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上机器即将爆炸,他三扳手救场,对手竟跪地哭喊-师傅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8 09:38 2

摘要:五十岁的江闻道站在车间中央,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机油和铁屑混合的味道,这味道他闻了三十年,如今却像是告别。

“嗡——”

最后一台车床停止了轰鸣,红星机械分厂彻底归于死寂。

五十岁的江闻道站在车间中央,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机油和铁屑混合的味道,这味道他闻了三十年,如今却像是告别。

扩音喇叭里,厂长嘶哑的声音宣布了最终结果:破产,清算。

工友们炸开了锅,咒骂声、叹息声混成一片。他们中的大多数,像江闻道一样,把一辈子都献给了这家工厂,如今换来的,却是一笔微薄到可笑的遣散费。

“老江,以后有啥打算?”一旁的老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满眼愁云。

江闻道摇了摇头,没说话。他能有什么打算?一身的钳工手艺,在这全自动化的时代,就像是博物馆里的老古董,没人稀罕了。女儿马上要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他却要失业了。

就在这时,人事科的小刘捏着一张纸,挤过人群,径直朝他走来。

“江闻(wén)道是吧?”小刘念错了他的名字,一脸不耐烦。

“是江闻(wèn)道。”江闻道纠正道,他父亲希望他能“闻道于心,践道于行”,所以特地选了这个读音。

小刘撇撇嘴,把一张薄薄的调令拍在他沾满油污的手上:“你的调令,去集团总部报到。”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总部?这时候去总部干嘛?”

“还能干嘛,杀鸡儆猴呗!拿我们这些老家伙开刀,裁员通知单都玩出花样了。”

“老江真倒霉,第一个被裁。”

江闻道捏着那张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没想过自己会是第一个,心里五味杂陈。也好,早死早超生,拿了遣散费,去路边摆个小摊,总能活下去。

他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工位,将陪伴了他三十年的锉刀、卡尺、划规,一件件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工具包里。这是他全部的家当,也是他全部的骄傲。

第二天,江闻道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提着帆布包,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天擎集团”总部大厦。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身影。周围是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的精英,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自信和……金钱的味道。

“你好,你找谁?”前台小姐画着精致的妆容,看到他这身打扮,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眼神里带着一丝戒备和鄙夷,仿佛他是什么上访的失业工人。

“我来报到。”江闻道递上那张调令。

前台小姐接过调令,看到“技术专家”四个字时,嘴角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她拨通了内线电话:“人事部吗?这里有位……‘技术专家’来报到,你们谁来接一下?”

她特意加重了“技术专家”四个字的读音,引得旁边几个路过的职员都投来好奇又嘲弄的目光。

很快,一个人事经理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江闻道,像是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就是江闻道?分厂来的?”

“是。”

“行,跟我来吧。”人事经理强忍着笑意,带着他穿过一尘不染的办公区。一路上,所有人都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江闻道,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怎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

“听说是分厂来的,就是那个倒闭的红星厂。”

“调他来总部干什么?扶贫吗?哈哈……”

这些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江闻道的耳朵里。他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屈辱,但为了女儿的学费,他忍了。

人事经理把他带到一间会议室门口,推开门:“进去吧,贺副总和冯总监他们正在开会,你先旁听。”

说完,不等江闻道反应,就把他推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江闻道瞬间暴露在会议室里几十道锐利的目光下。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坐满了集团最高层的技术精英。主位上坐着一个戴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他就是主管技术的副总裁贺文博。而正在慷慨陈词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意气风发。

“……根据我们团队建立的3D流体力学模型和超过一万次的超级计算机模拟,‘雷神’发动机在极限工况下出现爆缸问题,根源在于涡轮叶片的材料强度不足以承受超高频的压力波动。我的结论是,必须立刻停止现有项目,从德国进口最新的‘克虏伯’钛合金,虽然成本会增加三十亿,但这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年轻人叫冯锐,哈佛博士后,天擎集团最年轻的技术总监,也是贺文博最器重的门生。

他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冯总监不愧是哈佛高材生,分析得太透彻了!”

“是啊,数据是不会骗人的,必须相信科学!”

贺文博满意地点点头,刚要拍板,目光却扫到了角落里站着的江闻道,眉头一皱:“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江闻道身上。

“贺副总,他叫江闻道,分厂新调来的。”人事经理在门外探头解释道。

“分厂?”贺文博的脸色沉了下来,“一个分厂的老工人,来这里干什么?胡闹!保安,把他请出去!”

