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军户女救落难将军(完)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4 01:47 1

摘要:寒风裹着细雪,刀刃般刮过沈昭的脸。她将羊皮水囊往腰间又勒紧两分,俯身拨开结霜的荆棘丛,忽见雪地里洇开一抹暗红。

寒风裹着细雪,刀刃般刮过沈昭的脸。她将羊皮水囊往腰间又勒紧两分,俯身拨开结霜的荆棘丛,忽见雪地里洇开一抹暗红。

"阿爹说狼群最爱在落日时..."自语戛然而止。十步开外的胡杨树下,半截染血的长枪斜插雪中,玄甲青年仰面倒在血泊里,七八匹灰狼正绕着打转。

沈昭摸出火折子往皮袄上一擦,烈焰腾起的刹那,狼群惊退数步。她这才看清那人面容——剑眉斜飞入鬓,薄唇紧抿如刃,即便昏迷中仍攥着半截断剑。

"算你命大。"沈昭扯下头巾裹住他肋下伤口,触手滚烫,"烧成这样还能撑到玉门关,莫不是阎罗殿跑出来的?"

戍堡医帐里药香氤氲。青年第三日睁眼时,正见沈昭踮脚往梁上挂艾草。鹅黄襦裙扫过药柜,鬓边碎发沾着晨露,恍若戈壁滩上倔强绽放的野蔷薇。

"小娘子..."他嗓音沙哑似磨砂。

"醒了?"沈昭转身端来药碗,"你肋下三处刀伤,左肩箭疮化脓,高烧时差点咬断舌头。"葱白手指戳了戳他缠满麻布的前胸,"说吧,姓甚名谁?哪个卫所的?"

青年怔怔望着帐顶:"不记得了。"

药匙"当啷"磕在碗沿。沈昭眯起杏眼:"失忆?话本子看多了吧?上月王参将装失忆躲军棍,被我拿银针扎涌泉穴,哭得比月子里的娃娃还响..."

"真的。"他忽然抓住她手腕,掌心烫得惊人,"只记得坠崖时有人喊'将军小心',再睁眼便是你。"

沈昭盯着他虎口厚茧,那是常年握缰绳才有的痕迹。窗外传来戍卒操练的号子,混着驼铃悠悠。她忽地抽回手:"那就叫你阿炎吧。立春那日捡的你,取个火字驱驱寒。"

晨光漏过窗棂,在青年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金斑。他默念两遍这个名字,眼底泛起涟漪:"好。"

转眼半月过去。这日沈昭掀帘进来,正撞见阿炎裸着上身换药。精壮腰身上陈年疤痕交错,最新那道刀伤从右肋斜劈至腰窝,像雪原上狰狞的裂谷。

"看够了?"阿炎似笑非笑。

沈昭耳尖发烫,嘴上却不饶人:"军户家长大的姑娘,什么阵仗没见过?上回给李校尉接断腿,血喷得比关帝庙前的香火还旺..."话音未落,帐外突然炸开尖厉哨声。

"西戎游骑!"瞭望塔上嘶吼撕破暮色。

阿炎抓过外袍就要起身,被沈昭死死按住:"找死吗?伤口再裂开..."

"三百步外尘烟呈鱼鳞状,必是轻骑斥候。"他快速束紧腰带,"告诉守军,往护城河撒铁蒺藜,弓弩手全部上东墙。"

沈昭愣住:"你怎知..."

"肌肉记忆。"阿炎抄起墙上角弓,指尖抚过弓弦时忽然顿住。夕阳将他侧影拉长,恍若战神提剑拓疆的壁画。等沈昭回过神,人已消失在暮色中。

那夜戍堡无人伤亡。沈昭提着灯笼寻到东墙下时,见阿炎正擦拭染血的长刀。月光淌过他眉骨,将睫羽染成霜色。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游骑二十七人,留了三个活口。"

沈昭盯着他染血的袖口:"箭疮裂了。"

"无妨。"阿炎收刀入鞘,忽然抬眸,"昭昭,若我永远想不起..."

