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果说咱们中国近代史有哪个名字让人既咬牙切齿又忍不住琢磨,说一千道一万,最后总能绕回到蒋介石头上。说起来怪有意思,这人小时候卖相一般,小混混一个,调皮捣蛋,家里青砖黑瓦,母亲皱着眉头背着手,拎他去祠堂训话,那是常有的事。邻居阿婆逢人就摇头,说这孩子将来没个正经
如果说咱们中国近代史有哪个名字让人既咬牙切齿又忍不住琢磨,说一千道一万,最后总能绕回到蒋介石头上。说起来怪有意思,这人小时候卖相一般,小混混一个,调皮捣蛋,家里青砖黑瓦,母亲皱着眉头背着手,拎他去祠堂训话,那是常有的事。邻居阿婆逢人就摇头,说这孩子将来没个正经出息。蒋介石跟那些乡下野孩子有啥区别?他该爬树爬树,该掏鸟窝掏鸟窝,老母亲拿柳条抽他,抽得他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可这孩子就是不吃教训。直到那年头转过来,消息如雷——1906年,还不到二十岁,蒋介石发了场牢狱之灾,啃着冷窝头,目光阴沉。
话说清政府的末路年月,天昏地暗,听老一辈说,连蒋家这样的小地主也难免偷鸡不成蚀把米。有一次,地租逼得喘不过气,官府抓差,蒋介石被逮进大牢,铁门一关就是好几天。他后来回忆那劲头,说,那才算是真正蹦出自己骨头缝里的第一道火气。其实你琢磨一下,一个青年人被这样粗暴地推搡进社会的黑暗面,不咬牙跺脚是不可能的。这年,他带着满身牢骚和不甘,赴了日本,倒是结识了陈其美;这才算搭上同盟会,算是遇到愿意“拼命改变中国”的同道——也就是,从此往后,再也不是浑浑噩噩的乡下顽童,是真正有了自己的路。
蒋介石这一辈子,性子里头有股冷峻劲儿,是江浙人家的习气,也是时代造的。你翻他的日记纸页,总能看到批评自己,也学朱熹、曾国藩那一路严严实实地反省自己。俗话说“人不怕失败,就怕没本事认错”,蒋介石好像倒不怕认错,可他认完了,下次还那样,由着性子去。有人说那是国学教出来的格局,也有人说这是自我膨胀,你问我的看法,恰好是两者都有,遇事有大局,但对“下面人”总有点目中无人。事实上,在上海滩那些老资本家眼里,蒋介石既像个读书人,又像个抡刀子的军阀。
再说大革命时期。蒋介石出使苏联那会儿,跑到莫斯科求真经,跟苏联那帮红色高官讨论组织和政治,他端的是一副端方儒士的样子,杜霍夫斯基甚至夸他全中国最有修养,不管心里是看笑话还是认真的,场面上算是给足了面子。但是你若看蒋写在日记本里的东西,时而自傲,时而自责,像他亲笔写下的那句“今日自觉愚钝”,一边写一边咬牙,多少也有几分江南秀才的焦躁感。
而真正能让蒋介石心里发憷的,确实有人。临了,蒋介石熬到1975年弥留之际,还特地跟儿子说——我一辈子只敬佩一个人,畏惧两个。这话听着很玄,细究才知里面的故事比宫墙还深。那唯一敬佩的,就是周恩来。蒋介石嘴上老说周恩来是“自己部下”,可实际上对这位“大革命干部”始终充满警惕——要知道,周恩来到黄埔军校之前,政治部就像是一堆摊破了的烂泥,连个硬气的讲师都没有。周恩来一进来,把一群青年军官的脾气捏成了铁一样。他跟蒋介石的交锋,要从1924年黄埔开始算起。
黄埔军校什么样?多数人一说就是“革命圣地”,其实那地儿乱得很。廖仲恺在学校里设立党代表制度,设政治部专管学生思想,忙得脚不沾地。可是那些早期主任,有的老想拿孔孟之道搪塞,有的根本管不住学校;邵元冲被学生轰下讲台,卜士奇则笑里藏刀,遇事只会回避,整出个军校鸡飞狗跳。周恩来算是能“点石成金”的人,你看他组织军队政治活动,把那些家里穷、头脑快的学生鼓噪得战斗力十足,还能让教导团士兵一边打仗一边拉“民众大会”,听他和蒋介石讲革命到底给谁带来好处。蒋介石摆出一副“我是军头,你们做思想工作”的官腔,可实际连他自己都发现,周恩来那套“军队为人民而战”的思路,确实能让兵士们玩命。
