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单亲妈妈辞职回乡 照顾瘫痪父亲10年 父亲病危时交给我一把钥匙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26 04:00 2

摘要:早上五点四十,我被窗外收废品三轮车的喇叭吵醒。这个点,我的闹钟还有二十分钟才会响。父亲的卧室里已经传来轻微的咳嗽声,预示着他又一个不眠之夜的结束。

早上五点四十,我被窗外收废品三轮车的喇叭吵醒。这个点,我的闹钟还有二十分钟才会响。父亲的卧室里已经传来轻微的咳嗽声,预示着他又一个不眠之夜的结束。

我习惯性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碰倒了前天喝剩的半杯菊花茶。茶水浸湿了去年买的《扁鹊内经》,那是从县城带回来的,书角已经被我翻卷得像朵枯萎的花。

“囡囡,起来了没有?”父亲在隔壁房间喊我,声音比昨天又弱了几分。

“起了起了,马上来。”我赶紧套上毛衣,毛衣领口处有一小块油渍,那是上周给父亲喂饭时蹭上的。我已经没时间管这些了。

这就是我,林小梅,38岁,县城百货商场的前女装部经理,如今是个全职的女儿和妈妈。十年前,我辞去了月薪六千的工作,带着六岁的儿子回到了农村老家,只因为一个深夜的电话:父亲突发脑溢血,半边身子瘫痪了。

那时,我的婚姻刚刚结束。前夫嫌我”不会赚钱又不会省钱”,与小三双宿双飞去了南方。离婚时,我只要了儿子的抚养权和一笔勉强够我们母子生活一年的抚养费。

推开父亲的房门,气味先于景象迎面扑来:药膏的苦涩,老人尿垫的淡淡骚味,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樟脑丸气息——父亲坚持把它们放在每个抽屉里,说是防虫。其实屋里根本没什么值钱衣物。

“爸,我来给你翻身。”我轻车熟路地撩开被子一角,小心托起父亲干瘦的身体。他右半边身子像是被上了锁,僵硬得不听使唤。

“昨晚又不睡?”父亲的眼睛看向我身后的墙上,那里贴着一张儿子小学时的奖状,边缘已经发黄卷曲。

“哪有,睡得可香了。”我撒谎,然后挽起袖子准备给他擦身。父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出乎意料。

“小梅,你看看床底下那个铁盒子。”

我愣了下,俯身摸出那个锈迹斑斑的饼干盒。记得小时候,这盒子里装的是过年才能吃到的德芙巧克力。

“打开看看。”

铁盒里只有一把钥匙和一张对折的纸。钥匙看起来像是某种保险箱或者储物柜的,上面的数字和字母已经模糊不清。

“这是什么钥匙?”我问。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艰难地扭头,目光第一次直视我:“小梅,我可能…不行了。”

我下意识想反驳,想说”别胡说”,但话到嘴边变成了沉默。今年春节后,父亲频繁发热,医生说可能是肺部感染。但镇卫生院的设备有限,具体原因查不出来。我没钱带他去县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这钥匙,等我走了,你拿着纸上的地址去找。”父亲说完,闭上眼睛,像是累了。

给父亲喂完药,我站在院子里给儿子小杰打电话。他已经上高二了,寄宿在县里的重点高中。

“妈,我这周末不回去了,要补课。”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混杂着教室里的嘈杂。

“哦,那你好好学习。”我有些失落,但又不想让他听出来,“爷爷问你最近考试怎么样。”

“还行吧,就那样。妈,我们班主任叫我过去,先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我知道儿子其实不想回来,一是路途遥远,二是怕看到爷爷的病情恶化。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习惯了县城的生活,乡下对他而言过于寂静和单调。

我理解他。就像十多年前的我,拼命想逃离这个村庄,去往县城那个我以为更广阔的天地。

太阳升起来了,照在后院晾晒的几件旧棉袄上。那是父亲坚持要晾的,说是穿了一冬天,需要”晒晒太阳”。其中一件是我儿子小学时穿的,小得已经套不进他的手臂,却被父亲好好地保存着。

张婶挎着菜篮子从屋前的小路经过,看见我在院子里,停下脚步:“小梅啊,你爸今天怎么样?”

“还那样。”我勉强笑笑。

“哎,苦了你了。”张婶叹气,递给我一小袋自家种的青菜,“给你爸熬点汤喝。”

我道谢接过。张婶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小梅,村里人都说你不容易。要不…你考虑考虑?”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上个月,乡镇企业的王老板,四十五岁的鳏夫,托人来说要娶我。条件是我得把父亲送到养老院,自己搬去县城和他一起住。王老板有钱,在县城有三套房,一家小型塑料厂。

“张婶,我现在顾不上这些。”我委婉拒绝。

“傻闺女,你都三十八了,小杰也大了,总得为自己想想啊。”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青菜。青菜上还带着露水,冰凉地触着我的手心。

张婶知道说多无益,摇摇头走了。她不理解,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重新开始。但每当看到父亲那双浑浊却依然关切的眼睛,我就下不了决心离开。更何况,十年了,照顾父亲已经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回到屋里,父亲已经睡着了,脸色有些发灰。我悄悄把他给我的铁盒子拿出来,重新审视那张纸条。上面用颤抖的笔迹写着一个地址:县城西街36号,中国银行。

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在银行有存款?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我翻遍了脑海中的记忆,十年前回来时,我曾经整理过父亲的东西,除了一些农活工具,几件旧衣服,和一些过期的药品外,没发现任何值钱的东西。父亲一直是个普通的农民,没什么积蓄,家里的房子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土砖房,墙角时常有潮气渗出。

午后,我煮了粥,把青菜炒得软一些,方便父亲咀嚼。喂他吃饭时,我小心翼翼地问:“爸,那个银行的事,是什么啊?”

