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钻入凌寂的每一个毛孔,让他本就冰冷的心脏愈发沉重。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钻入凌寂的每一个毛孔,让他本就冰冷的心脏愈发沉重。
病床上,他唯一的亲人,妹妹凌珂,右腿被厚厚的石膏固定着,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即使在昏睡中,眉头也紧紧蹙着,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病人右腿胫骨粉碎性骨折,手术虽然做了,但……唉,送来得太晚了,骨头错位严重,就算恢复了,恐怕也会留下终身残疾。小伙子,你要有心理准备。”医生拍了拍凌寂的肩膀,叹息着离去。
终身残疾!
这四个字像四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凌寂的心脏。
他才离开三年,那个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喊着“哥哥”的小女孩,那个省吃俭用把所有好东西都留给他的妹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凌寂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深陷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他眼中的猩红,是滔天怒火和无尽自责的交织。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砰”地一声粗暴推开。
一个身穿香奈儿套装,浑身珠光宝气的贵妇扭着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黑西装保镖。她捏着鼻子,满脸嫌恶地扫视着这间廉价的普通病房,最后目光落在凌寂身上,像在看一堆垃圾。
“你就是那个劳改犯哥哥?”贵妇尖着嗓子,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凌寂缓缓转过身,眸光冷得像北境万年不化的寒冰:“你是谁?”
“我是王腾的妈妈,我儿子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妹妹。”贵妇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足有两三万,像丢垃圾一样甩在凌寂的脸上。
“啪!”
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有的甚至飘到了凌珂的病床上。
“这点钱,拿着去给你妹妹买个好点的轮椅。”贵妇扬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讥笑,“一个劳改犯的妹妹,能进江城一中那种贵族学校,就该夹着尾巴做人。现在瘸了,也是活该!以后记住了,有些人,你们这种社会底层的渣滓,一辈子都惹不起!”
劳改犯……瘸了活该……惹不起……
每一个字眼,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凌寂的心上。
三年前,他为国出征,在北境浴血搏杀,九死一生,换来“镇国龙帅”的赫赫威名。为了执行一项绝密任务,他藏起所有功勋,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回到江城。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三年是去坐牢了,包括最亲的妹妹。他本想等任务结束,再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补偿这三年的亏欠。
可现在,他的妹妹,他用生命守护的珍宝,却被人欺凌至此,还被如此恶毒地羞辱!
凌寂胸中的杀意,瞬间如火山般喷发!
他缓缓弯腰,没有去捡地上的钱,而是捡起一张飘落在脚边的钞票,两根手指夹着,递到贵妇面前,声音沙哑而冰冷:“道歉。”
“什么?”贵妇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让我给这个小贱人道歉?你脑子被监狱的门夹了?”
“我再说一遍,给我妹妹,道歉!”凌寂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病房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贵妇被他眼中的凶光吓得退了半步,但旋即恼羞成怒:“你个劳改犯还敢威胁我?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江城副市长王志峰!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反了你了!”身后的保镖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挥起拳头就朝凌寂的脸上砸去。
凌寂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在对方拳头即将及面时,身体微微一侧,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保镖的手腕。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伴随着保镖杀猪般的惨叫。
凌寂面无表情地松开手,那名壮硕的保镖已经抱着变形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另一名保镖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再动。
“你……你敢动手!”贵妇吓得尖叫起来,“你等着,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你和你这个瘸子妹妹,都得死!”
说完,她仓皇地带着受伤的保镖狼狈逃窜。
凌寂没有追,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散落一地的钞票,然后将手中的那一张,缓缓撕成了碎片。
他俯身,轻轻为妹妹掖好被角,柔声道:“珂珂,不怕,哥回来了。从现在起,没人再能欺负你。”
说完,他转身走出病房,眼神中的温柔瞬间被凛冽的杀气取代。
江城第一中学。
校长办公室里,校长钱宏图正点头哈腰地给一个中年男人倒茶。男人大腹便便,戴着金丝眼镜,正是江城副市长,王志峰。
“王市长,您放心,这事儿我已经压下去了。就是个小小的意外,您儿子也是不小心的嘛。”钱宏图谄媚地笑着。
王志峰呷了口茶,冷哼一声:“那个叫凌珂的女生怎么样了?”
