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相公别慌,我会负责的!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4 19:30 3

摘要:我叫苏绾,在西湖边摆摊卖“养生丸”——说直白点就是壮阳药,混口饭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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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湖雨,伞下情

我叫苏绾,在西湖边摆摊卖“养生丸”——说直白点就是壮阳药,混口饭吃罢了。

那天日头正毒,我刚把“祖传秘方,无效退款”的招牌支起来,巡捕就拎着棍子过来了。

「没交摊位费还敢摆摊?」领头的把我的药袋子一掀,甘草片混着鹿茸渣撒了一地,「再不走,抓你去蹲大牢!」

我抱着空布包跑,刚拐到断桥,天就变了脸。

雨点砸得人睁不开眼,西湖的水裹着泥腥味往脸上扑,我像只落汤鸡,缩在桥洞下发抖。

就在这时,一把油纸伞挡在我头顶。

伞骨是檀香木的,伞面印着墨荷,伞下的人穿月白长衫,袖口沾着点茉莉香。

我抬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睫毛像蝶翅似的,轻轻扇一下,我心就跟着颤。

「姑娘,要到船上躲雨吗?」他声音温温的,像西湖的水漫过脚面。

我晕晕乎乎跟着他上船,船里铺着软垫,还烧着暖炉。

他伸手探我额头,指尖凉凉的:「好烫,是淋雨冻着了。」

说着就解自己的长衫,递过来:「先换上,别冻坏了。」

我攥着带着他体温的衣服,脸烫得能煎鸡蛋,只敢盯着自己的鞋尖:「谢、谢谢公子……」

「我叫白砚。」他坐在对面,给我倒了杯热茶,「姑娘呢?」

「苏绾。」我猛抬头,又赶紧低下去,「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我在西湖边从没见过你。」

其实我就是想找话题,没想到他真点头:「从青城来,找一位恩人。」

我的目光扫到他脚边——刚才跑的时候,一包十全大补丸掉出来了,滚到他鞋边。

我脸一红,刚想捡,他已经弯腰拾起来,轻轻塞进我布包:「姑娘的东西,收好。」

旁边的书童“哼”了一声,眼神像刀子:「真的是收东西?没别的心思?」

我吓得腿一软,白砚却斥他:「青涯,不得无礼。」

书童撇撇嘴,别过脸去。

白砚又看向我,笑意温柔:「我住在平康坊白府,伞你先用着,改日还我就好。」

雨小的时候,他送我上岸。

递伞时,我的指尖碰到他的,凉得像玉石,我赶紧缩回手,结结巴巴说:「我、我过两天就还!」

他点点头,看着我跑远。

回到我那间漏风的小破屋,我发起高烧,浑身又冷又热。

摸出包里的十全大补丸,往嘴里塞了两颗——其实这里面根本没补肾的成分,就是些清热解毒的草药,吃不死人。

迷迷糊糊间,我梦见了白砚。

他坐在床边,我伸手摸他的脸,指尖滑过他的喉结,他没躲,反而凑过来,声音哑哑的:「绾绾,喜欢这样吗?」

我在梦里把他从上到下摸了个遍,醒来时,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腰不酸了,头也不疼了,连风寒都好了。

我盯着自己的手,傻乐了半天——这春梦,也太真实了。

2、情敌上门,我先下手

过了两天,我揣着伞去平康坊,刚走到白府门口,就被一个穿绫罗绸缎的姑娘拦住了。

她涂着大红唇,手里的帕子甩得呼呼响:「你就是苏绾?」

「是我。」我攥紧伞柄,心里有点慌。

「我是贾千金。」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像看垃圾,「听说你会配药?给我来瓶最烈的合欢酒,越多越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贾小姐要这个做什么?」

她笑得一脸得意,伸手拨了拨头上的金钗:「今天下午有茶会,我要拿下白砚。等我睡了他,就让我爹去提亲,到时候我就是白夫人!」

我手里的伞差点掉地上——白砚是我的心上人,怎么能让她抢了去?