"那就永远做阿炎。"她将金疮药拍在垛口,"横竖戍堡缺个会修连弩的,管饭不管饷。"

春风掠过箭楼旌旗,卷起少女发间药香。阿炎喉结滚动,终是低笑出声。

变故发生在三月后。商队带来盖着兵部大印的通缉令,画影图形上的男子凤目薄唇,赫然是正在后院劈柴的阿炎。

"镇北将军裴铮,月前追击西戎残部时坠崖失踪..."沈昭捏着告示的手指发白,"涉嫌通敌?"

柴刀"哐当"落地。裴铮抹了把额角汗珠:"想起来了。那日峡谷遇伏,副将周崇的箭...本该射向西戎首领。"

沈昭猛地扯开他衣襟。古铜色胸膛上,新月状疤痕赫然在目——与通缉令所述胎记分毫不差。

"这是爹爹临终前给的。"裴铮从贴身锦囊取出半枚玉佩,"说是生母遗物。昭昭,你救我那日..."

"也戴着半枚同样的玉佩对吗?"沈昭惨笑后退,"家父沈峥,十五年前是裴老将军麾下斥候。渭水之战他奉命断后,你父亲却鸣金早了一刻..."

春雷在云层中翻滚。裴铮伸手欲拉她,却被避开。他望着空荡荡的掌心,忽然解下玉佩:"跟我回京。刑部大牢七十二道刑具,我总能证明..."

"然后呢?"沈昭拔出他赠的匕首,"你是通缉犯,我是罪臣之女。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在诏狱隔着铁栅说体己话?"

暴雨倾盆而下。裴铮突然夺过匕首划破掌心,鲜血顺着腕骨滴入陶碗:"皇天后土为证,裴铮此生..."

话音未落,烽火台陡然传来三短一长的号角。沈昭脸色骤变:"是西戎主力!"

血色浸透裴铮的箭袖,他反手将染血的令旗插上烽火台。城下黑压压的西戎大军如潮水涌来,云梯撞在包铁城门上,震得墙头积雪簌簌而落。

"用火油!"沈昭朝墙下掷出药锄,正中攀墙敌兵面门。她转身撞进裴铮怀里,血腥气混着他衣襟上的沉水香扑面而来,"你的毒..."

"无妨。"裴铮揽住她腰身疾退三步,狼牙箭擦着发髻钉入墙砖。他低头咳出黑血,仍死死握着改良过的三弓床弩机括:"昭昭,去地窖取硫磺粉,掺进烽燧用的狼烟里。"

沈昭攥住他冰凉的指尖:"这是剧毒!"

"所以要让他们以为..."裴铮突然闷哼跪地,肩头箭疮涌出紫黑脓血。沈昭撕开他衣领,赫然见青黑毒纹已蔓延至心口。

城下突然传来西戎语的欢呼。透过箭孔望去,敌阵中缓缓推出二十架精铁连弩——正是月前裴铮为戍堡设计的样式。

"周崇这个杂 碎。"裴铮目眦欲裂,忽然掰开沈昭掌心塞入染血的玉佩,"听着,硫磺粉要混着艾草灰...咳咳...毒烟往东南飘时,带百姓从西侧暗道..."

沈昭反手将玉佩拍回他胸口:"要死一起死。"她扯下药囊抖出银针,寒光闪过,三根金针已没入裴铮天突、膻中、气海三穴。毒血顺着针尾滋滋溢出,在雪地上蚀出焦黑孔洞。

裴铮瞳孔骤缩:"西戎巫毒?你怎会..."

"爹爹说娘亲是胡商之女,看来没说实话。"沈昭咬破指尖将血滴入他口中,唇角扬起带血的弧度,"咽下去。我们巫医族女子的心头血,可比大罗金丹金贵。"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突然撕裂天际。城墙东南角腾起诡异的青紫色烟雾,西戎连弩阵中传来凄厉惨叫。沈昭趁机扶起裴铮:"成了!毒烟遇雪凝成霜,沾肤即溃..."

话音未落,破空之声呼啸而至。裴铮猛地旋身将沈昭护在怀里,淬毒箭镞穿透肩胛的瞬间,他竟低笑出声:"这次...总算赶上了。"

地窖里火光摇曳。沈昭颤抖着剜出腐肉,忽然瞥见裴铮腰间玉佩泛着幽光。两块残玉在血污中渐渐相融,浮现出蝇头小楷——"承平十七年,淑妃诞双生子,次子送沈氏忠仆..."

