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眉头紧紧皱起,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失望,果断开口提了分手。
婚前体检,我站在男友身旁,目光落在体检报告上。
当看到那超出正常范围的体重数值时,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眉头紧紧皱起,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失望,果断开口提了分手。
他一脸错愕,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随后,他苦笑一声,缓缓抬起手,扶了扶额头,说道:“你就这么在意我的外貌身材?我减肥还不行么?”
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不是。上次体检你查出了脂肪肝,为了健康,你答应我要控制饮食。”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接着,我平静地亮出这段日子他屏蔽我的朋友圈截图。
截图里,背景是我们刚装修好的婚房。
画面中,一只纤细的、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正夹着一片毛肚,缓缓放进他的碗里。
我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每晚陪你吃水煮菜、鸡胸肉的是我,那照片里陪你吃火锅、烧烤、川菜的,又是谁呢?”
周颂年神色一滞,原本有些红润的脸瞬间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小瑜,你听我解释……”
可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段时间,每天这个点,都有人给他打电话。
现在想来,应该和工作无关吧。
我头也不抬,语气冷淡地说:“摁免提吧。”
手机铃声尖锐地响着,一下又一下,仿佛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铃声响了足足有半分钟。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好一会儿。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纠结。
终于,他慢慢划向了接听的按钮。
接着,他摁下了免提键。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颂年,今天我做了水煮鱼哦。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听到这话,周颂年瞬间汗流浃背。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衣领。
他的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着,眼神里满是慌乱和不知所措。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艰难地挤出一句:“我不去了。”
说完,他慌乱地挂断了电话。
仅仅听了那一句,我就立刻认出来。
那女人是周颂年相恋十年的前女友,白若薇。
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嘲讽道:“兜兜转转,原来还是她啊。”
我瞥了一眼周颂年,只见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冷笑一声,转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走吧,去吃水煮鱼啊。”我故意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地说道。
周颂年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上了车。
一路上,车厢里安静得可怕,谁都没有说话。
压抑的气氛像一块无形的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都泛出了苍白的颜色。
周颂年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飘忽,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又偷偷瞥我一眼。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了二十分钟,终于到了我们的婚房楼下。
我望着那栋崭新的房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房子上个月才装修好。
我向来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当初,我满心期待着和周颂年领了证之后,能一起甜蜜地搬进这新房。
新房的床,是我特意找人定制的,花了六万多块钱。
我连躺都没躺过,却被别的女人先睡了。
一想到这儿,恶心的感觉瞬间涌上胸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小瑜……”周颂年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没理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与恶心之中。
他又说道:“白若薇刚被裁员,又被房东骗了钱。”
他边说边快速地组织着语言,脸上满是慌乱。
“她实在没地方去,哭哭啼啼地找到我。”
他脸上露出无奈又为难的神情,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大家都是老同学……”
“我只是让她借住……”
等电梯的这几分钟里,他一直在我身旁絮絮叨叨地解释着。
我根本懒得听,直接自动屏蔽了他的声音。
我目光呆滞地盯着电梯按钮,内心一片冰冷。
终于,电梯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瞬间,尽管我之前已经在心里做了十足的准备。
但当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时,我的心还是像被刀割了一样痛。
这段日子我工作太忙了,每天就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
加上周颂年之前跟我说,刚装修的房子有甲醛,有害健康。
所以我压根就没来新房看过。
如今再看,我已经完全不认识我的房子了。
我走进客厅,只见沙发上铺着粉色的沙发套。
那粉色娇艳得刺眼,和我原本喜欢的简约风格格格不入。
桌上摆着黄白玫瑰和满天星。
花朵娇艳欲滴,可此刻在我眼中却无比碍眼。
我走进厨房,里面的厨具一应俱全。
砂锅里还炖着汤,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那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我的视线,好像有一只大手攥住我的喉咙,让我喘不上气。
“汪汪……汪!”突然,卧室里传出一阵清脆的狗叫声。
紧接着,一只小博美欢快地跑了出来。
它身上的毛发蓬松柔软,像个毛茸茸的球,可爱极了。
但此刻在我眼里,它却成了让我愤怒的导火索。
小博美身后跟着白若薇。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
一人一狗,那模样,好像比我更像这个家的主人。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只见白若薇满脸慌乱,眼神游离不定,手指无意识地相互绞着,像两只慌乱的小虫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沈瑜说道:“沈瑜,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四处奔波找房子。
可合适的房子就像藏起来了一样,太难找了。
等我找到房子,我马上就搬出去,真的。”
我还没来得及发作,周颂年就先炸了。
他眉头紧皱,皱得像拧成一团的麻绳,脸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
他怒气冲冲地指着白若薇,大声说道:“白若薇,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顿了顿,他提高音量,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两天时间!
