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孕被老公丢在机场,5天后他问我知错没,我:对不起,在坐月子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5 19:31 2

摘要:你是否曾在最脆弱的时刻,遭遇最信任之人的背弃?孕期本该充满期待,却被独自遗弃在喧嚣机场,那种冰冷与绝望足以击碎所有幻想。

你是否曾在最脆弱的时刻,遭遇最信任之人的背弃?孕期本该充满期待,却被独自遗弃在喧嚣机场,那种冰冷与绝望足以击碎所有幻想。

五天的沉寂后,手机屏幕亮起,那个熟悉的名字发来的却并非关切,而是一句居高临下的质问:“知错没?”

赵婉辰看着这条信息,再感受着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和空荡,她缓缓打字回复。

而她的回信,将彻底改变故事的走向……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章节一:蜜糖与尖刺

机场的喧嚣像一层厚厚的棉被,包裹着赵婉辰的忐忑与期待。巨大的玻璃窗外,飞机起起落落,划破长空,带着人们去往未知的远方。而她,正等待着一次短暂的离别,以及之后更长久的相聚。

她微微侧身,看着身旁正在不耐烦查看手表的丈夫李哲。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眉头微蹙,似乎对机场的效率和人群的拥挤感到极度不满。

“早就说了,让你爸妈别来,非要挑这个时候。我这次出差谈的是大项目,时间紧得很,哪有空应酬他们。”李哲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清晰的责备,像一根细小的尖刺,轻轻扎在赵婉辰的心上。

赵婉辰下意识地抚摸着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七个月的孩子。她试图让语气变得柔和,像润滑剂一样缓解此刻的紧张。

“阿哲,爸妈也是好心。他们听说我最近孕吐又厉害了,不放心,想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而且,他们很久没见你了,也想看看你。”

李哲嗤笑一声,语气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满溢出来:“照顾?是来添乱吧。他们的生活习惯跟我合得来吗?到时候家里弄得乱糟糟的,我看着就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婉辰因为怀孕而有些浮肿的脸和脚踝,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你就不能让他们晚点再来?或者干脆别来了。你一个人在家,请个钟点工不行吗?非要劳师动众。”

赵婉辰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原本期待着父母到来的喜悦,被李哲这番话冲刷得所剩无几。她理解他工作压力大,但他对自己家人的这种排斥和轻视,总是让她感到难过和孤立。

“我都答应他们了,机票也早订好了。再说,我也希望他们能来……”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恳求,“你出差回来,正好能见到他们,一起吃顿饭,不好吗?”

李哲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看了一眼手表,眉头锁得更紧。“随你便吧。反正我说什么你最后也不听。你总是这样,自己有主意,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敲得赵婉辰有些发懵。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自己无从说起。在这段关系里,似乎总是她在妥协,在考虑他的感受,而她的需求和想法,却常常被忽略,甚至被定义为“错”。

广播里开始催促李哲航班登机的声音,像是解救了他的不耐烦。

“行了,我该进去了。”李哲拉过随身行李箱,语气生硬,“你自己回去小心点。接到你爸妈,安顿好,别给我惹什么麻烦。”

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拥抱或者告别吻,只是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完成一项任务。

赵婉辰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却冷漠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安检通道的人群里,心里空落落的。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和行李箱轮子滚过的声音,但她却觉得无比寂静和寒冷。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眼眶里那点酸涩压回去。为了孩子,她不能情绪波动太大。她安慰自己,李哲只是太忙了,压力太大了,他本性不是这样的。

他们也曾有过甜蜜的时光。恋爱时,李哲的强势和主见曾让她感到被保护的安全感。他会为她安排好一切,带她去高级餐厅,送她昂贵的礼物,在她朋友面前给足她面子。

但结婚后,尤其是她怀孕后辞职在家,那种强势渐渐变成了控制和不尊重。小到她每天吃什么穿什么,大到家庭开支和社交往来,他都要干涉。稍有不如意,便会冷脸相对,或者用“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这个家”来指责她不懂事。

