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站在当下,我们也能看到,艺术史学科乃至支撑它的更广阔的世界正处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危机时刻。艺术史去殖民的呼声和全球转向对西方艺术史的挑战中愈发强烈,这些发展已然超越了贝尔廷撰写《佛罗伦萨与巴格达》的时期。跨领域对话的有效模式是什么?您如何看待欧洲艺术或您自己的
站在当下,我们也能看到,艺术史学科乃至支撑它的更广阔的世界正处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危机时刻。艺术史去殖民的呼声和全球转向对西方艺术史的挑战中愈发强烈,这些发展已然超越了贝尔廷撰写《佛罗伦萨与巴格达》的时期。跨领域对话的有效模式是什么?您如何看待欧洲艺术或您自己的学术研究在这个不断扩展的领域中的位置?斯托伊奇塔:我成长于欧洲文化腹地,视野也因而无法逃脱欧洲中心主义。尽管如此,我来自该文化的“边缘”地带,也似乎让我得以对各种可以从内部质疑其核心假设的文化现象有更强的敏感度。这在《他者的图像》中有所体现。但我想也不止如此。如我在《画作的诞生》中译本的导言中所说,我对西欧“画作”现象的思考并不是从一种必然的“西欧”视点出发的,尽管这也绝非一个不受文化地理限定的视角。我对欧洲以外地区的文化想象保持高度的兴趣,也时不时将之融入我的研究中去。譬如在一本近期著作《论身体:解剖、防具、幻象》(Des Corps. Anatomies, Redoutes, Fantasmes)中,我把西欧身体防卫技术与视觉再现与太平洋玻里尼西亚群体的纹身实践放在一起探讨,由此收获了一些截然不同的理解路径。总体而言,我相信文化间的对话必然会是有益的,我很愿意在我人生所剩的时间中尽我所能地继续这样的对话。近年来,您读过哪些艺术史领域激动人心的新作品?斯托伊奇塔:艺术史近作中有不少“物质转向”的作品都令我眼前一亮:大卫扬金的《打底:一部文艺复兴图画史》、Yannis Hadjinocolaou,《思考的身体——形塑的手》(Thinking Bodies–Shaping Hands)和尼古拉苏托尔的《伦勃朗的粗糙感》(NicolaSuthor, Rembrandt’s Roughness)。我也想提及两位我最具天分的学生的近作:Jean-François Corpataux,《丰饶的图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与朝代》(L’Image féconde. Art et dynastieàla Renaissance)和Dominic-Alain Boariu,《君王与弑君:讽喻、绘画与政治》(Roi et régicide. Satire, peinture et politique)。艺术史学科在中国蓬勃发展,公众对其也有浓厚的兴趣,尤其关注亚洲艺术与世界艺术的交融,以及全球南方的艺术史。对于任何有志于学习该领域的学生,您能给出什么建议来激发他们的兴趣和好奇心呢?斯托伊奇塔:我在此想用一个有关透视法的隐喻来表达我对年轻学生的祝愿:试着从可以撼动灭点的视角中汲取一切潜能,并以此为起点去开辟一个思想的新空间。这是一场不可忽视的思想探险。 来源:尔耳说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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