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唐河县,有一条沟叫作“没良心沟”,那里有很多故事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30 09:06 7

摘要:八龙河边的故事,比座儿上的闲话还要多。从杨楼到龙榻湾,这条沟啊,绕着三十多里地扭来扭去,像是村里老人揉面的手——光说这沟的名字,你就能琢磨出点门道:以前叫“没良心沟”,现在改成了八龙河。好听了,也宽厚了,可那些过去的日子,到底还是埋在沟底的泥里,藏在乡人的嘴里

八龙河边的故事,比座儿上的闲话还要多。从杨楼到龙榻湾,这条沟啊,绕着三十多里地扭来扭去,像是村里老人揉面的手——光说这沟的名字,你就能琢磨出点门道:以前叫“没良心沟”,现在改成了八龙河。好听了,也宽厚了,可那些过去的日子,到底还是埋在沟底的泥里,藏在乡人的嘴里,偶尔被掏出来讲两句。

说没良心沟这名儿,不是没人琢磨过。有老汉说,这条沟分了南北两岸,北边地头肥得像喂了牛奶,南边土黄如面粉,地还薄得能钻风。北岸的庄稼人春播秋收,日子再难,总有饭吃,逢年过节还有点头脸。南岸的呢,常年靠野菜树叶缝补肚子,红薯干子能吃十顿算是福气。有人打趣,说沟北的娃娃能上学能吃饱,沟南的孩子三天不见油水,身上补丁老把裤子缝成画。恶地出刁民?可沟南的人偏偏憨厚得让人扎心,天塌下来也没几个闹事作乱的,日子难,规矩不乱。

于是没良心沟的“一沟两岸”,成了唐河的一个怪事:地理里见不到公平,乡里却生出不少硬骨头。

王东白是个例。没良心沟南岸,有个村子——说是村,实际不过几户人家,县里的地图都懒得歪头拿笔标它。可谁都知道,这地头有王东白,后来的村名也就叫“王东白”。人如其名,豪气仗义,粗壮利索,一到遇事,总比别人先吆喝一嗓子,先迈一步。

记得1938年那阵,徐州战火烧到了唐河周围。县里头忙着给前线筹粮草,乡里派人四处打着旗号召,大家都不乐意去——正逢腊月,冻得能把手指头搓碎,最要命的还是怕见“东洋鬼子”。王东白家有辆铁脚牛车,他也不扭捏,三下五除二弄好牛车,红着脸到乡里报名:“这人得有个交代,别光在家里缩着。”

一伙乡亲跟着他,有车的拉车,没车的帮着抬担架。支前队伍浩浩荡荡出发,王东白成了领头的。到了前线快要靠近台儿庄,大雪封道,天白茫茫的,衣服都冻成冰板。突然,三架日本飞机低空盘旋,乡亲们还没反应过来,炸弹就砸了下来——死伤的死伤,哭喊的哭喊。许多人都怔了,牛车也中弹,王东白的牛倒在雪地里,鲜血染红了半边天地。

那一刻,也许谁都想退了。可王东白骂着把死牛的绳子扯开,又叫了几声,把没炸烂的三辆牛车凑在一起,死伤的先送回,剩下的人拼着劲,把粮盐硬是推到阵地。那盐,带着乡人的命,带着没良心沟的怨气。

听老人讲过——王东白脱下棉衣,把两个盐包挑上肩膀,咬着牙往炮火那边走。眼泪没流,怨声没讲,只觉得“不拼爹娘啥都没有”。乡亲跟着他往前,直到物资送到,才一块儿回了家。王东白不懂什么“民族大义”,更不会喊口号,心里只有一句:“家门口来了鬼,也不能缩着。”

战事过后,家里忙农活,地里种得越发难。第二年,鬼子又卷了土进唐河,民兵团刚成立,王东白又凑上一脚——这回真跟鬼子短兵相接。手里枪不会使,手榴弹却扔得远。有次战闹得最紧,他抱着一箩筐手榴弹,端上战壕前沿,不管命拼不拼得下来,拼个响动。最后,这场战还是败了,鬼子攻城,地方上的人丢了不少命。

