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燕窝换来毒打禁足, 我转头拿回母亲嫁妆, 抄了相府满门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7 16:45 2

摘要:沈府的青石板路被洗得油光发亮,映着檐下几株湿漉漉的芭蕉,绿得有些沉闷。沈青梧提着一只缺了角的食盒,踩着水洼,一步步走回自己那座偏僻破败的“听雨阁”。

暮春时节,细雨如酥。

沈府的青石板路被洗得油光发亮,映着檐下几株湿漉漉的芭蕉,绿得有些沉闷。沈青梧提着一只缺了角的食盒,踩着水洼,一步步走回自己那座偏僻破败的“听雨阁”。

她身上的粗布裙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瘦削的身上,勾勒出少女纤细的骨架。一头青丝未绾,随意披散着,几缕湿发黏在苍白的小脸上,衬得那双眼睛愈发黑沉,静得像一口古井,不起半点波澜。

刚踏进院门,一个尖利的声音就划破了雨幕:“死蹄子还知道回来!让你去给二小姐送碗燕窝,你倒好,送了一上午,是爬着去的吗?”

说话的是继母柳氏身边最得力的张妈妈,此刻正插着腰,一双三角眼在沈青梧身上来回剜着。

沈青梧垂下眼帘,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哼:“回张妈妈,路上……路上滑,摔了一跤,燕窝……洒了。”

她怯生生地举起食盒,那上面果然沾满了泥浆。

“洒了?”张妈妈的调门瞬间拔高,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一碗上好的血燕,就这么被你糟蹋了!你这丧门星,跟你那死鬼娘一样,只会败坏沈家的东西!”

恶毒的咒骂像冰冷的雨水,兜头浇下。

沈青梧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仿佛真被吓破了胆。

【跟我娘一样?你说对了。我娘忠心护主,为我而死。而我,也定会让你和你的主子,血债血偿。】

见她这副窝囊样子,张妈妈愈发得意,啐了一口:“废物!滚进去!今天没你的晚饭了,好好给我想想怎么赔那碗燕窝!”

沈青梧没再说话,抱着食盒,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姿态挪进了黑漆漆的屋子。

砰!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和辱骂。

屋内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沈青梧走到桌边,将食盒放下,脸上的怯懦和恐惧如潮水般褪去,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燃起一簇幽冷的火焰。

她打开食盒,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洒掉的燕窝。

那碗血燕,此刻正在她房中那只饿得瘦骨嶙峋的狸花猫肚子里。

至于摔跤的泥浆,不过是她在回来的路上,特意在花园的泥地里滚上去的。

【柳若绵这是又坐不住了。前几日,城外普陀寺的了尘大师给姐姐沈玉琢批命,说她命格矜贵,有凤仪之相,但需家中姊妹的福运相助。柳若绵便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这唯一的‘嫡女’姐姐,彻底踩进泥里,好让沈玉琢独占所有风光。】

沈青梧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雨丝飘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她的目光穿过重重雨幕,望向府中最华丽的主院——玉琢轩。

沈玉琢,柳氏的亲生女儿,相府的掌上明珠,京城闻名的才女。此刻,她大概正依在柳氏怀里,抱怨着燕窝来得太迟,娇声嗲气地盘算着明日要去哪家诗会,穿哪件新裁的云锦。

而她沈青梧,是相府名义上的嫡长女。父亲沈从之的原配,也就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便血崩而亡。不到半年,柳氏便以贵妾身份扶正,成了继室。从此,沈青梧便成了这府里多余的人。

所有人都以为她懦弱、愚笨、木讷,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们不知道,三日前,一场高烧,让沈青吾的脑子里多出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记忆光怪陆离,像是一场冗长的梦,梦里她看到了无数的人和事,看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未来”。

梦里,沈玉琢风光大嫁,成了三皇子妃,而她自己,则被柳氏以“八字克亲”为由,随便配了个烂赌的远房表亲,不出三年便被活活打死。沈家则因为站错了队,在后来的夺嫡之争中满门抄斩。

一场大梦,让她从地狱边缘惊醒。

【想拿我的福运给你女儿铺路?柳若绵,我便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克谁!】

她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只小小的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块雕刻着繁复云纹的暖玉。这是她那位“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玉质极好,触手温润,但样式古朴,不像是时下流行的款式。

