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皇上赐婚,我一个小小医女,成了太子的冲喜新娘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8 03:28 2

摘要:"小豆子,把这药拿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早晚各一次。"我从药箱中取出包好的药包,递给眼巴巴望着我的妇人,"记住,不可断药。"

我是苏芷,一个被家族遗忘的嫡女,也是京城人人称赞的医女。

圣旨降下的那天,我才知道,自己成了病弱太子的冲喜新娘。

人人都说太子太子命不久矣,可没人告诉我——

他的病是装的,他的柔弱是演的,他娶我,是为了解他身上的剧毒。

01

我蹲在潮湿的泥地上,手指轻轻搭在那瘦弱孩童的手腕处。

巷子里的霉味混着药草的苦涩,远处传来贫民区特有的嘈杂声。

"小豆子,把这药拿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早晚各一次。"我从药箱中取出包好的药包,递给眼巴巴望着我的妇人,"记住,不可断药。"

妇人颤抖着手接过,就要跪下:"苏姑娘,您的大恩大德..."

我连忙扶住她:"李婶,使不得。"衣袖上已沾了泥渍,我却顾不上这些。

"苏姑娘,城南那边又送来几个病人,说是发热不退..."我的丫鬟青竹匆匆跑来,额上沁着汗珠。

我点点头,收拾药箱准备起身,却见巷口突然涌入一群家丁,为首的正是苏府管家。

"大小姐!"管家气喘吁吁,"快、快回府!圣旨到了,老爷让您立刻回去!"

我心头一紧。圣旨?苏家虽是官宦之家,但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御史,怎会惊动圣旨?

青竹帮我背起药箱,我快步跟上管家。马车疾驰回府的路上,我不断思索各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史苏明远之女苏芷,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特赐婚于太子琰,择吉日完婚。钦此。"

我跪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全宣旨太监后面的话。太子妃?我?一个常年在市井为贫民看病的医女?

接旨后,父亲面色凝重地将太监恭敬送走,转身回厅时,脚步竟有些踉跄。

"父亲..."我刚要开口,继母王氏却先笑出了声。

"哎哟,咱们家这是要出凤凰了!"她夸张地拍着手,眼中却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芷丫头可真是好福气,能去给太子殿下...冲喜。"

最后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苏蓉此刻脸色煞白,手指死死绞着帕子:"凭什么...她凭什么..."声音虽小,却满是怨毒。

父亲重重拍案:"都住口!"他转向我,神色复杂,"芷儿,随我来书房。"

书房门一关,父亲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颤抖着手倒了杯茶,却洒了大半。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直接问道,"太子选妃,怎会选中我?"

据我所知,太子谢琰虽体弱多病,却是皇上唯一嫡子,东宫之位稳固。选妃之事本该在世家大族中精挑细选,怎会落在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医女头上?

父亲长叹一声:"三个月前,太子病情加重,太医院束手无策。有道士进言,说要找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冲喜...而你的生辰..."

我苦笑。原来如此。我只是个冲喜的工具。

"芷儿,你若不愿,父亲就算拼了这顶乌纱帽..."

"父亲,"我打断他,平静地说,"女儿愿意。"

并非我有多么高尚,只是我清楚抗旨的后果。更何况...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那个雨夜。

那年宫宴,我不慎打翻酒杯弄湿了衣裙,独自在偏殿整理时,被几个世家子弟围住调笑。是路过的太子一句淡淡的"诸位很闲?"替我解了围。当时他苍白的面容和清冷的眼神,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只是..."父亲欲言又止,"东宫险恶,你自小性子直,为父担心..."

我握住父亲的手:"父亲忘了?女儿不仅会医术,还有外祖教的防身功夫。再者,太子殿下..."我顿了顿,"他是个好人。"

至少,三年前那个为我解围的少年,眼神是干净的。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我望着阴沉的天色,心想: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从今往后,我不再只是医女苏芷,还将是太子妃苏氏。

而那位病弱的太子殿下,究竟是怎样的人?

