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诚，三十出头，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不像个能花10万块买宝马的人，倒像个刚从工地上下来的。但他此刻正围着一辆黑色的宝马5系轿车打转，眼神里透着一股旁人看不懂的狂热。

01

“诚哥，你真要买这车？这可是抵押车，水深着呢！”

二手车市场里，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劣质香薰混合的怪味。黄毛小子阿飞一脸担忧地看着身旁的男人——李诚。

李诚，三十出头，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不像个能花10万块买宝马的人，倒像个刚从工地上下来的。但他此刻正围着一辆黑色的宝马5系轿车打转，眼神里透着一股旁人看不懂的狂热。

这辆宝马5系，漆水锃亮，线条流畅，在周围一众“灰头土脸”的二手车里，宛如鹤立鸡群。车价更是诱人——10万块，就能把这台市价至少三10万的豪车开走。

唯一的“缺点”，也是最致命的缺点：它是一辆抵押车。

所谓抵押车，就是原车主把车抵押给金融公司或者个人借款，逾期未还，被债权方拿来“非正常”渠道销售的车辆。这种车手续不全，无法过户，买家只拥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更要命的是，车上通常都装着好几个GPS定位器，一旦被债权方的“清收队”找到，车随时可能被“合法”地拖走。

买这种车，无异于与虎谋皮。圈内人都知道，抵押车市场就是个巨大的坑，坑的就是那些贪小便宜，又抱有侥幸心理的人。

阿飞是李诚的发小，在二手车市场混迹多年，见过的坑蒙拐骗比李诚吃过的盐都多。他实在想不通，一向稳重踏实的诚哥，怎么会突然对这么一辆烫手的山芋感兴趣。

“诚哥，你听我一句劝，这车不能碰。你以为你花了10万是捡了便宜，实际上是买了个定时炸弹。那帮搞清收的，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跟亡命徒似的。你前脚把车开走，他们后脚就能根据GPS找上门。到时候别说车保不住，人没准都得挨顿揍。”阿飞苦口婆心地劝着。

李诚却只是笑了笑，拍了拍阿飞的肩膀，说：“阿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车，我买定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为什么啊？”阿飞急了，“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你要是实在想开车，我给你找个靠谱的，哪怕是国产的，也比这玩意儿强啊！”

李诚的目光从宝马车上移开，望向远方，眼神有些飘忽，似乎穿透了这喧闹的市场，看到了别的东西。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阿飞，我需要一辆好车，一辆能跑长途，而且看起来很‘值钱’的车。这辆宝马，正好合适。”

“跑长途？你要去哪？”

“一个很远的地方。”李诚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西藏。”

“西藏？！”阿飞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去西藏干嘛？旅游？不像啊。再说了，去西藏开什么宝马，越野车才是王道啊！”

李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阿飞，你信不信，这辆车能帮我赚回十倍，甚至一百倍的钱？”

看着李诚笃定的眼神，阿飞彻底懵了。他认识李诚十几年了，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眼前的李诚，既熟悉又陌生，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一个看似荒谬的赌局上。

最终，在李诚的坚持下，阿飞还是帮他办完了手续。签下那份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的“购车协议”时，阿飞的手都在抖。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车款当场结清，10万块现金，李诚装在一个黑色的双肩包里，数钱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卖车的车商是个油腻的中年胖子，笑得合不拢嘴，看李诚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主动跳进陷阱的傻狍子。

“兄弟，爽快！这车以后就是你的了。记住，开的时候低调点，别太张扬。”胖子“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实则是在撇清关系。

李诚接过车钥匙，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真皮座椅的触感，车内淡淡的香水味，无一不在彰显着它的“身价”。他发动了汽车，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像一头沉睡的猛兽被唤醒。

“诚哥，保重！”阿飞站在车外，脸上写满了担忧。

李诚朝他挥了挥手，然后一脚油门，黑色的宝马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出了二手车市场，汇入了茫茫车流之中。

望着绝尘而去的宝马车，阿飞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疯了，真是疯了……”