这次她父母要来,李哲从一开始就极力反对,认为这会打扰他的生活秩序,暗示她娘家是想来占便宜。赵婉辰据理力争了很久,甚至第一次没有顺从他的意思,坚持让父母买了机票。

这大概就是李哲今天格外不耐烦的原因吧。他认为她“不听话”了。

赵婉辰叹了口气,慢慢挪动着沉重的身体,准备去到达厅等待父母的航班。她只希望,等父母到了,李哲出差回来,大家见面后,气氛能缓和一些。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仅仅是她接下来几天噩梦般遭遇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开端。更大的风暴,正在前方等着她。

章节二:冰冷的搁浅

到达厅里,人潮涌动。电子显示屏上不断刷新着航班信息。赵婉辰找了个位置坐下,感觉腰部酸胀得厉害。她拿出手机,想给母亲发条信息,告诉她自己已经在等了。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黑了下去。

没电了?

赵婉辰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在包里翻找充电宝。可是翻遍了随身的大包,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平时都会带上的小方块。她心里一阵慌乱,努力回想——可能是早上出门太匆忙,忘在充电插头上了。

真是越急越出错。她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没有手机,一会儿怎么联系父母?怎么叫车?

她抬头看了看显示屏,父母乘坐的航班显示“延误”,新的抵达时间待定。机场广播也证实了这一点,由于天气原因,从她父母城市飞来的航班将晚点,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焦虑感一点点爬上心头。没有手机,无法及时获取信息,也无法告知父母自己的情况。她身上带的现金不多,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支付简直寸步难行。

她试着向旁边一位看起来面善的女士求助:“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的手机没电了,能借您的手机给我家人发条短信吗?就一条。”

那位女士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特别是她隆起的肚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啊,不太方便。”说完便快步走开了。

赵婉辰感到一阵难堪和委屈。她理解陌生人的戒备,但这种被拒绝的滋味还是不好受。她又尝试问了两个人,结果不是被婉拒就是直接被无视。

身体的疲惫和不适越来越明显。她只能先回到座位上,祈祷父母的航班能快点到来,或者至少,给她一个确切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延误的航班依旧没有准确消息。机场外天色渐暗,航站楼内的灯光亮起,照得人脸色发白。赵婉辰又渴又饿,腰酸背痛,却不敢离开座位去买点吃的喝的,她怕错过父母出来的瞬间,也怕自己这笨重的身体在拥挤的店铺前更加不便。

最关键的是,她没有钱。仅有的现金可能只够买一瓶水。

无助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如此孤立无援。她又一次想到了李哲。他应该早已落地,到了出差的城市了吧?他发现自己没给他报平安,会担心吗?会主动联系她或者她父母吗?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找到机场的问询处,想借用一下电话。

工作人员倒是很客气,但表示他们的电话是内部办公用的,不对外借用。看她脸色苍白,大着肚子实在可怜,工作人员好心地说:“女士,那边有付费的公共电话,或者您可以租一个机场的便携充电宝。”

赵婉辰顺着指引看去,果然看到了公共电话亭和充电宝租赁机。她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赶紧走过去。

然而,公共电话需要投币或刷卡,她身上的现金不够打一个长途电话。而租赁充电宝,需要扫描二维码使用手机支付。

她站在原地,彻底陷入了死循环。没有手机,就租不了充电宝;租不了充电宝,手机就没法开机;手机没法开机,就无法支付也无法联系任何人。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感攫住了她。在这个科技发达、互联互通的时代,她,一个怀胎七月的孕妇,竟然因为一部没电的手机,被困在了这个人流如织的现代化机场,寸步难行。

身体的不适加剧了心理的崩溃。她感到一阵阵宫缩般的紧涩感,虽然不是特别剧烈,但也足以让她心惊胆战。孩子还好吗?她不能出事啊!