“腿断了,不过不碍事。”钱宏图满不在乎地说,“她那个哥哥,听说是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掀不起什么风浪。我已经让教导主任去‘安抚’了,给点钱就能打发。”
“哼,一个社会渣滓,也配跟我儿子一个学校?”王志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钱校长,这种不清不楚的学生,当初就不该招进来,拉低了我们学校的档次。后续处理干净点,别影响我儿子的心情。”
“是是是,您说得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凌寂一身寒气地走了进来。
教导主任跟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哎,你怎么闯进来了!没看到市长和校长在谈话吗?”
凌寂的目光直接锁定了王志峰,冷冷开口:“你就是王腾的父亲?”
王志峰眉头一皱,放下茶杯,官威十足地斥道:“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保安呢!”
“我是凌珂的哥哥。”凌寂一步步逼近,“我妹妹的腿,是你们儿子打断的。我来,不是要钱,是要一个公道。”
“公道?”王志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与钱宏图对视一眼,两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一个劳改犯,也配谈公道?”王志峰轻蔑地看着凌寂,“我告诉你,我儿子那是正当防卫!是你妹妹偷东西,被我儿子发现后,自己摔断了腿,想讹我们家一笔钱!”
颠倒黑白!无耻至极!
凌寂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仿佛淬了冰。
“我说你妹妹是小偷!”王志峰嚣张地站起身,指着凌寂的鼻子,“不但如此,你现在私闯学校,还恐吓国家干部,我看你这牢是没坐够!我现在就报警,让你进去再蹲几年!”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直接拨通了市局一个副局长的号码,言语间满是命令的口吻。
钱宏图也帮腔道:“没错!我们学校几百个学生都可以作证,是凌珂偷东西在先!我们还要追究她败坏学校名誉的责任!”
不到十分钟,几名警察就赶到了现场。
带头的队长显然认识王志峰,一进来就敬礼哈腰:“王市长,您有什么指示?”
王志峰指着凌寂,颐指气使地说道:“这个人,叫凌寂,是个刑满释放人员。他不仅诬陷我儿子,还跑到学校来寻衅滋事,威胁我的生命安全!立刻把他给我抓起来,从重处理!”
警察队长看了一眼衣着朴素、气质冷峻的凌寂,又看了看官威赫赫的王志峰,心中立刻有了判断。
“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两名警察上前,掏出手铐就要铐住凌寂。
凌寂没有反抗,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志峰和钱宏图,那眼神像是在看两个死人。
“哈哈哈哈!”看着凌寂被押走,王志峰得意地大笑,“劳改犯,还想跟我斗?下辈子吧!”
钱宏图也跟着附和:“不自量力的东西!”
周围的学生和老师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那就是凌珂的哥哥,果然是个混社会的。”
“活该!谁让他妹妹手脚不干净。”
“得罪了王市长,这下彻底完蛋了。”
在所有人的嘲笑和鄙夷中,凌寂被押上了警车,呼啸而去。
……
冰冷的拘留室里,凌寂坐在角落。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正是凌珂。
看着妹妹天真无邪的笑容,再想到她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凌寂的心,像被凌迟一般。
他本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给妹妹一个安稳的生活。
但现在,这群畜生,却把她推入了深渊!
他们以为权势就是一切?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
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
凌寂的眼神,从无尽的温柔,化为了尸山血海般的滔天杀意!
他从贴身的衣物里,取出一部造型奇特的黑色卫星电话。这部电话,没有卡槽,只有一个红色的紧急呼叫按钮。
三年来,他从未动用过它。
但今天,为了妹妹,他要让整个江城,为之颤抖!
他按下了那个按钮。
电话在三秒后接通,另一端传来一个沉稳而恭敬的声音:“龙帅!您终于联系我们了!”
“天狼。”凌寂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给你一小时。”
“龙帅请吩咐!”电话那头,名为天狼的男人声音激动得发颤。
“传我龙帅令!命北境战区第一集团军,天狼卫队,一小时内,全员着甲,封锁江城第一中学!我要那里的天,塌下来!”