要是这两天你再找不到工作,就麻溜地滚回老家去。
别再在这里打扰我的生活了!”
说完,他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到客厅。
他先是一把扯下铺好的沙发套,那动作粗鲁而又愤怒,沙发套在空中划出一道凌乱的弧线。
接着,他又将茶几上那束原本娇艳的花,一股脑地全扔进了垃圾桶。
那些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无助地躺在垃圾桶里。
他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叉腰,大声吼道:“这是我和沈瑜的家。
让你住进来是可怜你,你可别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白若薇被他这番话吓得眼泪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抱起小狗,小狗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着。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一脸的不知所措。
她带着哭腔,轻声说道:“颂年……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周颂年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别叫我颂年,你配吗?”
此时的周颂年,看起来像是生了很大的气。
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这一幕,还以为白若薇住进来,根本就没经过他的允许呢。
他走到餐桌旁,指着餐桌上那盘水煮鱼,气呼呼地说道:“这些饭我本来就不想吃!”
“都是你非要做!”
他突然怒吼一声。
下一秒,他满脸愤怒,双手猛地撑在桌子边缘,用力一掀。
只听“哗啦”一声,桌子直接被他掀翻在地。
桌上的油汤瞬间飞溅而出,像一颗颗滚烫的子弹。
白若薇躲避不及,被飞溅的油汤烫得一个激灵。
她的手腕立马就起了水泡,水泡晶莹剔透,却透着刺痛。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眼泪无声地从她脸颊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满脸哀戚地望着周颂年,声音颤抖着问:“你真的不想吃我做的饭吗?”
周颂年皱着眉头,别过脸去,没有回答。
白若薇咬了咬嘴唇,又说道:“还是你只是害怕沈瑜,口是心非呢?”
周颂年依旧沉默。
白若薇眼眶泛红,继续说道:“每次过来,你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沈瑜为难你,饭都不让你吃饱。”
“你偏要找虐,我心疼你。”
“可你却这样欺负我……”
说着,她哭得更厉害了,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当初我和姜余真的没发生什么。”
白若薇泪眼婆娑,声音颤抖着说道。
“我们只是那晚都喝多了,一时糊涂。”
她紧紧抓着衣角,试图让周颂年相信她的话。
“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背叛你呢?”
白若薇的眼神里满是祈求。
周颂年猛地转过头,双眼通红,大声吼道:“你闭嘴!”
