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同一天,高梓淇的直播冲到了男装护肤榜第一,下播后他惯例发了个“兄弟们冲”,配图是他团队庆功的酒杯,桌上没留给孩子的空位。
八岁半的生日刚过去,小家伙许愿时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妈在镜头外给我发了视频,他对着蜡烛说想跟爸爸吃一次晚饭。
同一天,高梓淇的直播冲到了男装护肤榜第一,下播后他惯例发了个“兄弟们冲”,配图是他团队庆功的酒杯,桌上没留给孩子的空位。
我心里咯噔一下:赚钱再快,也填不了一个8岁男孩的空白。
他俩就隔着杭州10公里的距离:一个在北面的直播基地,灯常亮到凌晨两点;一个在南面的老小区,10点半必须熄灯。
五年来,高梓淇没来过学校门口,也没在老师群里出现名字。
接送、开家长会、上补习班签字,全是蔡琳一个人。
有人算过他年收入几个亿,说他太忙;蔡琳一个月到手不到八千,也忙,忙着把水电单摊平、把超市折扣券排好序。
孩子数学卷子要家长签字,她签完在旁边画了个笑脸,那笔笑脸都快被橡皮擦破了,她舍不得换支新水笔。
我见过那孩子。
放学后跟小伙伴分开,自己拐小卖铺买一支五毛钱棒棒糖,回家先把糖藏起来,再写作业。
他没吵过要爸爸,就有一次老师布置作文“我的家人”,他只写了“我的妈妈”,空出的那格用橡皮擦得发白。
他怕写出来让蔡琳哭。
蔡琳的朋友圈常年不发自拍,只发晚餐两菜一汤、练钢琴的背影。
综艺里她笑着说:“希望他长大不怨我,不怨他爸。
” 说完自己低头笑了,眼角一条细纹卡着粉底。
节目播出第二天就有弹幕刷屏:妈妈真惨。
其实她最怕的是孩子懂事,懂事意味着他学会了把委屈藏起来。
高梓淇的直播间从不说家事。
有人问儿子,他装没看评论区。
不是他不负责,是他已经用“工作”给自己砌了一堵很高的墙,站在墙里,他成了粉丝心里的“高老师”,墙外的小孩就喊不出“爸爸”两个字。
直播散场,大屏一关,几十号人散去,剩下他一个人坐在灯光暗处回微信,界面里没有一个家人头像。
很多人说他们应该复婚,仿佛感情是拼拼图,缺了一块补上就行。
可对蔡琳来说,复合是要把摔过的碗粘回去还要盛汤;对高梓淇来说,回家就要拆掉那堵墙,拆完他担心人设崩塌。
最难的是孩子,已经学会在碎缝中间走路,突然墙没了,他反而不会跑。
周末我刷到一条消息:单亲家庭孩子到了青春期,情绪出问题概率高三成。
再看那孩子正在楼下独自踢矿泉水瓶,一脚踢飞,瓶子滚到垃圾堆边上,他蹲下来叹气,像极了一个30岁的男人。
那一刻我明白,缺席不是指人没到,而是名字没再被念起。
赚钱很香,成名很爽,可当父亲的最高荣誉不是销量过亿,而是孩子敢在同学面前大声说:“我爸一会儿来接我。
”现在他不敢。
这个不敢,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长出一根刺,再长大一点就能戳到孩子的心。
故事说完了。
最后两句话:再好的滤镜也遮不住孩子眼里的空白;再大的直播间,也给不了他一个能拍肩膀的爸爸。
来源:陌上吟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