在那些多出来的记忆里,这块玉佩,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这是她眼下唯一的筹码,也是她寻亲的唯一线索。

她必须尽快积攒力量,离开这个吃人的沈府。

第二天,雨过天晴。

沈青梧因为“打翻燕窝”被罚禁足,连早饭都没得吃。丫鬟婆子们得了张妈妈的授意,更是对听雨阁避之不及。

这正合了沈青梧的意。

她换上一身半旧的青色布衣,悄悄从后院的狗洞钻了出去。凭着脑海中那些模糊的“未来”记忆,她七拐八绕,来到京城西市最偏僻的一个角落。

这里是古玩字画的交易地,但龙蛇混杂,多的是坑蒙拐骗之徒。

沈青梧的目标很明确——一家名叫“尘缘斋”的旧书铺。

在梦里,这家不起眼的书铺,三日后会被一位路过的王爷看中,王爷从一堆旧书里翻出了一本前朝书法大家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真迹,当场以万金购走。书铺老板一夜暴富,后来成了京城最大的古玩商。

而现在,距离那位王爷出现,还有三天。

这就是她要捡的第一个“漏”。

尘缘斋的掌柜是个干瘦的老头,正趴在柜台上打盹。见一个穿着寒酸的小姑娘进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含糊地说了句:“随便看,只看不买莫伸手。”

沈青梧也不在意,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书架前。这里堆满了蒙尘的旧书,散发着纸张腐朽的气味。她耐着性子,一本本翻找。

她的心在砰砰直跳。【一定要找到,这是我唯一的启动资金。】

终于,在书架的最底层,一本封面都快烂掉的《山川地理志》里,她找到了一张夹页。那是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上面的字迹铁画银钩,气势磅礴,正是那句“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

是它!

沈青梧用指尖轻轻抚过纸面,强压下心头的狂喜。她不动声色地将夹页塞回书中,然后抱着这本破烂的《山川地理志》和另外几本杂书,走到了柜台前。

“掌柜的,这些……多少钱?”她怯生生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掌柜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那几本破书,不耐烦地摆摆手:“都是些不值钱的废纸,看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二十个铜板,全拿走。”

沈青梧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荷包,倒出二十枚铜钱,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然后抱着书,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快步离开了。

一出门,她立刻钻进旁边的小巷,靠在墙上,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成功了!第一步成功了!】

她并没有立刻去当铺或者找买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她需要一个稳妥的渠道,一个能将这幅字帖的价值最大化,又不会引火烧身的方法。

脑海中,一个名字浮现出来——庆丰楼。

庆丰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背后的东家身份神秘,但据说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都给面子。庆丰楼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小型的雅集,邀请文人墨客品鉴珍玩,也兼做一些高端的私下交易,信誉极佳。

下一次雅集,就在五日后。

沈青梧将书帖小心地藏在怀里,匆匆赶回沈府。她回去时依旧走的狗洞,神不知鬼不觉。

接下来的几天,听雨阁风平浪静。柳氏和沈玉琢似乎把她这个“废物”给忘了,一心一意地为沈玉琢即将参加的琼林宴做准备。据说,三皇子萧君泽也会出席琼林宴,若是能得他青眼,沈玉琢的“凤仪之相”便有了着落。

沈青吾乐得清静,每日装傻充愣,暗中调理身体,为五日后的庆丰楼雅集做准备。

五日后,夜幕降临。

沈青梧借口肚子疼,躲过了晚饭,然后换上一身从箱底翻出来的、唯一还算体面的月白色长裙,脸上蒙了层面纱,悄悄溜出了沈府。

她知道,今晚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庆丰楼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此刻灯火通明,车马盈门。楼前的小厮见到蒙着面的沈青梧,本想阻拦,但沈青梧只是递上了一枚小巧的木牌。

这是她花了一半的积蓄,从一个落魄书生那里买来的雅集请柬。

小厮见了木牌,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将她引上了三楼的雅间。

雅间内早已坐了不少人,个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沈青梧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静静观察。

