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大嫂想过户我婚前学区房,登记处我摊牌:我好糊弄?他俩傻眼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2 06:28 1

摘要:不动产登记中心的大厅里,永远是人声鼎沸的模样。叫号声、打印机的嗡鸣、市民间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粥,热闹得让人有些心烦。张建明和李秀莲就混在这片嘈杂里,脚步匆匆地朝着办理过户的窗口走去,两人眼底都藏着一丝按捺不住的急切。

不动产登记中心的大厅里,永远是人声鼎沸的模样。叫号声、打印机的嗡鸣、市民间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粥,热闹得让人有些心烦。张建明和李秀莲就混在这片嘈杂里,脚步匆匆地朝着办理过户的窗口走去,两人眼底都藏着一丝按捺不住的急切。

就在这时,一句 “请等一下” 突然飘了过来。

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尖锥,瞬间刺破了大厅里喧闹的屏障,精准地扎进了张建明和李秀莲的耳朵里。

那一瞬间,两人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齐刷刷地僵在了原地。不是普通的停顿,而是掺杂着极致恐慌与彻底难以置信的僵硬 —— 活像电影里被突然按下暂停键的角色,连脸上的表情都还保持着前一秒的模样,透着几分滑稽,又藏着几分狼狈。

张建明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维持着递文件的姿势。他手里攥着的牛皮纸袋边缘,离窗口里工作人员的指尖不过两指宽的距离。平日里,这么短的距离他一步就能跨过,可此刻,这两指宽的空隙却像横亘在他面前的万丈深渊,让他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再看李秀莲,她脸上那股藏不住的窃喜还没来得及褪去 —— 那是对未来好日子的憧憬,更是算计即将得逞的得意。可现在,这份喜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和瞬间涌上的惊恐在她脸上搅和在一起,硬生生拧成了一副扭曲又怪异的表情,嘴角还僵着上扬的弧度,眼神却已经慌得没了焦点。

他们不敢回头,却又不得不回头。两人像是生锈的机器人,关节僵硬地、一寸一寸地转动着身体,每动一下,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然后,他们看见了林晓静。

她就站在他们身后,距离近得能清晰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冷香水味 —— 那是林晓静常用的一款木质香调香水,以前张建明总说这味道太淡,现在却成了让他心头发紧的信号。林晓静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职业套裙,裙摆垂坠感极好,衬得她身姿挺拔;头发被一丝不苟地盘成低髻,几缕碎发也被精心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职业微笑,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看不出半点波澜。

如果没人知道前因后果,只会觉得她是个恰好路过这里的职场女性,或许只是想跟熟人打个招呼。谁能想到,她才是这场过户闹剧里,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晓静?” 张建明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他刚才因为紧张而布满血色的眼睛,此刻瞬间褪成了死一般的苍白,瞳孔微微收缩着,满是震惊。

“你…… 你不是已经上飞机了吗?” 他下意识地喃喃道,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手机里那条 “航班已正常起飞” 的短信在疯狂灼烧他的理智。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明明确认过航班信息,甚至还偷偷查了机场的实时播报,确认她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却没有一个能找到答案。

林晓静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平静地从张建明惨白的脸上扫过,缓缓移到了他身旁的李秀莲身上。李秀莲此刻已经失魂落魄,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下意识地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提包 —— 那是一个崭新的名牌包,还是张建明前几天刚给她买的,此刻却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 “救命稻草”,包带都被她攥得变了形。

“嫂子。” 林晓静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还朝着李秀莲轻轻点了点头,“看您气色挺好的,想来昨晚应该睡得很安稳吧?”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李秀莲一下。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抖了抖,眼神更加慌乱了。

林晓静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停顿了两秒后,目光重新落回到张建明僵在半空的手上,还有那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上。她的语气依旧轻飘飘的,可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在张建明的心上:“这么着急来办过户,难道是怕我赶上飞机,回来碍事吗?”