恐惧迫使她必须做点什么。她再次找到那位工作人员,几乎是在哀求:“拜托您,我真的遇到很大的困难。我联系不上我的家人,我身体很不舒服。能不能请您帮我打一个电话?就打一个,告诉我先生我的情况,让他来帮我一下。求求您了!”

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声音哽咽。工作人员看着她的样子,终于动了恻隐之心。

“好吧,女士,您别急,也别哭,对宝宝不好。您说号码,我帮您打试试。”

赵婉辰如同听到了天籁,赶紧报出李哲的手机号码。那是她刻在脑子里的号码。

工作人员拨通了电话,并按了免提键,方便她也能听到。电话响了很久,就在赵婉辰以为不会有人接听的时候,那边终于传来了李哲熟悉的声音,但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饭局上。

“喂?哪位?”他的语气带着应酬场合特有的客套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您好,李先生吗?这里是机场问询处。您太太赵婉辰女士在这里,她手机没电了,身体有些不舒服,联系不上家人,您看您能不能……”

工作人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哲不耐烦地打断了。

“她又怎么了?”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怒气,“手机没电?这种低级错误也会犯?我登机前不是让她小心点吗?就知道给我添乱!”

他的话像冰锥一样,透过免提话筒,清晰地刺进赵婉辰的耳朵里,也刺穿了她的心。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甚至没有问一句她哪里不舒服,情况严不严重。

工作人员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是这种反应,她试图解释:“李先生,您太太她怀着孕,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您是否……”

“我很忙!在谈很重要的事情!”李哲再次粗暴地打断,“告诉她,自己想办法解决!别一点小事就来找我!这么大个人了,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吗?”

说完,根本不给这边再说话的机会,电话直接被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嘟嘟”忙音。

赵婉辰呆呆地站在那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凝固了。耳边回荡着李哲那些无情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将她对他最后的期待和依赖剁得粉碎。

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她只觉得冷,刺骨的寒冷,从心脏开始,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工作人员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脸上充满了同情和尴尬:“女士……这……您……”

赵婉辰猛地回过神,巨大的羞辱和痛苦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艰难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碎掉。

“谢谢您……打扰了……”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机械地、僵硬地挪回之前的座位。每走一步,都感觉小腹在下坠,心口在滴血。

他没有问她在哪里,没有问父母接到了没有,没有问她的身体,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只有嫌弃、责备和毫不掩饰的厌烦。

她被遗弃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和他们的孩子可能面临风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冰冷地把她遗弃在了这个陌生的、令人无助的环境里。

眼泪无声地疯狂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低下头,用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肩膀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剧烈地颤抖。

原来,一段感情可以脆弱到这种地步。原来,她自以为是的幸福,不过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一个浪头打来,就坍塌无形。

此刻,她不仅是身体被困在机场,她的心,也彻底被遗弃在了这片冰冷的荒原之上。而这一切,还远未结束。

章节三:漫长的五天

那天晚上,赵婉辰最终是如何离开机场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那位好心的工作人员最后实在看不过去,用自己的钱帮她租了一个充电宝。

手机开机的那一刻,无数的未读短信和微信提醒涌了进来,大部分来自她焦灼万分的父母。他们的航班最终取消了,明天一早才能另换航班过来。他们一直联系不上她,快要急疯了。

赵婉辰强撑着精神,给父母回了电话,报了声平安,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她隐瞒了李哲的那通电话,只说自己手机没电,找不到地方充电,让他们担心了。

她最终也没有开口向父母求助路上的花费,那太难以启齿。她用包里那点可怜的现金,勉强支付了机场大巴的费用,在夜色中摇摇晃晃地回到了那个冰冷而豪华、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的家。