冯锐也轻蔑地笑了一声:“贺总,别生气。可能这位老师傅是来给我们送开水的吧?”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江闻道涨红了脸,他一辈子没这么丢人过。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就在两个保安走过来,准备架住他胳膊的时候,江闻道鬼使神差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不是铁不行。”

哄笑声戛然而止。

冯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转过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江闻道看着大屏幕上那个复杂的3D模型,又听了听旁边播放的发动机爆缸前的录音,那是一种极其尖锐、频率不稳的啸叫。他这辈子都在和机器打交道,这种声音他太熟悉了。

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不是铁不行,是气不顺,谐振了。”

“气不顺?谐振?”冯锐夸张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老师傅,你是在说风水吗?我们这里是天擎集团技术部,不是乡下的算命摊子!还‘气不顺’,你是不是还要给发动机烧道符啊?”

全场再次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贺文博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把他给我扔出去!”

保安立刻上前,抓住了江闻道的胳膊。

“等等!”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一个扎着马尾、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孩站了起来,她是刚入职不久的天才工程师慕思云。

“冯总监,我觉得……这位师傅说的‘谐振’,在学术上叫‘共振喘振’,确实是发动机设计的致命问题之一。我们的模型里,是不是忽略了某个微小部件在特定频率下的结构共振?”

冯锐脸色一僵,不悦道:“小慕,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的模型是完美的,怎么可能忽略这种低级问题?”

江闻道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他甩开保安的手,径直走到巨大的发动机模型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想看这个老工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没有看那些复杂的数据和图纸,只是围着模型走了一圈,像一个老中医在给病人“望闻问切”。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进气散热孔上。

这个散热孔太小了,在整个庞大的发动机结构中毫不起眼,以至于冯锐的“完美模型”直接将其简化忽略了。

江闻道不发一言,从桌上的笔筒里拿起一个回形针,用那双布满老茧、却稳如磐石的手,将回形针缓缓掰直。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将这根铁丝,插进了那个无人注意的散热孔里。

“再试。”

江闻道只说了两个字,然后退到了一旁。

冯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觉得这是对他专业性的最大侮辱!用一根回形针来修正他耗资数千万建立的超算模型?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根神针能变出什么花样来!”他咬着牙,对操作员吼道,“重启模拟!所有参数拉到极限!”

操作员不敢怠慢,立刻敲击键盘。

大屏幕上,发动机的三维模型再次开始运转。转速、压力、温度……各项数据疯狂飙升!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万转!

五万转!

十万转!

之前,模拟器在达到十二万转时,代表压力的红色警告就会爆闪,然后模型直接崩溃。

然而这一次……

十二万转……通过!

十三万转……通过!

十五万转……数据完美!曲线平滑得像少女的肌肤!

那个因为高频共振而产生的致命压力波,消失了!就因为那根小小的回形针,改变了散热孔的气流轨迹,破坏了共振的形成条件!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冯锐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几十名博士、硕士、海归精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个角落里的老工人。

他们引以为傲的科学、数据、模型,被一根回形ة针,以一种最原始、最直接、也最羞辱的方式,彻底击溃。

贺文博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位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集团的几位董事。

“吵什么呢?我在楼下都听到冯博士的大嗓门了。”老者声音洪亮。

贺文博和所有高管见到来人,立刻像触电一样全体起立,恭敬地喊道:“董事长!”

来人正是天擎集团的创始人,早已退居二线的传奇人物——秦振华。

秦振华摆了摆手,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角落里的江闻道,当他看到江闻道那双布满特殊茧子的手时,身体猛地一震。

那不是普通工人的老茧,那是在常年进行亚微米级精密锉削时,手指在特定位置与工具摩擦形成的“定位茧”,是顶级钳工的身份象征!

秦振华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闻道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双手,又看了看他的脸,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你……你是……‘孤狼’?”

江闻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董事长,默然地点了点头。

“孤狼”,是他二十年前在国家某个绝密项目组里的代号。

秦振华激动得浑身颤抖,他一把抓住江闻道的手,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对着满屋子呆若木鸡的精英们,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东西!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跟你们提过无数次,当年徒手为咱们第一代‘神盾’战舰核心反应堆锉出‘绝对镜面’,精度碾压德国母机的国之工匠——江闻道师傅!”