“不…… 不是的,晓静,你听我解释,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建明终于回过神来,慌乱地想要把文件往回抽,手却因为紧张而抖得厉害。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林晓静伸出手,动作不算快,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从他颤抖的手指间接过了那个牛皮纸袋。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到张建明皮肤的瞬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建明只觉得手里像是突然被塞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猛地缩回了手,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先看看。” 林晓静说着,当着张建明和李秀莲的面,慢条斯理地打开了牛皮纸袋的封口。她的动作很稳,很从容,就像在自己公司的办公室里,审查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商业合同 —— 指尖捏着纸袋边缘,轻轻一扯,封口就打开了,没有丝毫慌乱。

她将里面的文件一份一份地抽出来,摊在旁边的业务台上。

第一份,是她名下那套实验二小学区房的房产证复印件,上面的房屋地址清晰可见,那是她当年为了以后孩子上学,咬牙花了大价钱买下的;第二份,是育才小学附近的那套小户型,是她刚工作时攒钱买的第一套房子;第三份,是重点中学周边的商品房,原本打算用来给父母养老。

紧接着,一沓打印得整整齐齐的过户申请表被抽了出来,上面 “出让人” 那一栏,已经工工整整地填好了她的名字 —— 林晓静。

最后,一份制作得十分精致的《全权委托公证书》落在了桌上。封皮是硬壳的,还盖着仿造的红色印章,看起来像模像样。

林晓静的目光落在了公证书最后一页的签名处。那个 “林晓静” 的签名,模仿得确实有几分水准 —— 笔锋的走向、下笔的力道,甚至是她平时签名时习惯性的一个小弯钩,都被模仿得惟妙惟肖。

她几乎能想象出,过去的那些深夜里,张建明是怎么趁着她熟睡,偷偷溜进书房,在台灯下摊开她过去签过的文件,一笔一画地照着练习。他大概练了无数遍吧?不然怎么能把她的签名模仿到这种程度。

这个名字,是他当年在婚礼上,捧着她的手,用最郑重的语气承诺要守护一生的名字。那时他说,会永远对她好,会和她一起守护这个家,可现在,他却用这个名字,策划了一场偷走她所有房产的阴谋。

“签名练得挺不错。” 林晓静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到张建明脸上。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比你平时签自己名字的时候,还要用心。”

“晓静,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张建明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之前准备好的所有借口、所有说辞,在林晓静这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林晓静没有再看他,而是缓缓转向了一旁的李秀莲。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百二十万一套,这个价格,你是怎么跟他谈妥的?”

“一百二十万” 这几个字刚出口,李秀莲的身体就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连扶着业务台的手都开始发抖。

“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细若蚊蚋,眼神却慌乱地四处躲闪,一会儿看向地面,一会儿看向窗口,唯独不敢和林晓静对视。

“不知道?” 林晓静轻轻笑了笑,那笑声很轻,却让李秀莲的心跳更快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你在客厅的阳台上,给你的买家打了个电话。你说价格已经谈死了,一套一百二十万,还特意强调,我老公这边绝对没问题,让对方放心。”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李秀莲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李秀莲的心上。

李秀莲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比白纸还要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攥着手提包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青白。

林晓静还在继续说,语气不紧不慢,却字字清晰:“你还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他老婆就是个书呆子,除了工作什么都不懂,特别好糊弄,根本发现不了你们的计划。”

说到这里,林晓静往前迈了一小步,稍稍凑近了李秀莲。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近得能看清李秀莲眼底的恐惧。

“嫂子,” 林晓静的目光紧紧锁在李秀莲脸上,一字一句地问道,“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跟我说一遍 —— 我,是不是特别好糊弄?”