第二天,父母赶到时,看到的是女儿苍白如纸、眼圈红肿、魂不守舍的模样。赵婉辰再也忍不住,扑在母亲怀里失声痛哭,断断续续地诉说了昨天的遭遇,包括李哲那通令人心寒的电话。

赵父气得脸色铁青,当场就要给李哲打电话质问,被赵婉辰死死拉住。她还在可悲地存有一丝幻想,或许李哲只是当时酒喝多了,或许他事后会后悔,会道歉。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手机安静得可怕。李哲没有给她发一条信息,打一个电话。仿佛机场那通电话之后,他就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倒是她父母,心疼女儿,又气愤女婿的做法,但看在女儿情绪极度不稳、身体状态堪忧的份上,强压着火气,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绝口不再提李哲,生怕刺激到她。

赵婉辰在巨大的情绪冲击和持续的焦虑悲伤下,当天晚上就发起了低烧。孕期又不能乱吃药,只能物理降温,多喝水硬扛。宫缩的感觉时有时无,虽然不剧烈,但也足以让她和父母提心吊胆。

第三天,她在母亲的陪伴下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严肃地告诫她,情绪波动太大,已有先兆早产的迹象,必须绝对卧床休息,保持心情平稳,否则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着胎心监护仪里孩子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赵婉辰的眼泪浸湿了枕头。她摸着小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可能真的要失去李哲了,而她必须为了这个孩子,坚强起来。

她开始强迫自己吃东西,哪怕毫无胃口。她配合医生的一切要求,努力让自己平静。但内心深处,那个被撕裂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李哲的沉默,比任何责骂都更令人绝望。那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漠视。

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眼神里藏不住的心疼与愤怒,是她唯一能汲取的温暖。父亲私下里打了好几个电话,似乎在咨询律师什么,但当着她的面,什么也不说。

第四天,她出院回家继续卧床。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母亲变着花样给她煲汤做饭,父亲总是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但赵婉辰知道,那报纸可能半天都不会翻一页。

她偶尔会拿起手机,屏幕解锁,又黯灭。那个熟悉的头像,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朋友圈里静悄悄,仿佛他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一样。她甚至可悲地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联系不上。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自己推翻。如果他真的出事,他的公司、他的朋友总会有人通知她这个法律上的妻子。没有消息,恰恰证明他很好,只是单纯地、故意地不想理她。

第五天下午,赵婉辰的精神稍微好了一点,能在沙发上靠坐一会儿。母亲坐在旁边给她削水果,轻声细语地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就在那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微信提示音。

赵婉辰的心跳骤然漏跳了一拍。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目光死死地盯住屏幕。

发信人的名字,赫然是——李哲。

消失了整整五天,音讯全无的丈夫,发来的第一条消息。

没有问候,没有关心,没有解释。

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带着一种居高临下、仿佛施舍般的审判语气。

「知错没?」

那一刻,赵婉辰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冰凉。耳朵里嗡嗡作响,母亲在旁边担忧地问着什么,她完全听不见。

世界缩小到只剩下那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烫在她的心尖上。

五天来的担忧、恐惧、委屈、痛苦、绝望……所有积压的情绪,在这三个字的火星溅入下,终于到达了临界点,即将轰然爆炸。

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巨大的悲愤和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同时席卷了她。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地敲下回复。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从心头剜肉。

「对不起,在坐月子。」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轻脆却带着千钧之力,砸在寂静的客厅里。

赵婉辰死死盯着屏幕,仿佛能透过它,看到电话那头李哲可能出现的任何反应——震惊,疑惑,或者是不屑一顾的嘲笑?

