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偶遇前妻时,她疯了般求原谅,我:林团长,我们已经离婚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9 03:26 1

摘要:“这是属于你的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当这句话在屋内响起,妻子一家瞬间像炸开了锅,原本就有些嘈杂的客厅,此刻更是陷入了一片混乱,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重生后,我挣脱错位的枷锁

“这是属于你的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当这句话在屋内响起,妻子一家瞬间像炸开了锅,原本就有些嘈杂的客厅,此刻更是陷入了一片混乱,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而在另一处会议场所,命运的车轮悄然转动。当我在会议中与前妻不期而遇时,她就像一只失控的困兽,双眼满是疯狂与急切,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声泪俱下地请求我的原谅。我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平静而坚定,缓缓说道:“团长(这里可理解为一种带着距离感的称呼,暗示婚姻关系已如上下级般疏离),我们之间的婚姻,早已画上了句号。”

重生,宛如一道神秘的光,照亮了他原本灰暗的人生轨迹。这一世,他不再被那如丝如缕的爱情和亲情所纠缠,心中燃起了一团更为炽热、更为崇高的火焰,那是对理想的执着追求。

“什么?!”一声惊呼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韩名京做出的这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在同事们中间激起了千层浪。“你竟然要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同事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不解。

“高考好不容易恢复了,你更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考上了,现在却要轻易放弃?!”另一个同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仿佛放弃的是他自己的人生。

韩名京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心里清楚,在这个时代,他这个想法对于周围的人来说,简直就像天方夜谭,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过那个繁荣昌盛、充满无限可能的时代,他也会觉得自己此刻的想法疯狂至极。

“名京,作为你的同学,我必须得劝劝你,放弃这个危险又荒唐的想法!”一位同学满脸担忧,眼神中透露出真诚的劝诫。

“不管你最终选择哪所大学,我都会毫无保留地支持你,但你要是敢去搞什么投机倒把的事,我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你!”另一位同学义愤填膺,态度坚决。

韩名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轻轻点头表示知晓。趁着同学们一时不注意,他像一只敏捷的猫,悄悄地从高考志愿填报的地方溜了出去。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填报志愿。

韩名京缓缓穿过那一群群前来填报志愿的人,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那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当然,也有一些人脸上带着遗憾和失望,或许是因为发挥失常,或许是因为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

如果这些人知道,刚刚从他们身边匆匆挤过去的这个人,竟然放弃了全国顶尖学府伸出的橄榄枝,恐怕会气得咬牙切齿,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时间回溯到两个月前,那是一个看似平常却又意义非凡的日子,韩名京重生了。

重生后的他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打乱自己的节奏,反而更加努力地投入到高考复习中。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借着微弱的晨光背诵知识点;夜晚,当整个世界都沉入梦乡,他还在台灯下埋头做题,困了就用冷水洗把脸,继续战斗。

至于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来之不易、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其实原因很简单。他只是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并不比韩尧差。在他看来,考上了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去不去那所大学,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伤心、让他痛苦的地方,离开这里的一切。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那被夕阳染得如血般红艳的天际,眼中闪烁着炽热而坚定的光芒,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暗暗发誓,将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为祖国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上辈子,他就像一个被爱情和亲情蒙蔽双眼的傻瓜,执着地追求着那已经变质的情感,可最终换来的却是孤独终老,在无尽的寂寞中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

这一世,他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他要为自己而活,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回到工作的播音站,那熟悉的建筑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陈旧。韩名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找到站长,以200元的低价将自己的工作卖了出去。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钱,仿佛握着自己未来的希望,这热乎乎的三百块(此处可理解为前面低价卖工作得到的钱加上可能的一些积蓄等合理凑成创业启动资金概念),将成为他不久之后创业的启动资金,开启他全新的人生篇章。

一出广播站的大门,他的目光就被路灯下那个飒爽的身影吸引住了。

林若涵,她身着一身笔挺的军装,那军装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将她挺拔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出众。她那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眉如远黛,眼若星辰,英勇的气质与美丽的容颜相得益彰,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人们纷纷投来羡慕和赞赏的眼神。

“看,她又来接她丈夫了,真是让人羡慕啊,不愧是大家口中的模范夫妻!”一个路人满脸羡慕地说道。

“要是我能娶到这么好的女人,这一生也就没有遗憾了。”另一个路人也跟着附和,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在一片欢快的打趣声中,要是换做以前的韩名京,恐怕早就羞得满脸通红,然后骄傲地走上前,紧紧握住林若涵的手。

但对于重生回来的他来说,听到这些话,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一阵阵地痛。

“阿名。”林若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很自然地挽住韩名京的手臂,温柔地说道:“走,我们回家吧。”