这句话,成了压垮李秀莲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幸好及时用胳膊撑住了旁边的业务台,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即便如此,她的肩膀还是在不住地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周围的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原本嘈杂的环境渐渐安静了一些。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好奇地朝着这边张望;还有人凑在一起,小声地窃窃私语,手指还朝着张建明和李秀莲的方向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探究和鄙夷。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放下手里的笔,皱着眉头从窗口探出头,疑惑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女士,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没事的,麻烦您了。” 林晓静立刻回过头,对着工作人员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语气礼貌又温和,“就是一点家务事,耽误您工作了,很抱歉。”

说完,她转过身,将散落在业务台上的所有文件 —— 包括那份伪造的公证书,一份一份地仔细叠好,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褶皱。然后,她把这些文件重新放回了那个牛皮纸袋里,拉好封口,动作依旧从容。

接下来,她做了一个让张建明和李秀莲都始料未及的动作。

她拿起那个牛皮纸袋,轻轻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递到了张建明面前,把袋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拿着吧。”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继续去办吧,我不拦着你。”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张建明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补充道:“我今天就在这里看着,亲眼看着你,怎么把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一手挣下来的三套房子,用三百六十万的‘友情价’,卖给你这么‘亲爱的’嫂子。”

“三百六十万” 和 “亲爱的嫂子” 这两个短语,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了张建明的心上。他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猛地把手缩了回来,那个牛皮纸袋 “啪” 的一声掉在了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袋子摔开了口,里面的文件撒了一地,飘得到处都是。那份伪造的《全权委托公证书》被风吹得滑了几下,正好停在了林晓静的脚边,上面那个仿造的签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政务大厅里弥漫着消毒水与纸张油墨混合的味道,排队叫号的电子音机械地回荡在空气中。林晓静微微俯身,指尖触到那份伪造文件的瞬间,刻意放慢了动作 —— 她用指腹轻轻拂过纸面,仿佛在擦拭一层肉眼难辨的尘埃,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待那个揭穿真相的时刻。

“建明,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像被细密的棉线勒住,恰好能让在场的三个人听清,却又不会飘进远处等候群众的耳朵里。

张建明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看着林晓静的侧脸,莫名觉得今天的妻子格外陌生。

“用假的国家机关公文和印章,去骗别人的大额房产,要是骗到手的钱超过五百万,这在法律上叫‘数额特别巨大’。” 林晓静没有看他,目光依旧落在文件上,“你知道这种情况,要判多少年吗?”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猛地扎进张建明的心里。他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哪里知道什么量刑标准?他只记得嫂子李秀莲红着眼圈说,只要拿到这笔钱,哥哥张建军欠下的债就能还清,他们一家就能从泥潭里爬出来;他只记得自己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帮上忙,等事成之后,再也不用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他更记得自己一次次在心里嘲笑林晓静 —— 这个整天埋在书堆里的 “书呆子”,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根本不会发现他的小动作。

林晓静似乎早就料到他答不上来,不等他开口,便继续说道:“《刑法》里第二百八十条管伪造公文印章,第二百六十六条管诈骗,这俩罪加在一起算,起步就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她终于抬起头,目光像锋利的手术刀,一下就划开了张建明用 “亲情” 和 “义气” 编织的伪装。“十年啊,建明。等你从监狱里出来,小远说不定都大学毕业了,说不定都结婚有孩子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却字字诛心,“可你呢?张建明,你的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不!不是这样的!” 张建明突然崩溃了,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猛地攥住林晓静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晓静!你听我解释!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跟嫂子没关系!是我非要帮她的,你别怪她!”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护着那个把他当枪使的嫂子。林晓静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 真是可笑,都到这份上了,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处境。

“跟你嫂子没关系?” 林晓静轻轻挣开他的手,动作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还有一支银色的录音笔,指尖按下播放键的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录音笔里立刻传出李秀莲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既熟悉又陌生,像毒蛇吐信般钻进张建明的耳朵:“…… 你放心,我小叔子那边肯定能搞定,他那个人,耳根子软,几句好话就能哄住……”

“…… 他老婆就是个书呆子,整天研究那些没用的理论,什么都不懂,最好糊弄了……”

“…… 价格都谈好了,就等她出差或者出门,到时候直接办手续……”

张建明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李秀莲。李秀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录音还在继续,这次多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明天就能办过户?”