他的神色瞬间闪过一抹剧烈的痛苦,那痛苦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
哦对,我都快忘了,他们两人分手并非是因为感情变淡。
而是周颂年亲眼撞见,白若薇和他最好的兄弟姜余,一丝不挂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片。
周颂年和白若薇从高中时候就走到了一起。
那可是彼此的初恋啊,青涩而又美好。
从高中开始,一直到读博,两人的感情整整维持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的时间,漫长到对方就好像长进了自己的血肉里一样,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要是周颂年没有撞见那不堪的一幕,说不定两人现在都已经结婚了,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分手后,周颂年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从那片阴霾中艰难地走出来。
他是我爸最喜欢的学生,在我爸的极力撮合下,我们俩确定了恋爱关系。
白若薇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甚至闹起了自杀。
她还在网上发帖,言辞激烈地谴责我是他们感情里的第三者。
他们所有共同的朋友,都听信了她的话,把我当成他们圈子的入侵者。
他们不接受我,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甚至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别理他们,有我在呢。”周颂年坚定地看着我,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
他一直坚定地站在我这边,给了我满满的安全感。
我以为,至少我们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可没想到,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和白若薇居然还在纠缠不清。
如果不是共同好友发来截图,告诉我他屏蔽了我的朋友圈。
我至今还会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他们之间还有联系。
那一刻,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拧着劲儿地疼,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白若薇哽咽的哭声,像是尖锐的针,将我重新唤回现实。
我看向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映入眼帘。
杯子碎在地上,玻璃碴子四处飞溅,液体洒得到处都是,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纸巾扔得到处都是,一片凌乱,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争吵。
我只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直接转身,抬脚就走,脚步急促而慌乱。
“小瑜!”周颂年在身后喊我。
他追了上来,跟我一块走。
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扔给白若薇几枚创可贴。
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处理一下你手腕被烫的伤口。”
他看似无情,可那拧巴的动作和话语里,分明藏着一丝关心。
“小瑜,小瑜……”周颂年在我身后急切地喊着。
“你慢点走,听我解释解释。”
我脚步不停,没有理他,心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他赶紧加快脚步,跑到我旁边,接着说:
“我真的没想让她住进我们的婚房。”
可她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
“如果我不管她,她就嚷嚷着要去死。”
他满脸无奈,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向我解释着。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嘴唇紧闭,还是没说话。
他见我不回应,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又继续解释:
“上学的时候她就这么极端。
她在原生家庭受过伤害,爸爸家暴,下手特别狠,打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她妈妈又跟人跑了,留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她不像你,生得好,背后有强大的后盾。她也怪可怜的。”
我又要被气笑了,停下脚步,身体微微一僵,转过身看着他,反问:
“所以,我生得好有错吗?”
周颂年满脸焦急,双手抓狂地挠了挠头发,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不是啊,我真没这么说。”
“我会马上就去解决这事,真的。”
“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急得眼眶都通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在兜里的手机又开始不断震动。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来,铃声响个不停。
周颂年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把电话通通挂断。
最后一个电话打来时,他狠狠按下了接听键。
对着电话,他愤怒地大吼:“白若薇你这个疯子!别再打来了!”
吼完之后,他又像是要向我表忠心一样,迅速把白若薇拉黑。
然后,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说道:
“小瑜,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真的,你可千万别不要我,行吗?”
我心里有些动摇。说实话,那一刻,我心软了。
毕竟我们俩在一起三年了。要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两家门当户对。和他结婚,对我来说是最优的选择。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车子旁,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一路上,我都沉默着,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周颂年也不敢出声,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微微蜷缩,时不时偷偷看我一眼。
我们开车回到了老房子。
一直到晚上,周颂年对我都格外殷勤。
他走到我身边,轻声问:“小瑜,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过了一会儿,他又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递到我面前,说:“小瑜,喝点热水,暖暖手。”
“小瑜,”周颂年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神中满是诚恳,“以后我一定端正态度。”
“我会和那个疯子彻底划清界限。”他的声音坚定有力。
“婚礼之前,我一定减肥,瘦回标准体重!”
“如果我再找她,”他突然提高音量,举起手发誓,“就让我不得好死!”
周颂年说得信誓旦旦,我看着他,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
半夜,我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伸手一摸,身旁空荡荡的。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坐起身,喊道:“诺言?”