话音落下,满室皆惊!

秦董事长的雷霆之怒,让整个技术部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动。

江闻道被破格聘为“特级技术顾问”,直接向董事长负责。贺文博和冯锐虽然被骂得狗血淋头,但毕竟是公司的技术核心,秦振华也不能真的把他们怎么样,只是勒令他们全力配合江闻道的工作。

然而,这对于贺文博和冯锐来说,是奇耻大辱。

一个靠“土办法”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老工人,竟然爬到了他们这些科班精英的头上?这不仅是打他们的脸,更是对他们信奉的“科学体系”的侮辱。

于是,一场无声的战争开始了。

江闻道被安排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配了全新的电脑和办公桌。但他一天到晚只是坐在那里,用一块麂皮,反复擦拭着他那些宝贝工具。他不碰电脑,也不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报表。

在贺文博和冯锐看来,这更坐实了江闻道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上次纯属运气。

“贺总,不能让这个老家伙再待下去了,”冯锐在贺文博的办公室里愤愤不平,“他就像个神棍,整天神神叨叨,这会拉低我们整个公司的技术形象,影响我们在董事会的地位!”

贺文博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阴狠:“别急,他不是喜欢用土办法吗?我就给他一个现代科学都头疼的难题,我倒要看看,他那双手,还能不能搓出原子弹来!”

很快,一个新的项目课题摆在了江闻道面前——集团最新研发的“天枢”系列工业机器人,其核心的谐波减速器在运行超过一千小时后,会出现无法预测的精度衰减。这个问题困扰了团队半年,至今找不到根源。

冯锐将一堆厚厚的图纸和数据报告扔在江闻道桌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江顾问,这是我们最新的项目,数据都在这里了。您是大国工匠,见多识广,肯定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吧?我们这些晚辈,可就指望您了。”

言语间充满了讥讽。

江闻道没理他,只是拿起那份关于减速器异响的音频频谱分析报告看了一眼。

“噪音样本拿来我听听。”

冯锐嗤笑一声,心想你个老古董能听出什么门道,但还是让助手播放了录音。

一段微弱但刺耳的“滋滋”声在办公室里响起。

江闻道闭上了眼睛,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像是在感受某种节拍。

足足听了五分钟,他才睁开眼,淡淡地问:“出问题的减速器,是不是都用了一种叫‘7075’的铝合金做外壳?”

冯锐一愣,下意识地点头:“是……是啊,为了减重,这是航空级铝材,有什么问题吗?”

江闻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缓缓说道:“你们有没有试过,在减速器运行的时候,往外壳上浇点冷水?”

“浇冷水?”冯锐像是听到了天书,“江顾问,您在开什么玩笑?这是价值上百万的精密设备,不是你家后院的拖拉机!”

江闻道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你们只算了材料的强度,却没算材料的‘脾气’。7075铝合金在特定频率的微幅振动下,长时间工作会产生肉眼不可见的金属疲劳和热量聚集。这声音,不是齿轮磨损,是金属在‘喊累’。浇点冷水,改变它的热力学平衡,噪音应该会暂时消失。”

“荒谬!一派胡言!”冯锐气得脸都白了,“金属疲劳是微观层面的问题,怎么可能用浇冷水这种原始方法来判断?这是对科学的亵渎!”

江闻道不再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倒是站在一旁的慕思云,若有所思地将江闻道的话记在了本子上。

冯锐气冲冲地走了,他觉得江闻道已经疯了。

然而,两个小时后,冯锐的办公室里,传出了一声见鬼似的尖叫。

“怎么可能?!浇了冷水,异响真的消失了!虽然半小时后又出现了,但……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技术部。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偷偷打量着江闻道的办公室。如果说上次用回形针是运气,那这一次呢?难道这个老钳工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慕思云更是激动地冲进了江闻道的办公室,手里捧着笔记本,一脸崇拜:“江师傅!您太神了!您是怎么单凭声音就判断出是热疲劳问题的?”

