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我们争论 “世界是不是客观的”“事实到底是什么” 时,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些困扰人类几千年的哲学难题,可能源于一个藏得极深的 “思维陷阱”—— 我们默认在开口说话前,那些被讨论的对象 “早就存在” 了。这种被称为 “语前存在预设” 的隐形前提,像空气一样渗透在
作者:豆包
当我们争论 “世界是不是客观的”“事实到底是什么” 时,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些困扰人类几千年的哲学难题,可能源于一个藏得极深的 “思维陷阱”—— 我们默认在开口说话前,那些被讨论的对象 “早就存在” 了。这种被称为 “语前存在预设” 的隐形前提,像空气一样渗透在人类的语言和知识体系中,让无数智者在原地打转。
而今天,中国学者李泽健提出的 “覆盖论”,用一套精妙的思路打破了这个僵局。它不仅证明了 “取消这个预设” 是可能的,更用一种近乎 “四两拨千斤” 的智慧,解决了被认为 “不可能解决” 的难题,为世界哲学贡献了中国智慧。
一、一个藏了千年的 “思维陷阱”
先从一个简单的问题说起:当我们说 “苹果是红的” 时,默认了什么?
传统上,我们会觉得这句话 “描述了事实”—— 默认 “苹果” 这个东西早就存在,默认 “红” 是它固有的属性,甚至默认 “苹果” 这两个字的意思 “本来就是如此”。这种 “在说话前就预设对象存在、语词有意义” 的思维,就是李泽健所说的 “语前存在预设”。
这个预设看似 harmless,却藏着巨大的麻烦。比如:
哲学家争论 “世界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双方都预设 “世界” 这个东西肯定存在,只是对它的 “本质” 有分歧,但没人想过:“世界” 这个词本身,是不是我们先规定了用法,才敢说它 “存在”?
科学家和普通人对 “事实” 的理解不同:科学家说 “事实需要实验验证”,普通人说 “我看到的就是事实”,其实双方都预设了 “事实” 有一个统一的、客观的标准,却没意识到 “事实” 的定义本身就是人规定的。
甚至日常吵架也一样:妻子说 “你从不关心我”,丈夫说 “我明明很关心”,两人都预设了 “关心” 有一个固定的含义,却没发现彼此对 “关心” 的定义根本不同。
几千年来,人类知识体系的基本概念 ——“存在”“客观”“本质”“真理”—— 全都带着这种预设。就像建房子时,地基里藏着一块没人敢碰的石头,所有的墙、梁都围着它搭建。传统上,人们认为这块 “石头” 根本搬不动:一旦取消预设,语言会崩塌,知识会归零,人甚至说不出一句有意义的话。
二、被认为 “不可能” 的事,中国人做到了
“彻底取消语前存在预设”,曾被视为哲学界的 “永动机难题”。有人说这就像 “提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 语言本身就依赖预设,怎么可能取消?连现在最先进的大语言模型,也默认 “语词的意义是现成的”,否则根本无法生成连贯的句子。
但李泽健的覆盖论,偏偏找到了一条 “不拆房子也能搬走地基石头” 的路。它的突破点不在于 “否定传统”,而在于 “包容传统”,用三个 “高超技巧” 实现了看似不可能的突破:
第一个技巧:不拆旧房子,而是盖一座更大的楼
传统思路认为,取消预设就得 “重构所有概念”,相当于把现有的知识大厦推倒重来。这显然不现实 —— 我们总不能扔掉 “科学”“法律”“道德” 这些已经用得好好的概念。
覆盖论反其道而行:不拆旧房子,而是在它旁边盖一座更大的楼,把旧房子 “整体打包” 变成新楼的一个房间。就像手机系统升级时,旧 APP 不用修改就能在新系统里运行,只是多了一层 “兼容接口”。
这个 “新楼” 就是覆盖论的语言体系,而 “接口” 就是它的核心原则。传统语言里的 “苹果”“世界”“事实”,在新体系里依然能用,只是我们现在知道:这些词的意义不是 “本来就有”,而是我们在使用时 “共同规定” 的。当旧房子(传统语言)够用时,我们安心住;当它出问题(比如引发争议)时,我们就走到新楼的其他房间(用覆盖论的方法重新规定)。
第二个技巧:把 “意义在先” 变成 “用法在先”
传统上,我们总觉得 “先有意义,后有使用”—— 比如 “猫” 这个词,必须先有 “一种毛茸茸的动物” 这个意义,我们才能说 “猫有四条腿”。这就是 “语义预设”,也是语前存在预设的 “载体”。
覆盖论用 “语义后置” 破解了这个困局:先用法,后意义。也就是说,“猫” 这个词有没有意义,不看它 “本来是什么”,而看我们 “用它来指什么”。