我强装镇定:「贾小姐,这药……」

「钱不是问题!」她掏出十两银子,拍在我手里,「下午之前给我送到茶会,要是误了我的事,我拆了你的摊子!」

她走后,我捏着银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与其让她得手,不如我先上。

下午,我提着两个酒壶去茶会。

贾千金早就到了,穿得跟花蝴蝶似的,看见我就催:「酒呢?快给我!」

我把一个酒壶递过去:「贾小姐,这酒烈,你先少喝点。」

她不耐烦地接过,仰头灌了一口,没过多久,就白眼一翻,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我早有准备,给她的那壶加了蒙汗药。

我提着另一壶酒,悄悄走进内室。

白砚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本书,脸色有点红,显然也喝了酒。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绾绾?你怎么来了?」

我走过去,把酒壶放在桌上,心跳得像打鼓:「白公子,我、我有话跟你说。」

他合上书,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疑惑:「什么话?」

我没说话,拿起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酒辣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胆子却大了起来。

我伸手解他的腰带,他没躲,只是喉结动了动:「绾绾,别闹。」

「我没闹。」我凑过去,咬他的脖子,他浑身一僵,伸手抱住我。

他的皮肤很凉,像玉石,我摸他的腹肌,还能摸到我昨晚梦里咬过的地方——原来那不是梦?

他抓着我的手,声音哑得能滴出水:「不是那样的,我教你。」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时候,白砚正看着我。

他的脖子上全是我的牙印,嘴唇也是肿的,身上还有几道红痕。

我吓得赶紧提裤子,结结巴巴说:「相、相公别慌,我会负责的!」

他笑了,睫毛颤了颤:「负责?怎么负责?」

我脑子一热:「我、我娶你!」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欢了:「那今晚还来吗?」

我被他的美色迷了眼,狠狠点头:「来!」

我刚走出内室,就撞见了青涯。

他抱着胳膊,脸黑得像锅底:「你对我们公子做什么了?」

我挺了挺胸:「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我打量他,这书童长得也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啊!」

说完我就跑,生怕他动手——白砚脾气好,青涯可是会杀人的。

3、 婚后日子,疑云重重

我和白砚成亲那天,场面有点寒酸。

我只有十七两四钱存款,还把房契当了,才凑够办酒席的钱。

青涯全程臭着脸,喝了两杯就摔杯子:「许纤纤又穷又没出息,还是个江湖骗子,公子你脑子坏了?」

白砚穿着红色嫁衣,把胭脂点在眼尾,回头看我:「青涯不懂,她万般不好,在我眼里都是好。」

我感动得眼泪汪汪,青涯骂了句「恶心」,就跑了。

新婚夜,我们在床上、窗台、桌子……折腾了半宿。

天快亮的时候,我抱着他的腰哭:「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还要去卖药呢。」

他埋在我颈窝,尖牙在我锁骨留下浅浅的齿痕:「我们开个药铺吧。」

我愣了:「开药铺要本钱,还要官府批文,我……」

「我来办。」他吻了吻我的眼尾,「我们两个一起,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药铺开起来后,生意还不错。

街坊四邻不叫我「卖假药的」了,都喊我「许大夫」。

白砚每天帮我抓药、搓药丸,他的手很巧,药丸搓得又圆又匀。

可我总觉得他有点怪。

他特别怕冷,冬天裹着厚厚的大氅,揣着汤婆子,睫毛上都能结霜。

而且他的头发长得飞快,一个夏天就长到了脚踝,绸缎似的披在身后,衬得他那张脸更艳了。

有天晚上,我摸他的脉,想看看他是不是有寒症。

他的脉很怪,跳得又慢又轻,不像是人的脉。

我刚想问,他就抓住我的手,往我怀里塞:「别闹,睡觉。」

我缩在他怀里,心里有点慌——他到底是什么人?