父亲咳嗽了几声,粥水溅在褪色的衬衫上:“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样。父亲一向话少,更不喜欢解释什么。小时候我问他为什么母亲离开了,他只说:“她有她的路要走。”之后再没提过母亲一个字。

傍晚,我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削土豆。这个时间,隔壁赵大爷通常会推着他那台老旧的收音机出来,嘀嘀咕咕地听新闻联播。今天却没见他的身影。

我放下土豆,走到篱笆边喊了几声。没人应。正要回去,赵大爷的小儿子从屋里出来,脸色凝重。

“赵叔,你爹没事吧?”

“发烧了,刚送镇医院去了。”赵叔搓着手,“你爸今天怎么样?”

“还那样。”我叹了口气,“这两天好像更虚弱了。”

赵叔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身回屋了。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天色渐暗。远处的山影和近处的老槐树融成一片深蓝。父亲房间的窗户映出微弱的灯光,像是黑夜里一颗孤独的星。

十年前的一个类似的傍晚,我站在县城租住的小区楼下,接到村里打来的电话,说父亲一个人在地里干活时突然倒下了。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抱起六岁的儿子就往车站跑。

到家时,父亲已经被乡亲们抬回家,躺在床上,右半边身体完全不能动弹,说话也不利索了。看到我,他只是艰难地抬了抬左手,眼里含着泪。

后来才知道,父亲其实在发病前几天就感觉头晕目眩,但他没告诉任何人,还是每天去地里干活。他怕麻烦别人,更怕打扰我在县城的生活。

晚上八点半,我正在厨房洗碗,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赵叔。“小梅,快,你爸不行了,刚村医来看过,让赶紧送医院。”

碗从我手中滑落,砸在水池里发出刺耳的声响。我慌忙擦干手,冲进父亲的房间。

父亲气息微弱,嘴唇发青,眼睛半闭着,像是随时会睡去。

“爸!爸!”我拍着他的脸,“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赵叔帮忙把父亲抬上他的三轮车。夜风凌冽,我用被子把父亲裹得严严实实,自己却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全然不觉寒冷。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深夜,我咬牙换下湿漉漉的衣服,一遍遍给医院打电话,质问为什么救护车还没到。而现在,我又一次面临同样的无助和焦灼。

镇医院灯火通明。值班医生瞟了一眼父亲的情况,立刻安排输液,同时建议转县医院。

“镇上条件有限,老人家情况不太好。”医生摘下口罩,是个年轻人,说话直接,“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我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他的胸口微弱地起伏着,像是风中的一片落叶。

病房里有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隔壁病人煮面的香气。墙上的时钟走得极慢,分针每次移动都伴随着刺耳的咔哒声。

父亲在睡梦中低声呻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坐在床边,用毛巾轻轻擦拭。这双手,曾经种过田,修过路,建过房,如今却只能无力地搭在病床上。

突然,父亲睁开眼睛,目光异常清亮,像是穿透了什么。

“小梅…”他的声音虚弱但清晰。

“爸,我在这儿。”我握紧他的手。

“钥匙…记得去看看…”

“我记得,爸,你别担心。”

父亲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护士闻声赶来,给他调整了氧气罩。

“家属在外面等吧,我们要给病人做些处理。”护士温和但坚定地说。

我不情愿地离开病房,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医院的走廊上飘荡着消毒水的气味,墙上贴着各种健康宣传海报,其中一张已经卷边,露出了后面更旧的一层。

我拿出手机,想给儿子打电话,告诉他爷爷的情况,但又放下了。现在是晚上十点多,他应该已经休息了,我不想影响他明天的学习。况且,我也不确定该如何向他解释目前的情况。

夜深了,医院走廊上的灯光黯淡下来。值班护士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偶尔有病人的呻吟声从某个房间传出。我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却怎么也睡不着。

凌晨两点,护士叫醒了我。

“你父亲情况稳定些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需要观察。”

我点点头,感谢她,然后回到父亲的病房。他睡得很沉,呼吸比之前平稳了一些。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十年来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病房。父亲醒了,目光比昨晚清澈了些。

“爸,感觉怎么样?”我倾身问。

“好多了。”他的声音依然虚弱,“我渴。”

我拿来水杯,小心地扶起他的头,让他喝了几口水。然后我去走廊上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爷爷的情况,嘱咐他好好上学,不用担心。

