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原型后人喊冤,太姥爷从未半夜鸡叫,高玉宝:这是文学创作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6 14:31 2

摘要:“首长,我真是个说书匠,不是历史学家。”高玉宝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局促,却也透出倔劲。周总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创作,就要敢写。”这一幕,只在现场逗留不到两分钟,却足以让围观者记一辈子——高玉宝的小说刚获奖,《半夜鸡叫》正被改编成连环画推广到全国。

【1963年人民大会堂】“首长,我真是个说书匠,不是历史学家。”高玉宝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局促,却也透出倔劲。周总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创作,就要敢写。”这一幕,只在现场逗留不到两分钟,却足以让围观者记一辈子——高玉宝的小说刚获奖,《半夜鸡叫》正被改编成连环画推广到全国。

后来,尘封的争议才慢慢浮上水面。2009年,辽宁瓦房店孟家一口气发了三封声明:“我们家太姥爷周春富没学鸡叫,更没折腾长工。”大伙儿一听,炸了锅——从教科书里跳出来的“周扒皮”,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消息传到北京,已经八十多岁的高玉宝只说了一句话:“艺术加工,别硬往真人身上套。”

故事得回到1927年。那年四月,复县太平村迎来一个瘦巴巴的孩子,高家给他取名“玉宝”,图个吉利。东北的天灾人祸没让这娃子讨到半点便宜,九岁那年,他已经学会在大连港口的臭水沟里捞煤渣。日本宪兵鞭子抽过来,他躲;地主账房把租子写高,他也躲,可怎么躲也躲不过肚子里的饥饿。想读书,没钱;想逃荒,没路。母亲那句“家里揭不开锅”在夜里像石头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1945年八月,日本投降,华铜矿的矿灯熄了。高玉宝背着破被卷,跟着解放军大部队走出矿坑。两年后,他穿上列宁装,成了解放军通信员。白天打仗,晚上说书——他会把“杨家将”和“呼家将”搅在一起胡编,战友们听得乐呵,等到递信件却常常把“桂”写成“鬼”。认字太少,他急得直冒汗,只好用故事换字:给你说一段三国,你教我写个“蒋”字,成交。石头当笔,大地当纸,他硬是把自己的“文盲”帽子一点点抠下来。

也是在连队,他翻到《少年毛泽东》。书里那句“谁来说说穷苦人的故事”像炸雷。高玉宝琢磨:老百姓的苦谁来写?我写。可笔头一落,难题就来了:好多字写不出。怎么办?画!“半”是半截窝头,“夜”是几颗星星,“鸡叫”干脆画只昂头的大公鸡。部队宣传干事单奇看了直乐:“继续写,哪天能印书。”自此,一盏马灯、一根铅笔头、一张油渍纸,就是他的全部资产。写到兴头,连队司令吴克华路过,他冲出去拦马求教笔划,司令哈哈大笑:“拦得好,字我教,你快写。”

1951年1月28日,《高玉宝》全稿完成,二十五万字,大鼓书板式加手绘图。军区请作者郭永江帮忙修订,删繁就简,章节一理,小说成了章回体。次年,《半夜鸡叫》被单独挑出来印成小册子,全国小学生都得背那几段:周扒皮半夜学鸡叫,长工们摸黑下地,汗没出就又得交租子。故事劲爆,定位明确——批判封建地主。出版方从没说过“周扒皮”等于周春富,可名字撞上,难免让人信以为真。

时间快进到2009年。周春富曾外孙孟令骞把一沓旧账册摊在记者面前:爷爷对自己都抠门,长工反而能吃上苞米饼子、豆腐汤,“半夜鸡叫”离谱。孟家人还找来当地老人孔兆明作证:“我在周家种过地,真没听过半夜鸡叫。”社会舆论迅速分成两派:一派护“艺术真实”,一派追“历史原貌”。畜牧专家也来凑热闹,说公鸡得有自然光刺激才打鸣,午夜十二点不可能;农学学者接话,黑灯瞎火下地效率为零,地主没必要干这种傻事。看似合情合理,可争论又回到原点——小说里塑造的是群像,而不是某一个户主的日记。

高玉宝当年走村串连,听的见闻成百上千。有的地主不让长工穿红挂绿,有的地主算帐比算盘珠子快,有的借200串铜钱两年收利960串。这些片段混在一起,才有了“周扒皮”。他在口述里反复交代:“我用的是生活原型,不是生活翻版。周春富家那点事,和小说不是一码子。”郭永江也提过:“文学用典型形象反映普遍现象,名字只是符号。”

不过,一旦作品进入课堂,就容易被当成“史实”。几十年过去,读书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谁还分得清“符号”与“真人”?孟家伸冤,也就不奇怪了。可若因此就想给所有地主洗白,那才叫危险。高玉宝接受采访时干脆:“天底下难道没有这样压榨人的事?你敢说没有?”现场没人敢接口。

民间学者后来整理各省旧案卷:鄂城县刘姓农户借200串铜钱,两年后利滚利到960串;无力偿还,房子抵押,再欠160串,家破人亡。这样的例子,华北、江南都有。与这些现实血债相比,《半夜鸡叫》写得甚至算“克制”。

至今,“周扒皮”已经成了一个标签,一种旧制度剥削的象征。孟家后人要澄清太姥爷的具体行径无可厚非,但武断地把“艺术人物=祖辈原型”或“小说不真=地主无恶”画上等号,则完全是两回事。高玉宝当年在广东前线写完最后一段时,只想给苦大仇深的人们留一个出气口,让儿童读懂:早起干活的不只是一家长工,而是一整个阶级。

争议会继续,可纸上那只半夜叫的公鸡不会住口。它提醒世人:字可以改,画可以重画,阶级压迫的记忆不能删。

来源:一枝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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