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哪段时光呢?是我的机要处工作阶段,时间跨度为5年2个月5天,即1973年12月22日到北京军区装甲兵司令部机要处报到,至 1979年2月27日离开机要处,调整到北京军区装甲兵司令部办公室任秘书。
哪段时光呢?是我的机要处工作阶段,时间跨度为5年2个月5天,即1973年12月22日到北京军区装甲兵司令部机要处报到,至 1979年2月27日离开机要处,调整到北京军区装甲兵司令部办公室任秘书。
那段时光,可谓塑造了我的整个人生。只可惜,这期间包括后来在司令部办公室工作期间的日记、笔记,在调任大同部队工作搬家时,都丢失了,实乃万般地遗憾。
怎的想起了那段时光?只因近日在过去的一个杂记本子上,发现了以前写的,关于在机要处工作时的两段文字。
一段是1979年3月2日写的。这段文字,显然是刚到司令部办公室写的:“机要部门的天地是办公室,培养了我的单纯性,不超出原则,一丝不苟的执行命令,十分的认真细致,谨小慎微的作风。这些是完成任务可贵的需要,但缺乏认识社会的深度,缺乏在风浪中的锻炼,又是青年人在机要部门会产生的弊病。这两方面都给了我应有的烙印。”
作者左四,1975年获司令部嘉奖,这是获奖人员与司令部首长和各处领导的合影,左五为司令部参谋长梁秉治
另一段是1987年写的自传中的一节:“在机要处工作了5年两个月。在处长的领导下,与同志们一起完成了日常机要工作、野营驻训、装甲兵司令部作机通大工作量演练等任务,4次受到嘉奖,一次被评为好党员。”“机要处工作正是我年龄的黄金时段,精力非常充沛,为了锻炼提高自己,我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业余时间学习、训练计划,每天1小时业务训练,两个半小时理论学习(现注:指读书),并严格付诸实施,坚持如一,培养了较好的自学习惯,提高了专业技能和写作水平。也由于机要工作的性质,我养成了遇事认真、不苟同的作风特点。”
这两段文字,顿时将我拽入了那段时光。
那段时光啊!真是万般的欢乐与美好,蓬勃的,朝气的,欢乐的,纯洁的,阶级友爱,战友情深,倾情工作,无私所取,那办公室啊,宿舍啊,篮球场啊,它的颜色,它的朝向,它的大小,甚至蓝球场的一道裂痕,就在眼前,那些首长、领导、战友啊,笑声、口音,就响在耳畔,一起就涌出来,不由得就在其中啦……
可以说,北京军区装甲兵机关大院是我的福地。我入伍在装甲兵机关警通连服役,后选调北京军区机要训练大队学习,毕业任职装甲兵司令部机要处,后又调任装甲兵司令部办公室。这里有我的军事开蒙,有我的历练成长,有我的幸福 生活。这里的一切恩惠与我。
说机要处时光是对我人生的塑造,主要是两大方面:
一是军事开蒙。机要处是军区兵种指挥机关的业务部门,机要工作又是指挥活动的核心要素,我由基层连队一步跨进机要处,就天然的进入了军队高级机关的指挥领域。
这一步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有个词叫耳濡目染,就是这样啊,那些久经沙场的老首长,那些经久历练的领导和老同志,就在身边,他们是师长,是活的教科书,你只要留心就够啦!井冈山的红军,陕北的红军,董振堂的部队,八路军、新四军,解放军,他们就是军史;我国的武装体系,军队系统,机构设置,运行机制,指挥程序,行文流程,信息保障,目及就是军事学习;野营驻训,司令部演习,作(作训)机(机要)通(通信)大工作量演练,接触就是军事实践。此一点的军事开蒙,对于我后来从事军事教育工作,帮助是很大的。
这对我一个农村孩子来说,无疑是非常幸运的,如上天赐予我的福祉。
二是读书学习。我那段时光的读书,大致有两种类型:
一种是参加机关组织的学理论、学军事。这种学习,作为机关干部,相较于连队干部来说,是占了大便宜的。一面是机关干部的学习时间多,一面是机关干部学习的书目多,这是连队干部所没有的。当然,这是机关干部工作的需要。但这对我个人来说,就提供了一种难得的读书学习机会。
那时,毛主席要求全党全军学马列著作。我印象中,那时读过的马列著作包括: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列宁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国家与革命》《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等。这种读书学习,有的是处以上领导干部学,我们去跟着听大课辅导,有的是机关干部按计划读书学习。
当时我有个想法,现在看,是想对了的,就是觉得要处以上领导干部读的书,肯定是重要的,所以我就会主动去读这些书。不得不说,想想当时那确实是硬读,因为这些马列著作是很难读的。
还有就是学习哲学,包括读毛主席的哲学著作,《实践论》、《矛盾论》、《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以及艾思奇的《辩证唯物主义 历史唯物主义》等。
学军事,主要是学习毛主席的军事思想、我军的战略方针、作战原则,那时一种好的形式就是读毛主席著作的摘录,如《毛主席关于人民军队人民战争及其战略战术论述的摘录》等,再就是进行战例研究。
另一种是我的自学,就如前面转录的那些文字说的。如实的说,5年多的机要处时光,没有非极必要的事情,我的读书是雷打不动的。对于这段的自学,如果现在让我自己打个分的话,应该给一个80分,就是良好。主要说就是坚持了,因为坚持也养成了读书的习惯。再就是两次通读了《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第一遍于1975年6月读完,第二遍于1977年7月读完。
打一个80分,那20分怎么没有呢?主要是2点:一点是读书读的杂,可以说看到什么书就读什么书,系统性不够。例如小说,四大名著,姚雪垠的长篇小说《李自成》等。再如史类,任继愈的《中国哲学史简编》,范文澜的《中国近代史》(上册),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1976年9月9日伟大领袖毛主席去世,冯友兰作挽诗:“神州悲痛极,亿兆失尊亲。一手振华夏,百年扶昆仑。不忘春风教,常怀化雨恩。犹有鸿文在,灿烂照征尘。”所以,对冯友兰的哲学简史读的比较认真。还有读形式逻辑、苏联的若干军事书籍,包括《第三帝国的兴亡》等书,甚至还读过《新华字典》,好像没读完。再一点是读书读的浅,满足读了,读完了,浅尝辄止,没有研究性,也没有转换效果。诚然,无论怎么说,有一层还是存在的,就是只要读了就有积淀。
说那段时光对于我后来的写作,是起了“耕地”的作用,就是讲的那时的读书。我把它比作“耕地”,是说它翻开了我理论知识的生地,起了基础的作用。种过地的知道,只有耕了地,才能播种收获果实。2019年12月我曾撰文《一生中最应养成的习惯是读书》(发表在《一家视野》),也是有感于毛主席的读书和本身的体会。
机要处是一个很好的群体,老领导王恩、肖世义,老参谋杜景山、苏福安、刘更银、刘森林、李森林、刘德辉、陈东陆,予我的那段时光如温暖拂面,铭记于我的脑海。
作者左,与老参谋刘森林
来源:刘振起观点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