“是!龙帅!”天狼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嗜血的兴奋,“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凌寂闭上了眼睛。
风暴,将至。
……
一小时后。
江城第一中学,正值放学时间。
王志峰和钱宏图正站在校门口,享受着学生家长们的恭维。
突然,一阵低沉而密集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雷霆滚滚,大地都在微微震颤。
“怎么回事?地震了?”
所有人惊疑不定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街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墨绿色的钢铁洪流!
数十辆狰狞霸气的军用悍马,如同出闸的猛兽,撕开城市的车流,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朝着学校大门疾驰而来!
车队为首的,是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军用指挥车,车牌号是五个刺眼的“0”!
“天哪!是军队!是战区的车!”有人失声惊呼。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悍马车队瞬间抵达校门口,一个漂亮的甩尾,呈扇形将整个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吱嘎——”
车门齐刷刷地打开。
“唰!唰!唰!”
一个个身着黑色作战服,全副武装,手持钢枪,面容冷峻的士兵从车上跳下,动作整齐划一,杀气腾腾!
他们迅速拉开警戒线,封锁了整个街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
短短三十秒,一个整编连的兵力,就将这所贵族学校变成了军事禁区!
这阵仗,别说是普通市民,就连王志峰这个副市长都看得两腿发软,脸色惨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哪个部队的?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在市区搞这种行动!”王志峰又惊又怒。
钱宏图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指挥车上走下来一名肩扛将星的军官。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正是北境战区赫赫有名的战将,天狼!
天狼无视了吓傻的众人,径直走到一名负责封锁的士兵面前,冷声问道:“龙帅在何处?”
“报告将军!根据情报,龙帅被江城警局的人带走了,关押在城南拘留所!”
“混账!”天狼勃然大怒,滔天的煞气自体内迸发而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龙帅蒙冤,尔等失职!传我命令,分出一半人马,跟我去拘留所!剩下的,继续封锁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是!”
天狼转身,一脚踹开旁边一辆挡路的宝马车,跳上指挥车,怒吼道:“出发!踏平拘留所,恭迎龙帅归来!”
“吼!”
十几辆军用悍马发出一声咆哮,再次卷起烟尘,朝着城南拘留所的方向绝尘而去。
……
城南拘留所。
所长正悠闲地喝着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市局副局长打来的。
“老李啊,今天王市长送来一个叫凌寂的劳改犯,你给我好好‘照顾照顾’,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
“嘿嘿,局长您放心,保证办得妥妥的!”
挂了电话,所长狞笑一声,叫来两个狱警:“去,把那个叫凌寂的小子给我提到审讯室,让我来松松筋骨。”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巨大的喧哗声。
“怎么回事?”所长不耐烦地吼道。
一个狱警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如纸,话都说不利索了:“所……所长!不好了!外……外面被军队包围了!”
“什么狗屁军队!”所长一巴掌扇过去,“我看你是活在梦里!”
话音未落,“轰”的一声巨响,拘留所那扇厚重的铁门,竟被硬生生踹飞了进来!
烟尘弥漫中,天狼带着一队杀气腾腾的士兵,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天狼的声音冰冷刺骨。
所长看着那明晃晃的将星和黑洞洞的枪口,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我……我就是……将……将军,请问有什么误会……”
天狼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我问你,一个小时前,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凌寂的人?”
“凌……凌寂?”所长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想到了那个被王市长点名要“照顾”的劳改犯。
“他在哪儿?”天狼怒吼道。
“在……在……在3号拘留室……”
天狼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对身后的士兵下令:“搜!”
士兵们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
很快,3号拘留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天狼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当他看到衣衫褴褛、坐在角落里的凌寂时,这位在北境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铁血战将,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整了整军装,在所长和一众狱警惊恐到极致的注视下,对着凌寂,“啪”地一声,行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他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拘留所,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龙帅!北境天狼卫队统领,天狼,向您报到!”
“属下来迟,请您降罪!”
这一刻,整个拘留所,死寂无声。
所长和狱警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浑身抖如筛糠。
龙帅?
这个他们眼中的劳改犯,这个被副市长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竟然是……传说中的那位……
“噗通!”
所长第一个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恐惧,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凌寂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平静地看着天狼,淡淡地说道:“起来吧,不怪你。”
“谢龙帅!”天狼直起身,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凌寂走出拘留室,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瘫软在地的狱警,最后落在了外面那辆警车上。
“送我回学校。”
“是!”
