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定都这件事,其实比我们平常买房挑小区还让人头大。你看,历史上哪个皇帝开国后不惦记着“定哪儿安心”?堡垒要稳、地盘得广、脸面还不能丢。民国时期闹腾一场,孙中山那一拨也没少为这个操心——不过比起大多数人只在地图上圈京沪,他那思路够清奇,居然有过“定都新疆伊犁”
说起定都这件事,其实比我们平常买房挑小区还让人头大。你看,历史上哪个皇帝开国后不惦记着“定哪儿安心”?堡垒要稳、地盘得广、脸面还不能丢。民国时期闹腾一场,孙中山那一拨也没少为这个操心——不过比起大多数人只在地图上圈京沪,他那思路够清奇,居然有过“定都新疆伊犁”的念头。这想法一抛出来,不夸张,真能把屋子里的人都镇住。
真不是说孙中山空口胡诌。在清朝末年,被洋人捏着脖子,咱们中国人对什么“面向西方”、“开放门户”,说得嘴都干。可孙中山寻思得深,他说要在亚洲讲讲话,不只守着东边的门槛。他憧憬着中国能往西看、不总是被海上列强牵着鼻子。要真把首都放在伊犁,搁现在的思路看,倒有点像“一带一路”的先声——想的确实远,对吧?
但说实在话,这事儿要搁你我头上,怕也得琢磨半天。清朝“退场”那段,国家四分五裂差点散了摊子,民国成立头几年,政局就像烟锅里的一把火,谁也不知道明天能烧到哪儿。选一个能让各方平心静气的地盘,不比谁大谁小,关键得服众——这才是难点。
不少人其实一开口就奔着北京。那儿从明清开始就是国都,前朝遗留下来的人脉、房子、税收体系一应俱全。要说“启动资金”,没有几个地方能比得过北京。可是也架不住那浓烈的封建气——满大街的尚书、旗人,老太太们还指望复辟,不瞒你说,那股子陈年的味道,真不好散去。孙中山晚年常说,他觉得北京太“死气沉沉”,每次过北海,总要皱一下眉头。
武昌呢,这可是辛亥革命的发源地。按理说新政权骨干都在这儿扎根,铁路四通八达,手工业和新学堂风气正在起来。光绪年间的办厂盛况,江汉平原的大米运输,沿江侨商联合,不差钱更不缺人——那阵子谁开小会,一大群人就说“武昌才对”。二十年代的小青年管这叫“中流砥柱”,顶着新中国的希望。
南京也不是省油的灯。秦淮河一拐弯,历史好几次都落在这座城;贵族名士走过的青石板,都带着过去几百年刀光剑影。南京人骨子里透着种“开放与自信”:城南的报馆里能讨论民主,市场上洋货进得比北京快,就是治安差点,夜里能听见小巷子里闹嚷嚷。老南京人自有傲气,“咱们这地儿当国都,不掉价!”
不过古人讲究个“地气”。有不少旧官僚,喝茶时摇头晃脑地说:“南京历朝历代没有一个王朝坐得太稳,太伤了运气。”自明太祖朱元璋搬都北京后,这种想法在老百姓中传了下来,街头巷尾都流传“南京是个临时的都城”,越说越玄,反倒影响了大家的心理。
再说回孙中山想的伊犁。今儿谁去过新疆,夏天热是热,冬天也冷出新花样;但伊犁真不是咱们以为的那种戈壁荒凉。河谷宽广、草原肥沃,本地哈萨克族叫它“黄金牧场”,清代驻军的时候,羊群像云彩一样飘在山脚下。不仅如此,伊犁是个天然的交通节点,往西能晃到哈萨克斯坦,向北抵达俄罗斯。那条从古就有的“伊犁老路”,清时候的八旗军队和俄国商队都用过,完全不是大西北的死胡同。
孙中山琢磨得也不只是热闹河谷、小麦地。他看中的其实是战略位置——中国靠海早被各国瓜分得七七八八,他想把国家的心脏拎到内陆最深处,不光能防外侮,还能一步步推动西部开发。说白了,如果真在伊犁建国都,周边像苏联、印度、阿富汗都得考虑咱中国的态度——多威风,多洋气。但你别说,这“威风”是要家底子厚、刀枪都利才镇得住。
可理想归理想,现实一按,问题就露出来了。就拿交通说,1930年以前谁敢保证从广东方言咕哝的珠江口,到新疆伊犁,得走多少天?蒸汽火车都没修上去,全靠马骡。“首都不能光方便外国人来得快,得让本国人也能进得来,走得了。”许多军阀大佬这样私下说。
再者,新疆那会儿的社会构成复杂得很,清末民初的伊犁城区,商人、兵勇、乌兹别克杂居一片,汉人反而不是主力。孙中山同志是非常看好民族团结的——可不是一句“两族一家亲”就能落地。实际操作里,如果文件连大部分百姓都读不懂,政府命令下去像扔进雪山,一点回声没有。可能当年议会里,东北保守派就笑话过:“首都连一套汉语章程都推不动,治什么国?”
有人还提过经济。南京和武昌那时虽然没有京沪线那样便利,但商贾已经熙熙攘攘。伊犁那边,多靠牲口买卖,皮毛生意为主,现代工厂几乎没影。财政官员偷偷算账:要把军政部门从上海、广州一纸调到伊犁,光路上运输费和安家费就要把国库掏空半截。孙中山倒不怕艰难,他老是说“起步难,步步难”,可大头兵、教员、石匠都为这个“难”字犯愁。
当然,反对声再高,孙中山先生也没轻易认输。他私下跟人讲过:“列强看不起中国,就是觉得咱们视野太窄。如果我能把都城建在伊犁,亚洲各国都会佩服中国志向之大。”他还乐观地预言:“若让新疆成国都,将来与俄、伊、印各国对等,谁还敢小看咱们?”当时有维新派热血青年听得热泪盈眶,在日记里写下“中山先生的国际主义,实世界所无。”
说句人话,这主意要真成了,可能中国历史就是另一番模样。你可以想象一下,每年春天青藏高原的雪刚化,西域特产一路送到国宴桌上,哈萨克歌手在宫门口唱歌,穆斯林与汉官员一起定国家大事……但这些画面,最终还是停留在了设想里。
大多数人最后还是服了南京。费了那么多口舌,归根结底,南京有“老经验”,人脉聚、商路广、心气顺、距离南北都不太偏。其实谁都明白,世界上没有完美的都城,只能是在一堆优劣里挑出一个“勉强靠谱”的。孙中山那一腔抱负,也只能等后来的人慢慢消化。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真定都在伊犁,咱们今天的中国会是个什么模样?是意气风发走出西域,还是从此走上另一条难与外界沟通的路?这些或许谁都回答不了。但当年那一桩悬而未决的争论,留给我们许多启发。家具买便宜的能凑合,国都却是决定国家命运的大事,什么心愿、理想与现实,最后都要摆在一桌饭上掰扯个明白。
很多人说历史都是前人走过的弯路,其实每一步都是实实在在的小算盘、大愿景。孙中山先生当年给我们留的,不只是那个没实现的“伊犁梦”,也许更多的是,在关键时候敢于想点不一样的可能性。至今,我都觉得,这才是他最难得的地方。
来源:微笑轮船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