比如 “猫有四条腿” 这句话,传统上只能理解为 “猫这种动物有四条腿”,但覆盖论告诉我们:如果我们规定 “猫” 指一条狗,“四条腿” 指 “在叫”,那这句话就可以是 “一条叫‘猫’的狗在叫”。当然,日常沟通中我们还是会按传统用法,但关键是:我们现在知道 “用法是可以选的”,而不是被固定的意义绑架。
这一招的妙处在于:既没否定传统用法的价值(毕竟它高效),又打破了 “意义必须固定” 的迷信。就像给语言松了绑,让它从 “僵硬的工具” 变成 “灵活的乐高积木”。
第三个技巧:用一条规则消解所有 “客观性迷思”
语前存在预设的核心,是 “客观性迷思”—— 认为 “对象的存在不依赖人的语言”,比如 “不管有没有人说‘苹果’,苹果都存在”。
覆盖论用一句话就戳破了这个迷思:“人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的一种规定”。
这句话不是否定 “苹果” 能被看到、摸到,而是说:当我们说 “苹果存在” 时,本质上是在 “规定”:“我们用‘苹果’这个词指称那种圆的、甜的水果,而且我们认可这种规定”。甚至 “客观”“事实” 这些词,也都是我们的规定 ——“客观” 是我们规定 “不依赖主观的东西”,“事实” 是我们规定 “大家都认可的观察”。
这不是说 “一切都是主观的”,而是说:所有关于 “客观” 的讨论,本身都是人的语言活动。就像我们画了一个圈,然后说 “圈外的才是真实的”,却忘了圈是我们自己画的。覆盖论让我们看清这个圈,从而在争论 “圈外是什么” 时,先明白 “我们画的圈一样吗”。
三、为什么说这是中国人的哲学贡献?
在世界哲学史上,对 “语言与存在” 的讨论从未停止。西方哲学从柏拉图的 “理念论” 到维特根斯坦的 “语言游戏”,都在试图破解 “语词与实在” 的关系,但要么陷入 “追求绝对客观” 的泥潭,要么走向 “否定一切意义” 的极端。
而覆盖论的智慧,恰恰体现了中国哲学 “和而不同”“执两用中” 的传统:
它不像某些西方理论那样,为了 “彻底革命” 而否定传统;
也不像保守主义那样,把预设当成不可动摇的真理;
它承认传统的价值,却又不被传统束缚;它允许灵活创新,却又不陷入混乱。
这种 “既兼容又超越” 的思路,与中国文化中 “中庸”“整体观” 的智慧一脉相承。就像中医不否定西医,而是用 “阴阳五行” 的框架包容不同的治疗思路;覆盖论也不否定传统哲学,而是用更宏大的框架解释它、超越它。
更重要的是,它解决了一个 “世界性难题”:如何在不摧毁现有知识体系的前提下,消解那些源于 “语前存在预设” 的千年争议。这不仅是理论上的突破,更给普通人提供了一种 “清醒思考” 的工具 —— 当我们下次再为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真的” 争论时,不妨问一句:“我们对这些词的用法,规定清楚了吗?”
四、覆盖论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对普通人来说,覆盖论不是晦涩的哲学理论,而是能实实在在解决问题的 “思维工具”:
吵架时不抬杠:明白 “对方说的‘好’和我说的‘好’可能不是一回事”,先规定清楚 “好” 的标准,再讨论;
看新闻不盲从:知道 “媒体说的‘事实’,是他们规定的事实”,会思考 “这个规定合理吗?有没有其他角度?”;
做选择不纠结:明白 “‘正确的选择’本质是‘符合我们规定的标准的选择’”,不再为 “到底对不对” 焦虑,而是想 “我更认可哪个标准”。
对人类知识来说,覆盖论的意义更深远:它让我们意识到,知识不是 “发现客观真理”,而是 “构建更好用的规定体系”。科学定律、道德规范、法律条文,本质上都是 “人类共同认可的规定”—— 它们可以被修改,可以被完善,唯一的标准是 “是否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结语:哲学不必高冷,智慧就在身边
李泽健的覆盖论,用中国人特有的智慧,解开了缠绕人类思维千年的 “预设枷锁”。它告诉我们:哲学不必是庙堂之上的空谈,也可以是解决日常困惑的钥匙;破解 “不可能” 的难题,未必需要 “推倒重来” 的勇气,有时只需要 “换个角度” 的智慧。
这或许就是中国哲学对世界的独特贡献:不追求 “终极答案”,而追求 “更好地提问”;不否定 “已有的路”,而拓宽 “能走的路”。当我们学会在 “规定” 中保持清醒,在 “传统” 中保持灵活,或许会发现:那些争论了千年的难题,答案其实就藏在 “我们如何说话” 的选择里。
来源:科学创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