入宫谢恩这日,天还未亮,青竹就把我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姑娘,今日可不能马虎。"她手里拿着梳子,一脸严肃,"宫里来的嬷嬷说,辰时就要到凤仪宫,皇后娘娘最讨厌人迟到的。"

我睡眼惺忪地任由她们摆布。层层叠叠的礼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头上的珠钗少说有七八支,一动就叮当作响。

"这也太......"我看着铜镜中那个盛装打扮的女子,几乎认不出自己。

继母王氏在一旁冷笑:"到底是市井长大的,上不得台面。今日见了皇后娘娘,可别给我们苏家丢人。"

父亲欲言又止,最后只拍了拍我的肩:"谨言慎行。"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我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红墙金瓦的宫殿气势恢宏,却莫名让我感到压抑。穿过一道道宫门,侍卫和宫女们恭敬行礼,眼神却藏着探究。

凤仪宫前,引路嬷嬷突然停下:"太子妃在此稍候,容奴婢进去通报。"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烈日当头,我额头沁出细汗,厚重的礼服内衫已经湿透。正当我考虑要不要擦汗时,宫门终于打开。

"宣苏氏女进见——"

凤仪宫内,鎏金香炉升起袅袅青烟。我按嬷嬷教的礼仪,恭敬跪拜:"臣女苏芷,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长乐未央。"

没有回应。

我跪伏在地,膝盖生疼,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殿内静得可怕,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抬起头来。"

这声音威严中带着几分慵懒。我缓缓抬头,看见高座上的皇后——她约莫四十出头,凤冠霞帔,面容姣好却透着凌厉。

"本宫听闻,苏御史的嫡女自幼养在乡野,今日一见,倒还算知礼。"皇后轻抚着手中的玉如意,"起来吧。"

"谢娘娘。"我刚要起身,却听她突然道:

"且慢。"

一名宫女端着茶盘走来。皇后微微一笑:"既然要入我皇家,这杯媳妇茶,现在敬也不为过。"

我心中警铃大作。宫中规矩,媳妇茶应在大婚次日敬奉,皇后此时要求,分明是有意刁难。更可疑的是那茶杯——白玉质地,杯壁极薄,茶水滚烫,却无托盘。

这是要烫伤我的手,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臣女谨遵娘娘旨意。"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茶杯。滚烫的温度立刻透过杯壁传来,指尖火辣辣地疼。

我强忍疼痛,稳稳举杯过头:"请娘娘用茶。"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迟迟不接。我的手指已经烫得失去知觉,却不敢有丝毫颤抖。

就在我几乎要坚持不住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儿臣...咳咳...参见母后。"

这个声音!我心头一震,悄悄抬眼看去——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走入。他面容苍白如纸,身形瘦削,却自有一番清贵气度。

太子谢琰。

他的出现让殿内气氛骤然一变。皇后脸上的厉色瞬间转为关切:"琰儿怎么来了?太医不是让你静养吗?"

"儿臣听闻...咳咳...苏姑娘入宫谢恩,特来一见。"他说一句话就要停顿喘息,看起来虚弱不堪,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我红肿的手指。

"这丫头正给本宫敬茶呢。"皇后语气和缓,眼神却冷了下来。

谢琰微微一笑:"母后体恤,苏姑娘初入宫廷,不谙规矩。这媳妇茶,还是留到大婚之日,让她好好准备才是。"

他说话轻声细语,却让皇后神色微变。

"罢了,既然太子开口。"皇后终于接过茶杯,却只是沾了沾唇就放下,"都退下吧,本宫乏了。"

走出凤仪宫,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太子走在我身侧,始终保持三步距离,时不时咳嗽几声。

"多谢殿下解围。"我低声道谢。

他没有立即回应。直到转过一道回廊,确认四周无人,那病弱的气息忽然一扫而空。

"苏姑娘医术高明,应该知道烫伤要及时处理。"他递来一个小瓷瓶,"雪玉膏,涂上就好。"

我愣住了。眼前这个目光清明、声音沉稳的男子,与方才病恹恹的太子判若两人。

"殿下...您..."

"嘘。"他食指轻抵唇前,这个动作莫名让我心跳加速,"宫里耳目众多,苏姑娘还需配合演戏。"

我接过药膏,指尖不小心相触,他立刻收回手,又恢复了那副虚弱模样:"本宫送苏姑娘出宫。"

回府的马车上,我仔细回想今日种种。太子的"病"似乎另有玄机,而皇后对我的敌意也来得蹊跷。还有那雪玉膏——这可是西域贡品,太医院一年才得几盒,他竟随手给了我。

"姑娘,到了。"青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刚踏入府门,就听见苏蓉尖锐的嗓音:"姐姐可算回来了!皇后娘娘是不是特别喜欢你啊?"

