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冬宝有俩二叔,这回咱们要唠的,不是他家亲二叔的那些事儿。主角其实是本家的张万祥,人称牛儿山张老板,话说人家既是村支书,也是那块地头最出名的老板。你要去牛儿山提“张万祥”仨字,没听说过的,绝对是路过的外地人。
冬宝有俩二叔,这回咱们要唠的,不是他家亲二叔的那些事儿。主角其实是本家的张万祥,人称牛儿山张老板,话说人家既是村支书,也是那块地头最出名的老板。你要去牛儿山提“张万祥”仨字,没听说过的,绝对是路过的外地人。
说起来,冬宝和二叔——别看一个刚大学出来、一个在村里扎根半辈子,命运其实都挺拧巴的。有人说命是天注定,我看也不是。你听我细说,别急着下结论。
咱先闲扯一句,牛儿山在哪儿?湘西的山里头,疯长着杉树和杂柴,山高坡陡,就连本地人走一趟镇上都得气喘吁吁。35年前,冬宝就在这样的地方呱呱坠地。那年月,村里穷,穷得讲究个菜里多放点板筋也敢吹半宿牛。可冬宝家是个“特例”——有人说他们家“有祖荫”,其实是他爷爷会点别的:道士手艺。
湘西茅山、苗疆、驱邪、捉鬼这些听来玄乎的行头,小时候还真把冬宝唬得不轻。牛儿山村小孩子怕鬼,尤其天黑了他们家门口总是香烟缭绕。其实不过是他爷爷那一身道士功夫在撑门面罢了。那年月,谁不怕土匪兵乱?哪家有点本事,不是为了混口饭、撑个场子?
冬宝他爸兄弟三人,个个下海做道士。都说“子承父业”,那是逃不开的。你想想,就像现在城里小孩学奥数,过去村里头学的,也是讨生活的手艺。只不过冬宝家的“谋生术”玄乎一点——外人说是神棍,他们家却靠它挣脸面、娶媳妇,过比村里人都舒坦的好日子。
人生奇就奇在这地方。照理说,冬宝这么个道士世家出身的后生,十有八九也是拿着桃木剑、穿着青布道袍上山下乡。可冬宝偏不。他说他小时候最怕“穿白麻裹布单吓小孩”,逢年过节都故意往学校跑,能躲一天算一天。书倒是越读越好,到了念高中的时候,学校里还轰动了一阵——牛儿山第一个本科生,妥妥地镇上新闻。
再以后,冬宝顺理成章去了长沙上大学。这事情放在村里头,就是“那谁家的娃有出息”,坐高铁车来车往。人嘛,在城里待久了,总想着扎根。做程序员,月薪一万多,说起来不错,朋友圈里风光极了。可人就怪,越看周围人买房买车,自己就越觉得差点什么——钱不够、心里不踏实、更别说什么“自由”。
冬宝也动过歪脑筋。花十年攒钱,不如赌一把。他有了女朋友刘薇,也想让家里人看看“咱不是只会念经念咒的”。那年头,西餐厅风头正劲,他一合计,干脆辞职创业。拿出攒的钱,四处借点,开店。
这一开,出了乱子。人啊,就是诗人说的那句:想得很美,现实都在转弯儿。西餐厅刚开张时,朋友圈照片拍得叫一个洋气,什么灯光沙拉、昂贵牛排。可饭点来了、椅子空着,店员在擦盘子,冬宝得自己给自己加油:“捱一阵就好。”
可捱不到春天。三个月,钱花差不多了,债也滚起来了。那阵子,他要不是有刘薇,我怀疑他真可能一蹶不振。刘薇是一句一句把他骂清醒的——“就算你喝西北风,总得想明白下一步。”冬宝才又抬头。“穷疯了就怕谁也不理你。人,真要走到墙角,才知道能靠谁。”
他想过回去打工。可债一大堆,哪够还?那会儿短视频突然火起来了,城里、村里都有“带货网红”,一个月赚的比程序员半年的还多。冬宝这时倒想起自己大城市混过,拍视频写文案还算会点。有手艺吃饭的传统,大概真刻在了骨子里。刘薇也觉得,眼前的死路,还真就剩这条新道。