冬天的一个傍晚,我冒着大雪去卖药。

治风寒的药好卖,我贪多,卖到天黑才往回走。

路上没人,寒风呼啸着,我有点害怕,正想跑,身后有人叫住我:「施主留步。」

我回头,是个年轻的和尚,穿着灰色僧袍,手里拿着个金钵。

他端详着我的脸,皱着眉:「施主,你眉间妖气萦绕,恐怕是家里出了妖物。」

我心里一紧,嘴上却硬:「这位客官,我看你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想必有难言之隐吧?」

这是我卖药时的惯用套路,没想到他不吃这套。

他追上来,想抓我的手:「施主紫气加身,却与妖气缠绵,再放任不管,会有性命之忧!」

「你胡说什么!」我甩开他,举起手里的招牌就要打。

他在我肩膀上轻轻一点,我就软了,浑身没力气,只能被他拖着走。

「善哉善哉,贫僧慧海,不忍施主被妖物迷惑。」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我被人抱进怀里。

熟悉的茉莉香,是白砚。

慧海吓得后退一步,指着白砚:「你、你是?」

白砚没理他,只是揉了揉我的肩膀,我顿时就有力气了。

「绾绾别怕,我在呢。」他的声音很温柔,可眼神里全是冷意。

慧海还想说话,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一堵无形的墙弹飞了,摔在雪地里,口吐鲜血。

白砚牵着我往家走,我攥着他的手,手心里全是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回头,笑了笑:「你这么晚还不回家,我担心你,就出来找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白砚身边,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怎么能瞬间出现在我身边?怎么能轻易打败那个和尚?

我越想越怕——他不会是妖吧?

我偷偷摸他的头发,又软又滑,不像人的头发。

他忽然翻身抱住我,声音哑哑的:「今天不亲亲吗?」

我心不在焉地亲了他一口,他却不满足,凑过来,黏黏糊糊地闹。

「你外面有人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委屈。

我赶紧坐起来:「没有!我就是累了,那和尚点了我的肩膀,超级麻!」

他的脸色才好看点,缓缓趴下来,扛着我的腿,伸出殷红的舌尖:「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我看着他,心里又怕又痒——怪不得和妖精厮混的书生都短命,这谁扛得住啊!

4、惊蛰药,白蛇现

过了没几天,慧海又来找我了。

他蹲在我药铺门口,手里拿着个馒头,啃得满脸都是渣:「施主,我知道你不信我,可你家相公真的是妖。」

我正在搓药丸,没理他。

他又说:「我师叔妙法,是金山寺的俗家弟子,法力高深,能看穿妖的真身。三日后,我在断桥等你,你要是不来,我绝不纠缠。」

我手里的药丸掉在地上。

我其实也想知道真相,可又怕知道真相后,白砚会吃了我——说书人讲的雪女,不就是因为丈夫发现她是妖,就把丈夫吃了吗?

那天晚上,我跟白砚说:「我要去趟镇江,进点药材。」

他正在分拣药材,闻言抬头,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好,我给你拿点钱。」

他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我,我捏着钱袋,心里很不是滋味:「用不了这么多。」

「你出远门,多带点好。」他没问我为什么非要去镇江进药,也没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只是默默帮我收拾行李。

第二天早上,我走的时候,白砚在门口送我。

他穿着月白长衫,站在晨雾里,像幅画。

「我一定尽快回来。」我抱了抱他,他的身体硬邦邦的,不像平时那么软。

我和慧海在断桥汇合,坐船上了镇江。

妙法正在金山寺开法会,被一群信徒围着,穿红色袈裟,眉间点着莲花印,看起来特别神圣。

慧海挤破头,才把我带到她面前。

妙法看了我一眼,皱着眉:「施主印堂发黑,似有妖气萦绕。」

又是这套说辞,我心里有点不耐烦。

慧海赶紧把我的情况跟她说了,她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惊蛰时,把它下在你相公的茶水里。」

「这是什么?」我接过药粉,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要是他是妖,喝了就会现原形;要是他是人,这就是普通的糖粉,伤不了他。」她笑得有点怪,「我怀疑他是螭——没有角的龙。」