后来,周恩来做黄埔政治部主任,跟蒋介石各有想法。周恩来强调政治教育是改变命运的钥匙,有时一场军队演讲,能让百姓跳脚欢闹。蒋介石心里打鼓,但表面还得装作很镇定。比如东莞东征时,两人先后发言,蒋说“我们和那些军阀不一样”,周恩来的话却摸到民心里:“苦难不是天灾,革命要靠自己。”老百姓送饭送水,兵士们立刻有了归属感。恽代英那会在报纸公开夸赞:军队明白了拼命是为了自家人的福祉,哪怕流血也甘心。
但蒋介石这人有种奇怪的盲点。即便在解放战争、抗战里头,军队政治工作始终是他的短板。他总觉得能抓住枪管子就能稳住天下,忽视了政治宣传是能在暗地里改变一个群体——这一点,周恩来从黄埔一路带到抗战前线,蒋介石却始终没明白。更有意思的是,西安事变后,一纸命令让多少红军穿国民党衣服听指挥,蒋介石先是不安,但后来又莫名自信,觉得自己“操控大局”。跟周恩来边谈边斗嘴,骨子里却有点依赖对方的谈判天分。
到了抗战时期,蒋介石还试图让共产党人变成国民党人——谁知周恩来一句“信仰不能背叛”把话堵回去了。蒋记在日记里破口大骂,但心底其实清楚,这人做事有原则,连他最亲近的人也无从动摇。在一次闲谈里,有人问蒋介石“谁能取代你?”蒋沉默一下,神情微妙。他提到两个人,一个已被自己亲手送走,另一个,彼时还在风口浪尖。
说到这儿,故事就要转到邓演达。你可能没听过,但在那些国民党元老眼里,邓演达是一片赤心。邓小时候跟着父亲跑农田,家里清贫,革命的执念早就埋在骨子里。考进陆军小学,参加同盟会,后来还拉上陈诚入党,那是当年革命青年的“朋友圈”。邓演达一生推崇团结与革新,他在黄埔军校任教,宁愿卸下三团长也要专心培养学生。可惜好景不长,邓演达与蒋介石政治分歧越来越大,蒋重用亲信排挤邓演达。其实,国民党右派和左派的恩怨,黄埔军校的校舍都听得清清楚楚。
孙中山去世那阵子,邓演达公开批评蒋介石,蒋心里不快。中山舰事件后,邓演达只好被派去潮州分校当教育长。蒋介石在上海发起清党,邓演达愤怒至极,当众痛斥蒋背叛革命。你能想象吗,一个人敢在公开场合这么说话,其人格和影响力令蒋介石胆寒。1930年邓演达回国,创办第三党,召集老部下反蒋,很多老国民党将领偷偷加盟,包括陈诚和他的十八军还有下属罗卓英等。陈诚还亲笔给蒋介石写信求情,为救邓演达连老婆的亲友都动用了一遍,那份情谊里透着几分敬畏。
蒋介石心知肚明,邓演达一死,军心怕是要乱。可邓演达毅然拒绝“放弃理想”,最后被秘密枪杀于南京。宋庆龄悲愤到公开发通电,叛党之恶如鲠在喉——“亡国民党者,乃党内之领袖!”那口惨烈和失落,在南京城那种湿冷的风里,怕是能冻透人心。
至于毛主席,蒋介石最初并没太当回事,只当“湖南那边有个激进文人”。1924年国民党一大毛主席以候补委员之名参会,蒋在台下只想着如何把黄埔军校发展成自己的势力。彼时谁还会想到一个摆书桌的党代表能掀起多大浪?直到土地革命时期,中央苏区像雨后春笋一般壮大,蒋介石依旧自信凭枪压人。其实黄埔出身的干部才是令他警觉,“谁背叛谁”这件事,蒋介石总算学会了斡旋。
重庆谈判之前,蒋介石压着胜利余威,认为毛主席怕来。结果呢?毛主席那板正身板,果断赴渝。蒋介石后来说是自己“道德感召”打动了对方,可三年后百万大军烟消云散,他嘴挺硬,内心却已明白“一人难敌天下”。老乡坊间常说:蒋老头输得不是一时兴起,输的是“有人能为百姓撑天”。其实人民的心,早就不在他那边了。许多史书都写“蒋介石畏惧毛主席”,但私底下他未必只怕一个人,而是怕“不顺应民心,有一天就再没机会翻身”。
要论历史几行清泪,蒋介石一世荣辱,可身处的那个年代,谁都是一把骨头在风里敲打。如今回头看看,人们常骂他自私,却不得不承认,他心里的敬佩、畏惧、试探与退让,全部都印刻在那个混乱而激烈的时代底色里。你说人作为历史的点缀,命运其实只有那么几步能自己掌控?也许蒋介石最后明白,他真正害怕的,并不是对手本身,而是一个时代的洪流。
故事到此,总觉得还没讲完。想问一句,若他早明白“民心不可违”,会不会另一条路?不过人一旦身在权力中心,谁又能真正学会舍得放下?世间事,咱老百姓也只能叹口气。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