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秋天来了，但人的心总是难以安稳。你要说那六七十年代，那日子，有点怪。谁都盼着天更亮一点，可一睁眼——早请示，晚汇报，日日反复，像住进了个看不到出口的回音壁。你说，大家心里真的是服的，还是怕的？这悬着的气儿，到底是习惯，还是不得不？我们都曾遇到或听见过这样的故事
秋天来了，但人的心总是难以安稳。你要说那六七十年代，那日子，有点怪。谁都盼着天更亮一点，可一睁眼——早请示，晚汇报，日日反复，像住进了个看不到出口的回音壁。你说，大家心里真的是服的，还是怕的？这悬着的气儿，到底是习惯，还是不得不？我们都曾遇到或听见过这样的故事，越听越像一场不肯落幕的旧戏。
别以为这些是完全隔在记忆深处的事，只要家里有老人，饭桌上时不时就冒出类似句头：“那时候啊，早饭还没下肚，人就得先去党像前请示。”其实真没什么复杂流程，大家也不是真的给自己列计划——大部分人的早请示就像小学生背课文，唯一要紧的是把敬仰的态度摆得足够端正：小心，别说错词，别多嘴。一天下来，晚汇报又是照本宣科一番。久而久之，大家成了惯于用套路掩饰真实想法的高手。你要问谁当时心里怎么想，十有八九不敢说。怕惹麻烦，更怕别人听了去递话。
那些年，办点什么事儿都得先会背语录，什么“为人民服务”“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不论你是工厂师傅还是跑腿小哥，背下来才算通过门槛。谁要念不全，甭管你是识字还是半文盲，都得自觉退场。门外的风，比屋里的语录还冷。有人心里别扭，却只能暗暗咬牙。那味儿，挺像小时候被拎出来罚站，周围没人搭腔，但你知道大家都在偷偷看你。
时间久了，单位里、院子里，什么都能聊，唯独现实不能聊。吃喝、粮票、娃穿的棉裤，聊起来细节多，解放前的故事也能听听，比如某个邻居家如何抗过日寇或者小时候撞见的鬼。有时候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谁提了点“现在的事”，一群人相视一眼：吊诡的沉默。你听见是谁脚步响，谁低头搅饭，无人回应。大家都怕给自己惹事儿，哪里敢分析政策新闻？广播里大喇叭是响，大家耳朵是开，但心里是关的。
一个有意思的事，那几年大家都觉得——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受苦呢，咱家这点不方便算什么。多少人憧憬着有一天，要去国际主义支援，是我们要拯救他们。可谁知道，实际上咱这儿也苦得够呛。说得直白点，有时候连咱自己排在全球最落后的那一百多名都不自知。大人老是说幸福，孩子嘴里馒头还没嚼完，“咱们这生活算好的了。”到底谁比谁好，没人真能弄明白，有些事天生就被盖上了一层布。
有人说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可激情能当饭吃吗？野心能盖房吗？物质短缺大家都忍着，谁要是忍不住嘴，敢说“外面那些资本主义日子也没那么坏”，那准被人抓住不放，有人批评就是“妄议”。你以为真没人羡慕？其实羡慕得很。可羡慕本身就被认为是不正当的思想动摇，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怕说出来，被贴标签，说是资产阶级的尾巴。
你说人与人之间，不该有点真实？其实单位里的熟人，如果太熟，偶尔也敢小声递两句牢骚。但更常见的是，一有人嘴皮子滑，说句不该说的，身旁的无害者只会赶紧打岔，或干脆找借口撤离现场。因为谁也不敢赌周围有没人存心算计，万一被人记了小账，举报成了反革命，那后果绝对是四海八荒都知道的麻烦。你看，那时候的生活，不是没有小幸福，喝两口自酿的米酒，晒晒棉被，笑笑邻里，真有滋味。只是所有的滋味都要压着，只在安全的话题里流动。
这些年的老人回忆起来，总忍不住感慨。说现在无论再怎么乱，也没有当年那种“提心吊胆”。没什么大事能公开议论，哪怕是政策上的小变动，谁都小心翼翼。那些挨过夜的老工人、教师、干部，谁没见过朋友因为一句话被请去喝茶、被批斗、甚至被牵连全家？他们习惯了，晚上和人说话，窗户都要关得死死的。
现在社会变了，别管网上怎么吵，起码没人敢随便拿现行反革命的帽子捧到你头上，你想说点啥，大不了被拉黑、被网喷，顶多一阵子。但话糙理不糙，那些名人、网红们蹭流量，哼哼唧唧地说“过去的日子多美好”，真让老一辈听着恼火。谁家的苦自己家清楚，那哪儿是“多美好”？就像年夜饭桌上，老人劝小孙子：“人不能总拿苦当宝。”但有些人就是爱翻过去，把最狼狈的时光唱成歌，像是在给自己辩解似的。
当然，一直不满现状的人也不少。说实话，谁能拍拍胸口保证自己一句话都经得住推敲？现实复杂，抱怨的就抱怨，不服的就不服。但现在基本上你说什么，挨骂后扛扛就过去了；那时候，不是骂骂就完事，是有可能丢掉饭碗，甚至连带全家跟着遭殃。这种恐惧，是慢慢渗进了人的习惯，像秋天里的寒气，到了深夜才明显。
话说回来，什么年代更好，真的谁也没个准数。有的人怀旧，是拍着脑门回忆自己的年轻劲儿；有的人愿意现在“瞎说八道”，是为逞能、为求关注。但你细琢磨，谁都有自己的算盘。大环境变了，小日子也是你自己过的，真真假假，各自打捞。
这秋风一起，想那旧事，总觉得有点苦中带甜。我们总抱怨、总羡慕、总怀疑。到底什么叫“自由”？到底谁家日子算幸福？这些问题，真到头来也许答不上来。世事翻来覆去，秋天落叶满地，有些旧的习惯还会不经意地在我们身边回响。有时候我们坐在天光下聊天，看着暖阳安静的院子，我就会忍不住想——下一代是不是也会像我们一样，对当年的秋天，一半质疑，一半想念？
来源：正义凛然星星Z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