……
江城第一中学门口,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王志峰和钱宏图已经被士兵们“请”到了一边,两人面如死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疑惑。他们动用了所有关系,却根本查不到这支部队的任何信息,仿佛他们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幽灵。
就在这时,远处的钢铁洪流再次归来。
指挥车停稳,车门打开。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那个刚刚被他们亲手送进拘留所的“劳改犯”凌寂,从车上走了下来。
而那位肩扛将星的恐怖军官,则像个最忠诚的卫兵,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为他拉开车门。
“凌……凌寂?”王志峰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钱宏图更是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劳改犯,怎么可能指挥得动军队?还是如此精锐的部队!
凌寂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了校门口。
天狼立刻上前一步,对着全体士兵下达命令:“全体都有!向龙帅敬礼!”
“唰!”
在场所有士兵,齐刷刷地转身,面向凌寂,立正,敬礼!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龙帅好!”
震天的吼声,响彻云霄,让整个江城一中都在瑟瑟发抖。
王志峰和钱宏图,以及在场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师生家长,彻底傻了。
他们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眼前这匪夷所思的画面。
那个被他们肆意羞辱、践踏、视为社会底层的凌寂,竟然是一位……连将军都要向他敬礼的……龙帅?
王志峰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裤裆处,一股骚臭的液体缓缓流下。
他,惹到了一个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神!
凌寂面无表情地走到王志峰面前。
“扑通!”
王志峰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地哀嚎起来:“龙帅……不,大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求您饶我一命!我儿子不是人,他是个畜生!我这就让他给您妹妹跪下磕头赔罪!”
“晚了。”凌寂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他抬起脚,一脚踹在王志峰的胸口。
“砰!”
王志峰肥硕的身体像皮球一样倒飞出去,撞在校门的铁栅栏上,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接着,凌寂的目光转向了瘫在地上的钱宏图。
钱宏图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想逃,却被两名士兵死死按住。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王志峰逼我的!”钱宏图语无伦次地求饶。
“天狼。”凌寂冷冷开口。
“属下在!”
“封锁学校,任何人不得进出。把今天所有参与霸凌我妹妹的学生,以及他们的家长,还有校方的所有管理层,全部给我控制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另外,”凌寂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彻查这所学校的所有资金往来,以及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我怀疑,我妹妹被打,并非偶然。”
一个普通的校园霸凌,对方家长只是个副市长,校长就敢如此颠倒黑白,无法无天。这背后,若没有更大利益的牵扯,绝不可能!
天狼眼中精光一闪:“龙帅英明!属下这就安排军部情报处介入!”
凌寂点了点头,不再看这些蝼蚁,转身大步走进了校园。
他要去监控室,他要亲眼看看,他的妹妹,到底遭受了怎样的对待!
看着凌寂那孤高而充满杀伐之气的背影,所有曾经嘲笑过他的人,都感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们知道,江城的天,要变了。
……
天狼卫队的效率高得惊人。
不到半小时,学校的所有监控录像,连同被删除的备份,都被军部顶级的技术专家恢复,送到了凌寂面前。
监控画面中,凌珂被校霸王腾和几个跟班堵在教学楼的死角。
“臭婊子,让你偷拍!让你多管闲事!”王腾一脚将凌珂踹倒在地,对着她纤细的右腿,狠狠地踩了下去!
“咔嚓!”
即使隔着屏幕,那骨头碎裂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凌珂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但周围的学生,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止,甚至有人在旁边起哄嬉笑。
凌寂死死地盯着屏幕,身上的煞气几乎凝为实质,整个监控室的温度都骤降到了冰点。
他手中的军用平板,被他捏得咯吱作响,屏幕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龙帅……”天狼在一旁,感受着这股恐怖的杀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凌寂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几欲噬人的怒火。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王腾在动手前,说了一句“让你偷拍”。
偷拍?珂珂会偷拍什么?
他立刻让技术人员检查凌珂被摔坏的手机。
经过一番努力,几张在手机内存卡碎片中恢复的照片,被传送了过来。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学校的仓库,画面有些模糊,但可以清晰地看到,校长钱宏图,正在和一个西装革履、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进行交易。
钱宏图递给那个男人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而那个男人,则交给他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凌寂的瞳孔骤然一缩。
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他认识!
