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买房那天很久不联系的爸爸突然打来电话说必须写弟弟的名字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6 17:19 1

摘要:我准备签购房合同那天,中介的唾沫星子还在半空中飞舞,描绘着未来生活的美好蓝图,我那个十年没怎么联系过的父亲,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准备签购房合同那天,中介的唾沫星子还在半空中飞舞,描绘着未来生活的美好蓝图,我那个十年没怎么联系过的父亲,电话就打了进来。

像一颗精准投掷的石子,砸碎了满室虚假的平静。

“喂?”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心脏没来由地狂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嗓音传来:“小婉,听说你要买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是。”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嗯,”他拖长了音调,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房本上,写你弟林强的名字。”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幻听了。

中介还在旁边笑着说:“林小姐,您看,这边签个字就行……”

我抬手,示意他暂停。

我握着手机,走到窗边,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你说什么?”我问,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我说,房子写你弟的名字。”父亲的声音理直气壮,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小事,“你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买什么房?给你弟买,将来他娶媳妇用,正好。”

我气得笑出了声,那笑声短促又尖利,像刀片划过玻璃。

“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子!”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

我挂了电话。

没有争吵,没有解释。

因为我知道,跟他们,是讲不通道理的。

中介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林小姐,还……还签吗?”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股翻腾的恶心和怒火压下去,对他挤出一个笑:“签。”

这套房子,是我拿命换来的。

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唯一的根。

十年前,我考上大学,我们那个小地方第一个一本。

我爸把录取通知书摔在地上,指着我的鼻子骂:“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浪费钱!给你弟攒着娶媳妇!”

我妈在一旁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听你爸的吧,家里是真没钱了。”

可我明明看见,前一天,我爸刚给游手好闲、初中都没毕业的弟弟林强,买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那个晚上,我跪在他们面前,求了整整一夜。

我说我去申请助学贷款,我说我课余去打工,绝不多花家里一分钱。

我爸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最后吐出两个字:“不行。”

我弟林强,就倚在门框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

那一刻,我心死了。

第二天,我揣着兜里仅有的三百块钱,背着一个破旧的书包,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

我没有去学校报到。

我去了南方的一座大城市,进了工厂。

流水线上的日子,不见天日。

每天十几个小时,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脑子都是麻木的。

但我没忘学习。

我把每个月省下来的钱,一部分寄给学校保留学籍,一部分买了书。

在那个充斥着汗味和机油味的宿舍里,我自学完了所有大学课程。

后来,我攒够了钱,离开了工厂,从最底层的销售做起。

被人当面摔过合同,被客户指着鼻子骂过,为了一个单子,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

最难的时候,我连着吃了一个月的泡面,住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潮湿得能长出蘑菇。

我从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不是不想,是不敢。

我怕听到他们声音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坚强都会土崩瓦解。

我用了十年时间。

从一个流水线女工,做到了现在公司的销售总监。

我终于攒够了首付,可以在这个城市,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一个有阳光,有温暖,不会有人指着我鼻子骂我“浪费钱”的家。

可就在我马上要抓住这份安稳的时候,他们出现了。

带着那份血缘的枷锁,理直气壮地,来摘我的果实。

签完合同,办完手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我租住的小公寓。

一打开门,我就愣住了。

我爸,我妈,还有我弟林强,三个人,像审判官一样,坐在我的沙发上。

小小的客厅被他们塞得满满当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我爸的脸色铁青,手里夹着一根劣质香烟,烟灰掉了一地。

我妈眼圈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林强则翘着二郎腿,低头玩着手机,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怎么才回来?”我爸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发出刺啦一声。

我没说话,默默地换鞋。

“我跟你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吧?”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让你把房子写你弟名字,你签了字没有?”

“签了。”我平静地回答。

“写的是谁的名字?”他追问。

“我的。”

“你!”他扬起手,似乎想打我。

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那只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冷,让他感到了陌生。

“你这个不孝女!”他气得浑身发抖,“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你翅膀硬了,就不认我们了是吧!”

