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的眼睛，真像一个人。"她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时，我只当是老人家的健忘。直到那天翻开她床头的旧相册，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之间，隔着一段尘封三十年的往事。

养老院的护工对我格外照顾，一次无意的对话，揭开了一个尘封的秘密

"你的眼睛，真像一个人。"她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时，我只当是老人家的健忘。直到那天翻开她床头的旧相册，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之间，隔着一段尘封三十年的往事。

意外的相遇

我是在今年春天来到"松龄"养老院的。

刚毕业的我找工作不顺，一次偶然机会看到养老院招聘护理员，薪水虽然不高，但包吃住，对我这个身无分文的社会新人来说已是救命稻草。

面试那天，院长王姐看了我的简历，眉头微皱："小伙子，大学生来做护工，不嫌委屈吗？"

我摇摇头："能有份工作就不错了，况且我奶奶也是在养老院走的，对这环境挺有感情。"

王姐笑了："行，明天就来上班吧。"

就这样，我成了松龄养老院最年轻的男护工。

养老院里的老人们性格各异，有的和蔼可亲，有的脾气古怪。最让同事们头疼的是住在308房的李奶奶，据说她脾气倔强，半年里已经气走了三个护工。

"别担心，新来的都不用照顾她，"同事小张拍拍我肩膀，"你先从好伺候的老人开始。"

然而入职第三天，王姐却把我叫到办公室："小刘，从明天开始你负责308房的李奶奶。"

我一愣："我听说李奶奶很难伺候..."

王姐神秘地笑了："奇怪的是，她点名要你照顾她。"

李奶奶的反常

推开308房门的那一刻，我做好了被呵斥的准备。

房间里，一位瘦小的老人坐在窗边的藤椅上，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银白的头发上。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头。

"你终于来了。"她说，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

我小心翼翼地自我介绍："李奶奶，我是新来的护工小刘，以后由我来照顾您。"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眼神复杂，既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回忆。最后，她只是轻轻点头："好。"

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奶奶对我格外宽容，即使我笨手笨脚打翻了水杯，她也只是轻声说："没关系，擦干净就好。"

同事们都很惊讶："李奶奶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她可是因为护工没及时倒垃圾就大发雷霆啊。"

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感觉李奶奶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既亲近又带着一丝怀念和伤感。

更奇怪的是，她似乎对我的生活格外关心。

"吃早饭了吗？"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下班？"

"天冷了，多加件衣服。"

这些话从一个素未谋面的老人口中说出，让我既温暖又困惑。

一句无心话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我照顾李奶奶的第三个月。

那是个雨天，我冒雨买回了李奶奶喜欢的桂花糕。她看着被雨淋湿的我，突然红了眼眶。

"真是个傻孩子，淋成这样。"她颤抖着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毛巾，递给我时，突然说道：

"你的眼睛，真像一个人。"

我一边擦头发一边随口问："像谁啊？"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摇摇头："老糊涂了，胡言乱语的。"说完便转过身去整理床铺，不再看我。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也没多想。老人家记忆混乱很正常，也许只是我长得像她某个故人吧。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李奶奶变得沉默了。她常常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出神。有时我进房间，发现她正在擦拭眼角的泪水。

"李奶奶，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担心地问。

她摇摇头："没事，老了就爱掉眼泪，别在意。"

我注意到，她的床头柜上新多了一个旧相册，有时候夜深人静，我经过她房门，能听见她在低声啜泣。

翻开的相册

转眼到了中秋节。养老院组织了联欢活动，李奶奶却说身体不适，没有参加。

我特意为她带了一块月饼，敲开门时，发现她正在翻看那本相册，见我进来，她慌忙合上。

"给您带了月饼，您最爱的五仁的。"我笑着说。

李奶奶接过月饼，突然问我："小刘，你父母还在吗？"

我摇摇头："我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的。"

她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你...知道自己的生日吗？"

"福利院的阿姨说我是八月十五被送到福利院的，他们就把这天定为我的生日了。"

听到这话，李奶奶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慌了："李奶奶，您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她摇摇头，颤巍巍地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黄铜钥匙："小刘，帮我把那个柜子打开。"

我按她指的方向，打开了房间角落里一个上了锁的老式木柜。柜子里除了些旧衣物，还有一个红木盒子。

"把那个盒子拿来。"她说。

盒子里是一叠泛黄的信件和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这是..."