她看到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正拿着一幅画高谈阔论,周围围着几个人,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这个人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纨绔一个,最爱附庸风雅,但他身边那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是京城最大的鉴宝行家,人称‘金不换’的金掌柜。】

沈青梧的目标,就是那个金掌柜。

她耐心地等待着时机。很快,几轮字画珍玩展示过去,气氛也热烈起来。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形挺拔、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腰间系着一块成色极佳的墨玉,五官俊朗,眉眼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贵气。

他一出现,整个雅间都安静了片刻。连那位吏部侍郎家的公子都收敛了张扬,恭敬地喊了一声:“见过瑞王殿下。”

【瑞王,萧君赫。】

沈青梧的心猛地一跳。

在她的“梦”里,这位瑞王萧君赫,是最后夺嫡成功的胜利者。他性情冷厉,手腕狠辣,是三皇子萧君泽最大的对手。也是他,亲手下令将沈家满门抄斩。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萧君赫似乎并不喜欢这种热闹场面,只是对众人略一点头,便径直走向了主位。他的目光随意扫过全场,在沈青梧身上停顿了一瞬。

隔着面纱,沈青梧仿佛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穿透力,她立刻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惊涛骇浪。

【他应该只是觉得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个蒙面的女子。稳住,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雅集继续。终于,轮到自由交易的环节。

沈青梧深吸一口气,捧着一个精心包裹好的锦盒,走到了金掌柜面前。

“金掌柜,小女子这里有一样东西,想请您过过眼。”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却异常清晰。

金掌柜正和人聊得起劲,闻言抬眼看了她一下,见她穿着普通,又蒙着面,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小姑娘,我老金的眼可刁得很,寻常玩意儿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周围的人也投来好奇和看好戏的目光。

沈青梧不卑不亢,缓缓打开锦盒,露出了里面那张泛黄的纸。

“这……”金掌柜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纸,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甚至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放大镜。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拿着纸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天……天哪……”半晌,他发出一声惊呼,猛地抬头看着沈青梧,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狂热,“这……这是王右军的……《快雪时晴帖》!真迹!绝对是真迹!”

**哗——!**

整个雅间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这传说中的书法瑰宝。

“真的是王羲之的真迹?”

“我的天,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那位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更是挤到最前面,激动地喊道:“姑娘,这帖子你开个价!我买了!”

沈青梧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静静地看着金掌柜,轻声说:“金掌柜,我信得过您的眼力,也信得过庆丰楼的信誉。此物,我想在此寄卖。”

金掌柜激动得满脸通红:“没问题!姑娘放心,我老金一定给你拍出个天价来!”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这帖子,本王要了。”

众人回头,只见瑞王萧君赫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正缓步走来。他的目光落在沈青梧身上,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探究。

沈青梧心中一凛。

【他怎么会看上这幅字?不行,不能跟他扯上关系。在沈家倒台之前,任何跟皇子们的牵扯都是致命的。】

她福了一福,声音依旧平静:“殿下说笑了。此乃传世之宝,理应价高者得。小女子家贫,急需用钱,还望殿下体谅。”

她故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贪财的市井小民形象。

萧君赫的眉梢微挑,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意外。他盯着她蒙着面纱的脸,仿佛想看穿她的一切。

“一万两黄金。”他淡淡地开口,报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价格。

整个雅间鸦雀无声。

一万两黄金,足以买下半条朱雀大街。

沈青梧的心脏狂跳,但理智告诉她必须拒绝。

【这笔钱太烫手了。拿了,就等于上了瑞王的船。】

她正要开口,萧君赫却又说话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你不用怕。本王不是巧取豪夺之人。这一万两,是你应得的。另外,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不违背国法道义,本王都可以替你办到。”

一个条件?