“…… 对,一套一百二十万,价格说死了,他老婆那边绝对不会有意见……” 李秀莲的声音里满是笃定,“…… 签字的事你别担心,我小叔子有办法,保证万无一失……”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张建明的心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场 “拯救家族” 行动的主导者,是为了家人两肋插刀的英雄。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在李秀莲眼里,他和他那个 “书呆子老婆” 没什么两样,都是可以随意摆弄、利用的工具。

“还有这些。” 林晓静关掉录音笔,将手里的资料一张一张扔在地上的伪造文件上,动作像发扑克牌一样,干脆利落。

第一张是滨海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支队的立案决定书,上面清晰地写着 “宏鑫财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

第二张是主要涉案人员名单,张建军和李秀莲的名字赫然在列,红笔圈出的痕迹格外刺眼;

第三张是银行流水单,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过去两年里,他们如何将从投资者那里骗来的近千万资金,挥霍在奢侈品和海外账户上;

第四张、第五张…… 每一张都是铁证,将李秀莲夫妇的罪行暴露得一览无余。

林晓静的目光落在已经面如死灰的李秀莲身上,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风:“投资失败?嫂子,你和我哥不是投资失败,是诈骗失败。你们欠的不是商业债务,是那些普通人的血汗钱 —— 他们有的是养老钱,有的是给孩子治病的钱,有的是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就因为你们的谎言,一夜之间全没了。”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用一百二十万骗走我的房子,转头就能以五百万卖掉,一套净赚三百八十万。三套房子,就是一千一百四十万。这笔钱,刚好能填上你们的窟窿,让你们远走高飞,换个地方继续行骗,对不对?”

林晓静每说一句,李秀莲的身体就缩成一团,到最后,她直接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脸上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有半分之前温婉贤淑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 她所有的算计和伪装,在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 “书呆子” 弟媳面前,被剥得干干净净。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拿出手机拍照,闪光灯在大厅里此起彼伏。“都别拍了!别拍了!” 张建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朝着围观的人群嘶吼,试图维护那点早已荡然无存的尊严。可没人理会他,手机镜头依旧对准他们,记录着这场家庭伦理闹剧。

就在这时,大厅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一名便衣男子的带领下,穿过人群朝他们走来。林晓静认出了那个便衣 —— 正是昨天下午她去报案时见到的经侦支队王队长。

王队长径直走到瘫在地上的李秀莲面前,出示了证件,声音洪亮而威严:“李秀莲,你涉嫌参与‘宏鑫财富’特大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请配合调查。”

两名警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李秀莲。“不!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 李秀莲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疯狂地挣扎着,“是张建军!都是他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最后关头,她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罪责推给了自己的丈夫。

王队长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他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带走。”

李秀莲的哭喊声和求饶声渐渐消失在大厅门口,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满大厅瞠目结舌的群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晓静身上 —— 这个从始至终都异常平静的女人,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与她无关。而她身边的张建明,早已失魂落魄,像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木偶。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张建明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他眼睁睁看着嫂子被带走,看着林晓静手里那些他从未见过的罪证,看着地上那份被踩满脚印的伪造文件 —— 那上面的签名,是他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模仿像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剥光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的小丑,不,连小丑都不如,小丑至少知道自己在演戏,而他,连自己是棋子还是观众都分不清。

“晓静……” 张建明的嘴唇颤抖着,发出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他伸出手,想抓住林晓静的衣袖,寻求最后一丝温暖和原谅。

可林晓静只是轻轻向后退了一步,就避开了他的手。这个动作很轻,却像一道鸿沟,将两人彻底隔开,再也无法逾越。

“张建明。”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作为这起诈骗案的从犯,你本来也该跟她一起走。”