家?听到这个词,韩名京的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

那个地方,还能叫做家吗?那不过是一个充满痛苦回忆的牢笼罢了。

但当他侧脸看向林若涵时,那温柔美丽的面容还是让他瞬间失神,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些美好的时光。

她曾经给过他温暖,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馨;可是在后来的日子里,伤他最深的也是眼前这个女人,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林若涵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说道:“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别忘了,今天是尧之填报志愿的日子。”她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提醒。

韩名京心里一阵刺痛,韩尧之是他的表弟。解放前,他的父亲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救过韩父的命。

为了感谢这份救命之恩,他的父母就把韩尧之接到京城照顾。那时候的韩名京,还天真地以为只是多了一个玩伴。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因为这个人的到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是韩尧之想要的东西,韩名京就必须让给他。从衣服到房间,从父母的关爱到高考的名额,他就像一个被剥夺了所有权利的可怜虫,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甚至作为他妻子的林若涵,在和战友闲聊时,也感叹自己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嫁给韩尧之。那一刻,韩名京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被命运无情地捉弄着。

“咱家也出了个大学生了......”林若涵的语气中带着自豪,仿佛考上大学的是她自己一样。但她不知道,她眼前的丈夫,甚至考上了全国最顶尖的学府,这个秘密,韩名京打算永远埋在心里。

韩名京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哥,若涵......”

看到突然出现的韩尧之,韩名京心中的恨意瞬间如火山爆发一般,难以抑制。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他直接看着林若涵,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还有事,就不回去了!”

林若涵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韩尧之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说:“兄弟,你这是干啥呢?”

“我就好你做的那口饭,家里还盼着你下厨呢!你做的饭,那味道,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韩尧之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别忘了,今儿可是我填志愿的大日子,哥你还是满足我这点小愿望吧。”他眨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韩名京。

韩名京一甩手,用力挣脱了韩尧之的手,冷冷地说:“自己没手脚吗?不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难道还要我伺候你一辈子?”

韩尧之却一点也不生气,笑着看向林若涵,说:“若涵,我哥这是火气大了吗?”

对于林若涵,韩尧之从来不叫她嫂子,韩名京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他就是想故意气自己,想从自己身边抢走一切。

林若涵捂着嘴轻笑,迎合着韩尧之那自以为是的幽默,说:“你就别贫嘴了,等会儿你哥真生气了,咱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看着两人之间那微妙的气氛,韩名京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就像一个多余的人,仿佛是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在这里上演着一场闹剧。

“晚上我还得写广播站的稿子,既然大家都没时间,你们就去和平饭店吃吧。”韩名京找了个借口,想要逃离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

林若涵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说:“稿子我帮你搞定,做饭你就别操心了,这么多人帮你忙,不会让你一个人累着的!”

“你看,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韩名京的胳膊,仿佛害怕他会跑掉一样。

韩名京知道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上辈子也是这样,只要是韩尧之的事,他们都会放在首位,仿佛韩尧之就是他们的世界中心。

哪怕是韩尧之想要林若涵给他生孩子,最后他们还真的去做了试管......想到这里,韩名京不禁打了个寒颤。

要是因为他搞砸了他们的计划,韩名京肯定会被当成罪人,承受他们无尽的指责和怨恨。

三人坐上车,一路朝着家的方向驶去。车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但韩名京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过去的悔恨。

韩名京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进了厨房。他的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厨房里,食材随意地散落在案板上,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本不该放弃自己的坚持,本不该回到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客厅里,那几个说好要来帮忙的人,此刻正聊得热火朝天,欢声笑语不断传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他的心。

“尧之,你高考志愿填的哪儿啊?”一个声音问道。

“爸,我填的是西南艺术大学。”韩尧之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

“好啊,学艺术有前途!将来咱们家要出个大画家了,你爸在天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乐开花的!”另一个声音附和着,满是喜悦。

韩名京静静地听着,心里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一道无形的墙,似乎在他和他们之间悄然竖起,将他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但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他告诉自己,要慢慢适应。他拿起菜刀,开始切菜,但不知不觉间,下刀的力道越来越重,哐哐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

这声音很快引起了韩父的不满。他走进厨房,脸色阴沉,对着韩名京就是一顿训斥:“你看看你,做事还是这么毛躁,将来能成什么大事?!”