沈青梧的心思飞快地转动起来。

一个来自未来皇帝的承诺,其价值,远超一万两黄金。

这个诱惑太大了。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多谢殿下厚爱。”她再次福身,“黄金小女子愧不敢受,此帖便赠与殿下。只求殿下……日后若小女子有难,能出手相助一次。”

用一幅字,换一个保命符。这笔买卖,划算!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姑娘是疯了吗?一万两黄金不要,就要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萧君赫的眼中闪过一抹激赏,他深深地看了沈青梧一眼,缓缓点头:“好。本王,应下了。”

他取下腰间那块墨玉,递了过去:“此为信物。日后持此玉来瑞王府,本王必践承诺。”

沈青梧接过玉佩,入手冰凉。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已经和这位未来的九五之尊,绑在了一起。

交易达成,沈青梧不敢久留,立刻告辞。

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萧君赫对身边的侍卫低声吩咐道:“跟上去,查清她的底细。”

沈青梧拿着玉佩,匆匆回了沈府。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将玉佩和剩下的几两银子藏好,躺在冰冷的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

有了瑞王的承诺,她就有了对抗柳氏,甚至是对抗整个沈家的底气。

【接下来,就是该收点利息的时候了。】

第二天,沈玉琢要去参加琼林宴。柳氏一大早就让人送来了华美的衣衫和首饰,整个玉琢轩都喜气洋洋。

沈青梧则依旧被“禁足”在听雨阁。

午后,沈青梧“无意间”听到两个洒扫的婆子议论,说沈玉琢为了在宴会上一鸣惊人,特意准备了一曲琴舞,所用的古琴,是父亲沈从之珍藏多年的一把名为“焦尾”的名琴。

沈青梧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焦尾琴?那可不是沈从之的,而是我生母的嫁妆。柳若绵侵占我母亲的嫁妆,如今还要拿去给她的女儿博取名声?做梦。】

她算准了沈玉琢会在出发前最后再演练一次琴舞。

她悄悄溜到玉琢轩附近的一处假山后。果然,悠扬的琴声传来。

沈青梧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竹管,里面是她用捣烂的猫薄荷汁液浸泡过的细针。她将细针吹向琴房半开的窗户,细针悄无声息地钉在了窗棂上。

一股奇异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飘散开来。

做完这一切,她便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傍晚时分,消息传来。

沈玉琢在琼林宴上大出洋相!

据说她琴弹到一半,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七八只野猫,对着她又抓又咬,场面一度失控。她的脸和手都被抓伤了,名贵的衣裙也被撕得破破烂烂,当着三皇子和满朝文武家眷的面,哭得梨花带雨,颜面尽失。

柳氏气得当场昏了过去。

沈从之勃然大怒,下令彻查。

听雨阁内,沈青梧正慢条斯理地给那只狸花猫喂着小鱼干。听到外面的喧闹,她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这只是个开始。沈玉琢,你不是想要凤仪之相吗?我先让你尝尝,什么叫声名狼藉。】

柳氏和沈玉琢自然查不出什么,最后只能归咎于琼林宴的主办方守卫不严,不了了之。但沈玉琢“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经此一事,柳氏元气大伤,对沈青梧的看管也松懈了许多。

沈青梧则利用这个机会,开始暗中调查自己那位“生母”的死因。她名义上的母亲姓苏,是沈从之的结发妻子,据说是江南一个富商之女。

但沈青梧总觉得不对劲。如果只是一个商人之女,为何会留下那样一块样式奇特的云纹暖玉?

她借着出府采买的机会,去了几家京城最大的当铺和玉器行,旁敲侧击地打听那块玉佩的来历。但所有人都表示从未见过那种纹饰。

线索似乎断了。

沈青梧并不气馁。她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捡漏”的机会。

根据“梦”里的记忆,一个月后,京城外的护城河因为淤积需要清淤。而在河底的淤泥里,埋着一批前朝留下的官银,足有十万两之巨。后来被一个过路的乞丐无意中发现,上报官府,得了百两赏银。

十万两官银,她一个人吞不下,也容易暴露。但她可以利用这个消息,做一篇大文章。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这件事以最合理的方式曝光,并且能让她自己从中获益的契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

工部下发了清淤护城河的告示,并开始招募民夫。

沈青梧用手里仅剩的银子,雇了几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地痞,让他们去应征民夫。她告诉他们,自己有可靠消息,河底某个位置有宝贝,挖出来大家一起分。

那几个地痞见钱眼开,自然满口答应。

清淤开始的第三天,那几个地痞果然在沈青梧指定的位置,挖出了几个沉重的大木箱。

他们欣喜若狂,以为是金银财宝,趁着夜色偷偷将箱子运到了城外的一处破庙。

然而,当他们撬开箱子,看到的却不是金银,而是一锭锭刻着前朝印记的官银。

几个地痞吓得魂飞魄散。私藏官银,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就在他们惊慌失措之际,沈青吾蒙着面出现了。

“想活命吗?”她冷冷地问。

地痞们像看到救星一样,跪地求饶。

“很简单。”沈青梧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们现在就去京兆府尹,自首,就说是你们无意中发现的。记住,要闹得越大越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发现了前朝宝藏,为国库立了大功。”

地痞们虽然不解,但为了活命,只能照办。

第二天,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几个民夫清淤,竟挖出十万两前朝官银!”