她不知道这五个字会引爆什么,是更剧烈的风暴,还是彻底的了断?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撞得生疼。她感到小腹再次传来那种熟悉的、令人恐惧的紧涩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显。

母亲察觉到她的异样,看到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和冷汗涔涔的额头,吓得手里的水果刀差点掉落。

“辰辰!你怎么了?别吓妈妈!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赵婉辰已经无法回答。剧烈的腹痛海啸般袭来,淹没了她的神智。手机从无力滑落的手中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那条刚刚发送出去的信息,和那个冰冷的问题。

从那天起,她的人生,以及那个未出世孩子的命运,都将因为这条信息,走向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轨道。

章节四:风暴降临

“辰辰!!”母亲的惊呼声尖锐而恐惧,她一把扔掉水果和刀,扑到女儿身边。

赵婉辰已经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死死地抠着沙发垫,额头上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脸色灰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压抑的、痛苦的喘息。

“老赵!老赵!快来!女儿不行了!”母亲带着哭腔朝书房大喊。

赵父闻声冲了出来,看到女儿的样子,也是骇得魂飞魄散。“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不知道……她就看了眼手机,突然就……”母亲语无伦次,慌乱地想去扶女儿,又不敢用力。

赵婉辰感到下身一股热流涌出,浸湿了衣裤和沙发垫。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妈……疼……孩子……要出来了……”

“天哪!羊水破了!这是要生了!才七个月啊!”母亲毕竟是过来人,立刻明白了情况的严重性,早产加上女儿受了大刺激,这是要出大事!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赵父一边吼着,一边已经拿起座机电话开始拨打120,他的手抖得几乎按不准号码。

客厅里乱成一团。母亲的哭泣,父亲的吼叫,赵婉辰痛苦的呻吟交织在一起。那条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屏幕终于黯了下去,仿佛也耗尽了力气。

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将痛苦不堪的赵婉辰和惊慌失措的赵母送往医院。赵父开着车紧紧跟在后面,一路上闯了几个红灯都顾不上了。

产房外,赵母不停地踱步,双手合十祈祷。赵父脸色铁青地靠着墙,一言不发,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女儿痛苦倒下前看手机的那一幕,以及她那句石破天惊的回复。

李哲!都是那个混账东西!

而此时此刻,城市的另一端,高级餐厅的包房里。

李哲正和几个重要的客户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项目谈得很顺利,他心情颇佳。发完那条“知错没”之后,他想象着赵婉辰可能会如何回复——大概是认错、哭诉、求他回去?他打算晾她一会儿再看,让她好好长点记性。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略带得意地拿起手机,以为是赵婉辰的认错小作文来了。

然而,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对不起,在坐月子。」

李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紧紧皱起,以为自己眼花了。

坐月子?什么意思?

他第一反应是荒谬和可笑。她才怀孕七个月,坐什么月子?这是在跟他赌气?用这种离谱的谎话来呛他?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他冷哼一声,下意识就想回复斥责她胡说八道。但指尖碰到屏幕的瞬间,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突然攫住了他。

就算赌气,以赵婉辰的性格,似乎也不会编造如此拙劣且容易戳穿的谎言。她不是那种人。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窜进他的脑海,让他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抖,酒液洒了出来,溅在他的高级西装上。

“李总?没事吧?”旁边的客户关切地问。

李哲恍若未闻,脸色开始发白。他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噪音,满桌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对不起,各位,家里有非常紧急的情况,我必须立刻离开!失陪!抱歉!”他语无伦次地丢下这句话,甚至来不及多做解释,抓起手机和外套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包房。

他一边往停车场跑,一边颤抖着手给赵婉辰打电话。

关机。

再打岳母的手机。

响了很久才接通,传来的却是岳母冰冷彻骨、带着浓重哭腔和极度愤怒的声音:“李哲!你个畜生!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妈……妈!婉辰怎么了?她在哪里?她说的坐月子是什么意思?!”李哲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你发那条混账信息把她气得早产了!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孩子才七个月!李哲,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赵家没你这个女婿!你给我滚远点!”

岳母几乎是咆哮着说完,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李哲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僵立在停车场冰冷的水泥地上,耳边回荡着岳母的怒骂和“早产”、“抢救”这些字眼。

怎么会……这样?