02

李诚并没有像阿飞担心的那样，立刻引来清收队的围追堵截。

他把车开出市场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市区里不紧不慢地绕起了圈子。他时而加速，时而减速，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正式进入猎场前，耐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熟悉着自己手中的“猎枪”。

他知道，此刻，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里，一定有一双或几双眼睛，正通过电脑屏幕上的光点，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辆车上，到底装了多少个GPS？

李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在买车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抵押车，为了防止被买家“黑”掉，债权方通常会在车上安装多个GPS定位器，有有线的，也有无线的。有线的连接车辆的OBD接口或者电源，容易被发现和拆除；而无线的则更加隐蔽，它们自带电池，可以被安放在车身的任何一个角落，比如保险杠内侧、座椅下方、后备箱夹层，甚至车顶的阅读灯里。这些无线GPS平时处于休眠状态，只在特定的时间点才会唤醒并发送位置信息，极难被常规的探测设备发现。

李诚没有急着去找这些“眼睛”。他需要先让对方放松警惕。

他在一家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停了车，然后走进了超市。他买了一大堆东西，吃的，喝的，用的，几乎塞满了整个购物车，俨然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结账后，他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车上，将所有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了后备箱。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发动汽车，这次的目标非常明确——城外的高速公路。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一间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一个光头纹身的壮汉正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一个移动的光点清晰地显示着宝马车的轨迹。

“B仔，这小子什么来路？查清楚了吗？”光头汉子叫王虎，是这家“天利金融”清收部的头儿。

他身旁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外号“B仔”，正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虎哥，查了。这小子叫李诚，三十一岁，外地人，没什么正经工作，以前在工地上搬过砖，后来自己干过一阵小装修，赔了点钱。社会关系很简单，就一个发小在二手车市场混。银行征信也干净，没啥贷款记录。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底层人，不知道从哪凑了10万块，想买个豪车装装门面。”

王虎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穷鬼一个，还学人家玩豪车？真是茅坑里点灯——找死！”

他从事清收这行七八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欠钱不还的老赖，心存侥幸的赌徒，还有就是像李诚这样，贪图便宜买抵押车的“小白”。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待宰的羔羊。

“虎哥，这小子现在上高速了，看方向是往西边去的。要不要现在就派人过去把车收了？”B仔问道。

王虎吐出一口烟圈，摇了摇头：“不急。”

“不急？”B仔有些意外。按照以往的惯例，对于这种刚出门的“新客户”，他们通常会选择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车收回来，以儆效尤，也免得夜长梦多。

王虎眯起了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说道：“这小子刚把车开走，我们马上就找上门，动静太大了，容易把其他想买车的吓跑。做生意嘛，要讲究策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让他先开几天，等他把这车当成自己的了，彻底放松了警惕，我们再动手。到时候，他哭都找不到地方。而且，我倒想看看，这个穷鬼开着这辆‘定时炸弹’，到底想去干嘛。”

“虎哥英明！”B仔连忙拍了个马屁。

王虎很享受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在他看来，李诚不过是他掌心里的一个玩物，无论他跑到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甚至开始想象，当他的手下突然出现在李诚面前，拿走车钥匙时，李诚脸上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他掐灭了烟头，对着屏幕上的光点，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小子，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03

黑色的宝马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李诚打开了车窗，任由狂风灌入车内，吹乱了他的头发。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他的心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开阔。

他没有开导航，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凭着感觉，一路向西。

他知道，清收队的人正在看着他。他也知道，对方暂时不会动手。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博弈。对方想等他松懈，而他，则需要利用这段时间，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车子进入山区后，手机信号开始变得时好时坏。李诚找了一个服务区，停下车，稍作休整。他没有去餐厅吃饭，而是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袋面包和一瓶矿泉水，坐在车里默默地吃着。

他的目光不时地扫过车内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寻找什么。

吃完东西，他并没有立刻上路，而是拿出了一套工具。这是一套非常专业的汽车维修工具，甚至还包括一个手持式的信号探测仪。

他先是趴下身子，仔细检查了车底盘，然后又打开引擎盖，对发动机舱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不出所料，他在OBD接口上找到了一个有线GPS定位器。这种定位器最常见，也最容易被发现。他毫不犹豫地拔掉了它，随手扔进了服务区的垃圾桶里。

