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何雪媛出生在清末浙江嘉兴的一个小作坊家庭,作为家中老幺,父母的宠溺让她养成了任性自我的性子。她对琴棋书画毫无兴趣,女工女红也一窍不通,每天只图个自在快活。
1972年冬日的一天,一群抄家的人如凶神恶煞般闯进了一间小屋子,一通翻箱倒柜后,从一堆杂物里找出一把佩剑。
屋子的主人是位90岁的老太太,她不识字,根本不知道剑上刻着“中正”两个字,也没料到这把剑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就因为这把剑,她被当成反革命家属,拉出去批斗。那些人对着她又骂又推搡,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不敢反抗。
这位老太太就是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批斗会后,她被扔回了这间小屋。
这凄惨的场景,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可这背后又藏着怎样跌宕起伏的故事呢?
第一章:风光嫁入,初现矛盾
何雪媛出生在清末浙江嘉兴的一个小作坊家庭,作为家中老幺,父母的宠溺让她养成了任性自我的性子。她对琴棋书画毫无兴趣,女工女红也一窍不通,每天只图个自在快活。
可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姑娘,竟在18岁那年,嫁给了名门之后林长民做二房续妻。
林长民早年留学日本,接受了新思想的熏陶,回国后在外交、教育等领域都混得风生水起,还创办了福建政法专门学校和福州二中,担任校长一职。
林长民本来看不上何雪媛,无奈前妻死得早,也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为了后继有人,父母作主,林长民不得不娶了何雪媛。
刚进林家没几天,何雪媛就发现,这日子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公公婆婆都是文化人,说话文绉绉的,什么“之乎者也”,她听得一头雾水,常常是别人说完了,她还傻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更让她头疼的是她的丈夫林长民,留洋回来的他,时不时就冒出几句洋文,什么“Hello”“Goodbye”,这可把何雪媛弄懵了,她心里既着急又觉得憋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一次,林家举办家庭聚会,家里的亲戚们都聚在一起。大家围坐在客厅里,谈论着最近读的书、看到的新鲜事儿,时不时还吟诗作对。何雪媛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说得眉飞色舞,自己却像个局外人一样,根本插不上话。
这时,林长民正和一位亲戚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西方的文学作品,何雪媛听着他们嘴里冒出的那些外国名字和陌生的词汇,越听越生气。她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们整天说这些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还不如想想怎么多挣点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众人听到她这话,都愣住了,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惊讶和不屑。
林长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觉得何雪媛在这么多亲戚面前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没见识、太丢人了。他压低声音,生气地对何雪媛说:“你不懂就别乱说,这是我们文人之间的交流,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何雪媛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她站起身来,指着林长民的鼻子骂道:“我怎么就乱说啦?我说的哪句不对?你现在还嫌我丢人了是吧!”说完,她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这场闹剧之后,林长民对何雪媛更加冷淡了。
第二章:痛失长子,矛盾激化
何雪媛生下林徽因后不久,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是林家的长孙,全家人都把他视为掌上明珠。
孩子是一天天长大,可何雪媛的脾气却一点没有改变。
一天傍晚,何雪媛坐在房里,眼巴巴地等着婆婆把孩子送回来,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她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忍不住嘟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把孩子送回来,是不是故意的啊!”
何雪媛越想越气,再也坐不住了,她“腾”地站起身,大步迈向婆婆的房间。一进门,她就看到婆婆正抱着孩子逗弄,孩子笑得咯咯响。何雪媛顾不上什么礼貌,冲上前去,没好气地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把孩子送回我那儿?你们是不是想把孩子占为己有啊!”婆婆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她出身名门,向来注重礼数,何雪媛这毫无礼貌的质问让她十分生气。婆婆皱着眉头,严厉地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疼自己的孙子,多抱一会儿怎么了?你也太不懂事了!”
何雪媛本来就着急,现在又被婆婆指责,顿时火冒三丈。她根本听不进婆婆的解释,伸手就去抢孩子,嘴里还喊着:“把孩子给我!”婆婆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下意识地抱紧孩子,两人就这样拉扯起来。
就在这混乱之际,何雪媛用力一拽,终于把孩子抢了过来。她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可她走得太急,根本没注意脚下,刚走到门口,就被门槛狠狠地绊了一跤。何雪媛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怀里的孩子也脱手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何雪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忙爬起来去看孩子。只见孩子紧闭双眼,脸色惨白,额头上还擦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何雪媛慌了神,她颤抖着双手抱起孩子,大声哭喊着:“儿子!儿子!你醒醒啊!” 婆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匆匆赶来,给孩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又开了几副药,可孩子的病情却丝毫没有好转。当晚,孩子就没了气息。何雪媛悲痛欲绝,她抱着孩子的尸体,放声大哭:“我的儿子啊!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害了你啊!”
