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李欠债30万跑路 20年后回村捐了一所学校 老支书交给我一封信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30 05:04 1

摘要:村里通网的第一个冬天,诊所门前的槐树挂上了一串红灯笼。大家都不习惯,明明过年还早着呢,红灯笼下老槐树皮上钻出的那几条裂纹,看着像是几张哭脸。李老三回来了,消息像炸了油锅。

村里通网的第一个冬天,诊所门前的槐树挂上了一串红灯笼。大家都不习惯,明明过年还早着呢,红灯笼下老槐树皮上钻出的那几条裂纹,看着像是几张哭脸。李老三回来了,消息像炸了油锅。

距离他跑路,整整二十年了。

我记得那天,村委会前的告示栏贴着李老三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憨厚,跟他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时春耕刚结束,村里人都在议论这事,有人骂他不是东西,也有人说他是被逼的,还有人说了句”谁没个难处”,话音刚落就被围着的几个人用眼神压了回去。

老支书把照片钉上去的时候手抖得厉害,站在梯子上的腿也抖,牛大顺扶着梯子问他,“老支书,这钉这么高,谁看得见?”

“钉这么高,就是让李老三看见,让他知道村里等着他回来还钱!”

那时村里还有块破旧的大喇叭,老旧的铁皮锈迹斑斑,是我爹当支书时买的。老支书把李老三欠钱跑路的事儿通过喇叭播了三天,声音洪亮得能传到十里地外。

“村民同志们注意,现向全村通报,村民李老三以创业为名,向村里30位村民借钱共计30万元后下落不明,疑似逃跑。目前公安机关已立案侦查,望村民提供线索,同时警惕此类行为再次发生…”

三十万,对当时的我们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那会儿我刚从县城技校毕业,回村当了卫生所的药剂员,一个月工资才六百多块。

我不是受害者,但我爹是。李老三借了我爹一万块,说是要做水产生意,等鱼卖了就还。我爹信了,把给我弟攒的学费都给了他。

李老三走后第二年,我爹因病去世了。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说:“那一万块,就当我还了李老爷子的人情吧。”

原来,我小时候得了重病,是李老三他爹,也就是李老爷子,大半夜赶牛车把我送到了县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那时候村里没有现在这个水泥路,是李老爷子一路赶着牛车在泥泞小道上颠了两个多小时,才把高烧不退的我送到医院。医生说,再晚半小时,我可能就没命了。

这些年,我常想起李老三。不是因为那一万块钱,而是因为他走的太突然。他跑路前一天,还跟我一起在村口的槐树下喝酒,说他养的鱼马上就要出塘了,让我有空去他的鱼塘看看。

“老弟,到时候给你留条最大的草鱼,保准让你尝尝鲜。”他拍着我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

谁知第二天,他就人间蒸发了。据说他的鱼塘里根本没养几条鱼,都是骗人的。

村里受害最深的是刘寡妇,她给了李老三五万块,是卖掉家里唯一一块地的钱,原本是要给儿子娶媳妇用的。李老三跑了后,她儿子连对象都没谈成,后来去了广东,每年春节都不回来,听说在那边结了婚,有了孩子。

刘寡妇为此哭了好些年,眼睛都哭坏了,村里人送她外号”哭花婆”。每次碰到她,她就掉眼泪,嘴里念叨着”李老三这个天杀的”。

老支书也是受害者之一,他借了三万块,说是给儿子在县城付首付买房。老支书没文化,听说县城的房子值钱,就信了李老三的许诺,说投资能分红。结果钱打了水漂,儿子到现在还租着房子住。

李老三的老婆孩子也在村里熬了两年,实在熬不下去,就回了老家。他老婆临走时,挨家挨户道歉,说等有钱了一定会还的。但谁信啊,村里人都说她是装样子给自己留后路。

有些事情,时间久了就淡了。二十年过去,村里已经很少有人提起李老三了。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老人们也就剩下打牌、晒太阳这些消遣。

直到去年冬天,村头突然来了一队工程车,挖土机、水泥罐车一应俱全。老支书召集村委开会,回来后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们,说是有人要在村里建一所小学,免费给村里孩子上学用。

“谁这么大方?”牛大顺问。

“说是匿名捐助,具体是谁,县里也没透露。”老支书笑眯眯地说,但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新学校建得很快,春节前就主体完工了。学校不大,但设施齐全,教室宽敞明亮,还有一个小操场和一个图书室。最让村里人惊讶的是,学校里竟然装了电脑,每个教室都有多媒体设备。

“这下好了,咱村的娃不用走十里路去镇上上学了。”牛大顺感叹。

村里人都在猜测是谁这么有钱又这么大方,有人说是县里某个领导的功劳,也有人说是某个在外面发达的村民回馈家乡。但没人猜到是李老三。

直到开学那天,学校大门口挂起了牌子:“李氏希望小学”。

人群炸开了锅。

“李氏?是咱村的李家?”