我拿着药粉,心里七上八下的。

回到杭州,离惊蛰还有两天。

白砚还是像以前一样,帮我抓药、搓药丸,晚上抱着我睡觉,可我总觉得他在疏远我——他连晚安吻都不跟我要了。

惊蛰那天,天气有点冷。

我趁白砚去洗衣服,把药粉混进了他的茶水里。

刚混完,我就后悔了,想把茶倒了,可白砚已经回来了。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什么反应。

我心里松了口气,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可没过多久,他就站起来,脸色有点白:「我出去走走。」

他走得很急,连外套都没穿。

我心里慌了,赶紧跟出去。

外面下起了小雨,我跟着他走到西湖边,看见他站在湖边,背影有点发抖。

我刚想喊他,就看见他的身体开始变化——他的头发变长,缠绕在身上,皮肤变得雪白,身后慢慢长出一条巨大的白蛇尾巴,在湖里轻轻摆动。

我吓得腿都软了,瘫在地上。

他回头,眼睛变成了金色,巨大的蛇头比湖心亭还大,鳞片在雨幕里闪着光。

「绾绾,别怕。」他的声音还是温温的,可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看着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5、瘟疫起,蜈蚣精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床上,青涯坐在床边,脸色很难看。

「你又被吓晕了。」他递给我一杯水,语气里满是嫌弃,「没出息。」

我接过水,手还在抖:「白砚呢?」

「在白府,以为你不要他了,正伤心呢。」他白了我一眼,「你不嫌弃他是妖,他还怕你嫌弃呢——谁让你每次都吓死过去,这次还好,只晕了两天。」

我愣了愣,原来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身?

我赶紧起床,往白府跑。

白砚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穿着月白长衫,头发又变回了正常长度,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把他的头发编成麻花辫:「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他侧过身,用手掌托住我的下巴,拇指摩挲我的唇瓣:「你不怕我了?」

「怕,但是不想走。」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他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你说怕,我也不会放你走。我要用一根链子把你拴起来,日日只能在我眼前,哪也不许去——就算死,也得死在我的床上。」

我脸红了,他又说:「骗你的,才舍不得你死。」

日子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可没过多久,杭州就爆发了瘟疫。

一开始只是几个人上吐下泻,后来越来越多,严重的撑不过三天就死了。

我的药铺忙得脚不沾地,各种药材都不够用,只能让青涯去山上采。

慧海每天都来,有时候帮我抓药,有时候就蹲在门口叹气:「毫无头绪,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有一天,他拿起我的药方,皱着眉:「许大夫,你这药方和济生堂的没差别,为什么只有你能治好病人?」

他突然抓住白砚的手,声音很激动:「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白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和尚,你是不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我赶紧拉开他们,把慧海推出去:「你别胡说,白砚只是在帮忙抓药!」

慧海走后,我问白砚:「你是不是用了修为?」

他没否认,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不然怎么办?看着他们死吗?」

我心里很感动,抱着他:「你真好。」

那天晚上,我们关了药铺,正准备睡觉,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那人形容枯槁,只有一层皮裹着骨头,衣衫褴褛,皮肤是青黑色的,看起来不像个活人。

我吓得尖叫起来:「有鬼啊!」

白砚冲过来,一抬手,那人就化成了粉末。

他皱着眉:「是尸鬼,死于战争的人,怨气冲天,会传播瘟疫。」

就在这时,慧海也追着一只尸鬼过来了。

他用金钵收服了尸鬼,看见我们,脸上有点愧色:「我从城外乱葬岗来,一路上收了不少尸鬼,可还是一波又一波往城里来,肯定有人在操控他们。」

他看向白砚,语气有点结巴:「可、可否请白公子与我一道保卫杭州城?」

白砚嗤笑一声:「与我何干?」

我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哄他:「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谁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最心地善良的蛇蛇啊?是我们家白砚,你不会坐视不管的对吧?」

他笑了,捏了捏我的脸:「看在你的份上。」

6、雷峰劫,塔下约

白砚和慧海去捉妖,青涯和妙法留在药铺保护我。

青涯还是冷冰冰的,一言不发地包药,妙法却很聒噪,一直跟我念经,听得我头都大了。

到了下午,药铺没什么人,妙法突然走过来,手搭在青涯肩上,胸都快压到青涯身上了:「小哥,干什么一整天都板着脸?」

青涯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推开,可刚一用力,就听见「咔嚓」一声——妙法的手被掰断了!