没人回应。
我赶紧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他的声音,语气带着几分仓促:“小瑜啊,公司有点事,要临时加班。”
可就在这时,我耳朵敏锐地捕捉到,电话对面隐隐约约传来女人若有似无的哭声。
那哭声,像一根尖锐的针,猛地扎进我的心里。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嘴角不自觉地溢起一抹苦笑,这苦笑里满是自嘲。他当真将我当成了个傻子。
我什么也没说,手指轻轻一按,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给他发了两个字:分手。
没过一会儿,电话立马回拨过来。
一个接一个,那铃声响个不停,仿佛在催促着我接听。
消息也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
【小瑜,接电话啊!你是不是要急死我?】
【老婆,你别这样好不好?】
【求你了,接电话啊……】
我看着手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断了线的珠子,随时都可能滚落。
我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回消息。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思绪飘得很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天亮。
可直到天亮,他也没有回家。
我看着这个住了三年的房间,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回忆。
心里有些伤感,那些回忆此刻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我的心。
我开始收拾行李,动作缓慢而又机械。
一件一件地把自己的东西放进箱子里,每放一件,就像放下了一段过去。
今天正好是爸爸的生日,我该回去陪陪他了。
我拉着行李箱,脚步有些沉重。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们曾经的爱巢,这个曾经充满欢笑和温暖的地方。
然后转身离开了,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我心里满是沮丧,可不想让他为我担心。
于是,我强忍着这份沮丧,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此时,客人们陆陆续续地都来得差不多了。
大家在客厅里有说有笑,气氛很是热闹。
就在开宴之前,没想到周颂年竟然拎着礼物来了。
他一见到我爸,立马热情地叫着:“岳父大人,您好啊。”
我实在不想当着大家的面和他把关系闹僵。
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恶心,配合着他演戏。
宴会进行到中途,他突然搂住我的肩膀。
在亲友们面前开始大秀恩爱,他的手紧紧地搂着我,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接着,他趴在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瑜,别生气啦。”
我没说话,心里还是有些气闷,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
他又接着说:“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问:“真的?”
他赶紧回答:“当然是真的,我已经让白若薇那个疯子离开我们家了。”
他正认真地向我承诺着,眼神里带着几分诚恳。
却浑然不知,危险正悄然靠近。
他口中那个所谓的疯子,竟然找来了这里。
只见白若薇眼眶通红,像是刚刚大哭了一场。
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脚步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她叫周颂年名字的时候,喉咙哑得就像含着只刀片。
“周颂年……”她声音沙哑地喊道。
周颂年一下子傻了。
他的身子瞬间一僵,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脸上的表情无奈中带着崩溃,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他冲着白若薇喊道:“你怎么来了?白若薇,你是想毁了我吗?”
白若薇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簌簌滚落,她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说道:“我放不下你……”
周颂年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更加生气了,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我和你早就分手了。”
白若薇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哭得泣不成声,连连摇头:“不,我不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周颂年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白若薇:“你再缠着我,我就要报警了!”
白若薇绝望地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声音却异常坚定:“你报警吧,我不怕。”
周颂年气得浑身发抖,气急败坏地吼道:“赶紧滚啊!”
说完,他快速地一把将我护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为我挡住所有的伤害。然后他冷着脸,眼神中满是警告,对白若薇说道:“别再闹了。”
白若薇见状,哭得更厉害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此刻的她,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她的眼眶泛红,像是被鲜血浸染,双手死死地抓住周颂年的袖子,指关节都泛白了,声音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我不!”
“我就要缠着你。”
“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她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神坚定又带着几分疯狂,接着说道:“我已经想明白了。”
“我还爱你。”
“我离不开你。”
“一想到你要跟别的女人结婚,我的心就快要痛死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情绪激动得身体都微微颤抖,继续喊道:“你说我贱也好。”
“说我不要脸也好。”
“总之我不会放手的!”
周颂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像调色盘一样变幻着,他尴尬得手足无措,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而我,只觉得羞愧无比,脸上火辣辣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都是来参加我爸生日宴的亲友,他们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那一道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身上。嘈杂的议论声不断地流进我的耳朵,那声音就像一把把小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我的神经。
那瞬间,我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阵晕眩,世界都在我眼前旋转起来。我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冷冷地对周颂年说:“你们要闹出去闹。”
“周颂年,带着这个疯女人滚出我家。”
白若薇冷笑两声,眼神中满是嘲讽,大声回应道:“沈瑜,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是被谁逼疯的啊?”
她双手叉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情绪越发激动,继续说道:“我和颂年十年感情。”
“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她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语气尖酸地说:“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
“他不过是看上了你家的背景罢了!”
她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不屑,又说:“你要是和我一样,活在烂泥里。”
“他会多看你一眼么?”