“不会是李老三吧?”

“他还有脸回来?”

就在议论纷纷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学校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虽然变了样子,但那双眼睛,那个熟悉的憨厚笑容,不是李老三又是谁?

他站在那里,向围观的村民微微鞠躬。没人说话,气氛尴尬到极点。

终于,老支书走了出来,拍了拍李老三的肩膀,大声宣布:“欢迎李老三同志回乡捐资助学!”

人群中有几个当年借钱给李老三的村民冲上前,想讨个说法。老支书举起手制止了他们:“大家别急,李老三不但建了学校,还带回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只见李老三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了老支书。老支书当场打开,里面是一叠银行卡和一份名单。

“这里有三十张银行卡,每张卡里存了十万元,是李老三还给大家的钱,连本带利。”老支书的声音有些哽咽,“大家伸手借钱时一万,现在拿回十万,这个利息,够意思吧?”

人群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当天晚上,村委会办了个简单的欢迎宴会。席间,李老三讲述了他这二十年的经历。原来他当年并不是故意跑路,而是生意失败,欠下了高利贷。眼看还不上钱,又担心连累家人,就独自一人去了南方。

“我在广州一个工地当了三年小工,后来认识了一个台湾老板,跟着他学做外贸。十年前我自己开了公司,这些年总算有了些积蓄。”李老三说着,眼圈红了,“我对不起乡亲们,更对不起我的家人。”

席间,我发现老支书经常看表,好像在等什么人。果然,饭吃到一半,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李老三一见那妇女,噔地站起来,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秀芝…”

那妇女就是李老三的老婆王秀芝,而那年轻人,是他们的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了。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但出乎意料的是,王秀芝并没有指责李老三,而是默默地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回来就好。”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李老三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宴会散了后,老支书把我单独叫到了他家。他倒了两杯酒,严肃地说:“老陈,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泛黄的信封,交给了我:“这是李老三五年前寄给我的信,他托我等他回来后交给你。”

我纳闷地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信很短:

“陈老弟,对不起,当年欠你爹的一万块,是我这辈子最愧疚的事。你爹是个好人,救过我爹的命,又拿钱支持我。我无颜见他,更无颜见你。这张卡里有二十万,一半是还你爹的,另一半,是我还你爹的救命之恩。等我处理完所有事情,一定亲自向你道歉。李老三。”

我拿着信,泪流满面。

“其实李老三这些年一直在偷偷打听村里的情况,知道你爹去世了,伤心了好久。”老支书叹了口气,“他这人就是死要面子,非要等把钱还给所有人后才敢回来。”

“那为什么他先寄信给你,让你转交给我?”我问。

老支书笑了:“因为他说,如果他回不来,也要让你知道,他李老三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第二天清早,我去了李老三下榻的村委会招待室。他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打太极。

“老李,我爹的那一万块,不用还了。”我站在院子门口说。

他停下动作,转过身来:“陈老弟,这钱必须还。不只是钱的事,是我良心上过不去。”

“我爹临终前说了,那钱是还李老爷子的人情。我爹走得安心,你也该放下。”

我们面对面站着,谁也没说话。晨光中,我注意到他眼角的皱纹和花白的鬓角,二十年的岁月没有白过,他也赎回了自己的过错。

“那二十万你收下,我求你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就当是我给你爹上的一炷香。”

我点点头:“好,我收下。但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了却我爹的心愿,也是为了了却你的心愿。”

他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二十年前我们在槐树下喝酒时那样。

“陈老弟,这次我不走了。我回来就是要在村里过完下半辈子。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喝酒。”

“行,我等着你兑现那条大草鱼的承诺。”我笑着说。

他也笑了,阳光照在他脸上,那些皱纹舒展开来,仿佛回到了从前。

村里的槐树又长高了些,树皮上的裂纹更深了,但那几张”哭脸”不知何时变成了”笑脸”。我常想,也许不是树变了,而是看树的人心境变了。

现在李老三的希望小学已经有三个年级了,乡亲们都说,这学校建得值。因为它不仅让孩子们不用走远路,更教会了大家一个道理:人这辈子,走错了路可以回头,欠下的债迟早要还,但最重要的,是别丢了良心。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借钱不还的李老三,也会想起那个归来还债的李老三。人生啊,总有意想不到的转折,也总有情理之中的结局。

至于那二十万,我捐了一半给学校,另一半存起来了。等我老了,也学李老三,做点有意义的事。毕竟,能让人记住的,不是你挣了多少钱,而是你做了多少好事。

这不,前几天镇上来人,说要在我们村修一条直通县城的水泥路。听说这是李老三联系来的项目,他说要让村里的孩子们有一条平坦的求学路。

我想起了当年李老爷子赶着牛车带我走过的那条泥泞小路,心里暖暖的。

人间自有公道,善有善报。村里的老支书常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看来,他是对的。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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