张建明的身体剧烈一震,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但是……” 林晓静话锋一转,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情绪里有怜悯,却更多的是失望,“我跟王队长说了,你只是被亲情蒙蔽,受了他们的蛊惑和利用,根本不知道‘宏鑫财富’案的内情。”

她看着张建明瞬间燃起希望的脸,继续说道:“所以,他们暂时不会抓你。”

“晓静!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张建明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我以后一定改!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犯傻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过日子?” 林晓静轻声重复着这三个字,嘴角的嘲讽更浓了,“张建明,你到现在还觉得,我们之间只是‘犯傻’这么简单吗?”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最后一份文件,那是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印着,格外醒目。她把协议书和一支万宝龙钢笔一起递到张建明面前:“签了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压垮了张建明最后一根神经。“我不要!我不离婚!” 张建明疯狂地摇着头,连连后退,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晓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们六年夫妻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痛哭流涕地哀求着,毫无尊严可言。周围的闪光灯更密集了,手机镜头牢牢锁定他狼狈的模样。

林晓静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最后一丝波澜也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死寂。“机会?” 她轻声说道,“从你决定跟他们一起算计我婚前财产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把所有机会都烧成灰了。在你眼里,我们六年的夫妻情分,就只值那一百二十万一套的‘友情价’。张建明,你太廉价了。”

她把离婚协议书和钢笔放在旁边的业务台上,语气坚定:“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自己签好字送到我律师那里;要么,三天后你会收到法院传票,还有一份完整的证据清单 —— 上面记录着你如何参与伪造公文、意图侵占我婚前财产。到时候,我们法庭见。”

说完,林晓静不再看张建明一眼,转身迈开脚步。她的姿态优雅而坚定,人群下意识地为她让开一条路。阳光从大厅门口照进来,给她米白色的套裙镶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她的背影挺得笔直,没有一丝留恋。

张建明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终于发出了野兽般绝望的哀嚎。他知道,自己失去的不只是妻子和房子,还有这辈子唯一真正照亮过他的那束光 —— 而熄灭这束光的,正是他自己。

……

回到曾经被称为 “家” 的公寓,林晓静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不适感扑面而来。空气中还残留着李秀莲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混合着张建明昨晚抽剩的烟草味,像一张黏腻的网,裹住了整个房间。

客房的门虚掩着,林晓静走过去推开 —— 李秀莲和张远的东西还散落在里面:一张没叠的被子歪歪扭扭地堆在床头,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早已凉透的水,地上扔着几本被翻得卷了角的漫画书,那是她之前出于同情,特意给张远买的。

林晓静戴上一次性手套,从储物间里找出几个最大的黑色垃圾袋。她没有丝毫犹豫,把客房里所有不属于这个家的东西,一件一件扔进垃圾袋:李秀莲的衣服、鞋子、洗漱用品,张远的玩具、漫画书…… 她像处理医疗废物一样,把这些东西仔细打包、封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

就在她准备把最后一个垃圾袋拖出门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压抑的抽泣声。林晓静回过头,看到七岁的张远正站在卧室门口,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满是恐惧地看着她。

他大概是趁着刚才政务大厅的混乱,自己偷偷跑回来的。林晓静的心里轻轻颤了一下 —— 孩子是无辜的,可这场骗局带来的伤害,终究还是波及到了这个年幼的生命。

林晓静比谁都清楚这个理儿。可此刻,望着眼前这张与李秀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她心里别说半分怜惜了,连一丝波澜都掀不起来。

一股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像细密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快要消失。

“婶婶……”

张远的声音怯生生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打破了沉默。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惶恐,紧紧盯着林晓静:“我妈妈…… 她到底去哪儿了呀?”