但这只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他拿起了那个手持信号探测仪。他打开开关，将灵敏度调到最高，然后从车头开始，一寸一寸地进行扫描。

移动。

李诚的动作非常专注，也非常有耐心。他知道，那些无线的“小家伙”才是真正的麻烦。它们可能藏在任何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探测仪的指示灯始终没有太大的反应。

一个小时后，李诚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几乎把车厢内部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座椅、地毯、中控台、手套箱……甚至连四个车门的内饰板，他都小心翼翼地撬开了一道缝隙进行检查。

然而，一无所获。

“真够能藏的。”李诚自言自语道，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沮-丧。

他很清楚，专业的清收公司，使用的GPS定位器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反侦测能力极强。找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他收起了工具，重新发动了汽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降临，山路变得更加崎岖难行。李诚打开了车灯，两道雪亮的光柱刺破了前方的黑暗。

他并没有因为找不到剩下的GPS而感到焦虑，反而显得更加从容。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并且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

车子继续向西，向着那片神秘而遥远的土地——西藏，不断靠近。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拆掉那个有线GPS定位器的时候，王虎办公室里的电脑前，B仔发出了一声惊呼。

“虎哥，不好了！这小子把我们一个有线的GPS给拆了！”

屏幕上，代表宝马车的一个光点，消失了。

王虎闻言，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电脑前。他死死地盯着屏幕，脸色阴沉得可怕。

“妈的，看走眼了！这小子不是小白，是个老手！”王虎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本以为李诚只是个贪小便宜的穷鬼，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懂行的。这么快就能找到并拆除一个GPS，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虎哥，现在怎么办？他会不会把我们其他的定位器也都找出来？”B仔有些慌了。如果所有的GPS都被拆了，那这辆价值几10万的宝马车，就真的成了脱缰的野马，再也找不回来了。

王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冷冷地说道：“慌什么！他能找到有线的，未必能找到无线的。我们车上装了三个无线定位器，用的都是军工级别的芯片，一个小时才发一次信号，每次只发几秒钟，我就不信他能全找出来！”

他指着屏幕上剩下的几个光点，对B仔下令道：“给我盯紧了！只要还有一个定位器在，他就跑不了！另外，立刻给我摇人，阿彪、大奎，让他们带上家伙，准备出发。老子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小子！”

王虎是真的动了怒。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一个他眼中的“穷鬼”，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这让他无法容忍。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等我抓到你，不把你腿打断，我就不姓王！”王虎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场横跨数千公里的追逐战，即将拉开序幕。

04

李诚一路西行，车轮滚滚，身后的城市和烦恼都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他白天开车，晚上就找个小县城的旅馆住下。他没有选择那些看起来豪华的大酒店，而是专挑那些不起眼、不需要实名登记的小旅馆。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把车停在离旅馆有一定距离，且没有监控的角落里。

他就像一个在刀尖上跳舞的舞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又充满了韵律感。

他知道，清收队的人肯定已经出发了。他甚至能想象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但他一点也不慌张。

这场游戏的规则，从他故意花10万块买下这台宝马抵押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由他来制定了。

从四川盆地到青藏高原，海拔在不断攀升，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稀薄。宝马车的性能极好，即使是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也表现得游刃有余。

沿途的风景，雄奇壮丽。雪山、草原、经幡、寺庙……构成了这个世界屋脊独有的画卷。

李诚却没有太多心思去欣赏这些风景。他的大部分精力，都用来和那几个看不见的“眼睛”斗智斗勇。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故意制造一些“假象”。

比如，他会把车开到一个手机信号基站的密集区域，然后停下车，拿出一部经过改装的信号干扰器，在车内开启几分钟。这种干扰器虽然无法屏蔽GPS信号，但可以对周围的电磁环境造成短暂的干扰，让定位器上传的数据产生微小的偏差。

又比如，他会找一个大型的地下停车场，把车停进去，然后自己打车去城市的另一端办点事，几个小时后再回来。这样一来，清收队看到的就是车辆长时间静止，无法判断他本人的具体动向。