韩名京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调整了手下的力道,继续切菜。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但很快又被深深的无奈所掩盖。

韩母也跟了进来,她一脸关切地说:“阿名,你记住,尧之不爱吃蒜,千万别放蒜,也别做得太辣,他口味清淡。”

韩名京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妈,要不你来做吧?他的口味,我可真的不清楚!”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点事都办不好!”韩母责备道,然后走上前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菜刀,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韩父也拦下了他,语气严肃地说:“阿名,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们只让尧之参加高考而生气?”

“没有。”韩名京冷冷地回答,然后不等他们继续唠叨,就径直溜出了厨房。

客厅里早已没有了韩尧之和林若涵的身影。韩名京没有过多在意,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他打开抽屉,将今天辛苦赚来的200元钱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不多不少,他已经攒了三千整。

这些纸钞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一团小小的火苗,温暖着他的心。他望着手中的纸钞,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自己成功的模样。

他将纸钞重新整理好,放回抽屉,然后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想让屋内通通风。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昏暗拐角处的一幕吸引住了。

韩尧之正将林若涵紧紧搂在怀中,他的眼睛微红,似乎已经流过泪。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若涵,我又梦见我爸了,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心结就是我还没有结婚,没给咱家留个后……”

“可是,我只想娶你,我的心像着了魔一样,整颗心都被你攻占了。一想到你,我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的曙光!”韩尧之继续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深情。

“可是每每看到你和韩名京走到一起,我的心就痛到无法呼吸,我恨不得为了你犯罪……”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哭出来。

“若涵,这样矛盾的我,是不是很糟糕?你是不是很不喜欢?”他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林若涵。

听到这话,韩名京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谁狠狠捏了一把,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已经经历过孤独终老的一辈子,又怎么会不知道林若涵会给出怎样的回答呢?

他本能地想要关上窗,来逃避这残酷的现实。但林若涵柔情蜜意的回答,还是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

“尧之,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林若涵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这几个字对韩名京而言,却重如千钧。他手颤抖着关上了窗户,无力地倚靠在书桌旁,眼神空洞而绝望。

尽管他早已预料到林若涵会说出那样的话,但他仍旧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们已经结为夫妻,曾在众人面前宣誓永不背离。曾经,林若涵因一次失误被判定为叛徒,当众人都对她失去信任时,是韩名京誓死保护,才使她免受惩罚。

然而现在,韩尧之却轻易取代了他在林若涵心中的位置。他曾视若珍宝、纯洁无瑕的爱情,就这样被轻易玷污了。

他想哭,却又觉得不值得。不久,韩母便准备好了饭菜,屋外的两人也陆续回到了屋内。林若涵与刚下楼的韩名京不期而遇。

韩名京凝视着她,心中不甘地问:“你刚才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你?”

林若涵避开他的目光,不敢直视他:“刚才接了个电话……”

“若涵,还站着干嘛呢?快过来坐。”韩尧之已经为她拉开了椅子,等待她坐下。

林若涵急忙避开韩名京的目光:“阿名,该吃饭了。”

但她没有注意到,韩名京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刚才,是他给她的最后机会,也是他对这段感情的最后一次试探。

这一刻,韩名京在心中再次默默下定决心:既然命运给了他重生的机会,那么他这辈子绝不能再走老路。他自嘲一笑,随即转身坐下。

韩父在杯中斟满了白酒,他举起酒杯,示意大家也都满上:“今天对尧之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对我们韩家来说,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让我们举杯庆祝,从今以后韩家出了个大学生!”

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杯子,只有韩名京坐在原地,无动于衷。

“韩名京……”韩父虽然不怒,但威严依旧。

韩名京仍旧呆呆地坐着,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眼看他又免不了一顿批评,韩尧之赶紧站了出来:“爸,我先敬你一杯。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自然少不了你和妈妈的教导和培养……同样也少不了若涵的细心照顾。”

韩尧之感谢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提到韩名京。韩名京冷笑一声,心里暗自嘀咕:“就差没照顾到床上了。”但这句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杯盏相碰的声音,掩盖了韩名京的嘀咕。韩尧之起身,将碗中的四个鸡腿分别夹给韩父、韩母和林若涵:“这段时间,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和包容。”

原本因韩名京而不满的韩父,此刻脸上却满是笑容。林若涵也站起身来,将碗中最后一个鸡腿夹给韩尧之:“这段时间你备考辛苦了,你也多吃一点。”

也许是她的余光察觉到一旁还干坐着的韩名京,她赶忙就盘中的鱼头夹给他:“阿名,你工作也辛苦了。”

韩名京不顾林若涵的尴尬,他转头就将那个鱼头丢给桌下趴着的黑狗。但黑狗也只是闻了闻,就走开了,仿佛也在嘲笑他的狼狈。

“韩名京!你到底要干什么!”韩父拍案而起,脸色铁青。

“既浪费来之不易的食物,又嫉妒你兄弟的成就,我韩某人就是培养了你这么一个败类吗?”韩父被气得满脸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韩名京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哥,你真是的,你有啥不满冲着我来就行了,干嘛惹老人家生气!”韩尧之明目张胆地朝他递来一个白眼,然后提着酒盅走到韩父身边,“爸,你也别怪哥,他肯定是因为没能参加高考而耿耿于怀呢!”