我懒得理会,径直往自己院子走,却听见继母阴阳怪气地说:"老爷,妾身就说芷丫头有本事,连太子殿下都亲自送她出宫呢。"

父亲面色复杂地看着我:"芷儿,来书房说话。"

书房里,父亲详细询问了入宫经过。当我说到太子出现时,他眉头一皱:"芷儿,为父必须告诉你,东宫...并非良善之地。"

"父亲何出此言?"

"太子表面病弱,实则深不可测。三年前肃清东宫,上百人悄无声息消失;去年户部贪污案,牵连数百官员,背后都有太子的影子。"父亲压低声音,"为父怀疑,他的病...可能是装的。"

我心头一震。那个雨夜为我解围的少年,今日出手相助的太子,会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不管怎样,圣旨已下,婚事不可更改。"父亲长叹,"为父只望你保护好自己。"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手指上的烫伤已经好了大半,太子的药确实神奇。我摩挲着瓷瓶,忽然发现瓶底有个极小的"琰"字。

这个太子谢琰,究竟是怎样的人?

三日后,宫中送来聘礼,整整一百二十八抬,轰动了整个京城。与此同时,一个消息悄悄传开——太子病情突然加重,大婚可能推迟。

"姑娘!不好了!"青竹慌慌张张跑进来,"外面都在传,说太子殿下怕是不行了,皇上已经让御医全部去东宫了!"

我手中针线一顿。不对,三日前见太子时,他虽然装作病弱,但气息平稳,不像是会突然恶化的样子。

除非...是有人不想这场婚事顺利进行。

"备马车,我要去东宫。"

"啊?可是姑娘,您还未过门..."

"就说我听闻太子病重,特去探望。"我迅速收拾药箱,"越快越好。"

东宫门前一片混乱。御医们进进出出,宫女太监面色惶恐。我正要上前,却被侍卫拦住。

"太子妃娘娘?"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魁梧男子。

"在下赵风,东宫侍卫统领。"他抱拳行礼,眼中带着审视,"殿下吩咐,若您来了,直接带您进去。"

我心头一跳。太子料到我会来?

穿过重重殿宇,来到太子寝宫。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御医们围在床前,个个面色凝重。

"太子妃到——"

人群自动分开。我走到床前,只见谢琰双目紧闭,面色灰白,唇边还有未擦净的血迹。这模样比三日前严重太多,不像是装的。

我顾不得礼仪,直接搭上他的脉搏。指下脉象紊乱,时快时慢,像是...

"中毒。"我脱口而出。

御医们面面相觑。最年长的张院判沉声道:"太子妃娘娘,殿下这是旧疾复发,并非中毒。"

"不,这是'寒心散'的症状。"我翻开谢琰的眼睑,又检查了他的指甲,"寒心散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如寒症发作,最终五脏冻结而死。"

寝宫内一片死寂。张院判脸色大变:"娘娘慎言!东宫戒备森严,何人能对太子下毒?"

我没有回答,而是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我要为殿下施针,暂缓毒性。请诸位暂且回避。"

待众人退下,我正要施针,手腕突然被抓住。本该昏迷的谢琰睁开了眼,目光清明。

"苏姑娘果然医术超群。"他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不过不必施针,毒是我自己下的。"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如此,怎能揪出下毒之人?"他轻轻咳嗽,"既然苏姑娘识破寒心散,想必也知道解法?"

我深吸一口气:"寒心散需'炎阳草'为主药,配以..."

"炎阳草生长在南疆火山口,十年一开花,大周境内几乎绝迹。"谢琰接过话头,"我寻了三年,只找到三株。"

我心头一震:"殿下中的不是新毒?"

"三年了。"他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每月十五发作,如坠冰窟。"

难怪他需要冲喜。寒心散毒性阴狠,寻常药物只能暂缓,唯有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体质特殊,血液可作药引...

"所以圣上赐婚,是为了取我的血做药引?"我后退一步,寒意从脚底升起。

谢琰却摇头:"我向父皇求的旨意,但不是为了药引。"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需要苏姑娘的医术。"

"殿下高看我了。太医院能人辈出..."