消息很快传到了宫里,龙颜大悦。国库空虚之际,天降横财,这可是祥瑞之兆!皇帝下令,重赏那几个“有功”的民夫,并嘉奖负责此事的京兆府尹。

而沈青梧,则通过这个局,不动声色地达成了三个目的。

第一,她让京兆府尹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因为是她提前匿名将“可能有官银”的消息透露给了府尹,让府尹有了心理准备,才能在事发后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应对,抢下这份天大的功劳。

第二,她在那几个地痞去自首前,从其中一个箱子里,悄悄拿走了一块不起眼的令牌。那块令牌,是前朝禁军的腰牌。在“梦”里,这块腰牌后来被瑞王萧君赫得到,成了他招揽一支前朝旧部的关键信物。现在,这信物在她手里。

第三,她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官银上,无人再去追究这批宝藏最初的发现者。

她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在幕后操纵着一切,而自己,依旧是沈府那个毫不起眼的、懦弱的沈青梧。

沈家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沈玉琢名声尽毁后,性情大变,整日摔东西骂人。柳氏为了安抚她,花钱如流水。而沈从之在朝堂上因为站队问题,屡屡被同僚排挤,官运不顺。

府里的开销越来越大,进项却越来越少。

柳氏开始打起了沈青吾生母嫁妆的主意。

这一天,柳氏把沈青梧叫到了主院。

“青梧啊,”柳氏一反常态,拉着她的手,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你看,你姐姐最近心情不好,府里开销也大。你母亲当年留下的那些嫁妆,放在库房里也是蒙尘,不如拿出来,给你姐姐置办些首饰,也算是为你父亲分忧了。”

沈青吾垂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全凭……全凭母亲做主。”

【终于来了。我等的就是今天。】

柳氏大喜过望,立刻让张妈妈拿着库房钥匙,带着沈青梧去清点嫁妆。

嫁妆都存放在一个独立的跨院里,常年上锁。打开门,一股尘封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摆着十几个大箱子。

张妈妈得意洋洋地指挥着下人,将箱子一个个打开。

然而,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空的。

打开第二个,还是空的。

一连打开了十几个箱子,里面全都空空如也!只有箱底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

柳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东西呢?”她失声尖叫。

张妈妈也吓傻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青梧则“适时”地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扑通”一声跪下,哭了起来:“母亲明鉴,女儿……女儿自母亲去世后,从未踏足此地半步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哭得情真意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青梧,厉声喝道:“一定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监守自盗,把东西都偷出去了!”

沈青梧哭得更凶了:“母亲,您怎能如此冤枉女儿!这库房的钥匙一直在您和张妈妈手里,女儿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搬空这么多东西?况且……况且女儿若真偷了,又怎会傻到留着空箱子让您发现?”

这话合情合理,柳氏一时竟无法反驳。

她猛地转向张妈妈:“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张妈妈吓得连连磕头:“夫人饶命!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就在这时,沈青吾一边“哭”,一边“无意”地从一个箱子的夹缝里,抽出了一张纸。

“咦?这是什么?”她装作好奇地打开。

那是一张当票。

而且不止一张,她陆陆续续从各个箱子的角落里,又找出了十几张当票。

当票上的名字,赫然写着——柳平。

柳平,是柳氏的亲弟弟,一个臭名昭著的赌徒。

真相,不言而喻。

是柳氏自己,多年来暗中将嫁妆变卖,拿去填她那个无底洞弟弟的赌债!她以为沈青梧懦弱好欺,今日不过是想走个过场,将侵占嫁妆的行为“合法化”,却没想到箱子竟然是空的!