他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学会听话,学会顺从。他从来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巨大的恐慌和后悔瞬间将他吞没。他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几分钟前酒桌上的志得意满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寒意和害怕。

他疯了似的跑向自己的车,手抖得几乎拉不开车门。好不容易坐进驾驶座,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家医院!

他再次拨打岳母的电话,已经被拉黑。拨打岳父的,同样无法接通。

他被彻底隔绝在了赵婉辰的世界之外。

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章节五:无声的战役

市妇幼保健院产房外的走廊,灯光惨白,照得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如同一个世纪。

赵父赵母如同两尊雕塑,守在产房门口,听着里面隐约传出的女儿痛苦的喊声(后来声音微弱下去,更让人心焦),心如刀割。医生出来过一趟,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是产妇情绪激动导致突发性胎盘早剥,大出血,情况非常危险,大人孩子都在抢救,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赵母当时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被赵父和护士扶起来后,就一直靠着墙默默流泪。赵父眼睛赤红,死死咬着牙关,才勉强维持着镇定,但签字的笔几乎握不住。

李哲像无头苍蝇一样,终于通过各种关系打听到了医院,疯了一样冲过来。他头发凌乱,西装皱巴巴,身上还带着酒气,看起来狼狈不堪。

“爸!妈!婉辰怎么样了?!”他冲到产房外,急切地问道,想要去抓岳母的手,却被赵父猛地一把推开。

“滚开!谁是你爸妈!这里不欢迎你!”赵父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怒火,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爸,我知道错了!让我看看婉辰!让我知道她怎么样了!求求你们!”李哲语无伦次地哀求,试图往产房门口挤。

“你知不知道错已经晚了!”赵母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和恨意,“我女儿和外孙要是有个好歹,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别在这里脏了地方!”

“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她出来!她是我的妻子!”李哲也激动起来,声音嘶哑。

“妻子?你把她一个人扔在机场的时候想过她是你的妻子吗?你五天不闻不问的时候想过吗?你发那条混账信息的时候想过吗?!”赵父一步上前,几乎是指着李哲的鼻子低吼,“李哲,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不是了!等婉辰渡过这一劫,你们必须离婚!”

“离婚”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李哲心上。他从未想过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他以为这只是夫妻间的一次寻常冷战,他以为他永远掌握着主动权。

“不……我不离婚……我不能没有婉辰……”他喃喃自语,失魂落魄。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再次打开,一名护士抱着一个透明的保温箱急匆匆出来,里面是一个瘦小得可怜、浑身青紫的婴儿,身上插满了管子。

“赵婉辰的家属!孩子出来了,男孩,才三斤二两,重度窒息,肺没发育好,要立刻转新生儿重症监护室(NICU)!家属过来个人签字办手续!”

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看着那个小猫一样脆弱、生死未卜的孩子,赵母捂住嘴痛哭失声。

“我来!我是孩子外公!”赵父立刻跟上护士。

李哲也想跟过去看看孩子,那是他的儿子啊!却被赵母死死拦住:“你不准靠近我的外孙!你不配!”

李哲僵在原地,看着岳父和护士远去的背影,看着保温箱里那个模糊的小小身影,巨大的痛苦和悔恨终于彻底击垮了他。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插入头发中,发出了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

几个小时后,赵婉辰终于被推出了产房,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因为大出血和极度虚弱,直接送到了ICU观察。她脸色白得像纸,昏迷不醒,身上同样插满了各种监护仪器。

李哲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被推过走廊,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岳父岳母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女儿病房外。

接下来的日子,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煎熬。

赵婉辰在一天后醒来,身体极度虚弱,情绪低落。得知孩子还在NICU抢救,情况危殆,她眼泪流干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

赵母把李哲试图来探望、道歉、忏悔的事情告诉她,小心翼翼地问她的想法。

赵婉辰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赵母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然后,她用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冷静的声音说:“妈,帮我找最好的离婚律师。我不想再见到他。一眼都不想。”

