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公公和保姆奉子成婚,我对保姆说:以后没工资,每月给你二千生活费。完结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公公和保姆奉子成婚,我对保姆说:以后没工资,每月给你二千生活费。完结
客厅里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小保姆李月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角,始终不敢与我对视。
最终,是婆婆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直直插进我的心口:“蒋瑶,你把工作辞了,就从这个月开始。我们会对外宣称你有了身孕,等小月肚子里的孩子落地,就记在你的名下,做你的亲生孩子。”
我刚下班回家,连换下的高跟鞋都还没摆好,就听到了这番震碎三观的言论。
别急,还有更炸裂的。
李月腹中的胎儿,是她和我公公的。
一向以泼辣强势著称的婆婆,面对丈夫的出轨不仅没有掀桌子,反而冷静地策划了这么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要把这个孩子“送”给我。
我只觉得一股邪火从胸口直冲天灵盖。这家人到底是集体失心疯了,还是觉得我蒋瑶好欺负到了这个地步?让我辞职?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脸?
我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望向安坐在沙发上的公婆:“爸,妈。我要是辞职了,单靠王杰那点死工资,我们一家老小准备喝西北风吗?别到时候孩子还没生下来,就先因为营养不良在肚子里夭折了。”
我在奢侈品行业做销售,手握一堆大客户,月薪是我那个程序员老公王杰的两倍。
我和王杰是大学情侣,毕业一年就结了婚。婚后他对我确实没得说,百般体贴。即便婆婆天天催生,他也总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对外说是不想要,和我没关系。正因如此,就算有个这么能作妖的婆婆,我也愿意为了这个家忍耐。
婆婆一听我“诅咒”她孙子,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蒋瑶!你敢咒我的金孙!”
“金孙?”
这个词让我眉头一紧,一个疑点瞬间在我心头放大。这事,难道还和王杰有关?他对他父母的这个荒唐计划,又知道多少?
一直沉默的公公,此刻竟破天荒地拦住了吵闹的婆婆。他眼角的皱纹深陷,脸上带着一丝烦躁,嗓门盖过了婆婆:“李芳你别闹了!这事是我们不对,跟瑶瑶没关系,让她自己决定。”
婆婆被他一吼,像泄了气的皮球,悻悻地坐了回去。
公公这番话看似在为我解围,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眼神深处全是期盼,期盼我点头答应。我的余光瞥向一旁的李月,她早已不是两年前刚来我家时那个瘦弱干瘪的模样,脸蛋和身子都被养得圆润丰腴,皮肤也白净了不少,倒有几分姿色。
谁能想到,平日里看似老实巴交的李月,居然和我那54岁的公公搅和到了一起。她不嫌膈应,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公公居然还有这个“能力”。
我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回绝:“我不同意。我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癖好。”
婆婆刚熄灭的火又被点燃了:“什么别人的孩子!那也是我们王家的种!”
我懒得再跟她争辩,只是翻了个白眼。丈夫的远房侄女怀了自己老公的孩子,她还如此理直气壮,这里面要是没猫腻,就是她脑子有病。
女人的第六感,总让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一直安静的李月,此时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眼泪说掉就掉:“瑶姐,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我立马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以后,你就是孩子的亲妈。”
她声泪俱下地哭求着:“瑶姐,你就行行好吧,他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啊。再说,你不是一直不想生孩子吗?这不正好解决了你的烦恼吗?”
听听,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我还得谢谢她为我“排忧解难”了?
我被她气笑了,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李月,我是不想生,而不是不能生。这个孩子,我嫌脏,我不会认。”
以后这孩子我抱在怀里,是该叫他儿子,还是叫他弟弟?这家人真是想得出来。
而且……
我缓缓垂下眼帘,让凌厉的目光变得柔和,随即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爸,妈,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将那张B超检查单在他们面前展开,“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
婆婆的脸上没有一丝惊喜,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震惊。反倒是公公,脸上露出了几分真切的喜悦:“好,这可太好了。”
婆婆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
但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瞬间有了动手的冲动。
“那正好!”婆婆一拍大腿,“到时候就对外说,你怀的是双胞胎!这一下,我们王家就是双喜临门,真是天大的好事!”
“好个屁!”