孩子的夭折,让何雪媛和林家的矛盾彻底激化。林长民对她失望透顶,夫妻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冷淡。
第三章:新人进门,彻底失宠
林徽因8岁那年,林长民娶了第三房夫人程桂林。程桂林虽然同样没什么文化,但她性格乖巧温顺,嘴甜会哄人,把公婆哄得心里乐开了花,全家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相比之下,何雪媛就显得愈发格格不入。有一次,程桂林在院子里和几个下人聊天,正好被路过的何雪媛看到。何雪媛顿时醋意大发,她冲上前去,指着程桂林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妖精,刚进家门就想着拉拢人心,不知道安的什么坏心思!”程桂林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吓得脸色苍白,她委屈地低下了头。
一个胆子稍大的丫鬟,赶紧上前劝道:“二太太,您消消气,三太太也没做什么呀。”何雪媛一听,更加生气了,她转身对着丫鬟就是一顿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帮着她说话!”说完,还不解气地推了丫鬟一把。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林长民的耳朵里。林长民对何雪媛的行为感到十分失望和愤怒,从那以后,他对何雪媛更加冷淡,几乎很少去她的房间。
程桂林也很争气,没过多久就接连生下了4个儿子和1个女儿。这一下,她在林家的地位更是扶摇直上,公婆对她宠爱有加。
而何雪媛被林长民安排到了后院居住,根本没人理睬。
第四章:折磨女儿,母女反目
何雪媛把自己在林家遭受的所有委屈、不满,都一股脑地发泄在了林徽因身上。
林徽因从小就聪慧过人,6岁便能代笔写信,她喜欢前院那充满书香和欢声笑语的世界。可每次她从前院回来,等待她的都是母亲何雪媛的责骂。“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去了前院就把自己亲妈忘了!”何雪媛大声呵斥着,。林徽因只能低着头,心里满是委屈。
16岁时,林徽因跟着父亲去欧洲游学,在那里,她接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思想也变得更加独立和成熟。
然而,当林徽因回到家,何雪媛却变本加厉地折磨她。“你整天在外面晃悠,也不知道帮家里做点事,还不如人家程桂林生的那些孩子懂事!”何雪媛的话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林徽因的心。林徽因试图和母亲沟通,可每次都以争吵收场。
后来,林徽因嫁给了梁思成,本以为离开林家,就能摆脱母亲的阴影。可何雪媛却跟着他们一起生活,依旧没有改变。有一次,林徽因因为工作忙,回家晚了,没来得及做饭。何雪媛顿时火冒三丈,把家里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你看看你,嫁了人还这么不着家,连口热饭都不给我做,养你有什么用!”
林徽因看着一片狼藉的家,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这些年的委屈、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冲着何雪媛大喊:“你就是一个疯子!你不配有孩子!你不配!”林徽因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何雪媛被女儿的话惊呆了,她愣在原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从那之后,母女俩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
第五章:晚年凄凉,孤独离世
建国后不久,林徽因因长期劳累和疾病的折磨,年仅51岁就离开了人世。
何雪媛看着女儿的离去,心中五味杂陈。曾经,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可如今,女儿却先她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
林徽因走后,何雪媛只能跟着女婿梁思成生活。但好景不长,梁思成也在不久后离世。此时的何雪媛,彻底失去了生活的依靠。还好,梁思成的续弦林洙是个善良的人,她没有抛弃何雪媛,而是继续照顾她的生活。
然而,何雪媛的厄运并没有就此结束。运动时期,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子,翻箱倒柜,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何雪媛被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林徽因弟弟林恒的佩剑,因为剑上刻着“中正”字样,抄家的人认定这是个“大问题”,何雪媛瞬间被当成反革命家属。
她被拉到众人面前批斗,那些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恶语相向。何雪媛又惊又怕,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怎么就突然成了罪人。曾经在林家,她虽然脾气不好,但好歹还有个容身之所,可如今,她却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批斗会后,何雪媛身心俱疲,她觉得人生已经彻底绝望。
1972年,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何雪媛在孤独和痛苦中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一段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让后人感慨万千。
来源:讲故事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