日子一点点坏下去,鬼子找了汉奸,抓壮丁抢民女。南岸几个村子女的,有的受不住,扔身子进了沟里的潭,逃不了,宁可淹死。王东白见惯了这些,不说话,只“记着了”。

有年天热,鬼子和汉奸骑马到王东白家“收粮”,他把人请进屋,搬椅子请坐,切西瓜,端水。汉奸还夸:“这人有良心!”王东白提桶去井里,“提水饮马”。可就在桌下,他给鬼子留了颗从战场带回的手榴弹,点了火,扔桶底。巨响当头——桌子飞起,鬼子没反应过来就断魂。剩下的汉奸还想爬去抢枪,被王东白抢了桌腿,一顿砸。那帮人埋在沟底,他带着抢来的枪和马进了山,从此乡下就传开:“杀鬼子英雄王东白”,连村名都换了。

后来多年,王东白进了解放军,复员回来做了社长,带乡亲种地到七十年代。一直到他去世,村子里的土地还是一样黄,一样薄,可人心却硬得像石头。有人说他有骨气,有人说他傻,问他自己,他瞪眼只说一句:“这日子,不认怂。”

说王东白得说到白十一。后白岗是西边小村,全村十几户,白姓一色。白十一家里土地瘠薄,三儿子都娶了老婆,那年月本来也算难得。白十一会点字,也有胆气。

1931年秋天,村妇女都在大石桥洗衣,闲话正盛。有天,两队快马一南一北地冲到桥头,马背上是土匪,刀指桥上的妇人,扬声喊话:“十天内,每家上交一斗白面,一双棉被,否则就拆房杀人。”桥上的女人吓得衣服都不顾,慌回家报信。

这事弄得满村不安,吃糠咽菜的南岸人哪有白面?棉被也是几口人盖一条的旧货,家里老人都直愁。那夜几村头面人物聚到白十一家,屋里烟雾缭绕,大家谁也签不出主意,气氛压得像霜打的茄子。白十一抽了口烟,有点倔劲:“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乡亲也被带动起来,土匪再来喊场子,白十一拎着棍子冲出去咣咣一顿打。土匪跑了,口里撂下威胁:“你等着!”

到了第十天,白十一召集家中兄弟子侄,又去邻村喊人。各村头人带队,大家捂着刀棍枪头上了附近最高的冢子——宋玉的墓堆。十九村,四百来人,刀枪剑戟,把冢子唬得像“造反”似的。大伙举酒焚香,对祖宗发誓:“拼了!”气氛有那么点血性。

土匪一批马队,一批步队,很快围了上来,队形摆得像打仗似的。白十一带头,头缠红巾,肩扛大铡刀,冲下冢子迎战。场面一片喊杀,农民和马匪混做一团。人与马斗,终究体力不敌,土匪马压住阵脚,后头步匪又黑压压合围。有人眼见逃不掉,乱了阵脚,有胆小的开溜。白十一大骂:“你怕死,有啥用!”硬是拔刀再冲,结果被土匪一枪打在脸上,儿子冲去救父,当场一起被砍倒。冢下,血溅黄土,风吹不干。

这一仗下来,据说死了三十四个民众,十几名土匪也倒下。乡里头皆说:“小人物,有大气。”官府怕民愤,最后请来招安过的别廷芳带兵进山,剿了几个月,总算把匪患压下去些。真正清平,是共产党进山,把土匪连根拨了。之后,没良心沟再也不怕有人半夜敲门“喊场子”。

王东白、白十一,都是这沟里土里长出来的。没念过多少书,也不会留什么气派的家训。但他们的骨头硬,偏要跟苦日子摸两把。你说这些人是英雄吗?人家都没觉得;你说他们是凡人,可有几件事咱在饭桌上能讲三回,讲到心里头去。

时间掩埋了八龙河边的草根细节,旧沟新名,人世常常翻篇。但每逢家里老人提起这些事儿的时候,总得叹口气:这世上,谁不是靠一股子骨气活着?有的人,摔成传奇;有的人,倒在黄泥沟;但总有人,能活在乡邻的嘴里,在断砖碎瓦旁,留一段硬桥坍塌不掉的故事。

来源:聪明辰星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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