他甚至还买了一张和自己身形相似的人像面具。在一些必要的时候，他会戴上面具，让别人替他开车，而他自己则悄悄地去做别的事情。

这些操作，看似多此一举，实则是李诚在不断地试探对方的底线，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最终计划争取时间。

而在千里之外，王虎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地消磨殆尽。

他和阿彪、大奎一行三人，开着一辆改装过的丰田霸道，沿着GPS信号的指引，一路狂追。

然而，李诚比他们想象的要狡猾得多。

有好几次，他们根据定位，兴冲冲地赶到一个地方，结果发现宝马车停在那里，车里却空无一人。他们只能在附近蹲守，一等就是大半天，结果李诚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开上车扬长而去，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虎哥，这小子太他妈贼了！跟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大奎是个急性子，一路上骂骂咧咧。他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一身的腱子肉，平时打架斗殴都是冲在最前面，但这次却感觉有力无处使。

阿彪相对沉稳一些，他皱着眉头分析道：“这小子绝对不是一般人。你看他选的路线，都是些偏僻的小路，专门挑监控少的地方走。而且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我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干过什么特殊的行当。”

王虎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出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这次的追捕，已经不再仅仅是为了追回一辆车，更关乎到他的面子和在道上的声誉。

如果让圈子里的人知道，他王虎带着两个得力干将，竟然被一个开抵押车的穷小子耍得团团转，他以后还怎么混？

“给我追！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他给我揪出来！”王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到李诚，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就这样，一场猫鼠游戏，在广袤的西部大地上演。一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另一方则穷追不舍，誓不罢休。

而他们都不知道，李诚的目的，是开车直奔西藏。

05

当宝马车的车轮，终于碾压在通往拉萨的公路上时，李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打开车窗，一股带着青草和酥油味道的清新空气涌了进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远处，连绵的雪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天空蓝得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这里，就是西藏。一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然而，李诚来这里，不是为了朝圣，也不是为了净化心灵。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没有在拉萨市区过多停留，只是补充了一些物资，然后便根据事先规划好的路线，朝着藏北无人区的方向驶去。

越往北走，人烟越是稀少，路况也变得越来越差。柏油路变成了砂石路，到后来，甚至连路都没有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原和戈壁。

宝马5系虽然是豪车，但毕竟是轿车底盘，在这种路况下行驶，非常吃力。车底盘被石子磕碰得叮当作响，李诚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他必须在清收队找到他之前，赶到那个约定的地点。

与此同时，王虎一行人也追进了西藏。

高原反应让大奎这个壮汉吐得一塌糊涂，脸色苍白。但王虎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GPS定位。

“快了，就在前面！这小子跑不掉了！”王虎嘶吼着。

手机上的光点，显示着宝马车最终停留在了藏北的一片荒原上，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移动过。

在王虎看来，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车坏了，要么是李诚那小子的高原反应比大奎还严重，已经趴窝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他来说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丰田霸道在荒原上颠簸着，卷起漫天的尘土。根据导航，他们距离目标位置已经不足五公里。

王虎已经能够用肉眼看到，在地平线的尽头，有一个黑色的物体，静静地停在那里。

“看到了！就是那辆宝马！”B仔兴奋地叫了起来。

王虎的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根棒球棍，掂了掂，对阿彪和大奎说道：“准备干活了！记住，先别动车，先把那小子的腿给我打断！老子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王虎的下场！”

“好嘞，虎哥！”大奎也来了精神，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指虎戴上，关节捏得嘎嘣作响。

霸道车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朝着那辆黑色的宝马猛冲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王虎甚至已经能看清宝马车的车牌号。没错，就是那辆车！

他让B仔把车停在宝马车后面，堵住了它的退路。然后，他一脚踹开车门，提着棒球棍就跳了下去。阿彪和大奎也紧随其后，三人呈品字形，气势汹汹地朝着宝马车包抄过去。

然而，当他们靠近那辆车，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时，三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瞬间僵住在了原地。

大奎愣愣地转过头，看着同样一脸懵逼的王虎，结结巴巴地问：

“头儿….这…..这咋收啊？”

来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