"三十年前的中秋节，"李奶奶的声音哽咽，"那天晚上，我和你爸爸带着刚满月的你去公园赏月。"

我的心猛地一跳："您说什么？"

李奶奶颤抖着手指向照片上的婴儿："这个孩子，就是你。"

生死抉择

房间里一时沉默。窗外，满月高悬。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奶奶摇摇头，从盒子底部取出一张出生证明。上面的出生日期恰是农历八月十五，而婴儿的脚印，和我福利院档案上的竟然一模一样。

"为什么..."我感到一阵眩晕，"如果您真是我母亲，为什么要抛弃我？"

李奶奶痛苦地闭上眼睛："那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决定。"

她缓缓讲述了三十年前的故事。那年，她和丈夫刘建国都是大学老师，生活美满。我出生后不久，刘建国被查出患有重症肝炎，需要巨额医药费。

"我们倾家荡产也不够支付医药费，眼看你爸爸命悬一线。"说到这里，李奶奶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那时有个富商说，只要我们把刚出生的你送给他做养子，他就愿意支付所有医药费。"

"然后您就同意了？"我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不!"李奶奶激动地抬起头，"我拒绝了!我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孩子换丈夫的性命？但你爸爸知道后，趁我睡着偷偷把你送走了..."

我的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那为什么不是送给那个富商，而是福利院？"

李奶奶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你爸爸最终也不忍心把你卖给别人。他把你放在福利院门口，然后...然后在回家路上发生了车祸。"

窗外，一滴雨落在玻璃上，像极了一行泪。

重逢与救赎

"我疯了一样满城找你，但福利院告诉我，你已经被人领养。十几年来，我几乎走遍了全国各地的福利院，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李奶奶从盒子里拿出一叠车票和福利院的证明材料："后来我生病了，没有经济能力再继续找下去，就来了这家养老院。谁能想到，你会主动走进我的生活..."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认出了你的眼睛，和你爸爸一模一样的眼睛。"她苦笑道，"但我不敢相认，怕你恨我，怕你不接受这个抛弃过你的母亲。"

我沉默了很久，内心翻江倒海。三十年的孤独与委屈，此刻化作无言的泪水。

"您知道吗，我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妈妈，哪怕是个狠心抛弃我的妈妈。"我哽咽着说，"至少我可以知道，我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李奶奶痛苦地捂住脸："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那一刻，三十年的隔阂仿佛瞬间消融。我走向前，第一次叫出那个在梦中呼唤过无数次的称呼：

"妈..."

命运的馈赠

从那晚之后，我和李奶奶——不，是我妈妈——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白天，我依然是她的护工；晚上，我们则是分别三十年的母子，在月光下倾诉着彼此的过往。

我知道了父亲是如何在生命最后时刻，为了不让我被富商当作商品，宁可让我在福利院长大。我知道了母亲这些年来如何辗转各地寻找我的踪迹，直到心力交瘁。

"你知道吗，我一直保留着你的小衣服和玩具，希望有一天能亲手还给你。"妈妈从柜子底层拿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包裹。

里面是一套小小的婴儿服，一个布老虎，还有一个已经褪色的小手链，上面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这是你爸爸给你定做的，说是护身符，能保佑你平安长大。"

我小心翼翼地戴上手链，三十年的时空似乎在这一刻交汇。

同事们都很惊讶，不明白为什么我下班后还要待在李奶奶房间到深夜。王姐有一次悄悄问我："小刘啊，你和李奶奶什么关系？她对你和对别人态度也太不一样了。"

我笑而不答。有些缘分，说出来怕不被理解；有些相遇，只有当事人才懂其中的奇妙。

新生活的开始

一个月后，我向养老院提出辞职。王姐诧异地问我去向，我说要带李奶奶回家住。

"李奶奶身体还不错，我租了个两居室，想照顾她。"我解释道。

王姐了然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不简单。李奶奶从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唯独对你不一样。"

搬家那天，阳光正好。我推着轮椅，载着妈妈离开养老院。路过一家照相馆，我们驻足拍下了重逢后的第一张合影。

"儿子，你不后悔认回这个没用的老妈妈吗？"妈妈忐忑地问。

我摇摇头："不后悔。也许命运让我们分离三十年，就是为了这场重逢。"

晚上，我和妈妈坐在新家的阳台上赏月。恰好又是一个中秋节，圆月如三十年前一样明亮。

"你爸爸一定在月亮上看着我们。"妈妈望着月亮说。

我握住她的手："他会为我们感到高兴的。"

有些失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有些等待，是为了命运最好的安排。

命运让我在最需要依靠的年纪失去父母，又在我能够给予照顾的年纪，把母亲还给了我。

这大概就是生命最大的馈赠——失而复得的亲情，和重获新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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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因为一个偶然的相遇，发现命运早已为你安排好重逢的惊喜？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的故事】

来源：咖啡不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