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大儿子陈志强兴奋地在电话里说要在皇冠酒店庆祝全家聚餐时，我陈秀莲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发抖。

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当大儿子陈志强兴奋地在电话里说要在皇冠酒店庆祝全家聚餐时，我陈秀莲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发抖。

他详细地报了参加人员名单：他和老婆田丽娜，小儿子陈志华和新媳妇王晓雅，甚至连田丽娜娘家人都被邀请了。

唯独没有我这个七十岁的亲妈。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看着桌上刚刚打印好的机票订单，目的地是青岛，明天早上的航班。

这一次，我决定为自己活一回。

01 被遗忘的母亲

窗外的雨点啪嗒啪嗒敲打着玻璃，就像我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陈秀莲坐在那张陪伴了她三十年的红木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冰凉的龙井茶。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指针指向下午三点整。

这个时间，她平常都会去楼下的菜场买菜，为晚饭做准备。

可今天，她却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刚才大儿子陈志强的那通电话，彻底击碎了她内心最后一丝期待。

「妈，明天晚上我们要在皇冠酒店聚餐，庆祝丽娜升职当部门经理的好消息。」

儿子在电话里的语气兴高采烈，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喜事。

接着，他开始一个一个地介绍参加聚餐的人员名单。

大儿子陈志强和儿媳田丽娜，小儿子陈志华和新过门的媳妇王晓雅。

连田丽娜的爸妈田建国和苏慧敏都被正式邀请了。

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到邀请她这个当妈的。

陈秀莲放下茶杯，缓缓走到客厅的照片墙前。

那里挂着一张五年前拍的全家福，那时候老伴赵国强还健在。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

她用手指轻抚着照片上丈夫的面庞，眼眶瞬间湿润了。

「国强啊，如果你还在就好了，你绝对不会允许儿子们这样对我。」

她想起丈夫生前最爱说的那句话：「秀莲，咱们把孩子们拉扯大，他们就是我们的依靠，血脉相连的情分是割不断的。」

可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个美好的幻想罢了。

自从丈夫两年前因病去世，她和两个儿子的关系就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失去家庭顶梁柱后的暂时适应期，时间会慢慢修复一切。

但事实证明，时间不但没有拉近他们的距离，反而让疏离感越来越明显。

02 冷漠的现实

大儿子陈志强表面上还算孝顺，逢年过节会来看她，但言谈举止中透露出的敷衍越来越重。

每当她想要参与孙子陈小宇的教育时，田丽娜总会礼貌而坚决地回绝：

「妈，您就别瞎操心了，我们有自己的教育理念。」

小儿子陈志华更是离谱，自从三个月前结婚之后，几乎很少主动联系她。

偶尔打电话，也多是王晓雅在旁边催促着匆匆挂断。

陈秀莲走回客厅，拿起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她想找个人说说话，倾诉一下内心的委屈和孤独。

可翻来翻去，发现能够深入交流的人越来越少。

老朋友们要么已经离世，要么忙着带孙子，根本没时间陪她聊天。

孤独感如海啸般袭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她想起昨天在小区花园里遇到的老邻居刘桂花。

刘桂花兴奋地跟她分享，女儿刚在美国生了个外孙女，正催着她赶紧办签证去帮忙。

「秀莲啊，你看我这七十多岁的人了，还得跨海越洋去当保姆！」

刘桂花笑得合不拢嘴：「不过能帮上女儿的忙，我这心里美滋滋的。」

当时陈秀莲还挺羡慕刘桂花能被女儿需要，现在想想，被需要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而她，已经彻底变成了儿子们眼中的累赘。

雨势渐大，陈秀莲起身走向书房，打开了电脑。

她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一个可能彻底改变现状的决定。

03 深夜突袭

夜色深沉，雨点依然在窗户上敲打个不停。

陈秀莲在电脑前坐了整整三个小时，反复浏览着去青岛的航班信息。

青岛是她大学同窗好友孙雅琴定居的地方。

孙雅琴退休后搬到青岛养老，经常在朋友圈发一些海边散步的照片，生活看起来自在而惬意。

更重要的是，孙雅琴在微信里多次邀请她过去小住：

「秀莲，你一个人在上海也挺无聊的，不如来青岛住一阵子，我们可以一起看海，逛栈桥，多有意思啊！」

以前她总是推脱，说要照顾家里，走不开。

现在想想，所谓的照顾家里，不过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她点击了明天上午九点半飞往青岛的航班，机票价格不贵，还有空位。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下单的时候，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走过去接听，是小儿子陈志华的声音。