宫泽!江城首富,著名的大慈善家,无数媒体追捧的商业精英!
但他还有一个更隐秘的身份——境外间谍组织“黑蛇”在江城区域的最高负责人!代号“教授”!
凌寂这次伪装身份蛰伏江城,最终的目标,就是为了挖出这条潜伏极深的大鱼!
原来如此!
凌寂瞬间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妹妹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小事被霸凌,而是无意中撞破了钱宏图和宫泽的肮脏交易,拍下了证据,所以才遭到了灭口式的报复!
王腾那个蠢货,只是宫泽和钱宏图手里的一把刀!而王志峰,不过是他们用来摆平事情的一个棋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校园霸凌,而是一桩牵扯到国家安全的惊天大案!
“天狼!”凌寂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
“在!”
“立刻将宫泽列为最高等级的监控目标!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个底朝天!我要知道他这次交易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是!”天狼神色一凛,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转身去下达命令。
此刻,一间豪华的私人会所内。
宫泽正悠闲地品着红酒,听着手下的汇报。
“老板,事情都办妥了。王志峰的儿子把那个叫凌珂的丫头腿打断了,手机也毁了。那个劳改犯哥哥也被王志峰送进了局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宫泽晃了晃酒杯,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很好。一个小丫头,还敢坏我的事,真是找死。钱宏图那边安抚好了吗?”
“放心吧老板,他比谁都怕。下周学校举行的‘中外文化交流活动’,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东西到时候会由那批‘交流生’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去。”
宫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策划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大功告成。那份文件,关系到华夏未来十年的能源战略布局,一旦送到境外,他将获得无法想象的奖赏。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宫泽的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接了起来。
“王市长?什么事这么惊慌?”
电话那头,传来王志峰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宫……宫先生!出大事了!那个凌寂……他不是劳改犯!他是……他是……”
“他是什么?”宫泽不耐烦地问道。
“他……他调来了军队!整个江城一中都被封锁了!我……我被打了,钱宏图也被抓了!宫先生,救我啊!”
宫泽的脸色,瞬间变了。
军队?
一个劳改犯怎么可能调动军队?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废物!”他低骂一声,挂断了电话,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给我查一个叫凌寂的人,动用所有资源,我要他最详细的资料!”
他自以为手眼通天,在江城可以为所欲为。但今天发生的事情,第一次让他感到了失控。
然而,他派出去的商业间谍和地下势力,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所有关于“凌寂”的资料,在国家最高级别的防火墙面前,都变成了无法访问的乱码。
宫泽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是踢到了一块无法撼动的铁板!
“老板,不好了!”手下匆匆跑了进来,满脸惊恐,“我们集团的所有账户,都被军方冻结了!公司的服务器也被军方接管,所有数据正在被强制拷贝!”
“什么!”宫泽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
军方!又是军方!
对方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是降维打击!
“暴露了……”宫泽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狠厉,“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他立刻下令:“启动最高应急预案!销毁所有机密文件!所有人立刻撤离!”
“那份东西呢?”手下急忙问。
“带上!”宫泽眼中凶光毕露,“还有,去医院!把那个叫凌珂的小丫头给我抓过来!既然他那么在乎他妹妹,那就让他用自己的命来换!”
……
医院,特护病房。
凌珂已经醒了过来,天狼特意安排了国内最顶尖的军医为她会诊。
“珂珂,感觉怎么样?”凌寂坐在床边,削着苹果,动作轻柔。
“哥……”凌珂看着哥哥,眼泪又流了下来,“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凌寂放下水果刀,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是哥不好,哥回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哥,你……你不是去坐牢了吗?那些军人为什么……”凌珂小声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凌寂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以后哥再慢慢讲给你听。你只要知道,从今以后,有哥在,天塌下来都伤不到你一根汗毛。”
就在这时,凌寂的卫星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天狼打来的。
“龙帅!不好!宫泽狗急跳墙,派人潜入了医院,目标是……小珂小姐!”
凌寂的脸色瞬间一变!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病房的门窗突然被同时撞碎!
“砰!砰!”
几个蒙面黑衣人如鬼魅般冲了进来,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直扑病床上的凌珂!
“找死!”