“姐,你怎么能这样呢?”一直沉默的林强终于开了口,他抬起头,脸上满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责备,“爸妈养你多不容易,现在你有出息了,就该回报家里。这房子给我,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我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荒谬至极,“我吃你们家一粒米了?我穿你们家一根线了?我上大学的钱是你们出的?我这些年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时候,你们问过一句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砸在他们心上。

我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是你爸妈啊!”她捶着胸口,哭天抢地,“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你弟弟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为了我好?”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为了我好,就是让我辍学去打工,把钱省下来给他买手机?”

“为了我好,就是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把我推出家门?”

“为了我好,就是在我用十年血汗换来一个安身之所的时候,你们跑来,理直气壮地让我拱手相让?”

“这是家吗?”我环顾着这个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小屋,“家是讲爱的地方,不是审案子的地方!你们什么时候爱过我?”

我的质问,像一把尖刀,剖开了那层名为“亲情”的虚伪外衣。

他们都愣住了,一时间竟无人反驳。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妈压抑的抽泣声,和我爸粗重的喘息声。

林强收起了手机,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那种轻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的恼怒。

“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意思吗?”他梗着脖子,强行辩解,“那时候家里穷,有什么办法?现在你有钱了,就不能拉扯我一把?我是你亲弟弟!”

“穷?”我冷笑,“家里再穷,你的新衣服没断过吧?家里再穷,你打游戏充的钱少过吗?爸妈是穷,但他们是穷我,富你!”

“我没有义务拉扯一个四肢健全、好吃懒做的成年人!”

“你们懒,不愿意学习和努力,只想躺着赚钱!”

“你们坏,把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吸血!”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我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积压了十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我说完,整个屋子的人都震惊地看着我。

他们可能从来没想过,那个一向沉默、隐忍的女儿和姐姐,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我爸的脸,从铁青变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不孝女!”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今天就替你死去的爷爷奶奶,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抄起墙角的扫帚,就朝我抡了过来。

我没有躲。

心底深处,甚至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打吧。

打下来,我们之间最后那点血缘情分,就彻底断了。

但扫帚没有落在我身上。

我妈冲过来,死死抱住了我爸的胳膊。

“他爸,你干什么!你疯了!”她哭喊着,“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爸挣扎着,“你看她那样子,眼里还有我们这对父母吗?”

一场激烈的闹剧,变成了肢体冲突。

我冷眼旁观,像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滑稽戏。

闹够了,哭够了,也骂够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爸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妈瘫坐在一旁,不停地用衣袖擦眼泪。

林强则重新拿起了手机,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玩游戏,而是在飞快地打着字,脸上带着一丝阴狠。

我知道,这只是中场休息。

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

我走到他们面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我的情绪已经平复,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冰冷的理智。

“说吧,”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爸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

他或许以为,我的妥协,是他们胜利的曙光。

“小婉,爸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委屈。”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弟他……他确实不争气,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是咱们老林家的根啊。”

“你一个女孩子,将来总是要嫁人的。这房子,你带过去,就成了婆家的东西。可给你弟就不一样了,这是咱们自己家的产业,谁也抢不走。”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在为我考虑。

我妈也跟着附和:“是啊小婉,妈知道你心疼钱。这样,我们也不让你白出。这房子写你弟的名字,就算是你给他结婚的贺礼。以后你有什么事,你弟还能不帮你?”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觉得无比讽刺。

“贺礼?”我轻轻地笑了,“我没记错的话,我弟今年二十六了吧?没有工作,整天在家啃老,你们居然还想着让我拿上百万的房子,送给他当贺礼?”

“你们是觉得我疯了,还是觉得我傻?”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

我爸的脸又沉了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非要跟我们断绝关系才甘心?”