林晓静垂眸沉默了几秒。她很清楚,跟一个才七岁的孩子解释 “非法集资”“诈骗” 这些复杂又沉重的词汇,不过是对牛弹琴。

她缓缓走过去,屈膝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与张远保持平视,避免给他造成压迫感。“你妈妈啊,去了一个需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后果的地方。”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湖水,没有刻意装出来的温柔,也没有半分冰冷的苛责,“而且,她要在那里待很久很久。”

这话刚落,张远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在衣襟上,发出 “吧嗒吧嗒” 的声响。他哽咽着,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那…… 那我该怎么办呀?”

“我会给你奶奶打电话。” 林晓静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语气依旧平稳,“让她过来接你。”

说完,她站起身,当着张远的面,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建明母亲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林晓静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电话那头,老太太先是陷入了漫长的沉默,那沉默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紧接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和咒骂声就传了过来。

她骂李秀莲是个扫把星,毁了他们张家;骂自己的大儿子张建军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到最后,还话里有话地暗示林晓静,希望她能看在张建明 “只是一时糊涂” 的份上,“手下留情”。

林晓静没有跟她争辩,也没有耐心听她那些语无伦次的哭诉。她只是在老太太哭嚎的间隙,用清晰且坚定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了三件事。

第一,她的孙子张远现在独自一人待在这里,请她立刻过来把孩子接走;第二,她已经决定和张建明离婚,离婚协议书早就交给张建明了,让她转告自己的儿子,别再做无谓的纠缠;第三,从今天起,这套房子不欢迎张家的任何人再踏进来半步。

话音落下,林晓静直接挂断了电话,还顺手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她转身走到张远面前,从钱包里抽出一千块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孩子的口袋里。“在你奶奶来之前,用这些钱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点吃的。” 她顿了顿,看着张远迷茫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啊,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了。”

说完,林晓静弯腰拎起墙角那几个装满了杂物的黑色大垃圾袋 —— 那里面装的,全是张建明和李秀莲留下的痕迹,是背叛与欺骗的象征。她拖着垃圾袋,没有丝毫留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走到楼下的垃圾中转站时,她用力将那些垃圾袋扔了进去,仿佛要把过去所有的糟心事都一并丢掉。

随后,林晓静开车离开了这里,没有回那个充满了不堪回忆的 “家”,而是径直驶向了自己名下的一套学区房 —— 那套房子就在实验二小对面,是她刚参加工作时,用自己挣到的第一笔积蓄买下的。

那套房子不大,只有六十平米,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因为之前一直对外出租,屋里的装修和家具都很简单,甚至有些陈旧。可当林晓静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屋子的那一刻,一股久违的、踏实的安全感却瞬间包裹了她。

这里没有张建明的影子,没有李秀莲留下的任何气味,每一块瓷砖、每一寸墙壁,都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

林晓静走到窗边,把所有的窗户都推开。午后的阳光灿烂得晃眼,带着新鲜空气的风一下子涌进了这个有些沉闷的房间,吹散了角落里的尘埃。她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阳光晒过之后,木地板传来的温热触感,那温度顺着脚底蔓延到心底,让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走进浴室,打开花洒,调到最烫的水温。热水冲刷着身体,仿佛要将过去两个月里沾染上的所有肮脏和晦气,都彻底冲洗干净。

洗完澡后,林晓静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她走到窗边,低头俯瞰着楼下的景象 —— 实验二小刚好放学,穿着蓝色校服的孩子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快乐小鸟,从校门口涌了出来,然后笑着扑进等候在路边的父母怀里。那一张张稚嫩的笑脸,一声声清脆的呼喊,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鲜活又蓬勃的生命力。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林晓静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张建明母亲那尖锐又苍老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剪刀,刮得人耳朵生疼:“林晓静!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建明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他平时帮你照顾家里,对你那么好,现在你日子过好了,就想把他一脚踹开是不是?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跟建明离婚!我们张家从来没有过离婚的男人!”