“他?参加高考?”韩父神色满是不屑,“就算让他参加也只是白白浪费机会!”

韩尧之没再替他说话,反而借着韩父的话继续往下说:“爸,你别这样说。要是哥比我多复习个三年五载,还是可能考得上的。”

韩母在一旁帮衬道:“阿名你看看,要是你能像你弟弟这么懂事,我和你爸也早就能安心了。”

林若涵也一脸责怪:“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韩名京看着眼前这三幅面孔,他默默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上辈子拼命守护的爱情和亲情吗?他不自觉露出一丝苦笑,然后转身离开了餐桌,留下了满桌的惊愕和不解。
破碎的婚姻与扭曲的亲情

餐厅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却又有些压抑的光,映照在韩名京那略显疲惫的脸上。他缓缓将手中的筷子平稳地搁在桌上,动作带着几分决绝,随后轻声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享用。”那声音,平静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湖面,可谁又能知道,这平静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席的瞬间,一只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韩尧之,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眼神急切地看着他,急切地开口:“哥,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韩名京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那原本平静的眼眸中,疑惑如潮水般涌起,紧接着,怨恨也如暗涌般在眼底翻腾。他死死地盯着韩尧之,声音冰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难道还不够乱吗?”

原本还一副趾高气昂模样的韩尧之,此刻却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眼神中满是可怜巴巴的神情。他声音带着几分哀求,说道:“哥,你和若涵离婚好不好?”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韩名京的心中炸开。他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他怎么也没想到,韩尧之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放肆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只有桌下那只黑狗,依旧旁若无人地打着呼噜,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对这荒诞一幕的无声嘲笑。

韩爸韩妈坐在一旁,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之色,那平静的表情,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早已洞悉了韩尧之和林若涵之间那见不得人的瓜葛。两人正襟危坐,宛如两尊沉默的雕像,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韩尧之的无耻行径,仿佛拆散别人婚姻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韩名京只觉得一阵心寒,他苦笑起来,那笑容中满是悲伤与决绝,仿佛是对这荒唐世界的一种无声抗议。他缓缓转过头,紧紧地盯着林若涵,那眼神中满是失望,仿佛在质问:“你也同意离婚吗?”

林若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韩尧之紧紧握着她的手,那姿态,仿佛韩尧之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写离婚协议!”韩名京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说完,他猛地站起身,转身就往门外走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已经对这段婚姻彻底绝望。

林若涵这才如梦初醒,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起身追了出去。在走廊上,她三步并作两步,终于追上了韩名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说道:“阿名,别生气,我没答应离婚!”

她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仿佛害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偷偷地看了韩尧之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然后继续说道:“只是你知道尧之的病情,我们不能刺激他......”

韩名京只觉得一阵荒谬,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恶人。他感觉这个世界都疯了,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理喻。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冰冷地说道:“不用多说了,我成全你们。”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辈子的画面。那时候,林若涵也提出过离婚,可他却死缠烂打,不肯放手,最终落得个孤独终老的悲惨下场。而现在,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正确的选择。

听到韩名京说“成全”,林若涵的脸色瞬间大变,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急忙说道:“阿名,你别开玩笑了。”

韩名京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她,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决绝:“我没开玩笑。”

林若涵的眼神中除了慌乱,还有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情绪中似乎夹杂着愧疚、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韩名京看着她,只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他索性把刚才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你以为我没看到你们在外面做了什么吗?”

“林若涵,你爱他,你爱韩尧之!”

“你把这个无比神圣、伟大、只属于我的字眼,竟然用在他身上......”

林若涵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突然上前,用手紧紧捂住韩名京的嘴,仿佛害怕他把更多的话说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她拼命地摇头,声音带着几分哭腔:“阿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刚才尧之抑郁症发作,他偷偷割腕,我只是想安慰他才......”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举起另一只手,声音坚定地说道:“我向你,向组织发誓,别的我什么都没做!”

韩名京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嘲讽:“什么都没做?”

林若涵以为还有挽回的余地,她疯狂地点头,急切地说道:“什么都没做!”

韩名京却冷笑一声,话锋一转:“难道要你们都躺到一张床上才算做了什么吗?”