我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气得脑仁一阵阵发痛。
就在这时,门开了,王杰赶了回来。
“老婆!”人未至,声先到。
我正在气头上,没搭理他。
王杰似乎没察觉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还笑呵呵地打招呼:“爸,妈,小月。”
说完,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大手自然地覆上我的小腹,激动地问:“老婆,你真的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将B超单甩给他,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王杰,李月怀了你爸的孩子。现在,他们的意思是要我对外声称怀了双胞胎,把这个孩子也认下。”
王杰听完,英挺的眉毛瞬间拧成一团。他责备地看向公婆:“爸,妈,你们怎么这么糊涂!我不同意!”
我注意到,王杰的反应虽然是站在我这边,但他的话语里似乎早就知道了李月怀孕这件事。我心下起疑,但决定先不发作,准备私下再问他。
公公被儿子看得脸上挂不住,率先表态:“既然瑶瑶已经有了,那小月肚子里的孩子,我看……就没必要留着了。”
此话一出,李月瞬间瞪大了双眼,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公,又转向婆婆,最后目光死死地落在了王杰身上。她跪在地上,哭喊着:“不!我不要!这也是你们王家的孩子,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被吵得头痛欲裂,直接抛出最后通牒:
“李月肚子里的孩子,我绝不会让她留下。你们要是执意要留,那我和王杰就离婚。”
我不是圣母,说我恶毒也好,自私也罢,我绝不可能留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婆婆气得眼眶通红,指着我骂道:“蒋瑶,你这个毒妇!离就离!我儿子离了你,还能找不到更好的?儿子,离!”
王杰一边安抚地拍着我的背,一边冷下脸,扫了一眼地上的李月,然后对婆婆说:“妈,瑶瑶说得对,这个孩子没有留下的必要。爸都发话了,您就别闹了。”
婆婆向来最听王杰的话,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不再作声。
事情似乎得到了解决,我没再看瘫软在地的李月,转身回了房间。
当晚,王杰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房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老婆,喝了牛奶再睡。”
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五年,只要我在家,他每天都会为我准备。哪怕只是打个喷嚏,他都会紧张得不行。每次我和婆婆起冲突,他也总是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我喝完牛奶,将杯子放在床头,看着他问道:“老公,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李月怀了爸的孩子的?”
王杰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替我掖好被角,轻声说:“就前两天的事,我正想找机会告诉你。老婆,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我心里的疑云并未完全散去,咬了咬嘴唇,拉住他的手追问:“老公,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我没有拿出那张B超单,你会同意爸妈的那个提议吗?”
“当然不会!”王杰想都没想就回答,“我的孩子,只能是你生的。老婆,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我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是周末,我醒来时,王杰已经出门了。他说,他带李月去医院。
我走出房间,看到公公正在吃早饭。他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上堆着笑:“瑶瑶,快来吃饭。”
看着他这张和善的脸,我心里一阵反胃。若不是亲身经历,我怎么也无法将这张脸和那个与小保姆厮混,还搞大对方肚子的男人联系起来。
婆婆从厨房端着粥出来,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阴阳怪气地念叨:“真是造孽哦,好好的一条小生命,说没就没了。”
我“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平静地看着她:“妈,您要是觉得可怜,要不,我给李月的孩子让位?让您、公公、李月,还有那个孩子,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地团聚?”
我特意加重了“一家四口”这几个字。
婆婆被我噎得哑口无言,只好把火气撒在公公身上:“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是你惹出来的祸!老、不、死的玩意儿!”
我瞬间没了胃口,回房换了衣服,决定出去逛逛。
谁曾想,我这一逛,却逛进了医院。
一个外卖小哥为了抢单闯了红灯,把我撞倒了。虽然只是擦破了点皮,但我的肚子却隐隐作痛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看见您!”小哥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地道歉。
我捂着肚子,眉心紧蹙,自然没什么好气:“你这是谋杀!我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医生检查后,安抚我说孩子没事,只是需要留院观察一下。外卖小哥这才松了口气,忙前忙后地交了费。
看孩子没事,我的气也消了大半,便让他走了。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给王杰打电话,但他一连几个都没接。
就在我准备拨打第五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欣喜。
是李月。
“王哥,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我猛地回头,只见李月正亲昵地拉着王杰的衣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王杰,眉头紧锁地甩开了她的手,语气严厉:“这个孩子,不能留。”
李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眶泛红:“王哥,为什么?就因为瑶姐也怀孕了吗?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杰就发现了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慌,快步向我跑来:“老婆?你怎么会在医院?哪里不舒服?”
