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美国的科学领导地位正受到质疑,尤其是与中国等研发总支出超过美国的国家相比。美国创新体系的基础政策,可追溯到二战时期。当时,由范内瓦·布什(Vannevar Bush)领导的科学研究与发展办公室(OSRD),使用联邦资金来协调战争所需的科学研究。布什撰写的“科学
研发创新模型:
大学-政府-产业的三螺旋关系
伊丽莎白·纽伯里
美国的科学领导地位正受到质疑,尤其是与中国等研发总支出超过美国的国家相比。美国创新体系的基础政策,可追溯到二战时期。当时,由范内瓦·布什(Vannevar Bush)领导的科学研究与发展办公室(OSRD),使用联邦资金来协调战争所需的科学研究。布什撰写的“科学,无尽的前沿”(Science, the Endless Frontier)报告,成为“美国战后科学的蓝图”。
布什假设了一种线性创新模型。在这个模型中,联邦政府资助大学研究人员,通过进行“基础”研究来创造知识。然后,产业将这些研究成果转化为产品。这个模型被称为三螺旋模型(Triple Helix Model),因为它将三个关键参与者(大学、政府和产业)结合在一起,创造了科学创新的“DNA”。
01 大学
在三螺旋模型中,大学是研究的核心。第一次学术革命始于普鲁士(Prussia)首创的研究型大学,它将大学从知识的传播者和保存者,转变为知识的生产者。美国国家科学与工程统计中心(NCSES)数据显示,在美国,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学术界完成了超过40%的基础研究。
第二次学术革命始于美国创业型大学的兴起。作为教学机构,大学一直具有经济和社会发展效益,但创业型大学将这些效益与其研究使命联系起来。
进一步复杂化的是,推进研究往往需要国际投资。大学的其他发展也反映了这种趋势。美国越来越依赖国际STEM(科学Science,技术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数学Mathematics)学生,国际学生的数量超过了美国本土研究生数量,而外国出生的人占美国博士STEM工作者的43%。正如美国国家科学院院长所说,其他国家为其学生投资K-12教育,“我们偷走他们来这里,因为我们没有很好地培养自己的学生。”
02 政府
二战前,联邦政府对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支持几乎为零。二战期间,科研机构开发了雷达和原子弹等对盟军胜利至关重要的技术。这些研究工作由科学研究与发展办公室(OSRD)协调,该办公室还促成了多个民用和国防研究机构的成立,其中包括海军研究办公室、原子能委员会(后来演变为能源部)等。这也促成了1950年国家科学基金会(NSF)的成立,这是联邦政府资助科学事业的重要工具。
与布什最初提出的模式非常相似,国家科学基金会设立了技术、创新和伙伴关系理事会(TIP),以促进大学和产业界之间的合作,将技术从实验室推向市场。然而,一些专家担心,联邦资金并不总是公平的,可能会损害国内研究人员的利益,因此主张加强国内科学劳动力队伍的建设。
03 产业
在布什报告发布时,联邦政府是主要的研究资助者。现在,产业界主导着美国的研发。产业界的研发投资在1981年超过了联邦投资,此后持续增长。慈善事业也通过基金会、非营利组织和大学捐赠基金等,成为基础研究的重要支持。
二战结束后,美国出现了封闭的、垂直整合的大型企业研发实验室(IBM、GE、杜邦、贝尔实验室),并采用了线性研发方式,即优先考虑内部科学而不是外部知识产权许可,但这种结构在1980年代再次发生了变化。私营企业简单地将研发外包,几乎没有动力在内部投资长期的基础研究。
2001年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NIST)报告显示,在大学进行的公共资助基础研发与产品研发之间,存在“死亡之谷”(Valley of Death)。数据显示,产业部门完成了63%的应用研究。企业的目标是盈利,因此它们更多资助与市场结果直接相关的应用研究。
文章来源: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官网,作者伊丽莎白·纽伯里为美国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严肃游戏计划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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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澎湃新闻客户端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