说完,他一把推开林若涵,仿佛推开的是一段已经腐烂不堪的感情。他不愿相信,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会如此背叛他。

林若涵顺着惯性摔倒在地,韩尧之心疼得脸色都变了,他急忙冲上前来,一把扶起林若涵,然后怒视着韩名京,大声说道:“韩名京你对女同志动手,你还是不是人?”

林若涵却怕他激怒韩名京,急忙示意他不要再说,并刻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仿佛在向韩名京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韩名京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林若涵做给他看的。不管她此刻与韩尧之保持多远的距离,她的心一定已经飞到了韩尧之那里。他浑身颤抖,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本来不想揭开这丑陋的一切,是你们!”

“是你们欺人太甚!”

林若涵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心里十分害怕,她急忙撇下韩尧之,快步走到韩名京面前,急切地说道:“阿名,你先冷静下来。”

“我和你可是在组织见证下,宣誓过的夫妻,是别人口中最羡慕的模范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夫妻,我怎么可能会和你离婚呢?”

林若涵说得情真意切,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可韩名京知道,这不过是她的谎言罢了。

“我确实爱尧之。”林若涵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不过我对他是亲情之爱,我只是把他看做是我们的亲人、弟弟。”

“而我对你才是纯洁的爱情......”

韩名京愣住了,并不是因为他相信了林若涵的话,而是他没想到,林若涵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谎话。那谎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他的心。

韩名京摇着脑袋,抬起头来,面露苦笑,双眼死死地盯着林若涵:“好,既然你说对他是亲情之爱,对我才是爱情。”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要你和韩尧之彻底断绝往来,你做得到吗?!”

林若涵怔住了,她没想到韩名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若涵......”韩尧之在身后喊着林若涵的名字,声音中满是绝望之色,仿佛失去了林若涵,他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韩名京不耐烦地继续说道:“说啊!”

“要是你和韩尧之断绝一切联系,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韩名京这样说,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在给林若涵机会,而是他已经知道了林若涵的答案。他心里清楚,林若涵是不可能放弃韩尧之的。

“说啊......”韩名京再次催促道,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绝望。

突然,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重物撞在了墙上。韩名京抬眼望去,只见韩尧之发了疯一般,用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在墙上,那决绝的姿态,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抗议。

“韩名京!要是你敢抢走若涵,我就死给你看!”韩尧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

韩名京面无表情地盯着韩尧之,眼神中满是冷漠,他冷冷地抛出一句:“你就算要死,关我啥事?”

林若涵却怒气冲冲地斥责他:“阿名,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韩名京坚定地看着妻子,再次询问:“最后问你一次,你能不能和他划清界限?”

“砰!砰——”韩尧之又连续撞了两下门,那声音,仿佛是他的心在破碎。额头的血迹沾在门上,红得刺眼,韩名京只觉得这血迹十分不吉利,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若涵转身,一把将韩尧之紧紧抱在怀里,仿佛害怕他会再次伤害自己。

“尧之,别这样伤害自己,我心疼你……”林若涵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那心疼的神情,仿佛韩尧之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韩母也走了出来,眼中满是怜爱地看着韩尧之,轻声说道:“尧之,什么事都可以慢慢谈……”

韩父更是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他指着韩名京,大声说道:“你是不是非要逼死你弟弟才甘心?”

韩名京毫不含糊地回答:“对,只有他死了,我才满意!”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韩尧之突然哭了出来,那哭声中满是委屈与绝望:“爸,妈,对不起,我没想到哥哥会这么恨我,我现在就走!”

说完,他挣脱了林若涵的怀抱,猛地站了起来,那决绝的背影,仿佛要逃离这个让他痛苦不堪的世界。而韩名京,依旧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冷漠与决绝,他知道,这场家庭的风暴,还远远没有结束......

韩父猛地拽住韩名京的胳膊,那力道仿佛要将骨头捏碎,他的手指因愤怒而泛白,声音嘶哑地吼道:“该离开这儿的人是他!”

说罢,他猛地一甩手,指向韩名京,眼中喷涌的怒火好似要将人吞噬,咬牙切齿地咆哮:“滚!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儿子!”

这样的狠话,韩名京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往昔,只要韩尧之瞧上什么东西,他就得乖乖让出来,毫无商量余地。

可韩名京也是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人啊!有时候,任旁人怎么劝说,他都坚决不肯退让半步。

每到这种时候,韩父韩母就会齐刷刷地站出来,用断绝关系这把利刃,逼迫他乖乖就范。而每一次,韩名京都为了这个家的和睦,咬着牙选择妥协。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韩名京眼神坚定,一字一顿地说:“这可是你说的!”