“我不想怎么样。”我站起身,从包里拿出我的律师的名片,放在茶几上,推到他们面前。

“第一,这套房子,首付是我个人出的,有明确的银行流水。后续的贷款,也是从我的工资卡里扣。从法律上讲,这套房子的所有权,百分之百属于我个人,与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第二,如果你们继续无理取闹,甚至试图用暴力手段干涉我的个人财产,我会毫不犹豫地报警。并且,我的律师会正式向你们发出警告函。”

“第三,也是最后一点。”我顿了顿,目光依次扫过他们三个人的脸,最后落在我爸那张既愤怒又错愕的脸上。

“亲情,不是用来绑架和勒索的工具。你们生了我,我感谢。但你们没有尽到抚养和教育的责任,甚至在我追求人生的时候百般阻挠。从我离开家那一天起,我们之间的情分,就已经被你们亲手斩断了。”

“你们想要钱,想要房子,可以。拿出你们当初为我付出的凭证来。你们为我花过多少钱,我十倍奉还。如果没有,那就请你们,立刻,马上,离开我的家。”

我的家。

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是的,这是我的家。

是我用血泪和汗水浇筑的堡垒,不容任何人侵犯。

我爸盯着那张小小的名片,像是盯着什么洪水猛兽。

他大概一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他的女儿会用“法律”这种冰冷的东西来对抗他。

他那套“老子最大”的理论,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

我妈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是一家人啊……”

只有林强,他拿起那张名片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姐,你来真的啊?”他把名片扔回桌上,“找律师?吓唬谁呢?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说完,他站起身,拉着我爸妈就往外走。

“爸,妈,别跟她废话了!她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我们走!”

走到门口,我妈又回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小婉,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你就不怕将来后悔?”

我没有回答。

后悔?

我最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像今天这样,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门被“砰”的一声甩上。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上。

看着满地的烟灰和狼藉,我没有哭。

只是觉得累,发自内心的疲惫。

我知道,这件事,就像林强说的那样,没完。

以他们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我也不怕。

十年前,我一无所有,尚且敢与全世界为敌。

十年后,我有了自己的铠甲,更不会轻易认输。

我拿起手机,给我的律师发了条信息,简单说明了情况。

然后,我开始收拾屋子。

把他们留下的所有痕迹,一点一点,全部清除干净。

就像在清除我前半生,那些无法摆脱的噩梦。

第二天,我请了假,准备去处理房子的后续事宜。

刚走出小区门口,就看到一幕让我血液倒流的景象。

我爸,我妈,还有林强,居然带着几个我不认识的亲戚,拉着一条白色的横幅,堵在了小区门口。

横幅上用红漆写着几个刺眼的大字:

“不孝女身家百万,拒养父母,天理难容!”

他们或坐或站,我妈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围观的邻居哭诉着。

“大家快来看啊,评评理啊!这就是我那个有出息的女儿,名牌大学毕业,现在是大公司的总监,买得起几百万的房子,却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认了啊!”

“我们把她拉扯大,容易吗?现在她有钱了,就嫌我们是农村人,丢她的脸,要把我们赶出去啊!”

我爸则在一旁,痛心疾首地补充:“她不光不管我们,连她亲弟弟都不管!她弟弟要结婚,没房子,我们想让她帮衬一把,把新买的房子先给她弟弟住,她就跟我们翻脸,还找律师要告我们!”

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那些同情的、鄙夷的、看热闹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以为他们只是无理取闹,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们这是要毁了我!

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切!

林强站在人群后面,看到我出来,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报复性的冷笑。

他朝我扬了扬手机,那意思很明显:昨天你让我难堪,今天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我告诉自己,林婉,冷静。

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失控。

跟他们吵,跟他们闹,只会正中他们的下怀,坐实了他们口中那个“不孝女”的形象。

我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径直朝他们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妈的哭声更大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

我爸指着我,对周围的人喊道:“看!她就是我那个狠心的女儿!”