"他们不是看不出寒心散,而是不敢说。"谢琰冷笑,"下毒之人权势滔天,太医院不敢得罪。"

我心跳加速:"殿下知道是谁下的毒?"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苏姑娘可曾想过,为何你母亲当年会突然病逝?"

我如遭雷击。母亲去世时我才七岁,记忆中她一直身体康健,却在一场"风寒"后三日身亡。难道...

"大婚后,我会告诉你一切。"谢琰又恢复了那副病弱模样,"现在,还请苏姑娘配合演场戏。"

我回过神来,取出银针,高声说:"臣妾要为殿下施针,还请殿下忍耐。"

门外,隐约有脚步声匆匆离去。谢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场婚事,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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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三日,苏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却被关在闺阁中,由宫里来的嬷嬷教导礼仪。

"太子妃娘娘,大婚当日流程繁复,您必须牢记每一个步骤..."老嬷嬷喋喋不休,我却心不在焉。

自从东宫回来后,谢琰的话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母亲去世竟然可能与宫廷有关?而太子特意提到这点,显然是在暗示什么。

"姑娘!"青竹慌慌张张闯进来,"府里出事了!老爷让您立刻去正厅!"

正厅内,父亲面色铁青,继母王氏在一旁抹泪,苏蓉则满脸惊恐。

"父亲,发生何事?"

"有人在你嫁衣上做了手脚。"父亲指着桌上摊开的嫁衣,袖口处赫然有一片暗红色粉末。

我小心捻起一点闻了闻,心头一震:"红颜碎!"

这是一种奇毒,接触皮肤不会有事,但遇热就会散发剧毒气息。大婚当日我要穿着这嫁衣在烈日下站两个时辰...

"查!给我彻查!"父亲怒不可遏,"竟敢谋害太子妃,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我盯着嫁衣,心中已有猜测。府中能有这毒药的,只有...

目光扫过继母和苏蓉,王氏眼神闪烁,苏蓉则脸色煞白。有趣的是,苏蓉手上还沾着些许红色粉末,她自己却未察觉。

"父亲息怒。"我平静地说,"此事不宜声张。嫁衣毁了再做就是,大婚在即,闹大了反而不美。"

父亲还想说什么,见我坚持,只好长叹一声:"罢了,就依你。但府中必须加强戒备!"

夜深人静,我独自在院中练剑。自从知道母亲死因可疑,我就无法安睡。外祖教的这套"清风剑法",是母亲生前最爱的。

"苏姑娘好身手。"

一个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我剑锋一转,直指声源:"谁?"

月光下,谢琰一身夜行衣,负手而立。我的剑尖距他咽喉不过寸许,他却纹丝不动。

"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我收起长剑,心中诧异。他明明身中剧毒,怎么还能夜探御史府?

"来看看我的太子妃。"他轻笑,"顺便提醒你,这几日小心饮食。"

我心头一凛:"殿下知道嫁衣的事?"

"不只嫁衣。"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你继母与国舅府来往的证据。"

借着月光,我快速浏览信上内容,越看越心惊。原来继母竟是皇后的人,而皇后与国舅一直想扶持二皇子取代太子...

"殿下为何告诉我这些?"

"合作需要诚意。"谢琰目光深沉,"你我婚事已成定局,与其互相猜忌,不如坦诚相待。"

我沉默片刻:"殿下想要什么?"

"你的医术,助我解毒。"他直视我的眼睛,"作为交换,我会帮你查明你母亲死亡的真相。"

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眼睛如深潭般看不透。我该相信他吗?

"殿下不怕我告诉皇后?"

"你若想投靠皇后,早该在发现我装病时就揭穿了。"他胸有成竹,"苏姑娘是聪明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盟友。"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道理。在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中,我和谢琰确实是天然的盟友。

"好,我答应与殿下合作。但有一个条件——我要知道所有真相,不得隐瞒。"

"成交。"他伸出手。

我们击掌为誓,他的手掌冰凉得不似活人,寒心散的毒性显然比他表现出来的更严重。

"三日后大婚,我会派人保护你。"谢琰转身欲走,又停下,"对了,你剑法不错,但下次出剑可以再快三分。"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已消失在夜色中。我站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他冰冷的温度。

大婚当日,天公作美。我身着新制的嫁衣,头戴凤冠,在万众瞩目下踏上前往东宫的鸾轿。

"姑娘,小心。"青竹搀扶我上轿,小声提醒,"刚才有个宫女鬼鬼祟祟的,赵统领已经把人拿下了。"

我微微颔首。看来谢琰说的保护已经就位。鸾轿缓缓前行,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突然,一阵破空声袭来!