我愤怒到了极点,感觉怒火在胸膛中燃烧,我大声吼道:“白若薇!你他妈给我闭嘴!”
周颂年慌了神,双手抖得厉害,像是两片在风中颤抖的树叶。他伸出手,死死地钳住白若薇的胳膊,用力一拉,就把白若薇从我的家里拉了出去。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
猛地转身,脚步慌乱地朝着洗手间奔去。
到了洗手间,我双手紧紧扶着马桶边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吐了个天昏地暗。
这三年的感情啊,就如同深深长在我身上的一块烂肉。
想要把它剜掉,哪能不疼呢?那疼痛就像无数根针在扎我的心。
我不停地吐着,胃酸灼烧着喉咙,直到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了。
才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出洗手间。
这时候我才发现,来参加生日宴的亲友们都已经走光了。
偌大的场地显得格外空旷,只有爸爸妈妈守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焦急。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如潮水般的悲痛,哭得撕心裂肺。
“爸,妈,这个婚我不想结了。”我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
妈妈赶紧将我搂在怀里,她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她伸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后颈,动作轻柔而熟悉。
那安抚的动作,就像我小时候受委屈时一样。
“好,不结就不结了。”妈妈温柔地说,声音里满是安慰。
爸爸也在一旁轻声说道:“囡囡,爸妈只想要你幸福。”
我哭得太厉害,上气不接下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头也闷闷地疼,像被重锤敲击一般,连喘气都觉得累。
突然,眼前一黑,我竟晕了过去。
爸妈吓坏了,赶紧把我送到医院。
一量体温,竟然发烧到了四十度。
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我浑身烫得像个火球,皮肤红通通的。
仿佛陷入了一个漫长而又混乱的梦境。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病房里的灯光昏黄而柔和,爸妈出去为我买饭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周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终于能好好地喘上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有些崩溃。
竟然又是周颂年。
“小瑜。”周颂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焦急和担忧。
“我联系不上你,只能找叔叔阿姨。”他急切地说。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像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满是慌乱。
“他们说你住院了,我真的很担心……”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心疼。
我惨淡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用不着你的担心。”我的语气很冷淡,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走吧。”我别过头,不想再看他。
他拼命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他半跪在我的病床前。
他的膝盖压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瑜,我不会和你分手的。”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哀求。
他紧握住我的手不放,手指用力得泛白。
好像真的很害怕失去我似的。
我淡淡看着他,目光平静而冷漠。
“你和我在一起,白若薇怎么办呢?”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他的心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满是痛苦和纠结。
“小瑜,我爱的是你。”他急切地说。
“那白若薇呢?她怎么办?”我追问。
“我会处理好她的事情。”他连忙说。
“你拿什么处理?你以为事情有那么简单吗?”我冷冷地说。
他发疯一般用拳头砸墙。
“砰砰”的声响在病房里回荡。
“我和她早就分手了,她就算死,和我也没有关系!”
他站在病房中央,眼睛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像是一条条狰狞的小蛇。他的神情有些癫狂,头发也有些凌乱,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清楚地捕捉到他说话时目光的闪躲。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看向地面,一会儿看向窗外,就是不敢与我对视。
我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口是心非的逞强,挺可笑的。
我看着他,眼神坚定,语气平静地说道:“好啊,那你把白若薇叫过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他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我接着说:“我知道,周颂年,你不想和我分手,却又要和白若薇继续纠缠。那我就把白若薇叫过来,大家做个了断。我退出,就让你们烂在一起吧。”
说完,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迟疑了片刻后,周颂年还是拿出手机,给白若薇打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信誓旦旦地看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承诺道:“小瑜,你就放心吧。等她来了,我一定当着你的面,让她彻底死心。”
说着,他轻轻伸出手臂,环住我的肩膀。可他身上,还残留着属于白若薇的那股木质调香水味。那味道,直直钻进我的鼻子里,让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微微皱了皱鼻子,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臂。
十分钟后,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白若薇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冲进病房。
她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扑进了周颂年的怀里。
来源:轩宝贝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