【柳平那个蠢货,居然连当票都随手乱塞。真是天助我也。】

“母亲……”沈青梧拿着当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受伤的眼神看着柳氏,“这……这是舅舅的名字……难道是……”

柳氏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亲弟弟摆了这么一道!

“不……不是的!这是栽赃!是这个小贱人栽赃我!”柳氏状若疯狂地扑向沈青梧。

然而,已经晚了。

闻讯赶来的沈从之,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那些当票,又看着空空如也的箱子,脸色铁青。他可以不在乎沈青梧的死活,但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家产被一个女人如此败坏!

**“你这个毒妇!”**

沈从之一脚踹在柳氏心口,柳氏惨叫一声,滚倒在地。

“来人!”沈从之怒吼道,“将这个贱妇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一场闹剧,以柳氏被废,张妈妈被活活打死而告终。

沈青梧跪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泣,但垂下的眼眸里,却是一片冰冷的笑意。

【柳若绵,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该轮到沈玉琢了。】

柳氏倒台后,沈玉琢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在府里的日子一落千丈。沈从之对这个丢尽了他脸面的女儿,更是厌恶至极。

沈青梧则开始“崭露头角”。她主动提出,愿意掌管中馈,为父亲分忧。

沈从之本不欲同意,但府里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人,加上京兆府尹不知为何,竟派人送来厚礼,指名道姓是给“沈大小姐”的,还夸她“兰心蕙质,有大家之风”。

沈从之这才半信半疑地将管家权交给了她。

沈青梧一上手,便将柳氏留下的烂摊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削减了不必要的开支,严惩了那些偷奸耍滑的下人,府里的风气为之一清。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受气包,而是说一不二的当家大小姐。

下人们这才惊觉,这位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大小姐,竟有如此雷霆手腕。

而沈玉琢,则彻底被沈青梧压制。她被削减了月钱,身边伺候的丫鬟也被换成了沈青梧的人,稍有不满,便会遭到严厉的训斥。

沈玉琢不甘心,她偷偷联系了柳家,想要绝地反击。

柳家给她出了个主意——生米煮成熟饭。

柳家为她相中了新科状元郎,翰林院修撰常子安。常子安家境贫寒,但前途无量。只要沈玉琢能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不怕他不认账。届时,沈玉琢成了状元夫人,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沈玉琢觉得此计甚妙,便与柳家合谋,在一个月圆之夜,将常子安骗至城外别院,想要用些不光彩的手段,成就好事。

然而,她们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沈青梧的监视之下。

【想找外援?我便让你彻底断了念想。】

当晚,沈青梧也去了那处别院。但她不是一个人去的。

她用掉了瑞王萧君赫给她的那个承诺。

她拿着那块墨玉,去了瑞王府,求他帮一个“小忙”——请他带着三皇子萧君泽,去城外别院,“恰巧”撞见一出好戏。

萧君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只说了一个“好”字。

于是,当沈玉琢脱了外衣,满心欢喜地扑向被下了药、意识不清的常子安时,别院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脸色铁青的三皇子萧君泽,和他身后一脸看好戏的瑞王萧君赫。

沈玉琢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夜空。

**衣衫不整,与外男共处一室!**

这顶帽子扣下来,沈玉琢这辈子都完了。

三皇子萧君泽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沈玉琢曾经是他颇为欣赏的才女,他甚至动过娶她为侧妃的念头。如今看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不知廉耻!”萧君泽厌恶地骂了一句,拂袖而去。

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沈从之为了保住相府的颜面,只能连夜将沈玉琢打包,送回了柳家祖籍,并对外宣称她“水土不服,回乡养病”,实则等于彻底放弃了这个女儿。

柳家的算盘也落了空,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惹了一身骚。

经此一役,沈青梧在沈府的地位,再也无人可以撼动。

但她知道,这小小的沈府,从来都不是她的终点。她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真正的亲人。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块云纹暖玉。

既然京城没人认识,那会不会是……来自宫里?