他毅然决然地转身,抬脚就要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就在这时,林若涵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紧紧拉住他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与埋怨:“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爸对着干呢!”

“你就不能低个头,服个软吗?”

“这么大一家子,你真打算不管不顾了?难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没位置了……”

韩名京整个人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林若涵竟然还想把责任一股脑儿全推到他身上。

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胸口,只觉心脏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你刚才的所作所为,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韩名京愤怒地用力甩开林若涵的手,就在刚才,林若涵当着他的面,紧紧抱住韩尧之,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韩名京不再有丝毫犹豫,大步流星地朝着黑暗中走去。

“阿名!”

林若涵在他身后急切地呼喊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让他走!他走了,家里还不知道要多和谐呢。”

韩父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韩名京的后背,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不知走了多久,韩名京才缓缓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望向身后。此时,韩家的灯火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一片漆黑。

昏暗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寂。一阵凉风呼啸而过,吹得韩名京打了个寒颤,他只觉心里也涌起一股寒意,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外套,这件外套,他已经穿了整整四年。每个月,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工资,都如数上交,自己却连一件新外套都舍不得买。

而韩尧之呢,那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刚才还穿着他们给他买的几十块钱的牛仔外套,在家人面前晃悠。可他们却口口声声说,这不算偏心。

韩父韩母总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阿名啊,你以后可是要当家做主的人,必须得学会节俭。”

可对于和他同岁的韩尧之,韩父韩母和林若涵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一听说恢复高考的消息,他们就立刻让韩尧之什么活都不干,专心在家备考。这已经是韩尧之参加高考的第三年了。

韩名京也曾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向家人透露自己想参加高考的想法。可换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

“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脚踏实地好好工作吗?整天就知道做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就算让你去参加高考,那也是白白浪费考试名额和报名费,纯粹是瞎折腾!”

这些话,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韩名京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厚此薄彼,这般对待自己。

韩名京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叹出来。他暗暗下定决心,从这一刻起,他要放过自己,不再被这个家束缚。反正,从现在开始,他就不再是韩家的一员了。

在伤感的同时,他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没有了韩家这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看到了无限的可能。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大展拳脚,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三月的春风,依旧带着丝丝寒意。韩名京四处张望,打算找个温暖的地方,先熬过这漫漫长夜。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医院门口。他刚准备抬脚走进去,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他心里清楚,韩尧之受伤了,家人肯定会带他来医院包扎。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自己找不痛快,惹来一身麻烦。

于是,他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却和林若涵撞了个满怀。

“阿名?”

林若涵显然被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将手中的文件袋藏到身后,动作有些急促。

然而,韩名京眼尖,已经看清楚了文件袋上那四个醒目的大字——“离婚协议”。

“阿名,你是不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特意来探望尧之?”

林若涵很快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松地挽着韩名京的胳膊,拉着他往医院里走。

“只要你诚恳地道歉,尧之和爸爸都会原谅你的。”

“以后我们一家人还是能像以前一样,和和气气地生活……”

韩名京突然回过神来,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猛地一把甩开林若涵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传来韩尧之的声音:“爸妈,谢谢你们同意让若涵和我尝试试管婴儿……”

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屋里屋外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韩名京心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韩名京只觉眼前一阵发黑,一个踉跄,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上。他缓缓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绝望。

“好啊,林若涵,这就是你说的和和气气!真是好一个和和气气!”

“你知不知道……”

韩名京愤怒地怒吼着,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林若涵羞得满脸通红,她急忙用尽全力,把韩名京推进韩尧之的病房。

“你怎么在这里?”

韩父韩母看到他,脸上满是惊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林若涵用眼神示意大家不要多说,然后对韩父韩母说:“阿名,他是来道歉的……”

韩父韩母的脸色还没来得及缓和,韩名京就冷冷地开口了:“道歉?你们这些恶心的人也配吗?”

“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韩父韩母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韩名京面无表情,嘴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听到了,我不仅听到了,我还听得清清楚楚!”

“恭喜你们,不久就能当上姥姥姥爷了!”

话音未落,韩尧之却抢先开口了:“哥,你别怪若涵和爸妈,是我想要一个孩子,是我逼他们的。”

“要打要骂,你就冲我一个人来,你别为难他们……”

韩名京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林若涵,此刻,他恨不得把林若涵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逼你……所以……你就答应了?”

林若涵慌张地解释道:“阿名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说,我并没有和尧之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我们都是清白的……”

“好一个清白!”

韩名京笑了,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他伸手一把抢过林若涵身后藏着的离婚协议,大声说道:“又是离婚,又是试管婴儿?还敢说清白。”

“既然你们这么相爱,只要坦坦荡荡地承认,我韩名京绝对不会当这个恶人!”