我没有理会他们。

我走到那条刺眼的横幅面前,站定。

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对准了他们每一个人。

“你们继续。”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我的举动,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我妈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

我爸的叫嚣也停了下来。

林强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你……你干什么?”我爸有些色厉内荏。

“录像,取证。”我平静地回答,“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名誉权,并且涉嫌寻衅滋滋。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们,我的律师,很快就会过来。”

“同时,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也很快就到。”

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刚刚拨出的110通话记录。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

事情的发展,显然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你……你还真报警?”我妈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们是你爸妈!你为了外人,要让警察来抓我们?”

“你们在我家闹,是家庭纠纷。但在公共场合,拉横幅,造谣诽谤,影响公共秩序,就是违法。”我冷冷地看着她,“法律面前,没有谁是家人。”

“还有,”我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那几个帮腔的亲戚,“各位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是我爸妈请来的。但法不容情,参与造谣诽谤,同样要负法律责任。我劝你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那几个亲戚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犹豫和畏惧。

他们不过是收了点“几瓜两枣”的好处,被喊来凑个人场,壮个声势,可没想过要把自己搭进去。

其中一个看起来机灵点的,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想要溜走。

“站住。”我叫住了他,“现在想走?晚了。你们每个人的脸,我都已经录下来了。等着收律师函吧。”

我的语气,冰冷而强硬,不带一丝感情。

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们怕了。

是真的怕了。

他们习惯了用亲情和道德来压制我,却忘了,我也是一个懂法、会用法律保护自己的成年人。

就在这时,小区的保安和警车,几乎同时赶到了。

看到警察,我爸妈彻底慌了神。

他们一辈子生活在那个小地方,奉行的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和“民不与官斗”的准则。

让他们跟警察打交道,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我爸抢先一步,对走下警车的民警点头哈腰地解释,“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闹着玩?”民警同志看了一眼那条横幅,脸色严肃,“拉横幅,堵着小区门口,聚众闹事,这也是闹着玩?”

我走上前,把手机里的录像递给警察。

“警察同志,他们是我的父母和弟弟。因为家庭财产纠纷,他们今天一早就在这里,通过拉横幅、哭闹的方式,公然对我进行诽谤和侮辱,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和社区的公共秩序。”

警察看完视频,又询问了几个围观的邻居,基本了解了情况。

最后,他们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由,将我爸妈、林强,还有那几个还没来得及溜走的亲戚,一并带回了派出所,进行批评教育。

一场轰轰烈烈的闹剧,就此收场。

看着警车远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以他们的德性,这事儿,还远远没有结束。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老家各种亲戚的电话。

无一例外,全都是来当说客,或者说是来谴责我的。

“小婉啊,我是你三叔公。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对你爸妈呢?他们再不对,也是生你养你的父母啊!你把他们弄到派出所去,这要是传回老家,你让他们老脸往哪儿搁?”

“林婉!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爸妈都快被你气出心脏病了!不就一套房子吗?给你弟怎么了?你就这么容不下你亲弟弟?”

“你一个女娃,那么要强干什么?早晚要嫁人的,钱再多也是人家的。你现在把娘家人得罪光了,将来在婆家受了欺负,谁给你撑腰?”

电话一个接一个,内容大同小异。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

而林强,那个不学无术的寄生虫,反倒成了理所当然的继承者。

我没有跟他们争辩。

我只是平静地听着,等他们说完,然后说一句:“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不劳各位费心。”

然后,挂掉电话,拉黑。

处理完最后一个电话,我的手机联系人列表,几乎被清空了一半。

那些所谓的亲戚,在这一刻,露出了他们最真实的面目。

也好。

正好让我看清楚,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晚上,我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我到的时候,我爸妈和林强正坐在长椅上,一个个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

经过民警的教育,他们显然老实了不少。

调解的民警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很和善。

她把我叫到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姑娘,你爸妈我们也批评了,他们也认识到错误了。你看,毕竟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不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让他们给你道个歉,写个保证书,以后不再来闹了。”

我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三个人。

我爸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妈的眼睛又红又肿,看到我,眼神躲闪。

林强则是一脸的不忿,恶狠狠地瞪着我。

道歉?保证?