"原来如此。"裴铮染血的手指抚过玉纹,"当年巫医族助先帝复位,淑妃娘娘为保幼子,将你父亲..."

轰隆一声巨响打断话语。地窖顶棚突然塌陷,周崇阴鸷的脸出现在火光中:"我的好将军,原来玉玺密诏藏在这丫头血脉里?"

沈昭袖中银针疾射而出,却被玄铁面具弹开。周崇踩着碎砖逼近:"当年渭水之战,裴老将军故意鸣金,不就是为了让沈峥带着皇子..."

寒光乍现。本该昏迷的裴铮暴起擒住周崇咽喉,指间赫然是沈昭的金簪:"通敌叛国的是你。那批改良连弩的转轴,特意加了西戎玄铁才对吧?"

地窖深处忽然传来机括转动声。沈昭不知何时启动了暗格,古老青铜弩缓缓升起,箭槽里幽蓝液体汩汩流动:"周大人可知,巫医族最擅长以毒攻毒?"

青铜弩机泛着幽蓝寒光,沈昭指尖轻抚过箭槽上蚀刻的蛇形纹路。周崇喉间金簪又深入半寸,血珠顺着裴铮的手背滴在青砖上,绽开朵朵红梅。

"知道这是什么吗?"沈昭从箭槽舀起半勺液体,淡青烟雾自她掌心蒸腾而起,"当年西戎巫祝为控制战奴研制的'牵机引',遇血即化,可蚀铁融金。"

周崇瞳孔骤缩:"你怎会有..."

"周大人通敌时没查清楚?"裴铮突然松手,任他踉跄跌进青铜弩阴影里,"十五年前渭水之战,西戎巫医部族突然倒戈,你猜他们拿什么换的活路?"

地窖砖缝渗出呜咽风声。沈昭将药锄抵住周崇咽喉:"改良连弩的转轴掺了西戎玄铁,遇热会脆裂。裴将军早将真图纸混在药方里,托商队送去了肃州卫。"

墙外忽传来震天喊杀声,裴铮侧耳细听,染血的唇角勾起:"三长两短,是镇北军集结号。"他弯腰拾起合二为一的玉佩,龙纹在火光中流转如活物,"当年淑妃娘娘诞下双生子,次子交由巫医族用换血秘术保住性命——"

"所以你能活到现在。"沈昭突然接口,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蜿蜒的赤色纹路,"每月初七替我试药,其实是在用你的皇族血脉平衡我体内巫毒?"

箭雨破空声骤然密集。裴铮挥刀斩断坠落的横梁,将沈昭护在身下:"等打完这场仗..."

"打完仗我就拆了你的将军府当药圃!"沈昭旋身甩出药囊,褐色药粉遇风即燃,在周崇脚边炸开幽蓝火圈。青铜弩机突然自动转向,三支淬毒箭矢精准穿透西戎旗兵的咽喉。

裴铮大笑挥剑,剑光如银龙出岫:"二十年前巫医族能助先帝复位,今日便让西戎看看,什么是真正的..."

"以毒攻毒!"沈昭与他背脊相贴,腕间银铃震出清越声响。地窖暗门轰然洞开,数百头灌了药酒的疯牛赤着眼冲入敌阵,牛角绑着的火药筒接连炸响,将西戎铁骑阵型撕得粉碎。

三个月后,胡杨林新坟前。

裴铮摩挲着青玉碑上"沈氏双亲之墓",忽然被药锄敲了膝弯。沈昭提着竹篮挑眉:"镇北将军很闲?"

"在等夫人准我卸甲归田。"裴铮顺势握住她手腕,指腹擦过那道淡粉疤痕,"肃州卫送来八十车聘礼,说是补当年渭水之战的嫁妆。"

沈昭耳尖泛红,抓起艾草团子塞他嘴里:"谁要嫁...唔!"

晨雾散尽时,戍堡炊烟攀上晴空。二十里外的新坟默默注视着一双人影渐行渐远,碑前供着的连弩图纸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夹层的明黄绢帛——"奉天承运,册封沈氏昭昭为..."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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