「妈，您睡了没有？我和晓雅想过来坐坐。」

陈秀莲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点了，这么晚过来确实有些反常。

「好，你们路上小心点。」

她说完挂掉电话，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也许志华是特地来邀请她参加明天的聚餐？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陈秀莲打开门，看到小儿子和儿媳站在门外，两人手里都提着礼品袋。

「妈，我们给您买了些燕窝和阿胶。」

王晓雅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您年纪大了，要多注意保养。」

「快进来，外面凉。」

陈秀莲连忙招呼他们进屋。

三人在客厅坐下，王晓雅主动去厨房烧水泡茶。

陈志华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行，就是晚上有时候失眠。」

陈秀莲实话实说。

「那您可以买点安眠药试试，我妈也有这毛病，吃了效果挺好。」

王晓雅端着茶从厨房走出来：「或者去医院看看，现在治疗失眠的方法挺多的。」

04 真实目的暴露

三人喝着茶，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气氛看似和谐，但陈秀莲总觉得他们欲言又止。

果然，聊了四十多分钟后，陈志华终于进入正题。

「妈，其实我们今晚来，是想和您商量件事情。」

陈秀莲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期待着听到关于明天聚餐的邀请。

「您看，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平时也没人陪伴，我们都挺担心的。」

王晓雅接过话茬：「我们在想，要不您考虑搬到高档养老院去住？那里有专业医护，还有很多同龄朋友。」

这句话如同惊雷，陈秀莲整个人都呆住了。

「养老院？」

她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都在颤抖。

「妈，您可别想歪了，我们绝对不是要赶您走。」

陈志华慌忙解释：「是那种超级豪华的养老机构，环境特别好，服务也很到位，比您一个人在家安全多了。」

「而且离我们家也不远，我们可以经常去探望您。」

王晓雅在一旁添油加醋。

陈秀莲沉默良久，她环顾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客厅。

那张她和丈夫一起挑选的真皮沙发，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书架上摆着的丈夫生前爱读的书籍。

「这房子是我和你爸一起买的，这里承载着我们太多的回忆。」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妈，我们当然理解您对这里的感情，但人总得向前看不是？」

陈志华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躁：「再说了，这房子空着也是浪费，我们可以出租，租金完全够您在养老院过得很舒服。」

陈秀莲瞬间明白了，他们今晚来访的真正目的不是关心她，而是想要这套房子。

她苦笑一声，原来在儿子心里，她这个当妈的还比不上一套房子。

「你们已经决定好了？」

她问道。

「我们只是提个建议，最终还是您说了算。」

王晓雅嘴上这么说，但语气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意思。

陈秀莲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

此刻她彻底想通了，明天的聚餐为什么没有邀请她。

因为在儿子们眼中，她早已不是这个家庭的重要成员。

她转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儿子和儿媳。

「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05 义无反顾的决定

送走小儿子夫妇后，陈秀莲独自坐在客厅里，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她重新回到书房，打开刚才关闭的网页。