这个念头一出,便再也遏制不住。

她开始想方设法,接触和宫里有关的人和事。

恰逢宫中要为太后寿宴采选一批绣女,要求极高。沈青梧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双面绣技艺,成功入选。

她借口是为沈家祈福,得到了沈从之的同意,以官家小姐的身份,进入了皇宫的织造局。

皇宫,是这个国家权力最核心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沈青梧收敛起所有锋芒,再次变回那个不起眼的、沉默寡言的绣女。

她一边做着手里的活计,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宫里的一切,打听着关于“云纹”的消息。

一日,她正在绣一幅百鸟朝凤图,总管织造局的元公公前来巡视。元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伺候过先帝,眼光毒辣。

他一眼就看中了沈青梧的绣品,赞不绝口。

沈青梧趁机将那块暖玉的纹样,悄悄绣在了凤凰尾羽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元公公检查绣品时,目光扫过那个角落,身体猛地一震,脸色大变。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云纹,浑浊的老眼里,竟然涌出了泪水。

“这……这‘流云回雪纹’……你……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他抓住沈青梧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沈青梧心中狂喜,但面上依旧装作惶恐:“回公公,这……这是民女家传的纹样,据说是……是外祖母传下来的。”

元公公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家传……外祖母……”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沈青梧,急匆匆地朝着皇宫深处走去。

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而幽静的宫殿,殿门上挂着一块匾额——长信宫。

这里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昭阳长公主的寝宫。昭阳长公主二十年前因病薨逝,此后这里便一直封锁着。

元公公推开尘封的大门,带着沈青梧走了进去。

宫殿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他指着墙上的一幅画像,声音哽咽:“孩子,你看看,这画上的人,你可认得?”

沈青梧抬头看去。

画上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眉眼含笑,温柔似水。她的眉心,有一点朱砂痣。

而她的眉眼,竟与沈青梧有七分相似!

最重要的是,女子腰间佩戴的,正是那块云纹暖玉!

沈青梧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这……这是……”

“这是昭阳长公主。”元公公老泪纵横,“而这‘流云回雪纹’,是长公主亲手所创,是皇室慕容家的独门印记!孩子,你……你到底是谁?”

沈青梧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了那块暖玉。

当元公公看到那块货真价实的暖玉时,他再无怀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是小殿下回来了!老奴,终于等到您了!”

原来,二十年前,昭阳长公主并未病逝。她与当时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秦越相爱,珠胎暗结。但秦家手握重兵,功高震主,为当时的皇帝所忌惮。

为了保住孩子,昭阳长公主假死脱身,在宫外秘密生下了一个女儿。而秦越大将军,则在不久后的一场战役中,“意外”战死。

心灰意冷的昭阳长公主,将刚出生的女儿托付给了自己最忠心的侍女苏氏,也就是沈青梧名义上的母亲,并给了她玉佩作为信物。她自己则远走天涯,不知所踪。

苏氏带着襁褓中的沈青梧,嫁给了当时还是个穷书生的沈从之,想要借此掩人耳目。谁知后来沈从之高中,苏氏却因为产后失调加上忧思过度,早早离世。

而沈青梧,这位血统高贵的金枝玉叶,便在沈家,受了十几年的苦。

得知真相的沈青梧,悲喜交加。

元公公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当今圣上,也就是昭阳长公主的亲哥哥。

皇帝听闻失散多年的外甥女失而复得,龙心大悦,立刻召见了沈青梧。

当他看到沈青梧那张与妹妹极为相似的脸,和那块代表着皇室血脉的玉佩时,再无一丝怀疑。

他当即下旨,册封沈青梧为**安阳郡主**!并赐下郡主府,昭告天下。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谁也没想到,沈相府那个不起眼的懦弱嫡女,摇身一变,竟成了尊贵无比的皇亲国戚!

最震惊的,莫过于沈从之。

当册封的圣旨传到沈家时,他当场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他想起了自己这十几年来对沈青梧的冷漠和忽视,想起了柳氏母女对她的欺凌和虐待。他知道,沈家,完了。

沈青梧,不,现在应该是安阳郡主,慕容梧,她穿着华贵的宫装,在皇帝的陪同下,回到了沈家。

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从狗洞里爬出去的受气包。

她高高在上,俯视着跪了一地的沈家人。

她的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沈从知,冷冷地开口:“沈大人,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本宫该如何报答你呢?”