江闻道看着这个充满求知欲的年轻人,浑浊的眼睛里难得有了一丝笑意:“丫头,机器和人一样,有自己的脾气。你对它好,它就好好给你干活;你把它逼急了,它就会跟你撂挑子。多听,多摸,多感受,时间长了,你就能听懂它们在说什么了。”

这番朴素的话,却让慕思云如遭雷击,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向她打开。

她开始整天跟在江闻道身边,虚心求教。而江闻道也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对她倾囊相授。他教她如何用手指的触感判断出千分之一毫米的表面粗糙度差异,如何通过闻金属切削时的气味判断刀具是否需要更换。

这些在现代工程师看来如同“玄学”的技艺,却一次次在实践中展现出惊人的威力。在江闻道的指点下,慕思云带领的团队,接连攻克了好几个技术难关。

江闻道在公司的声望越来越高,贺文博和冯锐也越来越坐不住。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贺文博是个极度崇拜西方技术、迷信数据模型的“精英主义者”。在他看来,江闻道这种“老古董”的存在,是对他管理理念的否定,会动摇他在公司的权威。他绝不能容忍一个老工人骑在自己头上。

他决定,要给江闻道设一个必死之局。

就在这时,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来。

天擎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美国“赛博动力”公司,突然发布了一款革命性的新型磁悬浮变速箱,其传动效率、静音效果、使用寿命,全面碾压天擎的现有产品!

消息一出,天擎集团股价应声暴跌30%,市场一片哀嚎。

贺文博临危受命,组织了最顶尖的团队,没日没夜地进行逆向破解,但数月过去,一无所获。对方的核心技术就像一个黑箱,根本无法解析。

公司上下愁云惨淡,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这天,贺文博召集所有技术高层开会,大屏幕上播放着赛博动力公司发布会的新闻。

当镜头给到对方的首席设计师时,全场都为这位年轻有为的技术天才而赞叹。

唯有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江闻道,在听到那个名字时,身体猛地一颤,豁然睁开了双眼!

屏幕上,那个西装革履、在全球媒体面前侃侃而谈的华人设计师,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江闻道死死地盯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布满老茧的拳头,在桌下悄然握紧,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慕思云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低声问道:“江师傅,您怎么了?认识他吗?”

江闻道没有回答,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心,有愤怒,还有一丝深深的失望。

他怎么会不认识?

这个被全球媒体誉为“变速箱鬼才”的李伟,二十年前,就是那个在他门下学艺,最有天赋,也最受他器重的徒弟!

也是那个,偷走了他记录了半生心血的设计手稿,然后销声匿迹的——叛徒!

他没想到,二十年后,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李伟用来震惊世界的核心技术,正是当年从他那半本手稿里偷走的!

贺文博并不知道这一切,他还在为无法破解技术而焦头烂额。他看着大屏幕上李伟那张自信的脸,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别看了!我宣布,成立‘追赶者’计划,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在三个月内,仿制出同级别的产品!否则,我们都得滚蛋!”

他扫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江闻道身上,带着一丝挑衅和命令的口吻:“江顾问,你不是号称国之工匠吗?现在公司危在旦夕,该你这位‘定海神针’出手了吧?”

他根本不相信江闻道能解决问题,他只是想在所有人都失败的时候,把最大的黑锅甩给江闻道,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他踢出公司。

所有人都看向江闻道,等待着他的回应。

江闻道缓缓站起身,目光却没有看贺文博,而是穿过屏幕,仿佛在看着二十年前那个背叛自己的年轻人。

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会议室:

“不用仿制。”

“我给他升个级。”

江闻道的话,在贺文博听来,无疑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升级?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贺文博拍着桌子,怒极反笑,“江闻道,我警告你,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公司的生死存亡,开不起玩笑!”

江闻道没有再和他争辩,只是默默地走进了专门为他开辟的实验室。

从那天起,他把自己完全锁在了里面。

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贺文博和冯锐则带领着大部队,继续他们“伟大”的逆向工程,每天烧掉的经费都是天文数字。他们坚信,只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最聪明的头脑,才能对抗最顶尖的科技。

只有慕思云,每天都会给江闻道送饭。她看到,江师傅的实验室里没有任何高科技设备,只有一台老旧的车床,一排排锃亮的锉刀,和他那双仿佛能创造奇迹的手。

他时而对着一堆零件发呆,时而用粉笔在地上画着谁也看不懂的草图,更多的时候,他是在亲手打磨每一个齿轮,每一个轴承。他打磨零件时,甚至不用任何测量工具,全凭手感和经验。

慕思云偷偷用实验室里的三维扫描仪检测过他打磨的一个齿轮,结果让她震惊得无以复加——那个齿轮的表面光洁度和曲率精度,竟然超越了集团最顶级的德国五轴机床加工出来的样品!

