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权力这东西,真让人上瘾。可一旦失去它,落差就像冬天的台北,冷得刺骨。宋美龄的命,活得鲜亮又波澜——有人说她是“民国第一夫人”,也有人觉得她是个活在两段时空里的女人。她前半辈子风光无限,到处是掌声,可后半生却只能在别人的唏嘘声里收拾残局。
权力这东西,真让人上瘾。可一旦失去它,落差就像冬天的台北,冷得刺骨。宋美龄的命,活得鲜亮又波澜——有人说她是“民国第一夫人”,也有人觉得她是个活在两段时空里的女人。她前半辈子风光无限,到处是掌声,可后半生却只能在别人的唏嘘声里收拾残局。
她有段时光,是真的耀眼。穿梭在上海和纽约的舞厅、政要的会客厅,身旁总是西装革履、群星拱月。连美国那个大总统罗斯福都对她刮目相看。可后来,那个腥风血雨的“权力场”,她成了岛上的贵妇,却也是孤岛上的囚徒。家里有丈夫,有继子,有自己的亲戚,大家表面和气,暗地里心思百转,谁也不敢把心里话说满。
人吧,不管怎么说,终归是有感情的。蒋介石和宋美龄这几十年,说什么“政治联姻”也好、家族算计也罢,到底是一层一层地过,柴米油盐、风雪醋茶。谁能每天对着一个人,不生点依赖、不生点情?可蒋介石走了,宋美龄就像被拔掉了根的花,突然站在人生的岔路口,说是去哪里好呢?
她不是没犹豫过。留在台湾?那满城都是眼睛,盯着她会不会插手下一局权力分配。去美国?人生地不熟,倒是没人指挥她该怎么下棋。可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最主的,还是把老蒋的身后事先理清。没想到台湾城里还没亮呢,第二天一早,全城就戒严了——能不能说这是权力游戏的最后一道幕布拉开了。
表面上看,交接顺顺利利。严家淦那时候就是个“看上去很乖”的老人,被捧作代理人,人家都说他“人畜无害”,其实这句话里也是无奈。后来,葬礼这一天,宋美龄穿得一丝不苟,由蒋经国和蒋纬国扶着,头也不回地走完了这场告别。
可惜,葬礼不是结束,只是另一个故事的起点。蒋介石走后,母子之间那点和气也逐渐消散了。蒋经国和宋美龄的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就一句话——“不是一个肚皮里出来的”。小时候这孩子天天家里蹦跶,可把主意打在宋家头上,结果被回绝得灰头土脸。说句闲话,蒋经国年轻时在上海打“反腐”,还想拉宋家的孔令侃下水,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种隔阂,其实一直都在,就是没人说破。兵败撤退,丈夫死了,这次宋美龄反倒干脆:你不让我当家,那我就看你怎么收场。权力的灯还亮着,消息就四处飘。台北士林官邸成了建议箱。严家淦、张群这些老家伙都来游说:“夫人您再出面,接国民党总裁。”说白了,这是老派的最后挣扎,就怕小蒋搞翻旧船。
你要问宋美龄那几天心情,估计起伏挺大。前些年,蒋经国还会天天跑来请安。后来,有了慈湖陵寝,见面都稀罕得像外国人。党内大事,他不是意见跟宋美龄对着干,就是直接不来商量。宋美龄坐在寂静的客厅里,一边念叨“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一边吐槽:“还是老先生在的时候,事情都好办。”
蒋纬国还想劝一劝,说“哥哥可能忙”。宋美龄听不下去,一句话顶回来:“官场上,什么繁忙,都是小算盘。我心里明白,人走茶凉。”这时候,她老人家真的有点被晾在一边的味道了。
其实宋美龄心里还有点打算,想着拉拢蒋纬国,联合党内元老,趁机会挤挤蒋经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蒋经国的权力网早就布好了——党政军全抓在自己手里。没过两天,宋美龄听到消息:国民党中央会议开了,决议设“主席”,也就是蒋经国坐稳了头号位子。她的计划一下子就被堵死了。
这样下去,待在台湾也没什么意思。气没地方撒,事也插不上手。宋美龄很快打定主意:还是走吧,这岛上只剩下回忆了。赴美的那一天,真挺排场:几十辆车、荷枪实弹的警卫,全员护送,仿佛要赶赴另一场战役似的。
她留下了一纸声明,字字有气:“身心俱乏,需要疗养,实在懒得和小人共席。”说病是个由头,多少是借口。最主要的,怕被人“盯死”,又不甘心悄悄离开。至于“小人”是谁,岛上的人心里都门儿清,无需点名。
走的时候,宋美龄也带出了半个家。秘书、医生、护士、厨师、警卫、仆人……总之,能叫得上号的全带走了。家私、古玩、字画,行李堆满了飞机的后舱。那些收藏,多半从故宫就“顺手牵羊”带出来了。报纸都幽默:“宋夫人的行李,光台北香港各有97大件,还嫌不够呢!”
到了美国,宋美龄还是老样子——爱排场,讲究吃喝住行。生日宴会上,中式西吃,桌上米粒拼寿字——这就是她的讲究,吃饭都得有点艺术感和历史感。你说她懂生活吧,确实有一手;你说她奢侈吧,也不算冤枉她。
蒋介石活着那会儿,知道宋美龄喜兰花,为了哄她开心,专门命名“美龄兰”。生日那天就不只是庆祝,还有兰花展览,整个权贵圈一起凑热闹。到了美国纽约长岛“蝗虫谷”,宋美龄也没让自己住得寒酸。那地方面积够大,价格也够贵,年税都让普通人瞪目结舌。
那蝗虫谷里其实藏着不少故事。刚搬进去,每个侍从都上阵大扫除,仓库里收拾了半个月,大堆枪械、名画、历史文件。说来也巧,有侍从一不小心,把堆纸烧了,一下烧掉不少宝贝。宋美龄一面心疼,一面怪不起来,只能发几句牢骚,忍气吞声。
在美国,时间空下来,宋美龄开始画画,画的是长岛郊外,一种中西风味夹杂的寂静。有人还给她牵线,让她见美国知名女画家伊丽莎白。双方一见如故,伊丽莎白说:“当年您在国会演讲,我记忆犹新,现在想为您画一幅肖像。”价格不便宜,每天得花五万刀,合起来画一张,就得两百万美元。宋美龄想了想,最后还是忍痛掏钱,让自己留下一副像样的肖像。
这些年,亲戚也有看不下去的。孔令伟走了,孔令仪苦劝姨妈搬回市区生活。宋美龄不得已,把蝗虫谷以280万美元低价卖了。哪知买房的人根本盯的不是地,盯的是她留下的历史家当。家具、瓷器、蒋介石亲笔信、照片,都一一被拍卖,赚了个钵满盆满。
那时宋美龄已经精神头不在了。孤零零地住着,常自言自语:“中正,我对不住你。”有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懊悔,还是年老的心思回潮。一个昔日贵妇,在纽约郊外的房子里慢慢老去。
2003年秋天结束了她的一切。活到一百零六岁,宋美龄算是挨过了所有风雨。有句老话:“荣华富贵不过一场大梦。”宋美龄这一生,金银荣华真不少,可真正的安稳,却始终离她远着。世人爱唏嘘她的结局,是不是太刻薄了?或者,权力和孤独,本来就是同一枚硬币的正反面。谁能说得清呢?
来源:古渡看归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