凌寂眼中杀机爆闪,身形一动,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后发先至,挡在病床前,双拳齐出,如同两颗出膛的炮弹,狠狠地砸在最前面的两个黑衣人胸口。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两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飞出去,当场毙命!
剩下的黑衣人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从怀里掏出手枪!
但在他们开枪之前,凌寂已经动了。
他的身影在狭小的病房内穿梭,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骨裂和一声闷哼。
不到十秒钟,所有闯入的黑衣人,全部被他以最干脆利落的方式解决掉!
然而,就在他解决掉最后一个敌人时,窗外,一个早已埋伏好的枪手抓住了这千钧一发的时机,对着病床上的凌珂扣动了扳机!
“砰!”
消音手枪的声音沉闷而致命。
“珂珂!”凌寂目眦欲裂,想也不想,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妹妹身前。
“噗!”
一颗子弹,狠狠地钻进了他的后背。
剧痛传来,凌寂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但依旧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地护在妹妹身前。
“哥!”凌珂吓得失声尖叫。
“别怕,哥没事……”凌寂回头,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脸色却因失血而变得有些苍白。
这时,天狼带着大批士兵终于赶到,将整个病房围得水泄不通。
“龙帅!您受伤了!”天狼看到凌寂背后的血迹,双眼瞬间通红。
“我没事,皮外伤。”凌寂摆了摆手,“宫泽呢?”
一名情报官匆匆跑来报告:“报告龙帅!宫泽已经带着核心资料,从秘密通道逃离了!我们的人正在全力追捕!”
“他逃不掉。”凌寂的眼神冷得可怕,“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珂珂。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话音未落,病房里的电视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画面中,出现了宫泽那张斯文败类的脸。他坐在一艘快艇上,身后是波涛汹涌的江面,他的手上,赫然拿着一个引爆器。
“凌寂,或者我该叫你,镇国龙帅?”宫泽的笑容充满了疯狂和得意,“没想到吧,你藏得这么深,最后还是栽在了我的手里。”
“你以为你赢了?”凌寂冷冷地看着他。
“当然!”宫泽狂笑道,“你的软肋,被我抓得死死的!现在,立刻命令你的人停止追捕,给我准备一架加满油的飞机,送我安全离境!否则……”
他按下了引爆器上的一个按钮。
“轰隆!”
画面中,远处江城中心医院的住院部顶楼,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看到了吗?那只是开胃菜。我已经在整座医院,还有你妹妹的病房里,都安装了遥控炸弹。你每迟疑一分钟,我就会引爆一个。直到把你最心爱的妹妹,炸成一堆碎肉!”宫-泽的声音充满了变态的快感,“你一个兵,权势滔天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听我的命令?哈哈哈!”
整个指挥部,瞬间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凌寂的身上。
一边是国家机密,一边是唯一的亲人。
这是一个无比残酷的选择。
然而,凌寂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挣扎。
他只是看着屏幕里的宫泽,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
“宫泽,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的妹妹来威胁我。”
“你成功地,触碰了我的逆鳞。”
凌寂缓缓举起手中的卫星电话,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指挥部,也通过隐藏的麦克风,传到了宫泽的耳中。
“传我龙帅令!”
“北境战区,第三航空师,第五歼击机编队,第六武装直升机大队,即刻升空!”
“授权‘龙牙’导弹系统,锁定江城外海‘月牙岛’所有坐标!”
“我,要那座岛,从地图上,彻底消失!”
宫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月牙岛?你怎么知道我在……”
他话还没说完,天空中,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那声音,比雷霆更狂暴,比风暴更猛烈!仿佛天神在咆哮!
宫泽惊骇地抬头望去。
只见漆黑的夜空中,出现了无数闪烁的红点。
下一秒,数架涂着狰狞鲨鱼涂装的“武直-10”武装直升机,如同从地狱降临的恶魔,撕开云层,遮天蔽日般出现在他的头顶!
更远处的万米高空,几架造型科幻的歼-20战斗机,拉出绚烂的尾焰,如同巡视领地的神龙,封锁了所有空域!
一股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压,从天而降,笼罩了整个海域!
宫泽乘坐的快艇,在这钢铁巨兽组成的空中编队面前,渺小得如同一片落叶!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引以为傲的筹码,在绝对的,碾压性的国家暴力机器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堪一击!