“江师傅,您……您这是在……”慕思云结结巴巴地问。

江闻道头也不抬,一边用砂纸细细打磨着一个零件,一边淡淡地说:“那个孽徒,只学了我的‘形’,没学到我的‘神’。他的设计,看似完美,却在最关键的地方,留下了一个致命的‘气口’。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气口’给它堵上,再开一道‘生门’。”

玄之又玄的话,慕思云听不懂,但她选择无条件相信。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世界规模最大的汉诺威国际工业博览会,即将开幕。这是全球工业界的奥林匹克,也是天擎集团和赛博动力公司正面决战的战场。

贺文博不惜血本,终于“仿制”出了一台样机。虽然各项数据离原版还有差距,但在他看来,足以应付场面了。他要借这个机会,向世界证明,天擎集团依然是行业的领导者。

他意气风发地带着团队和样机,包机前往德国。江闻道也被他“请”上了飞机,美其名曰“技术顾问”,实则是为了在失败时找个背锅侠。

博览会现场,人山人海,全球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各大巨头的展台。

天擎集团的展台,就在赛博动力的正对面。

李伟作为赛博动力的首席设计师,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享受着巨星般的待遇。他看到了对面展台角落里的江闻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就被傲慢所取代。

在他看来,这个过时的老头子,和他的那些老古董手艺,早就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李先生,请问您对天擎集团发布的‘追赶者’变速箱有何看法?”有记者提问。

李伟扶了扶金丝眼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我听说了,我很佩服他们的勇气。但我想说,技术,尤其是核心技术,是无法靠模仿和抄袭来超越的。有些东西,他们永远也学不会。”

这番话,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通过直播传遍了全世界。

贺文博气得脸色铁青,他决定,要立刻开始产品演示,用事实狠狠打李伟的脸!

“开始演示!”他对着话筒,大声宣布。

巨大的展台上,天擎集团仿制的变速箱开始缓缓运转。起初一切正常,贺文博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当转速提升到设计极限的80%时,异变陡生!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毫无征兆地响起!紧接着,整个变速箱开始剧烈地抖动,外壳上的一些螺丝甚至被震得松脱飞出!

“怎么回事?!”贺文博的笑容僵在脸上,惊恐地大吼。

台下的观众一片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下这灾难性的一幕。

“天呐!要爆炸了!”

“快跑!这是严重的工业事故!”

人群开始恐慌,场面一度失控。

冯锐和他的团队在后台急得满头大汗,对着电脑疯狂操作,却根本找不到问题所在。

“完了……全完了……”贺文博面如死灰,身体一软,瘫倒在椅子上。他知道,天擎集团的声誉和未来,在这一刻,已经彻底葬送。

对面的李伟,则抱着双臂,冷眼旁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嘲弄。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设计的那个“气口”,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没有他的独门心法,谁碰谁死!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之际,一道苍老但无比坚定的身影,推开惊慌失措的保安,逆着人流,冲上了摇摇欲坠的展台。

是江闻道!

他手里没有图纸,没有电脑,只提着他那个破旧的帆布工具包。

“老东西!你上来干什么?滚下去!”贺文博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

江闻道充耳不闻。他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到那台如同发疯的野兽般咆哮的机器前,没有丝毫畏惧。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听诊器,就是医生用的那种,然后小心翼翼地贴在了变速箱的外壳上。

他闭上了眼睛。

全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中国老工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一秒,两秒……

十秒后,江闻道猛地睁开双眼,精光爆射!

他扔掉听诊器,从包里闪电般地抽出几把大小不一的扳手。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双手化作了残影!

在机器剧烈的震动中,他的手却稳如泰山。他甚至不看螺丝的位置,完全是凭着刚才听到的声音和肌肉记忆,在进行着神乎其技的微调。

“铿!铿!铿!”

三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他拧紧了三颗看似毫不相关的螺丝,每一颗的扭矩都恰到好处,增一分则紧,减一分则松。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

那足以撕裂钢铁的剧烈抖动,瞬间停止了!

那刺耳的尖啸,也戛然而生!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丝绸般顺滑、几乎微不可闻的运转声。

展台的大屏幕上,原本狂乱波动的性能数据,瞬间趋于平稳,然后……开始疯狂飙升!

传动效率:99.8%!

峰值扭矩:超越原版20%!

工作噪音:低于原版30%!

性能……全面超越!