林若涵一把抢回离婚协议,她急忙抽出里面的文件,着急地说:“你看,我根本就没有签字!”

现在,签没签字对韩名京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林若涵,你作为一个领导,婚后还和丈夫的表弟不清不楚,你就不怕被贴上乱搞男女关系的标签,组织给你处分吗?!”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脸色都突然变得煞白,林若涵更是被吓得浑身发抖,仿佛失去了支撑。

啪!

韩父上前一步,猛地重重地给了韩名京一个耳光。那声音清脆响亮,在病房里回荡。

“韩名京,你疯了吗?!”

“竟然还敢用若涵的作风问题来威胁我们?你是想把我们全家都逼死,你才肯罢休吗?!”

韩名京捂着肿起的右脸,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威胁?”

“我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

他缓缓扫视全家人的脸,看到的是害怕,是愤怒,但唯独没有对他应有的愧疚。

韩名京转过身去,在离开病房的前一秒,他回头留下一个决绝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所有人:“错的从来都不是我!”

韩名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卫生院,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鸟儿,无处可去。

夜越来越深,寒风依旧凛冽。他在街头徘徊了许久,最终,他想到了播音站的宿舍。那里,或许能给他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播音站宿舍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他来到了宿舍门口。推开门的那一刻,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走进房间,关上门,仿佛与外界的喧嚣和痛苦隔绝开来。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委屈、痛苦、失望,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他要告别过去的自己,告别那个被家人束缚、被伤害的自己。

他相信,未来的日子里,虽然会充满挑战和困难,但他一定能够勇敢面对,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

在这寂静的夜晚,韩名京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渐渐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自己,在一个充满阳光和希望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地生活着……
第二天一大早,站长亲自来到宿舍找他。

“名京,怎么若涵一大早就到处找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让若涵担心呢?”

担心?

韩名京冷笑一声,他知道,林若涵担心的并不是他,而是担心他向组织举报她作风不良。

韩名京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右脸,“站长没事……”

站长摆了摆手,“该不会是因为你要去创业的事情吧?”

韩名京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就顺着站长的话,点了点头。

“小韩啊,我知道你想要去闯荡的心,但家庭和睦是成功的基石啊。”

“只要你好好和若涵解释,她不可能不同意的。”

韩名京沉默着,点了点头。

站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定的下周的票?到时候我去送你。期待你能够在新的天地里,为祖国的建设做出贡献。”

“谢站长……”

站长刚走,林若涵的声音突然在韩名京身后响起,“你要走?去哪儿?”

林若涵面前,韩名京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池不起波澜的死水。

他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我做的,是同事干的。”

林若涵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韩名京看在眼里。

她是不是怕他离开?韩名京摇了摇头,把这突然冒出的念头甩到一边,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你以前不爱住宿舍,还是回家吧。”

“一晚上过去了,爸妈的气应该消了,爸特别让我叫你回家......”

林若涵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

韩名京心里明白,这话不是他爸说的。

但那又怎样,现在,他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即使林若涵不来找他,他也会回去,毕竟他的启动资金还在家里藏着。

只要等到下周,他再攒点钱,他就会立刻出发。

于是他默默地跟着林若涵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韩父也正好下班回来。

韩父先开口,“回来了?”

林若涵轻轻推了韩名京一下,但他还是没说话。

林若涵赶紧应了一声,“嗯,回来了。”

韩父眉头微微一皱,但也没多说什么,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韩母正在把饭菜装进铁便当盒,她用帕子包好,然后递给林若涵,“尧之应该也饿了,你给他送去就回来吃饭吧。”

韩名京依旧沉默,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林若涵刚走,韩名京就准备上楼。

韩母一把拉住他,然后塞给他皱巴巴的三十块钱。

“你这身衣服也穿挺久了,有时间,和若涵一起去逛逛,买件新的。”

韩名京身体一震,这么多年,他们终于舍得让他买新衣服了。

韩名京生硬地说了声,“谢谢。”

韩母赶紧给韩父使了个眼色,韩父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300块。

“阿名,这是你上个月的工资,这段时间辛苦了,你就拿着这些钱,有时间,带着若涵一起去散散心吧。”

韩名京看着那300块,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多年,他终于能自由支配自己的工资了。

但这300对他来说算什么?

是讨好?还是封口费?

