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也曾想,可能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流行,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喜欢,现在成长起来的少年与我们少年时的时代英雄梦色彩已不同而已,现在网上不是有一种论调,为什么批驳现在的爽文不好?金庸、古龙也只是那个时代的爽文而已,又有什么文学价值?
少年时,无比痴迷的金庸和古龙已随时代,大踏步被淘汰到了二手市场。
这两天闹得最火的某贝事件,却忽然明白,之所以被淘汰并不是金庸古龙的江湖老了,而是时代的江湖气已随着城市的锅气一起消失了。
也曾想,可能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流行,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喜欢,现在成长起来的少年与我们少年时的时代英雄梦色彩已不同而已,现在网上不是有一种论调,为什么批驳现在的爽文不好?金庸、古龙也只是那个时代的爽文而已,又有什么文学价值?
文学的价值,之所以称为价值,一定有它值钱的一面。或高瞻远瞩,洞察十年、百年人性,或奇宏想象推理预测未来,或针砭时事、警醒世人,这是文学这门艺术的社会价值;或文笔惊艳诡异,让人醉心于词句惊鸿灿烂与情感触动共鸣,这是独属于文字的力量;或暗含的价值观随着这本书的广泛传播,悄悄在每个少年心中润物细无声。
就如金庸江湖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有对我们那代的潜移默化;就如古龙江湖里“自我放逐与抗争里的救赎”,那有对我们那代的人性哲学启迪。
因为它们的消失,所以老贾很茫然很委屈,明明更精细化、更科学精控成本的双赢,为何引发如此大的滔天舆情?正如同越来越精细精明、工于算计的人类,连所谓亲密朋友也大都不过利益上精算出的一环,江湖气又怎么能再有存在的土壤?一切都已然是算计和计算。
还是得提一嘴那个几世纪前的古意大利巴洛克女画家阿尔泰米西娅·真蒂莱斯基和她的代表作《苏珊娜与长老》以及《友第德割下何乐弗尼的头颅》。
如果说《苏珊娜与长老》是她对被阿戈斯蒂诺·塔西强暴,向世人展示女性并不只该被表达为弱者的脆弱美,更是通过画笔下的苏珊娜鲜明的身体语言表达——我,不愿意!即使对面代表着“权”与“钱”,是肉眼可见的真实痛苦与坚定拒绝和抗拒。
可以和弗朗索瓦的《苏珊娜与长老》做一下对比,在弗朗索瓦画笔下,苏珊娜美而无助,这是男性眼光下,被被迫女性的典型模样。
阿尔泰米西娅·真蒂莱斯基在远离意大利佛罗伦萨,后期创作的《友第德割下何乐弗尼的头颅》,更是将这种反抗用快意恩仇般割下头颅简洁明了表达出来。
曾见有个网友说:我青春期时到处都是能穿高跟鞋的姐姐,我到了能谈恋爱的年纪她们却不肯穿了……
时代真的变了。
精算时代,江湖不在,那种只为君怒的江湖气自然也不在了。
假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来源:草木年华9Z2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