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城的秋天，阴雨绵绵，红叶今天穿上才买一天的浅蓝色宝姿套装，深绿色的汤姆牌高跟鞋，她喜欢蓝色，绿色。感觉读过的唐诗;春来江水绿如蓝，所以绿跟蓝是很般配的。特地给母亲买了件羊绒衫，给嫂子也买了件，给哥哥买了件棕色羊皮茄克。还给小侄女红莲，买了最贵的童装。她很心疼

江城的秋天，阴雨绵绵，红叶今天穿上才买一天的浅蓝色宝姿套装，深绿色的汤姆牌高跟鞋，她喜欢蓝色，绿色。感觉读过的唐诗;春来江水绿如蓝，所以绿跟蓝是很般配的。特地给母亲买了件羊绒衫，给嫂子也买了件，给哥哥买了件棕色羊皮茄克。还给小侄女红莲，买了最贵的童装。她很心疼哥哥，他是那么辛苦，操持这个家……让自己读到大学毕业。她暗自在盘算，让哥哥及全家，过上最好的生活。最好在江城买大房子，住到大城里去。她恨不能立马就这样，多么想报答哥哥啊……自己从小没有父爰，哥哥待自己就像父亲一样。她没有让史派车送她回来，自己包了出租车。她不想那样太张扬，特别是跟他有了那些关系，她目前还压根没想到要跟他结婚什么的。图着物质享受。她还渴望自己有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虽然而今还末遇到心仪的男生。应该是男人吧，想到自己己不是处女，变成女人。心中似有些遗憾，不能把姑娘的，宝贵的第一次，给心爱的人。但也并不后悔。打看见那出钞机上的数字开始，她就决定，在所不惜了……并为自己的高起点，自鸣得意。她虽是一直读书，这在农村，简止就是贵族生活。她也听了不少乡下女孩，十四岁就去沿海打工，或是当坐台小姐，客死异乡的多了。自己一帆丰顺……在高中开始，没人能看出自己是乡下长大的女孩。哥哥让自己，起点比一般人高了许多，过着人模人样的生活……下了车，想着这现在，翻天复地的变化，她更放快了脚步。

再说第二文弘到了办公室，一会，副总就来找她，看他营养过剩，的凸起的上腹，她有些厌恶。他干脆拉把椅子过来，与她面对面坐下来:

“听说你在大学是校刊的编辑，不错啊!文字功底应该很不错。其实我这人，没什么文化，读完了初中，去边疆开垦农场。回城呢，从工人干上来，虽然到北大去混了两年，这文凭并不硬，没有你们现在的正规考取的硬……但我也看过名著。像英国的巴尔扎克的……哦《包法利夫人》……”

“巴尔扎克是法国的，也没写《包法利夫人》……”

“什么？”

见文弘鄙薄的眼神，他大声道。

“我说他是英国。就是英国……”

文弘把头偏向一边，不想理睬他。他越发火冒三丈:

“你玩忽职守。”

他站起身来，斜着头，指着她说。

“把债权弄丢了，八十万呐，现金话，一个人都抱不动。再说现在兴承包责任制，这八十万收不回，你赔得起吗？”

“我可以想办法挽回债权。”

“挽回，怎么挽回!”

“我会向债务人发涵，她收涵半月内不回复，法律上视为认可。另外，我己向销售处说了，让他们提当年的供货单据。”

“你知道让你清收的是什么账吗？老账!多少年都收不回来，好的给写个欠条，不好的什么都没有。”

“这些我知道，我就是着手诉讼债权清晰的，能执行到财产的，债权不清晰的、或是过了时效的，我也在准备用民事诉讼法，最大化保回债权……”

“你这人，还很嫩哩……有文化，有能力，就有用武之地吗？这是国营单位!改革开放……谁知道以后是怎样？谁敢舍身一试，你不也是回单位了吗？干吗不直接干律师……”

“这是一个副总经理说的话吗？”

文弘对他的无知，无视，别有居心早不耐烦了。

“怎么样？别在这里矫揉造作了……女人嘛，你不是现在独守空房吗……”

到了这时，文弘忍无可忍，从桌子那边走出来，站到他面前。他嘻皮笑脸地，两眼邪气，盯住她:

“叭……”

她煽了他一耳光。

“你……”

他恐怕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敢如此猖獗。

“你明天就到厕所去报道……给我扫厕所!”

“是到总务处报道，厕所归他们管。”

她理直气壮，顶撞道。他气得神魂巅倒……在办公室转了一圈，方找到门口:

“马上，马上去厕所……没有规矩的人，什么东西。”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咧咧着冲出门。

“厕所也比你这里干净……”

文弘朝他吼道。

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她就收到调条，下午她就开始冲洗厕所，先是女厕所，她接好胶管，双手捏着水枪，对准蹲点，狠狠冲洗……仿佛要冲刷这丑陋的潜规则……让它永远消失……她决不甘心，想到自己失败的婚姻，想到心爱的之君、想到他也是艰难的处境，决不能放弃事业，一定要在他毕业时，踩出一条路来……否则自己和他的爱情，将会更加不稳定。她的想法跟那哗哗的流水不停……

回到家中，之君坐在那里，翻弄文弘小时的相册，见文弘回来，他合拢相册，站起来:

“下班啦。看你脸色有些不好？有什么不愉快？”

“我昨天跟朱跃到印刷厂去了……”

“不是因为你，是公司里的事，给我倒杯白开好吗？”

她坐在沙发中，不知什么原故，鼻子一阵发酸，鸣咽起来……他把水杯递到她手上，一头雾水……好像从来没想到她会哭。他在自己心中就是一个强者。他想着，心中并不怎么心疼她的眼泪，只是一心的敷衍。感觉自己有点寄人篱下。他挤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泪珠不断涌出的大眼睛……右手撑着他那圆滚滚的仔细刮了胡渣的泛青的下巴。她许是不好意思起来，抽身站起，抽出一张桌子上纸盒的餐巾纸来，擤出鼻涕……仿佛舒服多了说:

“当初，我还是应该留校……必竟作学问，比在企业干单纯。”

“不是跟公司有协议吗？又很重视你？”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抹不下情面，回公司的。但新来的老总，不是这样想的……”

“好了!我们吃饭去吧……你可能都饿了……”

这一晚，似影响了她情趣，她只是迎合他而己……他也知趣，第二天早早起来跟她一同离家，到学校。如是往常他定要酣睡至中午，拿他乡下的话来说;日上三杆。

不久，让文弘欣慰的是，当时企业掀起停薪留职热潮，这天，她正在低头冲厕所，听见两个来小便的同事对话:

“写个申请，就可以停薪留职，那边销售部门走了几个，老业务员。”

“是吗？我可不敢出去……至少还没到那个地步……”。

“我挂了，有人来了……你不在厕所……来这里干什么？”

“你对单位有什么贡献？搬指姆算算吧……顶替你父亲到当时的外贸局，工作开始就患病结核，病休，带薪、第二年、考到大学、单位补助一笔读书费、只望你毕业后，能为单位出力……有像你这样出力的吗？……”“你办还是不办？”她奔到他办公桌，扯下一页什么纸，低着头，很快写了自动离职申请，毅然递给他，对他眄视地哼了一声。“单位有你这种女人，多一个不如少一个。”他低头在申请上签了字。见到她趾高气扬地离开：“难道单位培养出了一个泼妇……”

来源：诗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