韩名京知道这是他们的糖衣炮弹,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

他拿着钱准备上楼,韩母却又一次拉住他。

韩名京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韩母躲闪的眼神,韩名京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尧之那孩子懂事了,他说想趁着去学校前的这段时间找个工作,好帮衬家里。”

韩名京冷笑一声,大概已经知道韩母要说什么了,“那确实是件好事,终于知道干点实事了。”

听到这话,韩父韩母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韩名京不在意地继续说,“他现在可是大学生,要找个工作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韩母却突然说,“阿名,能不能把你现在广播站的工作让给他,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重新找个工作?”

韩名京扯开嘴角笑了笑,原来刚才的300块,是他们给韩尧之买工作的钱。

韩名京还没表态,韩母就在一旁催促道,“当年要不是尧之爸爸救他一命,你也不可能会诞生在这个世界。”

“这是我们欠他家的,你要懂得知恩图报......”

欠他?

不管欠他多少,韩名京觉得自己早已经还清了!

韩名京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不过嘛,最近广播站的工作有点辛苦,还要应对上面的检查。”

“等过了下周,工作难度降低,我再把韩尧之换过去咋样?毕竟他还是个病人,我担心太过操劳对他病情不好......”

韩母满脸欣喜,“真的吗?阿名你考虑得真周到,我为你骄傲。”

韩父也久违地对他露出了赞叹的目光,“那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韩名京觉得有些遗憾,他到时候一走,就看不到他们知道自己早就把工作卖出去的表情了。

恰好这时,林若涵带着韩尧之回来了,“妈,医生说尧之可以出院了。”

韩母赶紧上前嘘寒问暖,“尧之,你哥同意把工作让给你了!”

“他还为你考虑,等这段辛苦的时间他替你熬过之后,你就能正式去广播站工作了。”

韩尧之有些不可置信,林若涵赶忙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谢谢你哥!”

韩尧之激动地走上前来,“哥,谢谢你......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韩名京强忍着恶心,回头淡淡地说道,“我原谅你了。”

“那若涵和我做试管你也同意了?”

韩爸韩妈的脸色突然一沉。

林若涵迅速捂住韩尧之的嘴,急忙说:“阿名,别怪他,他撞到头了,可能脑子有点不清楚。”

韩名京握紧拳头,装作不在意地说:“没事儿,我不会跟个病人较真的。”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上楼了。

韩家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和和谐。

韩名京白天避开家人,忙着送牛奶报纸,给学生补课。

看着启动资金慢慢增加,他心里越来越踏实。

下周一过后,他就要乘火车南下深圳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打包行李,巴不得明天就出发。

“你这是在收拾什么行李啊?”

林若涵竟然没和韩尧之在一起,真是少见。

她走上前,把韩名京箱子里的衣服都扔了出来。

“你是不是还在生那件事的气?想离家出走?”

韩名京微微一笑,说:“你在说什么呢?这儿可是我家,我怎么可能离家出走?”

说到“家”这个词时,韩名京还是觉得有点反胃。

“你不是因为我和尧之的事生气?”

林若涵直视韩名京,试图找出他的破绽。

但还没等韩名京回答,林若涵就急忙解释:“我真的只把他当弟弟看,我们顺着他,都是因为他的病。”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从来没变过......”

韩名京忍不住转过头,因为他听到了比“家”更让他恶心的词——爱。

但为了不让对方察觉,他还是装作平静地说:“我相信你。”

“确实,我们欠林尧之家的,我们应该好好保护他。”

“我没想离家出走,只是之前爸给了我钱,说等林尧之替我去广播站工作后,让我去散散心。”

“那我也要去!”

林若涵突然说,一边说,一边靠近韩名京。

韩名京忍着不适,冷冷地说:“你以为我是去散心啊,我是去找工作的。”

“这样啊......”

林若涵半信半疑地说,突然话锋一转,“阿名,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韩名京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他下意识地看向林若涵,心里涌起更强烈的厌恶。

他们结婚好几年了,林若涵总是说要维持革命友谊,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从来不让韩名京越界。

现在在这个关键时刻,她却突然提出孩子的事,韩名京不仅不高兴,反而觉得自己很可笑。

这对他来说算什么?

听话的奖励?还是妥协的补偿?

还没等他开口,林若涵就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这样做是想让你放心。”

“等有了孩子后,你肯定不会误会我和尧之的关系了。”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和韩尧之的孩子一起叫林若涵“妈妈”,韩名京眼里满是厌恶,但他现在不能表现出来。

“不用了,我们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再说,韩尧之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以后我们帮他的地方还很多......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只要一提到为韩尧之考虑,林若涵就毫无疑心。

“好......,那就听你的,以后再考虑。”

只是林若涵不知道,她和韩名京已经没有以后了。

“阿名,你变了......”

来源:盐焗虾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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