“不……不可能……你一个兵……怎么可能……”宫泽语无伦次,状若疯癫。
就在这时,一架直升机的舱门打开。
凌寂的身影,出现在舱门口。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龙帅军装,肩上那颗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金星,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刺痛了宫泽的眼睛。
他没有穿戴任何防护设备,就那么纵身一跃,从数十米高的空中,如同一颗陨石,轰然砸落在宫泽面前的甲板上!
“砰!”
整个快艇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凌寂缓缓站直身体,军靴踩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宫泽的心脏上。
他背后的伤口,依旧在渗血,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的眼中,只有冰冷到极致的杀意。
“你刚刚说,我一个兵,能奈你何?”凌寂走到宫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审判般的威严。
宫泽被这股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引爆器也掉落在地。
“龙帅……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疯狂地磕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凌寂没有理会他,弯腰捡起那个牛皮纸袋,确认里面的文件完好无损后,交给了随后从直升机上索降下来的天狼。
“天狼,把这份叛国罪证,连同王志峰、钱宏图这些败类,一并押送至最高军事法庭!”
“是!”
处理完这一切,凌寂才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脚下如死狗般的宫泽。
“至于你……”凌寂缓缓抬起脚,踩在了宫泽的脸上,用力碾了碾,“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
“我会把你交给北境的审讯专家,他们会让你开口,说出‘黑蛇’组织所有在华夏的潜伏人员名单。”
“然后,你会为你对我妹妹所做的一切,付出比死亡……痛苦一万倍的代价!”
宫泽的眼中,流露出比死亡更加深刻的恐惧。
凌寂不再多言,转身,准备登上直升机。
他要回去看他的妹妹。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跪在地上的宫泽,眼中闪过一丝最后的疯狂!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淬毒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朝凌寂的后心刺去!
“我跟你同归于尽!”
“龙帅小心!”天狼惊呼出声。
然而,凌寂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没回,只是猛地一个回旋踢!
“砰!”
军靴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狠狠地踢在了宫泽的太阳穴上。
宫泽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他那无头的尸体,抽搐了两下,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凌寂收回脚,看都没看那具尸体一眼,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苍蝇。
他登上直升机,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把这里,清理干净。”
……
第二天,一则新闻震动了整个华夏。
【江城破获特大叛国案,以慈善家宫泽为首的境外间谍网络被连根拔起,涉案人员包括副市长王志峰在内的数十名政商界人士,均已被军事法庭逮捕!】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
而江城第一中学,也迎来了彻底的清洗。
校长钱宏图、教导主任,以及所有参与霸凌事件的教职工,全部被开除,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那些曾经欺凌、嘲笑过凌珂的学生,他们的家长一夜之间或破产,或入狱。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
他们哭着、喊着,和他们的父母一起,跪在医院门口,磕头如捣蒜,只求能获得凌珂的原谅。
但医院门口,早已有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岗,他们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曾经对凌寂兄妹冷眼相待的街坊邻居,此刻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提着各种贵重的礼物,想要上门道歉,却连凌寂家的门都找不到,因为他们住的地方,已经被划为了军事管理区。
顶级特护病房内,凌珂的右腿,在军部首席骨科专家的亲手操刀下,进行了第二次完美的手术。
“放心吧,小姑娘。”老专家笑呵呵地说道,“龙帅用他一半的功勋,为你换来了我们最新研发的生物活性钢板,保证你恢复之后,跑得比兔子还快,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凌珂的眼圈红了,她看着床边正在为她削苹果的哥哥,哽咽道:“哥……”
凌寂将一块苹果喂到她嘴里,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傻丫头,别说一半功勋,就算是要我这条命,只要能让你好好的,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窗外的阳光,温暖而和煦,照在兄妹俩的身上。
所有的阴霾都已散去。
凌寂暂时卸下了一身的戎装,选择留在这座城市,陪伴妹妹完成学业,弥补这三年的亏欠。
但整个江城,乃至整个华夏,再无人敢轻视这对兄妹。
所有人都知道,在这座城市里,住着一位名叫凌珂的女孩。
她有一个哥哥。
一个,能为她,翻天覆地的哥哥。
来源:海边捉蟹的趣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