"有刺客!"有人大喊。

一支箭矢穿透轿帘,擦着我的脸颊钉入轿壁。紧接着,更多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保护太子妃!"

轿外一片混乱。我当机立断,扯下繁复的嫁衣外袍,露出里面便于行动的劲装。又从靴筒中抽出匕首,随时准备迎战。

轿帘被猛地掀开,一个蒙面人持刀闯入。我侧身避过刀锋,匕首精准刺入对方手腕。刺客吃痛,刀掉在地上。

"说!谁派你来的?"我扣住他咽喉。

刺客却狞笑一声,嘴角突然溢出黑血——服毒自尽了。

更多刺客突破侍卫防线,向我逼近。就在我准备拼死一搏时,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

谢琰!

他身形如鬼魅,所过之处刺客纷纷倒地。更令我惊讶的是,他手中长剑如臂使指,哪有一丝病弱之态?

"没事吧?"他闪到我身旁,声音低沉。

我摇头:"殿下不是应该在东宫等候吗?"

"来接我的新娘。"他轻笑,随即面色一肃,"跟紧我。"

我们背靠背作战。谢琰剑法精妙,我则以小巧功夫辅助。奇怪的是,我们明明是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像多年的搭档。

刺客很快被肃清。谢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形一晃。

"殿下!"我连忙扶住他,发现他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不是装的,是真的毒发了!

"无妨..."他强撑着站直,"继续婚礼。"

鸾轿已毁,谢琰索性与我共乘一匹马,在侍卫护送下前往东宫。沿途百姓看到太子亲自保护太子妃,纷纷欢呼。

东宫门前,礼部官员早已等候多时。婚礼流程被大幅精简,但该有的仪式一样不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我与谢琰相对而立,同时躬身。抬头时,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礼成后,按规矩太子应该去前厅敬酒,他却突然咳出一口鲜血,当场昏倒。

"殿下!"众人惊呼。

我临危不乱,立刻指挥侍卫将谢琰抬入寝宫,同时命人准备热水和药材。御医们闻讯赶来,却被我拦在门外。

"殿下需要静养,诸位请回。若有需要,本宫自会传唤。"

关闭殿门,我长舒一口气。床上"昏迷"的谢琰已经睁开了眼睛。

"演得不错。"我递给他一块手帕擦"血"——实则是红染料。

他接过手帕,嘴角微扬:"彼此彼此。太子妃临危不乱的姿态,很令人信服。"

"接下来呢?"

"接下来..."他站起身,从暗格中取出一卷图纸,"我们谈谈正事。"

图纸上详细标注了东宫各处暗道和侍卫布防。谢琰向我一一讲解,仿佛在交接什么重要机密。

"这些本不该告诉外人,但既然我们是盟友,你应该了解。"他神色认真,"若有紧急情况,通过这些暗道可以迅速撤离。"

我心头微暖。他这是在保护我的安全。

"现在,说说寒心散。"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箱,"我需要全面了解殿下的症状,才能制定治疗方案。"

谢琰很配合地伸出手腕。我搭上脉搏,仔细感受。他的脉象比上次更加紊乱,寒毒已经深入脏腑。

"每月十五发作?"

"嗯,如坠冰窟,痛不欲生。"

"平日可有其他症状?畏寒?心悸?"

"都有。"他解开衣领,露出胸口一处诡异的蓝色印记,"这是最近才出现的。"

我凑近查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印记形状如蛛网,正是寒心散进入最后阶段的标志!若再不治疗,三个月内必死无疑。

"殿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他神色平静,"所以才会急着找你。"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怒意:"殿下既然早知毒性如此之深,为何不早说?"

"早说有用吗?"他反问,"炎阳草找不到,其他药材也凑不齐..."

