。
探视时间结束,赵亦凡气呼呼地被带走了。陆泽言回到房间,看着床头已经打包好的离婚协议,笑了。明天,一切就结束了。他相信,苏婉瑜明天肯定会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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