林晓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那个老人如何颠倒黑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这个 “外人” 身上;听着她如何为自己那个犯了罪的儿子,做着可笑又可悲的辩解。

直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老太太骂累了,林晓静才轻轻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说完了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晓静会是这个反应。

“张建明是你的儿子,但不是我的。” 林晓静继续说道,“他三观不正,愚孝又无能,连人都认不清,还涉嫌犯罪。这些都是你们张家教出来的结果,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我看在夫妻情分上,替你们家扛了不少事,也忍了不少委屈。但现在,这份情分已经没了。以后你儿子的路,让他自己走;你们张家的烂摊子,也你们自己收拾。至于离婚这件事,”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冽的笑意,“你说了不算,张建明说了也不算,我说了才算。”

说完,林晓静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次把这个号码拉黑。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把天边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橘红色,云朵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林晓静看着眼前的景色,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轻松、这样自由,就像一只挣脱了所有枷锁的鸟,终于可以展翅飞翔。

三天后,林晓静的律师打来了电话。“林小姐,张建明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所有条款都按照您的要求来的,他自愿放弃所有共同财产的分割,选择净身出户。”

“知道了。” 林晓静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另外,警方那边也有消息了。” 律师接着说道,“张建军在得知李秀莲被抓后,吓得立刻逃跑了,现在已经被警方列为网上追逃人员。李秀莲为了争取立功减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包括她和张建军是如何合谋,教唆、利用张建明,想骗取您名下房产的完整计划。所以,张建明在这件事里,其实既是受害者,也是从犯。说起来,他也算是幸运,遇到了您这样心软的人。”

林晓静听完,忍不住笑了笑。是啊,张建明确实很幸运。如果他算计的是其他普通女人,说不定他们的阴谋真的就得逞了。可惜,他算计的是她林晓静 —— 一个把法律和规则刻进骨子里的女人。

挂断律师的电话后,林晓静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她端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滨海市的夜景 —— 城市里的灯光璀璨夺目,万家灯火连成一片,像一条铺满了星星的河。

这段时间,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这套小公寓重新装修了一遍,改成了自己喜欢的风格 —— 简约、明亮,还带着满满的现代感。她把屋里所有和过去有关的东西都扔掉了,换上了全新的家具、窗帘和床品,甚至还特意买了一台昂贵的咖啡机,以及一套精致的骨瓷茶具。

从现在开始,她要学着为自己而活,把那些糟糕的过去彻底抛在身后,迎接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

周末,她不再围着家庭琐事打转,而是去健身房挥汗如雨,或者约上三五好友,去听一场音乐会,看一场画展。

工作中,她变得更加专注和强大。

她出色的专业能力,为公司打赢了好几个重要的商业官司,老板亲自找她谈话,将她由法务顾问,直接晋升为了公司的法务总监,薪水和期权都翻了一番。

她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同事们都说,离婚后的林总监,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气场全开。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变了。

她只是,找回了那个在六年婚姻里,被她自己亲手弄丢了的,真正的自己。

那个独立、自信、清醒、强大的,林晓静。

半年后的一天,林晓静在市中心一家咖啡馆谈完工作,准备离开时,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张建明。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里满是疲惫和颓唐。

他正和几个同样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一起收拾着咖啡馆门口的装修垃圾。

原来,他离开那家大型建筑公司后,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跟着一个装修队,干起了最苦最累的体力活。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和林晓静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瞬间涨得通红,眼神里充满了羞愧、难堪,和一丝残存的、不敢表露的悔恨。

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因为太过慌乱,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下,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林晓静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因为,不值得。

她收回目光,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一阵风吹过,将她身上那股清冷而独特的香水味,送进了张建明的鼻腔里。

那是他曾经最熟悉、也最眷恋的味道。

如今,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气息,遥远得让他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那个渐行渐远、优雅而挺拔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尘土里,无声地痛哭起来。

而林晓静,始终没有回头。

她的前方,是车水马龙,是万丈红尘,是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崭新的、广阔无垠的天地。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可可推文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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