他脸上的关切那么真实,却无法压下我心底翻涌的怀疑。刚才李月与他的那种亲密姿态,根本不像叔嫂,更像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
李月见到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本能地想溜。
“李月,你站住。”我冷冷地叫住了她。
我的目光从她的肚子上扫过,然后转向我身边的丈夫,一字一顿地问:
“老公,这个孩子……真的跟你没关系,是爸的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王杰和李月的脸上同时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仿佛被我戳中了最隐秘的秘密。
王杰最先反应过来,他紧紧抓住我的胳C膊,急切地解释:“老婆,孩子当然是爸的!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碰任何别的女人,你要相信我!”
李月也咬着下唇,附和道:“是啊瑶姐,孩子是王叔的,跟王哥没关系。”
她话锋一转,眼神竟带上了一丝挑衅:“所以,你没有权力打掉我的孩子。”
我总算明白了。她压根就没想过打掉孩子。她的话也确实在理,我没有权力决定她孩子的生死。但是,我有权力切断他们的经济来源。
既然她想生,那就生好了。
我不怒反笑:“行,你要生就生。但从今天起,这个家不会再为你和你的孩子花一分钱。你的工资也别想要了,毕竟都是‘一家人’了,照顾你‘老公’和你‘大姐’,不都是你分内的事吗?”
我瞥了一眼王杰:“老公,你觉得呢?”
王杰立刻点头:“嗯,都听你的。”
李月顿时红了眼眶,满脸委屈地望向王杰。可王杰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关切地询问我来医院的始末。
回家的路上,我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医院那一幕,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王杰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悦,沉吟片刻后说:“老婆,要不我们搬出去住吧,眼不见心不烦。”
这个提议让我有些动摇。虽然这是我的房子,凭什么要我搬走?但看到王杰满脸的疲惫,我知道夹在中间他也很难做。
“王杰,丑话说在前面,”我看着他,“孩子生下来,我一分钱都不会出。爸妈那边的生活费,以后每月一人一千,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管。最好,我们拟个合同。”
“好,都听你的。”王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看我眉头依然紧锁,他又郑重地解释了一遍:“老婆,今天在医院,是李月不想打掉孩子,故意拉着我想让我心软。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他的再三保证,似乎驱散了我心中的些许疑云。我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他那么爱我,我怎么能怀疑他呢?
回到家,我们撞见了正在楼下焦急张望的公婆。
我们召集了所有人,摊开了我让律师朋友拟好的协议。
“爸妈,孩子你们要留,我没意见。但以后,孩子的任何费用都与我们无关。”
婆婆一看到白纸黑字的合同,立刻炸了毛:“好你个蒋瑶!我们老了,你就想甩掉我们了?我要去告你!告你这个不孝的毒妇!”
没等我发作,王杰就一声怒吼:“妈!够了!”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他转身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宣布:“从这个月起,我和瑶瑶每月给你们两千生活费,水电燃气我们包了。除此之外,一分钱都不会再多给。”
公公沉默地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了字。
就这样,我和王杰搬了出来。为了方便我上下班,他在我公司附近租了一套公寓。
日子似乎回归了平静。
直到四个月产检这天,我所有的信任和自欺欺人,被彻底击得粉碎。
我因为临时有会,把产检提前了一天。
在医院的B超室外,我看见了一个本该在外地出差的身影——我的丈夫,王杰。
他正小心翼翼地扶着肚子高高隆起的李月,而李月则满脸幸福地依偎着他。那个场景,温馨得像一幅画,却刺得我双眼生疼。
这次,我没有上前。我像个可笑的小偷,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
怀疑的种子在我心里疯狂滋生,破土而出。他骗我,他骗我说在出差,实际上却是陪着他的“小妈”来产检?
不,不对……
我看着他们亲密的互动,王杰伸手轻抚着李月的孕肚,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那一刻,一个可怕的真相,呼之欲出。
我强忍着颤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我看着不远处的王杰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朝安静的角落走去。
“老公,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电话那头,传来他压低了的声音:“老婆,我现在正在开会,等一下给你回电话。”
“好。”
我波澜不惊地挂断了电话,目光追随着他们搀扶着李月远去的背影,像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默剧。
诊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医生捏着我的报告单,脸上的神色无比凝重,他斟酌着字句,缓缓开口:“胎儿的各项指标都不太乐观,可能是在着床的关键时期母体情绪波动太大。我们再观察半个月看看情况。”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我本已波涛汹涌的心湖,激起更大的恐慌。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诊室,指尖颤抖着拨通了王杰的电话,哭声几乎不成调:“王杰,宝宝……医生说宝宝发育得不好,我该怎么办?”