全场死寂。

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台下的李伟,脸上的嘲讽笑容早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骇和恐惧。

刚才江闻道那套“听声辨位,三点锁龙”的独门绝技,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师父压箱底的功夫,当年只给他演示过一次!

他设计的那个致命“气口”,正是被这三颗螺丝组成的“锁”给彻底封死!而江师傅最后拧的那一下,更是神来之笔,开辟了一条新的力传导通路,相当于打通了机器的“任督二脉”!

“不……不可能……这门手艺,已经失传了才对……”李伟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看着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尘封了二十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撼与恐惧,失声喊道:

“师父……是您!”

一声“师父”,如同平地惊雷,彻底引爆了全场!

记者们疯了,他们把镜头对准江闻道,对准瘫倒在地的李伟,快门声响成一片。

“我的天!那个老工人是李伟的师父?”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世纪大反转吗?”

就在这时,秦振华董事长在几位董事的簇拥下,缓缓走上台。他从江闻道手中接过扳手,然后高高举起,面向全球的媒体,声音洪亮而自豪:

“现在,我向全世界隆重介绍!这位,不是什么普通的老工人,他,就是我们华夏的国之瑰宝,隐世的顶级工匠,‘龙级’钳工——江闻道师傅!”

“他,才是这项技术的真正创始人!”

全场沸腾!掌声、欢呼声、惊叹声,汇成了一股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整个展馆的屋顶!

汉诺威的奇迹,让江闻道和天擎集团的名字,一夜之间响彻全球。

天擎集团的股价触底反弹,一路飙涨,市值翻了三倍。来自世界各地的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指名要采购由“江师傅”亲自调校的“升级版”变速箱。

贺文博和冯锐的下场可想而知。他们因重大决策失误、排挤和嫁祸功臣,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被董事会当场开除,并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其法律责任。当他们被保安架出公司时,面如死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而那个叛徒徒弟李伟,则身败名裂。赛博动力公司第一时间与他解除了合同,并对他提起了技术欺诈的诉讼。他在媒体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国家,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天擎集团总部,举行了史无前例的授勋仪式。

秦振华董事长亲自为江闻道戴上了代表集团最高荣誉的“终身技术成就勋章”。

“江师傅,我代表集团,正式聘请您为我们的首席技术官,年薪……您随便开!”秦振华紧紧握着江闻道的手,激动地说道。

面对泼天的富贵和荣誉,江闻道却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

他脱下那身崭新的西装,换回了他最爱的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

“秦董,我不适合当官。”他看着台下那些年轻的工程师,眼中带着期望,“我这身手艺,差点就带进棺材里了。现在,我想把它传下去。”

三天后,天擎集团发布公告:斥资百亿,成立“闻道工匠学院”,由江闻道大师亲自担任名誉院长和首席导师,致力于为国家培养下一代的大国工匠,传承真正的核心工业技术。

消息一出,报名者挤破了门槛。

那些曾经嘲笑过江闻道的年轻工程师们,如今一个个都拿着最诚恳的申请书,排着长队,希望能拜入江师傅的门下。就连当初对他冷眼相待的慕思云,也成了他最得意的首批弟子之一。

江闻道没有选择金碧辉煌的办公室,他把学院的地址,选在了已经破败的红星机械分厂旧址。

他让人把那些封存的旧车床重新擦亮,通上电。

“嗡——”

当熟悉的轰鸣声再次在车间里响起时,江闻道浑浊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挥洒了三十年汗水的青春岁月。

他依然穿着那身蓝色工装,手里拿着一把锉刀,站在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中间,用他那浓重的口音,说着最朴素的道理:

“记住,你们手里的不是冰冷的铁疙瘩,是咱们国家工业的脊梁。要用心去待它,它才不会辜负你。”

阳光透过车间的窗户,洒在他布满老茧的双手上,那双手,仿佛蕴含着一个国家崛起的磅礴力量。

故事似乎在这里就该画上句号,但所有人都知道,对于江闻道,对于华夏工业的未来而言,一个新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就在一个月后,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红旗轿车,悄然驶入了工厂。一位身着中山装,气质不凡的老者走下车,径直找到了正在指导学生的江闻道。

他递过一份盖着最高密级的红色文件,神情肃穆:

“江师傅,国家需要你。我们的下一代空天航母,心脏出了点问题……”

江闻道接过文件,目光沉静而坚定,只回了两个字:

“我去。”

来源:有趣的科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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