那张飞往青岛的机票预订页面还在等着她的决定。

她没有再犹豫，直接点击了购买按钮。

支付成功后，电子机票立刻发到了她的邮箱。

明天上午九点半，上海虹桥机场飞往青岛流亭机场。

她拿起手机，

「雅琴，我明天到青岛，可以在你那里住几天吗？」

很快，孙雅琴回复了：

「太棒了！我盼你来好久了！把航班信息发我，我去机场接你！」

收到回复的瞬间，陈秀莲感到了久违的被重视感。

至少还有人真心期待她的到来。

她开始收拾行李，动作轻缓而认真。

每拿起一件东西，都会勾起相关的回忆。

那件藏蓝色的呢子大衣，是丈夫在她六十岁生日时送的。

「秀莲，这个颜色最显你年轻。」

丈夫当时笑着说。

那本泛黄的诗集，是她和丈夫年轻时一起读过的。

书里还夹着当年的书签，上面有丈夫的亲笔题词：「愿与爱妻白头偕老」。

那条珍珠项链，是大儿子结婚时送给她的。

当时陈志强说：「妈，这是我用第一份工资买的，希望您永远健康美丽。」

那时的志强多么贴心，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漠的？

她想起了转折点——丈夫去世后的房产分配问题。

虽然最后通过协商解决了，但那次争执让她看清了现实。

在巨大利益面前，亲情显得如此脆弱。

从那以后，两个儿子对她的态度就开始发生微妙变化。

以前过生日，儿子们会抢着为她庆祝，现在要她主动提醒才会想起。

以前她身体不舒服，儿子们会轮流陪她看医生，现在只是在家族群里发个红包，说声「妈您多保重」。

以前孙子放学会来她家写作业，现在被田丽娜以「怕影响学习」为由禁止了。

一点一滴的改变累积起来，让她从一个被需要的母亲，沦为了一个被嫌弃的负担。

收拾完行李，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她躺在床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心情出奇地平静。

也许这次离开是正确的选择，让她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她今年七十岁了，如果按平均寿命算，还有十来年的光景。

这十年，她要为自己而活。

不再做那个委曲求全的母亲，不再做那个默默忍受的老人。

她要去看海，要去旅游，要去过她想过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第一次在很长时间内睡得踏实安稳。

06 悄然离别

清晨六点，陈秀莲就自然醒了。

她起床洗漱，换上那件藏蓝色的呢子大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镜子里的她虽然满头银发，但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

她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居住了三十多年的地方。

心中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打车去机场的路上，「秀莲，我已经在机场等你了！昨晚兴奋得都没睡好！」

看到这条消息，陈秀莲的心情瞬间轻松起来。

至少还有人真心为她的到来而高兴。

机场里人头攒动，各种方言混杂在一起。

她坐在候机厅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多少年没有这样一个人旅行了？

年轻时忙工作忙家庭，中年时忙孩子忙老人，老年时又要照顾孙子。

她的整个人生好像都在为别人而活，很少考虑过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登机广播响起，她拖着行李走向登机口。

飞机升空的那一刻，她透过舷窗看着渐渐远去的上海城，心情五味杂陈。

与此同时，上海的皇冠酒店里，陈志强正在和服务员确认晚上的包房预订。

「先生，您预订的是十二人包房，但只点了八个人的菜，需要调整吗？」

服务员礼貌地询问。

陈志强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

他下意识地想要增加一个人的份量，但转念想到母亲年纪大了，参加这种聚餐可能会觉得疲惫。

「不用调整，就八个人。」

07 儿子们的觉醒

中午时分，田丽娜接到公司正式通知，她的升职调令正式生效了。

她兴奋地给陈志强打电话：

「老公，正式文件下来了！我真的升职了！」

「太好了！今晚的庆祝更有意义了。」

陈志强开心地说。

「对了，你通知妈了吗？」

田丽娜忽然想起婆婆。

陈志强沉默了几秒：「妈她年纪大了，这种热闹场合可能不太适合她。而且她平时也不爱凑热闹。」

田丽娜虽然平时对婆婆有些意见，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是我升职，她是长辈。」

「没事，回头我们单独请她吃顿饭补上就行了。」

陈志强说道。

下午四点，王晓雅和陈志华正在准备出门参加聚餐。

「对了，你昨天跟妈提养老院的事，她怎么回应的？」

王晓雅一边化妆一边问道。

「她说要考虑一下。」

陈志华回答：「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会同意的，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确实不现实。」

「希望如此，那套房子地段太好了，出租的话一个月至少能收一万五。」

王晓雅说道，眼中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此刻的青岛机场，孙雅琴正举着「秀莲」的接机牌在出站口等待。

她比陈秀莲大一岁，今年七十一，但看起来精神抖擞。

一头银发盘得一丝不苟，身穿淡粉色风衣，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秀莲！」

看到陈秀莲的身影，孙雅琴激动地挥手。

两个老友紧紧拥抱在一起，陈秀莲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雅琴，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她哽咽着说道。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孙雅琴拍着她的肩膀：「走，我带你去看海。」

