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先看释文:“湘君携诸姬远来為寿。舞裙歌扇充满几榻。君苗笔砚不焚自废矣。辱笠泽先生手书嘉貺。為我致谢。寿诗如命。俟其来。当面授。足下能与偕来。尤幸。穉登拜復。畯卿解元足下。左长。”字里行间是生活琐事:湘君带姬妾前来贺寿,歌舞喧闹让书案都“自废”;收到笠泽先生手书
明代书家王穉登的《致畯卿尺牍》,纸本行书,纵26.8厘米、横12.7厘米,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这帧尺牍虽为日常书札,却藏着明代文人书风的雅致意趣。
先看释文:“湘君携诸姬远来為寿。舞裙歌扇充满几榻。君苗笔砚不焚自废矣。辱笠泽先生手书嘉貺。為我致谢。寿诗如命。俟其来。当面授。足下能与偕来。尤幸。穉登拜復。畯卿解元足下。左长。”字里行间是生活琐事:湘君带姬妾前来贺寿,歌舞喧闹让书案都“自废”;收到笠泽先生手书,托对方致谢,还盼着畯卿与友人同来当面交付寿诗。日常闲话入笔,却因书法添了几分韵致。
此作行书笔法灵动,无刻意雕琢气。笔画间多露锋起笔,收笔或轻顿或顺势带过,像“湘”“君”等字,起笔尖细却不浮滑,行笔中提按自然,显出行书“行云流水”的畅达。结字也见巧思,“寿”“诗”等字略扁,“远”“来”则稍纵,疏密搭配间有参差之美,不似馆阁体那般板正,倒有几分随性的雅。
作为吴门书派后劲,王穉登书法融了文徵明的秀雅与祝允明的灵动,这帧尺牍尤是。没有大尺幅作品的刻意经营,只凭日常书写的松弛感,让笔墨跟着心绪走——写“舞裙歌扇”时或许带了几分热闹,写“当面授”时又添了些恳切。
尺牍虽小,却是“书为心画”的鲜活注脚。读这帧字,像窥见明代文人的日常:笔墨不只为作书,更是生活里的寻常对话,字里的雅趣,原是从烟火气里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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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牧之堂弘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