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妻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10 13:12 1

摘要:春寒料峭的三月,我在劳务市场遇见苏小满。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蹲在台阶上给人画速写,画板边缘用胶带缠着几支削得尖尖的铅笔。阳光从她发梢漏下来,在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

春寒料峭的三月,我在劳务市场遇见苏小满。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蹲在台阶上给人画速写,画板边缘用胶带缠着几支削得尖尖的铅笔。阳光从她发梢漏下来,在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

“先生要画吗?”她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玻璃珠,“二十块一张,很快的。”

我鬼使神差地坐下。她手腕翻动时,我看见她左手无名指根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像片倔强的小树叶。那天晚上,我把装着十二张速写的信封放在她面前:“每月一千二,扮演我女朋友。不用住一起,每周陪我回家吃饭,偶尔出席朋友聚会。”

苏小满的铅笔在桌面敲出急促的点,像小鹿蹄子踩在青石板上:“包括牵手吗?”

“看场合。”我低头喝水,玻璃杯壁上凝着水珠,洇湿了指尖,“但不能有越界的身体接触。”

第一个周末,她穿米色针织衫来我家。母亲拉着她的手摸了又摸,说这双手生得软,一看就是有福的。她笑着往我碗里夹排骨,指尖擦过我手背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电视里的新闻联播。饭后她帮母亲揉肩,说自己学过推拿,指腹在老人肩井穴上打圈,母亲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梅雨季来的时候,我在加班时发起高烧。迷迷糊糊间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苏小满的身影在光晕里摇晃,手里提着保温桶:“楼下张阿姨说你没接电话。”她拧了热毛巾敷在我额头上,指尖的温度比毛巾更烫,“想吃什么?我给你煮白粥。”

厨房传来瓷碗相碰的轻响,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光,想起父亲去世那年,也是这样的雨夜,我蜷缩在医院长椅上,没人给我递一杯热水。苏小满端着碗进来时,蒸汽模糊了她的眼镜,我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抖了一下,白粥在碗里晃出细小的波纹。

“对不起。”我松开手,喉咙像塞了团棉花,“只是突然觉得,这样的雨天不该一个人过。”

她没说话,低头用勺子搅粥,热气氤氲中,我看见她睫毛上凝着水珠,不知是蒸汽还是眼泪。从那以后,她开始在我加班时送便当,鳗鱼饭的酱汁总是调得刚刚好,辣白菜炒饭里藏着我爱吃的玉米粒。我们会在晚饭后沿着江边散步,她指着天上的星星说星座,讲到猎户座时,忽然把我的手贴在她左胸:“你听,这里也有颗星星在跳。”

十月的某个傍晚,她蹲在我公寓门口,膝盖上沾着泥点。原来她住的城中村拆迁,房东临时涨租,她抱着纸箱在秋风里转了三个小时。我接过她手里的画具箱,指尖触到她冻得冰凉的指节:“搬来和我住吧,次卧有张空床。”

她的画具渐渐摆满了客厅,速写本里多了穿睡衣打哈欠的我,在厨房煮咖啡的我,趴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我。有次我半夜醒来,看见她坐在飘窗上画画,月光给她镀了层银边,画纸上是两个交叠的影子,我的手搭在她肩上,像真正的情侣那样。

变故来得毫无征兆。母亲在菜市场摔倒,颅内出血住进ICU。我在缴费单上签字时手都在抖,苏小满忽然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这里有三万块,是我攒的画稿费,先拿去用。”我抬头看她,她眼睛里有细碎的光在跳,像那年春天劳务市场的阳光。

“不用。”我想推开她的手,却被她反手握住,“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你没必要——”

“可我喜欢你啊。”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从你把十二张速写递给我的那天起,从你在雨夜握住我的手腕那天起,从你让我住进次卧那天起。”她指尖抚过我手背,停在那道加班时被键盘磨出的茧子上,“我数过你领带夹的次数,每周二戴蓝条纹的,周五戴银色树叶形的,那片树叶和我无名指的胎记很像,你是不是早就注意到了?”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回家,母亲偷偷塞给我她的照片,说这姑娘看我的眼神不一样。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早有预谋,她会在我咳嗽时泡好胖大海,在我熬夜时调暗台灯亮度,会记住我所有的小习惯,像株无声的藤蔓,不知不觉爬满了我整面心墙。

母亲出院那天,苏小满在病房里给我们画了幅全家福。她把自己画在我身边,手轻轻搭在我腰上,而我的手指正勾着她的指尖。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画纸上投下淡淡的金边,像给这段关系盖了枚温暖的邮戳。

合约到期前一天,我在她画架前停下。画布上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穿西装的我坐在木椅上,而她笔下的自己正抬头望过来,眼里盛着整个春天的光。画框角落用极小的字写着:“第121天,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像看合约里的乙方。”

“小满。”我转身时她正在收拾画具,牛仔裤口袋里露出半截信封,是我每月给她的报酬,原封不动地装在里面,“其实从你把银行卡递给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有些东西早就超过了雇佣关系。”

她突然转身,画具箱“啪嗒”掉在地上,颜料管滚得到处都是。我走过去蹲下身,握住她发抖的手:“不如我们重新签份合约?期限是一辈子,报酬是——”我低头吻她无名指的胎记,“用我所有的晨昏与四季来支付。”

婚礼那天,她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裙摆上绣着细小的树叶图案。交换戒指时,她笑着说:“其实第一次给你画速写,我就发现你西装袖口有脱线,后来每次见面都会偷偷帮你缝好。”原来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关怀,都是她藏在细节里的告白,像春雨润无声,早已浸透了干涸的土地。

现在她常坐在阳台画画,我在书房处理文件,偶尔抬头能看见她的影子在落地窗前晃动。阳光好的时候,她会把画具搬到客厅,让我当她的模特,画着画着就会凑过来亲我的嘴角,说颜料的味道像咖啡。我们不再需要合约,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懂得承诺的重量——是她在我生病时熬的白粥,是我在她拆迁时接过的画箱,是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偏爱与守候。

某个深夜,我翻到她的速写本,最新一页画着我们在江边散步的背影,她写:“原来爱不是计算报酬的加减法,而是你望向我时,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星光。”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着熟睡的她,无名指的胎记在枕头上投下小小的阴影,像片永远不会凋零的树叶,扎根在我们共同的土壤里。

或许从最初的那场“交易”开始,我们就早已在彼此的生命里写下了最动人的合约——用真心换真心,以岁月为凭证,让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与陪伴,都成为命运馈赠的礼物。而爱情最好的模样,大概就是如此:在漫长的时光里,我们既是彼此的“雇佣者”,也是永远的“心上人”,用每一天的温柔与牵挂,将最初的合约,写成了永不褪色的情书。

来源:情感小贴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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