汽车行驶在青岛的海滨大道上，夕阳西下，海面波光粼粼。

陈秀莲摇下车窗，海风吹过她的脸庞，带来久违的自由感。

「秀莲，你看起来有些憔悴，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孙雅琴一边开车一边关切地问道。

陈秀莲沉默了一会，然后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孙雅琴。

孙雅琴听完后长叹一声：「现在的孩子真是让人心寒。不过你能想开就好，人活到这个年纪，确实应该为自己考虑了。」

08 另一边的慌乱

傍晚六点，夕阳如血，将青岛的海面染成金红色。

陈秀莲站在孙雅琴家的阳台上，望着无边的大海，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孙雅琴的家是一套海景公寓，装修温馨雅致。

客厅里摆着各种旅游纪念品和海边捡来的贝壳，每一件都透露着主人丰富多彩的退休生活。

「秀莲，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厨房准备晚饭。」

孙雅琴说道：「今晚给你做清蒸鲈鱼，用的是刚买的活鱼。」

「我来帮忙。」

陈秀莲主动提出。

两个老友在厨房里一起忙碌，场面温馨而和谐。

「雅琴，你一个人生活这些年，会觉得孤单吗？」

陈秀莲边洗菜边问道。

「最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但慢慢就习惯了。」

孙雅琴笑了笑：「其实一个人生活也有好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你女儿不担心你独自生活吗？」

「她刚开始也有顾虑，但看我过得挺充实，也就放心了。现在她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我们母女关系反而比以前更融洽了。」

孙雅琴若有所思地说：「有时候保持适当的距离反而是好事，太近了容易产生摩擦。」

这话让陈秀莲陷入深思。

也许她和儿子们的关系紧张，正是因为她太过主动地介入他们的生活了。

与此同时，上海皇冠酒店的豪华包房里，庆祝晚宴正在进行中。

包房装饰得很喜庆，圆桌上摆满了精美菜肴。

陈志强和田丽娜坐在主位，陈志华和王晓雅坐在对面，田丽娜的父母田建国和苏慧敏坐在侧面。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气氛轻松愉快。

「丽娜，恭喜你升职成功！」

田建国举起酒杯：「我女儿就是有出息！」

「谢谢爸爸的栽培。」

田丽娜满面红光，显然很享受这种被恭维的感觉。

「嫂子，这次升职工资涨了多少？」

王晓雅好奇地询问。

「底薪涨了四千，另外还有绩效奖金和股权激励。」

田丽娜得意地说道。

「那真是双喜临门！」

陈志华举杯祝贺。

就在大家举杯庆祝的时候，田丽娜的手机响了。

是她同事打来的工作电话。

挂断电话后，苏慧敏问道：「丽娜，你们公司的人都知道你今天庆祝吗？」

「当然知道，同事们都很羡慕我有这么和睦的大家庭。」

田丽娜笑着回答。

「确实很和睦，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田建国点头称赞。

说到这里，包房里忽然安静了一瞬间。

陈志强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想起了母亲，心中涌起一丝内疚。

09 真相大白

「哥，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陈志华注意到了哥哥的异样。

「没事，就是想起了妈。」

陈志强低声说道。

「妈？」

田丽娜愣了一下：「对啊，我们怎么没叫上妈一起来？」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田建国和苏慧敏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吱声。

王晓雅轻咳一声：「妈她年纪大了，参加这种聚餐可能会觉得累。」

「是的，而且妈平时也不太喜欢这种热闹场合。」

陈志华附和道。

但说完这句话，两兄弟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他们知道这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们潜意识里觉得母亲的存在会让聚餐变得有些别扭。

母亲总会问东问西，关心他们的工作生活，有时候这种关心让他们感到压力。

尤其是在两个儿媳面前，母亲的一些老派观念经常会引起小摩擦。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选择了逃避。

但现在回想起来，这样做确实过分了。

「要不我现在给妈打个电话？」

陈志强提议道。

「算了，这个时间妈应该已经睡了。」

陈志华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她，把今天的事跟她说说。」

聚餐继续进行，但气氛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热烈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仿佛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陈秀莲被海鸥的鸣叫声唤醒。