这个小生命在我的身体里已经快四个月了,我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心跳,想象着他一点点成长的模样,那份血脉相连的爱,怎可能说割舍就割舍?
电话那头的王杰听起来也乱了阵脚,他急切地安抚我:“瑶瑶,你别怕,千万别自己吓自己!我马上就回来,你先乖乖回家等我,啊?”
我天真地以为,他的“马上”就是即刻。然而,我从白天等到黑夜,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任由窗外的暮色将整个房间吞噬,直到他才带着一身风尘出现在门口。
“老婆,我回来了。”
他打开灯,被黑暗中静坐的我吓了一大跳,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我的天,老婆,你怎么不开灯坐着?吓死我了!身体没事吧?医生到底怎么说?别急,我明天陪你再去一趟医院。”
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写满关切的眸子,一股笑意却荒唐地从心底涌起。
真的,就在我回家的那一刻,我曾卑微地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王杰能在半小时内火速赶回,我就把所有的疑虑吞进肚里,什么都不问,至少那能证明,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地爱我。
可他偏偏没有。他精准地卡着一个“出差归来”的合理时间点,姗姗来迟。
我凝视着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语调问:“王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啊,王杰,只要你现在坦白,我就愿意选择相信。
可惜,他选择了继续表演,一脸无辜地反问:“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那一瞬间,我彻底失望了。眼前这个男人深情款款的表演,在我眼中只剩下了两个字:虚伪。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想睡了。”
既然他不肯撕下这张面具,那我就亲手来揭穿他。
第二天,我一下班就径直驱车去了公婆那里——那曾是我的家。
当我拿出钥匙,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插不进锁芯时,一股怒火混杂着委屈直冲脑门,搅得我小腹一阵抽痛。他们竟然把锁给换了!
这套房子,首付是我和王杰共同承担的,房贷至今仍是我在偿还。他的父母没掏一分钱,我为了不让王杰难做,主动搬了出去,结果呢?我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上演了一出“鸠占鹊巢”!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熟悉的谈笑声。
是婆婆和李月。
而接下来李月脱口而出的称呼,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妈,你看,你孙子又踢我了。”那声音娇嗲得令人发腻。
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月叫我婆婆“妈”,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孙子”!
原来我那些挥之不去的怀疑,全都是血淋淋的现实。
婆婆慈爱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医生说了,你这胎有点偏大,得多运动才好生。以后每天下午,妈都陪你走走楼梯。”
“妈,你真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我没有冲动地出去对质,而是迅速闪身躲进了楼梯间的阴影里。我看着婆婆用新钥匙打开了我的家门,搀着李月亲密地走了进去。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力地滑坐在地。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我死死捂住嘴,不让一丝呜咽泄露出来。
王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行尸走肉般回到出租屋的。
推开门,王杰已经系着围裙,摆好了一桌饭菜。
他像往常一样,看到我回来便立刻迎上来,把拖鞋妥帖地放在我面前,又体贴地蹲下身要为我换鞋。
看啊,就是这样一个细致入微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会背叛我。
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的脚踝,我却像触电般猛地缩回,一股生理性的恶心从胃里直冲喉咙。我躲开了他的触碰,因为我觉得脏。
王杰的动作僵住了:“老婆,今天心情不好?”
“嗯,我想睡了,别来打扰我。”
我径直走进卧室,决绝地从里面反锁了房门。
我站在床边,这张我们同床共枕了一个月的床,此刻在我看来却无比肮脏,让我恶心得想吐。心理上的巨大冲击引发了强烈的生理反应,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主卧的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才甘心。
我拧开水龙头,任凭哗哗的水声,掩盖我压抑不住的哭声。
泪水流尽,人也冷静了下来。离婚,是唯一的出路。但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凭什么要分一半给那对狗、男、女?我绝不甘心,我必须找到王杰出轨的铁证,让他净身出户!
三天后,我告诉王杰,公司派我去外地参加一个重要的培训。王杰起初并不同意,他的理由冠冕堂皇:“老婆,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怎么能出差呢?”
