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西班牙比斯开省格乔市的海滨景区，每天可以看到一群志愿者守在那里。他们不是普通游客，而是本地自杀干预组织格乔Bihozbera协会的成员，他们在路灯、标识牌背面贴上了写有求助信息的小贴纸，电影院每场电影前还特意播放干预宣传短片。

在西班牙比斯开省格乔市的海滨景区，每天可以看到一群志愿者守在那里。他们不是普通游客，而是本地自杀干预组织格乔Bihozbera协会的成员，他们在路灯、标识牌背面贴上了写有求助信息的小贴纸，电影院每场电影前还特意播放干预宣传短片。

在这个安静的风景里，藏着一段父亲雷卡尔德和女儿纳罗亚的故事。八年前，年仅十四岁的纳罗亚在这里离世，这个家庭从那天起就陷入寻找原因和帮助他人的行动之中。

西班牙每年有数千例自杀发生，而格乔所在的巴斯克地区也没有例外。当地的统计数据显示，男性中的中老年人风险更高，虽然青少年比例低，但这已经是他们第二大死亡原因了。这一串数字背后，是许多破碎的家庭和无法挽回的遗憾，雷卡尔德的家庭只是其中之一。

受女儿经历影响，雷卡尔德积极参与干预工作。他和志愿者们想做的不只是表达关心，而是实实在在守护每一个可能陷入困境的人。

2021年协会新发起了“Zurt”项目，在巴斯克语里意味着“警惕”，希望能让大家正视自杀，不再回避，也让协会能为高风险人群提供陪伴、干预和跟进服务。他们通过在景点设“倾听点”，给痛苦或挣扎中的人一份理解与温暖，在大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陪伴就在身边。

尤其是当地社会对于自杀这个话题其实还是很避讳，有些人甚至会因为自杀而背负莫名压力。志愿者说，因为天主教文化影响很深，以前自杀者连葬礼都难办。

媒体过去也回避报道相关案件，只会让群众更难开口。想要扭转这些观念并不容易，不过他们发现最近社会变得更多元，愿意探讨心理健康的人也在增多。

市政部门对于他们的防护措施意见很多，但协会并没有气馁。他们在桥梁、铁路这些高风险地带建议加装栏杆、闸门，可实际能做的还是把带有帮助信息的贴纸偷偷留在街头的每一个角落。除了物理防护，他们格外看重倾听和传递希望，把救助信息送到每一个人眼前。

志愿者们还主动连接其他行业，比如和药店合作，贴纸被药师们默默保留，帮助有需要的客人。他们向警察和急救人员开课，分享干预技能，也举办圆桌讨论，走进大街和社区讲述危机应对方法，只要能有人听见，他们都觉得值得。

精神科医生加西亚-奥尔马萨强调，自杀问题并不只是和精神疾病相关，普通人也可能因生活压力而产生绝望。他说，许多身处困境的人其实内心很矛盾，有求生的渴望，但一时想不出路就变得消极。

他们的世界像是进入了“隧道”，只看到绝望，看不到其他解决办法。这时，及时出现在身边的温暖和支持，能让一场危机变成一次转折。

科学证据也表明，主动的信息和提示，有时候比药物和医生更能帮上忙。与其等人主动求助，不如大家平日都多一点警觉，多留下一些能提醒对方活下去的信息。正因为如此，格乔的志愿者们才不厌其烦地贴贴纸、当倾听者，哪怕只有一次机会能救人，他们都愿意不断尝试。

巴斯克自杀学协会和本地大学也开始介入，2020年两方联合设立了多学科线下研究生课程。心理学家、社工、新闻人等一起参与，开课反思自杀背后的复杂性，鼓励专业人士学习相关技能。

协会主席布兰科坦言，这方面培训起步很晚，比如健康适应硕士之前都没讲过如何识别、处理自杀危机。如今新一批毕业生正涌现，他们希望用专业知识面对真实生活，从根源减少悲剧发生。

在悬崖加装更多防护措施之前，志愿者们依然在海岸线上守望，为每一个有需要的人提供帮助。他们相信，只要一点点坚持，世界会变得更好，勇敢寻求帮助的人也会慢慢多起来。

纳罗亚的故事成了大家行动的动力，而随着越来越多志愿者加入进来，格乔这座城市，也开始变成了一个温暖且有希望的地方。

来源：修竹书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