"凑齐了。"我打断他,从药箱底层取出一个小布包,"三年前我游历南疆,恰巧采到一株炎阳草。"

谢琰瞳孔骤缩:"你..."

"还有这个。"我又取出几个小瓶,"雪蟾蜍、火灵芝、千年参王...这些年行医,我攒了不少珍稀药材。"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笑了:"看来我找对人了。"

"不过治疗会很痛苦。"我正色道,"寒毒已深入骨髓,需以金针度穴配合药浴,强行逼出。过程中如万蚁噬心,常人难以忍受。"

"比每月十五的发作还痛?"

"...更痛。"

"那就没问题。"他轻描淡写,"什么时候开始?"

我没想到他如此干脆:"殿下不担心我趁机下毒?"

"要杀我,刚才刺客来袭时不出手就行了。"他目光灼灼,"我相信苏姑娘的医德。"

这句"相信"让我心头微颤。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中,信任是多么奢侈的东西。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我取出银针,"请殿下褪去上衣,我先施针暂缓毒性。"

谢琰大方地脱下外袍和中衣,露出精瘦的上身。让我惊讶的是,他身上有许多伤痕,最新的一道还在渗血。

"今日救你时受的伤?"我皱眉。

"小伤而已。"

我取来金疮药为他包扎,手指不经意触到他冰凉的肌肤。这样一个人,身中剧毒还冒险救我,究竟有着怎样的内心?

施针过程中,谢琰始终一声不吭,只有紧绷的肌肉和额头的冷汗泄露了他的痛苦。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

"好了。"最后一针拔出,我长舒一口气,"这只是暂缓,真正的治疗要从明日起。"

"多谢。"他穿好衣服,突然问,"苏姑娘为何学医?"

我手上动作一顿:"为了不让自己再有无能为力的时刻。"

七岁那年,我看着母亲在病榻上痛苦挣扎,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绝望,此生难忘。

谢琰若有所思:"我们很像。"

"嗯?"

"我也是为了不再无能为力,才走到今天。"他的目光深远,仿佛穿过墙壁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

夜深了,按照礼制,我们该同寝而眠。宫女们铺好床褥,红着脸退下,留下我和谢琰面面相觑。

"殿下放心,我睡榻上就行。"我主动抱起一床被子。

"不必。"谢琰从柜子里又取出一床被褥,"你睡床,我睡地上。"

"这不合规矩..."

"东宫里,我就是规矩。"他不由分说铺好地铺,"睡吧,明日还有的忙。"

烛火熄灭,月光透过窗纱洒落。我躺在床上,听着地上均匀的呼吸声,思绪万千。

今日种种在脑海中闪回——刺客来袭时他的相救,婚礼上他假装吐血,还有刚才治疗时的全然信任...

这个表面病弱实则深不可测的太子,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而我与他的这场权宜婚姻,又将走向何方?

---

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地上谢琰的位置已经空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青竹?"我唤来丫鬟,"殿下呢?"

"回娘娘,殿下寅时就起了,说去练剑。"青竹一边帮我梳头一边说,"赵统领送来了您的药箱和行李,奴婢已经整理好了。"

我点点头。昨日匆忙,许多常用药材都没带。谢琰倒是细心,记得让人去苏府取我的东西。

梳洗完毕,我来到东宫后花园。晨雾中,谢琰一身白衣,手持长剑,身形矫健如龙。哪里还有半点病弱之态?

"殿下好剑法。"我忍不住赞叹。

他收剑转身,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苏姑娘起得真早。"

"今日要开始正式治疗,需做些准备。"我递上汗巾,"殿下练剑多久了?"

"十年。"他接过汗巾,随意擦了擦脸,"寒心散虽限制了我的内力,但招式还能练。"

我有些诧异。寒心散发作时痛不欲生,他竟能坚持每日练剑?这份毅力令人佩服。

"先用早膳吧,治疗需要体力。"

早膳后,我指挥宫女们准备药浴。各种珍贵药材按比例投入大木桶,最后加入炎阳草粉末。热水一冲,药香顿时弥漫整个偏殿。

"请殿下入浴。"我示意谢琰进入木桶,"药浴需持续两个时辰,期间我会施针助药力吸收。"