于是,两口子拎包回了牛儿山。村里人还以为他失意回避呢。偏冬宝乐呵呵,当天就扛着手机上山,开始拍牛儿山的柴门瓦屋、道士讲故事、牛羊下坡这种“怪”东西。那年,他自个说,没想过能火,只是只想证明自己不是“废了”。结果一年不到,粉丝涨到十几万,日子有了点眉目。
咱们要说的二叔张万祥,这几年其实和冬宝几乎没啥来往。冬宝小时候对他只有一个印象——村里有钱人。一说“二叔”,其实仅仅是张家远房叔侄的搭界。张万祥开茶厂、当村支书、开会讲话站前排,冬宝遇到顶多点点头。村里谁都话多,但在张万祥面前都变得腼腆,冬宝也一样。
事情拐了个弯,是冬宝开始琢磨带货直播的那年头。粉丝上了几十万,他却犯了难:产品难找、客源难信、货不熟悉,搞砸了得罪人还砸名声。牛儿山能卖什么?茶叶啊!自家亲戚开的厂,卖亏了也丢不了大脸。他豁出去登门找二叔,两人正式搭上线。
那时候张万祥虽然是大老板,但说到直播带货,他也是一窍不通。冬宝说要帮忙推销,他一口应下。后来说,让人家二叔张老板给你雪中送炭,不如说是给了他一双新鞋。两边都想着能蹚点新路,合作就这么成了。
冬宝第一次带茶叶,直播间差点挤瘫了。后头村里大妈都来看“张家娃崽”怎么卖茶。这事儿在牛儿山传了好一阵,“冬宝不但读书行,网红带货也行”。茶叶卖得快,粉丝给二叔也顺手带上一波,二叔的自媒体号一下子有了不少年轻关注者。
可你要问,这亲戚情儿跟利益,能混到一起去吗?带货做久了,都学精了。二叔学会了自己开号,粉丝多了,茶叶也比过去紧俏。跟冬宝的合作,就不像起先那样亲密了。茶叶产量本来不大,卖光了还留点给谁犒劳?生意到了一定地步,不管你是侄甥还是兄弟,谁会愿意再分出蛋糕?
冬宝说跟二叔原本也不熟,当初合作时心里还打鼓。他嘴上说着羡慕“牛儿山的老板”,心里的弯弯绕绕怕谁都能猜到:谁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俯瞰家乡的山头?可每个人的路不同,该出现时就出现,该分开也随他去。
后来的日子,只要二叔不主动找他,冬宝也不再提起“茶叶带货”那茬。他靠别的货品继续做视频、做直播,流量也还稳当。二叔那头,生意做得起劲,每天茶厂门口早出晚归,自己账号偶尔也带带货。村里没人说二人“闹翻”,但谁都知道,他们再搭伙的可能性不大了。
其实这么想想,人和人,不过一起走一段路罢了。生意合则来,不合则散。张老板是村里的面子,冬宝现在也是身价不俗——两个张家人,各自凭本事混饭,有问题谁也帮不了谁一辈子。
事情说到这儿,你问我,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再合伙?天晓得。人心隔肚皮,钱的事本就没人能说透。牛儿山的日头明,山风大,茶叶今年还能晒,合作的热闹也许哪天又热起来了呢?
有时候我想,冬宝、二叔这样的命运,多少就是我们身边老百姓的样子。走南闯北,兜兜转转,合作一场说散就散。可你说他们之间就没有点情分、没有旧日亲戚的认同?大概也未必。天大地大,多少故事就这样悄悄画上句号,又仿佛,哪天还能续个篇章。
牛儿山还在,张家的人还在。至于二叔跟冬宝,还能一块儿干票大的不?隔山望火,谁又敢说呢?
来源:在球场欢呼的球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