她推开窗户，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远处的海面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被净化了。

孙雅琴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动静后探出头来：「秀莲，睡得好吗？」

「特别好，我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陈秀莲由衷地说道。

早餐很简单，小馄饨配咸菜，还有孙雅琴亲手调制的豆浆。

两人坐在面向大海的餐桌前，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秀莲，你手机一直在响，要不要看看？」

孙雅琴提醒道。

陈秀莲拿起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大儿子陈志强打来的。

还有好几条微信消息，内容都是询问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想了想，回复了一条消息：「我在海边晨练，手机静音了。什么事？」

很快，陈志强回复了：「妈，昨天我们聚餐庆祝丽娜升职，忘了通知您。今天中午我们想请您吃饭，当作补偿。」

看到这条消息，陈秀莲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现在想起她了？昨天的「全家聚餐」都结束了，现在来邀请她，不过是为了安抚良心罢了。

她回复道：「不必了，我这几天有安排。」

陈志强很快又发来消息：「妈，您有什么安排？需要我们帮忙吗？」

陈秀莲看着手机屏幕，心情复杂。

儿子的关心来得太晚了，而且带着明显的敷衍色彩。

她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把手机放到一边。

「孩子们联系你了？」

孙雅琴看出了她的心思。

「嗯，昨天他们聚餐庆祝，现在想起我了。」

陈秀莲平静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回应？」

「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好好享受这份海边的宁静。」

上午十点，两人出发前往栈桥。

海风习习，阳光正好。

陈秀莲站在栈桥上，望着无边的大海，心胸前所未有地开阔。

身边是来自天南海北的游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松愉快的表情。

「秀莲，你看起来年轻了好多岁。」

孙雅琴笑着说道。

确实，脱离了那个让她感到压抑的环境，陈秀莲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发生了变化。

她的眼神中重新点燃了对生活的热情。

与此同时，上海的陈志强正在公司里坐立不安。

母亲的回复让他很困惑，「这几天有安排」是什么意思？

一个退休在家的老人，能有什么重要安排？

他给陈志华打了电话：「志华，你昨天去看妈了吗？她今天的反应有点奇怪。」

「没有，我和晓雅昨天聚餐后就直接回家了。」

陈志华回答：「妈怎么了？」

「我邀请她今天中午吃饭，她说这几天有安排。你觉得正常吗？」

陈志华也觉得蹊跷：「妈一个人在家，能有什么安排？要不我现在过去看看？」

「行，你去了解一下情况，有事及时联系我。」

陈志华匆匆赶到母亲家，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回应。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客厅很整洁，没有什么异常，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走进母亲的卧室，发现衣柜里少了几件衣服，化妆台上的护肤品也不见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立刻给哥哥打电话：「哥，不好了，妈不在家，而且她的衣服和用品都少了一些。」

「什么？」

陈志强大惊失色：「你确定吗？」

「确定，我觉得妈可能出远门了。」

两兄弟都慌了神，他们意识到可能闯大祸了。

陈志强立刻拨通母亲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妈，您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

「我在青岛。」

陈秀莲淡定地回答。

「青岛？您怎么突然去青岛了？一个人去的吗？」

「来看老朋友，是一个人来的。」

「妈，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都很担心。」

陈秀莲沉默了一会，然后平静地说：「我以为你们都很忙，不想打扰你们。」

这句话让陈志强感到深深的愧疚。

他想起昨天的聚餐，想起他们对母亲的忽视。

「妈，您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去接您。」

「暂时不回了，我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妈！」

陈志强急了：「您不能这样，家里需要您。」

「家里需要我什么？」

陈秀莲反问道：「需要我做饭吗？你们很少回来吃。需要我带孙子吗？丽娜不让我插手。需要我的陪伴吗？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每一句话都像针扎在陈志强心上。

他意识到，母亲说的都是事实。

这些年来，他们确实把母亲边缘化了，把她当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妈，我们错了，您回来吧，以后我们会改的。」

陈志强的声音带着哭腔。

来源：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