我不相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今天他们可以写保证书,明天他们就能想出更恶毒的法子来对付我。

我对调解员大姐说:“谢谢您,警官。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同意和解,但我有我的条件。”

我拿着律师早就帮我拟好的一份协议,走到了他们面前。

“想让我撤诉,可以。”我把协议拍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签了它。”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

一,他们三人,以及所有亲属,未来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干涉我的个人生活与财产,不得再对我进行骚扰、诽谤、威胁。

二,他们必须在小区公告栏,就今天的造谣诽谤行为,张贴书面道歉信,为我恢复名誉,道歉信公示时间不得少于一周。

三,作为女儿,我愿意承担赡养父母的法定义务。从下个月开始,我会每个月,给他们两千元赡养费。但这笔钱,只会直接打到我爸或者我妈的卡上,与林强无关。

四,如果他们违反以上任何一条,我将保留所有证据,立刻提起诉讼,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并且,赡养费将由法院根据最低标准判决,我不会再多付一分钱。

协议的最后,还有一条附加条款:

林强作为成年人,应自食其力。本人林婉,从今往后,与林强再无任何经济上的扶助关系。他的婚丧嫁娶,一概与我无关。

这份协议,就像一份亲情的判决书。

每一条,都划清了我们之间的界限。

我爸拿起协议,只看了几眼,手就开始发抖。

“你……你这是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他指着最后一条,声音都在颤抖。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面无表情,“我早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林婉!你别太过分!”林强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让我给你道歉?还要贴出去?你做梦!还有,凭什么不给我钱?你是我姐,你就该管我!”

“就凭你是个只会吸血的废物。”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想要钱?自己挣去。”

“你!”

“够了!”我爸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林强的叫骂。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那眼神,复杂极了。

有愤怒,有不甘,有失望,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凉。

良久,他拿起笔,在协议上,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是我妈。

她一边哭,一边签。

最后,是林强。

他在我爸凌厉的目光逼视下,不情不愿地,几乎是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纸上。

协议签完,我在派出所撤销了备案。

走出派出所大门,夜色已深。

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

他们三个人走在前面,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

那三个背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显得那么萧索,又那么陌生。

我突然意识到,从这一刻起,我与我前半生的那个“家”,正式割裂了。

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也没有报复后的快感。

只有一种空落落的茫然。

第二天,小区的公告栏里,如约贴出了一封道歉信。

字写得歪歪扭扭,措辞也很生硬,但终究是贴出来了。

风波,似乎就此平息。

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每天上班,下班,偶尔跟朋友聚餐。

周末的时候,我会去我的新房子看看装修进度。

看着那间空荡荡的毛坯房,一点一点,变成我喜欢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

我按时把赡养费打到我妈的卡上。

他们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再打电话。

我们之间,仿佛只剩下那笔冷冰冰的转账记录,证明着我们之间还有一丝血缘联系。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我以为,他们终于认清了现实,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直到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请问,是林婉,林小姐吗?”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我是你弟弟林强的女朋友,我叫小雅……我怀孕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林婉姐,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们点钱?林强他……他把我们所有的钱,都拿去赌了,输光了……现在还有人追着他还债……”

“他说,他不敢告诉你爸妈,只能来求你……姐,求求你,帮帮我们吧,不然我们真的要走投无路了!”

女人的哭声,像一把钝刀,在我的心上,一下一下地割着。

林强。

赌博。

欠债。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却又似乎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我挂了电话,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的天,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

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我闭上眼睛,那份刚刚签下的、墨迹未干的协议,仿佛又出现在我眼前。

附加条款上,那句话写得清清楚楚:

“林强作为成年人,应自食其力……他的婚丧嫁娶,一概与我无关。”

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号码。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仿佛看到了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再次朝我笼罩而来。

这一次,我还能挣脱吗?

或者说,我真的,能做到完全置之不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和那个家的纠缠,或许,才刚刚开始。

来源:聪慧小鱼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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