我强忍住心底的恶心,挤出一个撒娇的笑容:“老公,这次培训对我真的很重要,如果表现好,我很有可能被提拔为店长,工资也能涨一大截呢。”
一听到“涨工资”,王杰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一下,眼神里的坚持瞬间瓦解,被一丝贪婪所取代。最后,他还是嘱咐道:“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有任何不舒服,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表面上装出幸福甜蜜的样子,心里却早已冷笑连连。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原来王杰对金钱的渴望是如此赤裸。或许这就是人性,一旦你看透了一个人的本质,所有美好的滤镜都会瞬间碎裂。
至于这个孩子,我还在犹豫。既然注定要和王杰分道扬镳,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这对他是何其不公。更何况,他的发育状况本就令人揪心。可即便理智如此,情感上依旧万般不舍。
我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王杰将我送到车站,看着我“进站”后便匆匆离去。我则迅速戴上帽子和口罩,转身打车,远远地跟上了他的车。
果不其然,王杰没有回我们的出租屋,而是径直开向了公婆那边——也就是我的家。
我不能贸然进去,在这里住了五年,难保不会被熟悉的邻居认出来。我找了个小区门口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静静等待。
那天,我无意中听到李月的产科医生和护士聊天,说李月的胎儿月份偏大,需要三天一检。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果然,不到半小时,王杰、李月,连同公公婆婆一行四人就从小区里走了出来。路上遇到相熟的邻居,他们竟然还能满面春风地打着招呼,丝毫不知羞耻为何物。
等他们的车消失在街角,我才压低帽檐,走进了小区。
上午九点多,小区里人烟稀少。我拿出那把偷配的钥匙,打开了我自己家的门,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讽刺。
要拿到王杰出轨的证据,计划其实很简单。我“出差”的这段时间,他必然会和李月住在这里。我只需要在房子里,安装几个带录音功能的针孔摄像头。
人们常说,女人在捉奸这件事上,个个都堪比福尔摩斯。此刻,我深以为然。
我熟练地将摄像头安装在几个隐蔽的角落,并连接好了手机APP。画面清晰,声音虽然略小,但也足够听清对话。
眼看快到中午,我收拾好一切,悄无声息地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如我所料。王杰心安理得地住进了我的家。
监控画面里,主卧中,李月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睡裙。她风情万种地倚在门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王杰,声音甜得发腻:“杰哥,人家想你了。”
王杰的眼中瞬间燃起一簇火焰,却故作矜持地说:“出去。”
李月哪里肯听,反手关上房门,像一只猫一样扑到王杰身上:“杰哥,我已经六个月了,胎儿很稳定,可以伺候你了。我知道这两个月你肯定憋坏了,你就爱我一次嘛。”
说着,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就滑向了敏感地带。
王杰嘴上还在说着“不要”,身体的反应却无比诚实。他一把抓住李月的手,嘴里低声咒骂着:“你这个小妖精。”
接下来,便是在我那张婚床上上演的,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
我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王杰的动作甚至有些粗暴,他难道就不怕伤到他那个“好大儿”吗?
我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可当亲眼目睹他和另一个女人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翻云覆雨时,那股被背叛的愤怒和心痛,依然像利刃般将我凌迟。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产科李医生的电话。
医院里,李医生脸上的神色比上次更加凝重。她将最新的报告推到我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建议道:“蒋女士,经过综合评估,我建议这个孩子不能要了。他现在的发育情况非常不理想,继续下去对你和孩子都是风险。”
“好,我同意。李医生,您能尽快帮我安排手术吗?”我回答得异常迅速。
李医生明显愣了一下,她准备好的一大堆劝慰和解释的话,似乎都卡在了喉咙里,没想到我会如此果断。
她点了点头,说:“嗯,好。明天就可以,明天让你先生过来一趟,需要他签字。”
“李医生,”我平静地打断她,“我和我前夫,已经离婚了。”
瞬间,李医生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同情。
回到酒店,夜色已深。我辗转反侧,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小腹,眼眶渐渐红了。
对不起,我的孩子,不要记恨妈妈。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走进医院,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麻药渐渐生效,但我仿佛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小生命正从我的身体里被一点点剥离。一滴滚烫的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舍不得是真的,但我不后悔。
人流手术无需住院,我做完手术,找李医生开了些消炎和补养的药,便离开了医院。
即便只是个小手术,也极大地损耗了我的元气。我在酒店里休养了好几天。
这期间,王杰打来过几次电话,都被我三言两语地敷衍过去。
而监控里,李月和婆婆相处得其乐融融,我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对我一直百般挑剔、强势无比的婆婆,也可以是如此慈爱的好婆婆。只是那份慈爱,不属于我。
公公则总是坐在一旁唉声叹气,这个老实的男人,为了儿子,竟也愿意背负这样的骂名。
第五天,王杰的电话再次打来。
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质问:“蒋瑶,你到底在哪里?”