谢琰看了看冒着热气、颜色诡异的药水,毫不犹豫地脱去外袍踏入。刚接触药水,他全身肌肉就绷紧了,显然极为不适。

"刚开始会有些刺痛,稍后就好。"我取出银针,"请殿下放松。"

随着银针刺入穴位,药力开始渗入经脉。谢琰的呼吸逐渐急促,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但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痛可以喊出来。"我有些不忍。

"继续。"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一个时辰后,药水颜色变深,谢琰的皮肤开始泛红。这是药力起效的标志,也是痛苦加剧的时候。

"啊!"一声压抑的痛呼终于从他喉间溢出。他双手死死抓住木桶边缘,指节发白。

我心中一紧,但治疗不能停:"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又过了半个时辰,谢琰已经痛到意识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我当机立断,迅速拔出所有银针。

"可以出来了!"

他却没有反应。我伸手去扶,却被他猛地抓住手腕!

"殿下?"我试探地唤道。

谢琰双眼通红,神志不清地盯着我,手劲大得吓人。我手腕生疼,却不敢强行挣脱——此刻他内力紊乱,贸然刺激可能导致走火入魔。

"是我,苏芷。"我放柔声音,"治疗结束了,您安全了。"

他眼神恍惚,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情急之下,我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子安,放手。"

这是我第一次唤他的字。神奇的是,他竟真的慢慢松开了手。

"抱...歉..."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随即昏了过去。

我连忙唤来赵风,一起将谢琰抬到床上。检查过后,我松了口气——只是体力透支,并无大碍。

"太子妃娘娘,殿下他..."赵风欲言又止。

"治疗很成功,休息片刻就好。"我揉了揉红肿的手腕,"赵统领先去忙吧,这里有我。"

赵风看了看我手腕上的淤青,突然单膝跪地:"属下代殿下赔罪。殿下毒发时常常控制不住自己,上次差点掐死一个御医..."

我心头一震:"经常这样?"

"每月十五毒发,殿下都会把自己关在密室,不让人靠近。"赵风低声道,"娘娘是第一个在殿下失控时能安抚他的人。"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谢琰的病情比表现出来的更严重,而他对我的信任也超出预期。

赵风退下后,我坐在床边守着谢琰。昏睡中的他眉头紧锁,似乎仍在忍受痛苦。我轻轻为他擦去额头的冷汗,不禁好奇这个表面冷酷的太子究竟经历过什么。

"唔..."谢琰突然睁开眼,四目相对,我尴尬地收回手。

"感觉如何?"我故作镇定地问。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轻松多了,多谢。"目光落在我手腕的淤青上,他神色一黯,"对不起。"

"医者仁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转移话题,"治疗很成功,寒毒被逼出三成。连续七日,应该能清除大半。"

"七日?"他皱眉,"三日后是母后寿辰,我们必须出席。"

"那就三日后暂停一天。"我起身配药,"现在殿下需要休息,我去准备药膳。"

"苏芷。"他叫住我,"谢谢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心头微暖。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原来也会道谢。

午膳后,谢琰去书房处理政务。我闲来无事,决定整理自己的小药房。东宫专门拨了个偏殿给我存放药材,各种珍稀药物琳琅满目,甚至有不少皇宫珍藏。

"娘娘,殿下吩咐,您需要什么尽管提。"一个小太监恭敬地说。

我点点头,开始分类整理。正忙碌间,青竹匆匆跑来:"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说要见您!"

我心头一紧。大婚次日按礼应该去拜见皇后,但谢琰以养病为由推辞了。如今皇后主动召见,怕是来者不善。

凤仪宫内,皇后一身华服,笑容和蔼,与初见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新妇来了,快坐。"她亲切地拉着我的手,"琰儿身子弱,委屈你了。"

"侍奉殿下是臣妾的本分。"我低眉顺眼地回答。

"听说昨日遇刺,可有受伤?"皇后关切地问,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我的脖颈——那里有处浅浅的擦伤,是箭矢留下的。

"托娘娘洪福,并无大碍。"

"那就好。"皇后拍拍我的手,突然话锋一转,"琰儿自幼体弱,先帝在时曾请高僧批命,说他二十岁前不宜近女色。如今他刚满二十,本宫担心..."