回到病房,父亲示意我坐下。

“小梅,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摇摇头:“爸,别这么说。”

“不,我要说。”父亲坚持道,“你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十年前,我刚离婚,带着儿子,在县城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父亲生病后,我几乎没有犹豫就辞职回来了。乡亲们都说我傻,放弃了县城的工作,回来照顾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爸,那都是应该的。”

父亲摇摇头,眼角有泪光闪动:“我欠你的太多了。你小时候,你妈走后,我没能好好照顾你。你受了那么多苦…”

这是父亲第一次主动提起母亲。我的心猛地一跳。

“爸,那都过去了。”

“不,小梅,我一直没告诉你真相。”父亲深吸一口气,“你妈…她不是自愿离开的。”

我愣住了。记忆中,母亲在我八岁那年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父亲从不解释,村里人说她和别人跑了。我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在心里恨过她。

“当年…你妈患了重病,需要很多钱治疗。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她不想拖累我们,偷偷跑去城里打工赚医药费。后来…病情恶化,她怕连累我们,就再也没回来。”

父亲的声音哽咽了,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她…去世前,托人把她所有的积蓄都存进了银行,说是留给你将来读书用。那把钥匙…是保险柜的,存折就在里面。”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模糊了视线。三十年了,我以为母亲抛弃了我们,原来她是用生命在爱着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哽咽着问。

父亲艰难地抬起左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答应过她,不让你知道她生病的事,不想你伤心。她想让你记住她健康美丽的样子…后来你长大了,我又怕你怨恨我隐瞒真相…就一直没说。”

我抓住父亲的手,泪如雨下:“爸,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

“别道歉,是我欠你们娘俩的。”父亲闭上眼睛,似乎累了,“那笔钱,我一直没动,想等你真正需要的时候再给你。后来你结婚了,有了小杰,我以为你不需要了。现在…你和小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笔钱,该还给你了。”

那天下午,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他的肺部感染加重,加上长期卧床,身体各项机能都在衰退。

我守在病床前,握着父亲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对面墙上的时钟指向下午三点十五分,秒针一格一格地走着,像是在倒数什么。

父亲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他会叫我的名字,问问小杰的学习情况;糊涂时,他会喊我母亲的名字,絮絮叨叨地说着年轻时的事。

傍晚,我给儿子发了消息,告诉他爷爷的情况不太好。儿子很快回复说周末一定回来。我没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不想影响他的学习。

第三天早上,父亲的呼吸变得极其微弱。医生摇摇头,示意我做好准备。

我坐在床边,握着父亲的手,轻声说:“爸,我去了那个地址。存折上是十八万。妈妈留下的。”

这是谎言。我还没有时间去银行。但我不想让父亲带着这份牵挂离开。

听到这话,父亲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

“你放心,我和小杰会好好的。”我强忍泪水,微笑着说,“小杰说他一定要考上大学,不辜负您和奶奶的期望。”

父亲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安详的表情。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消失在皱纹里。

下午四点二十八分,父亲平静地离开了。窗外,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送行。

一周后,办完所有丧事,我终于有时间去县城的中国银行。儿子回学校了,我一个人坐长途车来到县城。

西街36号的银行网点已经翻修过,看起来很现代化。我拿着那把钥匙和父亲的身份证,忐忑不安地走进去。

经过一番查询和验证,工作人员带我来到保险柜区。钥匙打开了一个小柜子,里面只有一个黄色的信封,没有存折。

我有些困惑,但还是道谢离开了银行。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我打开了信封。

里面不是存折,而是一封信和一些发黄的照片。信是母亲写给我的,日期是二十五年前。

“亲爱的小梅: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和你爸可能都已经不在了。原谅我们的隐瞒。其实没有什么存款,你爸编的这个故事,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也是想给你一个安慰。

真相是,我得了绝症,没钱治疗,也不想连累你们。你爸不忍心告诉你真相,怕你伤心,就编了我出走的故事。这些年,他一个人把你拉扯大,自己却从不抱怨。

小梅,无论你将来遇到什么困难,都请记住,你有两个深爱你的父母。虽然我不能陪你走完人生的路,但我的爱一直与你同在。

照片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幸福的时光,希望能带给你一些温暖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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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爱你的妈妈"

信的最后附了一张银行卡,卡上还贴着一张纸条:“六千元,我这辈子的全部积蓄,给我的小梅。”

照片上,年轻的父母抱着婴儿时期的我,在麦田前微笑。那笑容那么灿烂,仿佛没有任何病痛和苦难能够击垮他们。

我捧着这些珍贵的回忆,泪如雨下。原来,父亲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对母亲的承诺,也给了我一个完整的真相。

他们没有给我留下财富,但给了我无尽的爱和勇气。

回到村子的路上,夕阳西下,麦浪随风起伏,宛如金色的海洋。我站在村口,看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小杰,妈妈想和你说,爷爷奶奶给我们留了最珍贵的礼物…”

电话那头,儿子静静地听着。我知道,这个故事会成为他生命中的力量,就像它已经成为了我的。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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