而李哲,动用了所有关系,苦苦哀求,甚至不惜下跪,都无法换来岳父岳母的一丝心软,更无法靠近妻子和儿子一步。他送来的补品、礼物、鲜花,全都被原封不动地扔进垃圾桶。

他只能每天像幽灵一样,守在ICU和NICU所在的楼层远处,透过层层人墙,绝望地试图获取一点关于妻儿的消息。他眼睁睁看着岳父岳母和请来的护工忙前忙后,自己却像个彻底的局外人。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那些引以为傲的事业成就、财富,在生死和责任面前,是多么苍白无力。他彻底失去了他的家。而这一切,全是他亲手造成的。

NICU里,那个弱小却顽强的生命,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每一次病危通知,都让赵婉辰的心死过去一次,又为母则刚地强逼着自己活过来。她开始拼命吃东西,配合治疗,为了能有奶水,为了能早日康复去照顾孩子。

她的心里,对李哲所有的爱意和期待,已经在那条“知错没”的信息和 subsequent的苦难中,彻底死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孩子而生的坚硬铠甲和冰冷决心。

这场无声的战役里,没有赢家。只有破碎的心,和一个在温箱里为生存而战的新生儿。

章节六:尘埃落定

一个多月后,在经历了数次呼吸暂停、感染关、喂养关后,小家伙奇迹般地挺了过来。虽然依然比足月儿瘦小很多,但生命体征终于趋于稳定,可以从NICU转到普通新生儿病房了。

赵婉辰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虽然依旧清瘦,但眼神里有了光,那是为孩子燃烧的坚韧的光芒。她给孩子取了一个小名,叫“念念”,意味纪念这段艰难的日子,也寓意着生命的不易与珍贵。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赵父赵母小心翼翼地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念念抱上车,赵婉辰跟在后面,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背脊挺得笔直。

李哲收到了消息,早早等在医院楼下。他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看到赵婉辰,快步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婉辰……”他的声音干涩沙哑,“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什么……这是给孩子准备的抚养费,还有一些房产过户文件……我都签好字了……”他想把文件袋递过去。

赵婉辰没有接,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对父母说:“爸,妈,我们走吧。”

赵父上前一步,挡在李哲面前,接过了那个文件袋,冷声道:“律师会跟你对接所有事宜。以后关于孩子和婉辰的一切,请通过律师联系。不要再出现在她们面前。”

车子缓缓驶离医院。赵婉辰抱着怀里轻飘飘却温暖的小生命,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阳光照在她脸上,暖洋洋的。

她没有回头去看那个僵立在原地的身影。

离婚协议办得出奇顺利。李哲几乎是净身出户,把他名下大部分财产和房产都留给了赵婉辰和孩子,只求能偶尔探视孩子。但赵婉辰通过律师拒绝了探视权,只同意他支付法律规定的最低抚养费,并允许他每年通过律师获取孩子的几张照片和成长报告。

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再以任何形式打扰她和孩子的生活。

李哲没有再纠缠。他辞去了工作,卖掉了剩下的资产,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出国了,有人说他回了老家,总之,他从赵婉辰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赵婉辰带着念念和父母一起生活。她用李哲留下的钱,一部分做了稳健投资,一部分开了一家小小的工作室,做自己喜欢的设计工作,时间自由,方便照顾孩子。

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念念虽然早产,但在外婆外公和妈妈的精心呵护下,慢慢追赶着成长,变得活泼可爱。

曾经的伤痛渐渐结痂,脱落,留下淡淡的疤痕,提醒着过去,却不再疼痛。偶尔在深夜,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恬静的睡颜,赵婉辰会想起那段黑暗的岁月,心中已无波澜。

她不再是谁的妻子,她只是念念的妈妈。这个身份,足以让她强大,也足以让她感受到完整的幸福。

来源:一遍真命题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