我沉默不语,他反而更急了:“你根本就没去出差!瑶瑶,你为什么要骗我?”
“呵呵。”我冷笑一声,是时候收网了。
我慢条斯理地反问:“王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意料之中,他矢口否认:“没有。”
我懒得再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戳穿:“王杰,李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对不对?”
“蒋瑶!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一次,王杰的声音里明显带上了一丝慌乱。
他立刻又换上安抚的口吻:“老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你千万别信!我爱的是你,我的孩子,也只能是你生的!”
“孩子?”我喃喃自语,然后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告诉他:“王杰,我们的孩子没了,被我打掉了。”
瞬间,电话那头爆发出了山洪般的咒骂,所有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都从那个我曾深爱了五年的男人嘴里喷涌而出。
这一刻,我才彻底看清,他那温和体贴的表皮下,包裹着怎样一个令人作呕的灵魂。
我没再听他咆哮,直接挂断电话,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又过了两天,监控里的王杰几乎找我找疯了。最后,他竟然闹到了我爸妈家里。
我接到父母电话时,正和律师商讨离婚的细节。
电话里,我妈率先发难:“蒋瑶,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爸妈一直都很喜欢王杰,在他们眼中,王杰是除了他们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曾几何时,我也这么认为。
我的声音很平静,只对我妈说了一句话:“妈,王杰出轨了,对象是李月,她也怀孕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但我还是能听到我爸压抑不住的怒吼声。
我说:“妈,你告诉我爸,这件事我会处理好,让他别动气。”
我妈了解我从小就有主见,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王杰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法庭上,他倒是镇定自若,反咬一口,控诉我无故打掉我们的孩子,还谎称出差,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我早已找好了下家。对于他出轨的事,他只字不提,大概以为我根本没有证据。
可惜,他大错特错。
等他慷慨陈词完毕,我的律师直接甩出了所有证据。最后,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法院判决我和王杰离婚,他作为过错方,净身出户。
几天后,我回到了那套房子里。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那对狗、男/女的生活痕迹,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直接联系中介卖掉了房子,搬回了娘家,陪伴在父母身边。
直到半年后,王杰竟然在小区门口堵住了我。
此刻的他,面容疲惫,衣衫褶皱,早已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他一见到我,就想上来拉我的手,嘴里不住地解释着:“瑶瑶,当年是我妈把我灌醉,让我和李月才……她就是想抱孙子想疯了!我是被迫的,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眼看他要扑上来,我厌恶地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王杰,要说你以前爱过我,我或许会信。但现在你嘴里的爱,呵呵,你爱的不过是我能给你提供的优渥生活罢了。滚吧,别再来烦我,否则我就报警。”
他真当我是那个可以被他三言两语就哄骗的傻瓜吗?
就算第一次是酒后乱性,那之后呢?监控里那一次次“为爱鼓掌”,难道也是被逼的?这种事,一个巴掌永远拍不响。
现在的王杰,靠着那点死工资,既要养活年迈的父母,又要供养无业的妻儿,生活质量一落千丈,自然会怀念过去。
有句话叫“贫贱夫妻百事哀”,褪去了金钱的滤镜,才能见证最真实的人性。王杰的所作所为,足以证明他骨子里的自私。他过去那些所谓的体贴温情,不过是建立在我为他提供物质基础上的表演,花的全是我的钱。
王杰并不死心,依旧时不时地出现在我家小区门口。久而久之,一些不明真相的邻居,竟也开始劝我,说他看起来是真心的。
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缠。正好我看中了一套雅致的中式小别墅,便和父母商量,卖掉了现在的房子,彻底远离了这片是非。
后来,听说王杰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老家发展,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我顺利地被提拔为店长,薪水翻了一番。
年底,我休了长长的年假,带着父母去了云南。
都说那里四季如春,苍山雪,洱海月,上关花,下关风,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生向往。
网上流传着一句关于洱海的话,我特别喜欢:
“看尽苍山洱海,世界温柔以待;遇苍山洱海,见世界温柔。”
我想,我也是时候去遇见那份独属于我的温柔了。
也愿所有女孩,都能挣脱泥潭,最终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来源:啊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