沈从之磕头如捣蒜,连话都说不出来。

沈青梧的目光又落在了被从柴房里拖出来的柳氏身上。柳氏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形容枯槁,状若疯妇。

“柳氏,”沈青梧的声音冰冷如刀,“你不是说我克亲吗?你看看,究竟是谁,克了谁?”

柳氏惊恐地看着她,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叫。

最终,沈家以“欺君之罪”和“苛待皇室血脉”论处,沈从之被革职查办,家产充公。柳氏被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至于沈玉琢,在她被送回乡下的第二天,就“不慎”落水,淹死了。是真是假,已无人追究。

一个显赫的相府,就此灰飞烟灭。

处理完沈家的事,沈青梧开始着手调查自己父亲秦越大将军的死因。她不相信,战无不胜的父亲,会死于一场小小的“意外”。

她的调查,触动了宫里某些人的利益。

暗杀和阴谋,接踵而至。

而每一次,瑞王萧君赫都会“恰巧”出现,替她解围。

两人在一次次的联手和试探中,感情也逐渐升温。萧君赫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安阳郡主,实则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官场老手。

沈青梧也发现,这位冷面王爷,并非如传说中那般不近人情。他的冷酷之下,藏着一颗炽热的心。

他们的敌人,渐渐浮出水面——当今皇后和她所生的三皇子萧君泽。

原来,当年正是皇后和她的家族,忌惮秦家的兵权,设计陷害了秦越大将军。而昭阳长公主的“病逝”,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他们害怕沈青梧的归来,会揭开当年的黑幕,动摇他们的地位。

一场新的、更大的“宫斗”,就此拉开序幕。

沈青梧不再掩饰自己的锋芒。她利用自己郡主的身份,和皇帝舅舅的宠爱,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人手。她用那块从河底捞出来的禁军腰牌,联系上了父亲当年的旧部,将一支强大的力量,悄悄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和萧君赫里应外合,一步步蚕食着皇后一派的势力。

他们收集证据,策反官员,设下一个又一个精妙的圈套。

皇后和三皇子节节败退,终于被逼到了绝路。

在太后的寿宴上,他们决定孤注一掷,发动宫变,逼皇帝退位。

寿宴当晚,歌舞升平。

三皇子萧君泽突然发难,带领叛军包围了整个宴会大殿。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

皇后得意洋洋地站出来,历数皇帝的“罪状”,逼他写下退位诏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青梧站了出来。

她看着萧君泽,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反而带着一丝怜悯:“三皇兄,你以为你赢了吗?”

话音刚落,大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萧君赫身披铠甲,手持长剑,带领着禁军和秦家的旧部,如天降神兵,从四面八方杀了进来。

叛军瞬间溃不成军。

**局势,惊天逆转!**

原来,这一切,都是沈青梧和萧君赫设下的局。他们早已洞悉了皇后的阴谋,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为的就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皇后和萧君泽面如死灰。

沈青梧走到他们面前,将一份份如山的铁证,扔在他们脸上。

“二十年前,你们害死我父亲,逼走我母亲。二十年后,你们还想故技重施,谋朝篡位?”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现在,是你们该还债的时候了!”

皇帝看着那些证据,痛心疾首,当场下令,将皇后打入冷宫,赐死。三皇子萧君泽,废为庶人,终身圈禁。

其党羽,一律严惩不贷。

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就此落下帷幕。

风波平定后,萧君赫因为救驾有功,被册封为太子。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皇帝赐婚的圣旨,来到了安阳郡主府。

彼时,沈青梧正站在院中的那棵青梧树下,仰头看着满树繁花。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到了身穿太子蟒袍的萧君赫。

他走到她面前,将圣旨递给她,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温柔:“梧儿,我来娶你了。”

沈青梧接过圣旨,莞尔一笑。

那笑容,灿若春华。

她从一个任人欺凌的庶女,到一个步步为营的复仇者,再到如今权倾朝野的郡主,未来的太子妃。

她这一路,扮猪吃虎,宅斗宫斗,寻亲捡漏,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但最终,她还是赢了。

她不仅为父母报了仇,找到了真正的家人,也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爱人。

【我的人生,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她看着萧君赫,缓缓点头。

“好。”

窗外,春光正好。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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