我面上不显,心中却冷笑。这是暗示我与太子不该圆房?正好,省得我找借口。

"臣妾明白。殿下养病要紧,其他事不急。"

皇后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又说了些场面话,最后赐下一对玉镯:"这镯子浸过药,可安神助眠,最适合琰儿。"

我恭敬接过,心中警铃大作。这镯子色泽诡异,怕是另有玄机。但当着皇后的面,我只能道谢收下。

回到东宫,我立刻检验玉镯。果然,内侧涂有极薄的药粉,遇热会散发令人躁郁的气息。长期佩戴,会让人脾气暴躁,甚至精神错乱。

"好狠毒的手段..."我喃喃自语。

"发现什么了?"谢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吓了一跳,手中的玉镯差点掉落。

"殿下走路怎么没声音?"我嗔怪道,将发现告诉他。

谢琰冷笑一声:"老把戏了。父皇当年就是这样被控制的。"

我心头一震。皇帝被皇后用药控制?这可是惊天秘闻!

"镯子收好,别打草惊蛇。"谢琰拿起一本奏折,"对了,明日我要出宫一趟,你随我一起。"

"出宫?"

"嗯,去见一个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母亲当年的贴身丫鬟。"

我手中的药杵"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知道不少秘密。"谢琰轻声道,"包括你母亲是怎么中的寒心散。"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母亲去世十年,真相终于要揭开了吗?而谢琰,又为何对此如此了解?

次日清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驶出东宫。谢琰一身商贾打扮,我则扮作他的夫人。赵风带着几个侍卫暗中保护。

"我们去哪?"我小声问。

"城南慈恩寺。"谢琰掀开车帘一角,"静心师太在那里等你十年了。"

慈恩寺?我心头一跳。母亲生前常去那里上香,有时会带着我...

马车在寺庙后门停下。一个小尼姑引我们穿过幽静的回廊,来到一间偏僻的禅房。

禅房里,一位年过半百的尼姑正在诵经。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身。尽管时隔多年,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母亲最信任的丫鬟,兰姨。

"小姐..."她颤抖着伸出手,"老奴终于等到你了。"

我眼眶一热,上前握住她布满皱纹的手:"兰姨,母亲她..."

"夫人死得冤啊!"兰姨老泪纵横,"那根本不是风寒,是寒心散!和太子殿下中的毒一模一样!"

我心头巨震,看向谢琰。他神色凝重,显然早已知情。

"是谁下的毒?为什么?"我急切地问。

兰姨看了看谢琰,得到首肯后才说:"因为夫人发现了皇后的秘密..."

原来十年前,母亲偶然发现皇后与国舅通奸,并密谋废太子。皇后得知后,派人下毒灭口。而寒心散,正是皇后家族的秘毒。

"夫人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兰姨从怀中取出一个褪色的香囊,"说等您长大了再看..."

我颤抖着接过香囊,里面是一块玉佩和一张字条。玉佩上刻着"琰"字,字条上只有一句话:"护太子,报血仇"。

我震惊地看向谢琰:"母亲认识你?"

"苏夫人是我母妃的挚友。"谢琰轻声道,"我母妃去世前,将一些秘密托付给了她。"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难以消化。母亲竟与谢琰的生母有交情?而我与谢琰的相遇,或许并非偶然?

"小姐,夫人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您平安长大,嫁给..."兰姨突然住口,不安地看向谢琰。

"嫁给谁?"我追问。

谢琰却突然起身:"时候不早,该回去了。兰姨,多谢您保管这些。"

回宫的马车上,我紧握着母亲的遗物,心潮起伏。谢琰似乎知道更多,却不愿多说。

"殿下,我们的婚事..."

"不是巧合。"他直视我的眼睛,"我找了你三年。"

"因为我的生辰?"

"因为你是苏夫人的女儿,也是唯一能解寒心散的人。"他目光深沉,"你母亲曾师从药王谷,精通解毒之术。她临终前传信给我,说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你。"

我心头一震。难怪母亲从小就教我医术,尤其侧重解毒...

"所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我突然感到一丝寒意。

谢琰沉默片刻:"开始是。但现在..."他话未说完,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有埋伏!"赵风的喊声从外面传来。

谢琰一把将我护在身下,几乎同时,数支箭矢穿透车壁,钉在我们刚才的位置!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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