我吓得叫出声,可妙法却笑着,从胳膊上又长出一只手来:「还好奴家什么都不多,就是手多。」

青涯挡在我身前,大声说:「快跑!她是蜈蚣精!」

我刚想跑,妙法就掏出一对金拔,拔声尖锐,钻进我的脑子里,疼得我直打滚。

没几秒,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座塔里,周围很暗,只有几根蜡烛照明。

妙法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佛经,冷声说:「闭嘴!佛门清净地,岂容你们放肆!」

塔壁上有很多影子,发出怪叫,听起来很吓人。

「这是哪?」我挣扎着,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

「金山寺,雷峰塔。」她挑了挑眉,「我杀了妙法,占了她的皮囊——她自愿的,说要度我,结果还不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我心里一沉:「你抓我干什么?」

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使劲嗅了嗅:「你真香啊!白砚用龙气养了你十世,吃了你,我至少能涨三百年修为!」

我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跪地求饶:「你别吃我,要什么天地灵宝,白砚都会给你找的!」

「我才不吃你呢。」她笑了,「我要把你的魂魄抽出来,附在金拔上做器灵,让白砚受我钳制——他那么爱你,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就在这时,我腕间的手串断了——那是白砚用他的头发编的,还掺了茉莉花干。

头发化作一道白光,飞出塔外,留下一地茉莉花瓣。

我心里松了口气,对着妙法冷笑:「你完了,白砚一定会打到你魂飞魄散!」

没过多久,塔就开始晃动,江水灌了进来,把那些妖怪冲得哭爹喊娘。

妙法怕水,拎着我往第九层跑,可洪水越来越大,塔都快塌了。

突然,塔门被撞开,白砚冲了进来。

他穿着月白长衫,头发很长,眼神里全是杀气。

妙法抓住我的头发,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她!」

白砚没停,手指一动,妙法就尖叫起来——她的魂魄被撕开,像碎片一样散在空中。

我扑进白砚怀里,哭着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他抱着我,声音很温柔:「我怎么会不来?」

可当我走出塔,我就笑不出来了。

镇江一片汪洋,到处都是尸体,和尚们挤在高地上,瑟瑟发抖。

慧海双目赤红,指着白砚:「蛇妖!你残害生灵!我一定要杀了你!」

白砚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都干了什么呀?」我捂住脸,眼泪止不住地流,「要是知道你会这么做,我情愿死在塔里!」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很用力:「你希望我怎么做?说出来!」

我愣了愣,哽咽着说:「我想要一切回到原样。」

他松了口气,俯下身亲吻我的嘴唇:「人间啊,真是叫人舍不得。」

一瞬间,无数光点从他身上散开,落在江面上。

江水退去,尸体消失,百姓们从地上爬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白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看着我,笑了笑:「绾绾,我得去反省一下。」

他化作一条白蛇,钻进了重建的雷峰塔里。

青涯拦住我,摇了摇头:「这是他的修行,他犯了杀孽,要在里面待很久。」

我没走,在塔外搭了个小木屋。

春天扫地,夏天洒水,秋天扫落叶,冬天扫积雪。

一晃三十年过去,我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老太太。

慧海也老了,拄着拐杖,偶尔来看我:「他还没出来吗?」

我摇了摇头,望着雷峰塔,心里很平静——我知道他会出来的。

又过了几年,雷峰塔因为年久失修,塌了。

人们涌过去,想找传说中的白娘子,可塔里只有一堆朽木。

我站在人群里,看着一个穿白色连帽衫的青年走过来。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带着茉莉香,和我第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

雨点突然落下来,他撑开一把油纸伞,挡在我头顶。

「姑娘,要去我家躲躲雨吗?」他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

我看着他,眼泪流了下来:「好啊。」

西湖的雨还在下,可这次,我再也不会让他走了。

(完)

来源:转转小说家m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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