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白狐仙子报恩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7-07 00:55 1

摘要:那个冬天,雪下得特别厚。赵诚缩在四面透风的草屋里唯一一块还算平整的土炕上,盖着千疮百孔的薄被。屋子里黑黢黢的,只有窗纸破洞里透进来一点雪地的反光,映着他干枯蜡黄的脸颊和深陷的眼窝,像个只剩一口气的空壳。

那个冬天,雪下得特别厚。赵诚缩在四面透风的草屋里唯一一块还算平整的土炕上,盖着千疮百孔的薄被。屋子里黑黢黢的,只有窗纸破洞里透进来一点雪地的反光,映着他干枯蜡黄的脸颊和深陷的眼窝,像个只剩一口气的空壳。

“难道…就这样孤零零…死在异乡了么…”他绝望地望着漏风的屋顶缝隙,外面呼呼的风声像是送葬的唢呐。想起自己苦读半生,功名未就,老父临终托付的眼神…一股凄凉混杂着对生命的眷恋和不甘涌上心头,化作浑浊的泪水滚落枯瘦的鬓角。

就在意识快要模糊之际,忽然——

一阵难以言喻的清香,如同初春山谷里第一株兰草绽放的气息,幽幽地、顽强地穿透了寒风、霉味和死亡的腐朽味,钻进他的鼻腔!

赵诚精神猛地一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挣扎着睁开一条缝隙。

破旧的木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门外月光皎洁,雪光映衬下,一个纤尘不染的白色身影,静静立在那里。她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古朴的玉簪简单挽起,几缕发丝被寒风吹拂着轻扬。肌肤莹白胜雪,双眸清澈如寒潭映月,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朦朦的暖光。尤其那一身素白长裙,在料峭夜风中纹丝不动,仿佛自带了隔绝寒冷的仙气。

她怀中,抱着那只赵诚恍惚中似乎见过一次的白玉般的小兔子。

“你…是谁?”赵诚的声音像破风箱般嘶哑,却掩不住那份惊诧。

白衣女子莲步轻移,走了进来。玉兔乖乖从她臂弯跳下,轻盈地跃上炕沿,歪着脑袋,用那双红玛瑙似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赵诚。

女子走到炕边,纤手轻轻拂过赵诚滚烫的额头。那指尖微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她声音温婉,带着空山回响般的韵律:“莫怕。雪大天寒,我寻一处落脚地暂避。看你这般疾苦,心有不忍。或许……我可以助你一助?”

“你…能救我?”赵诚心头一震,随即惨然苦笑,“我这病…城中名医都说没救了…拖日子罢了…”

“医家束手,未必是绝路。”女子浅浅一笑,那笑容足以驱散周遭的寒意,“你且安心躺着。”

她转身走到冰冷透骨的灶台边,纤指轻点,也不知从身上何处取出几片形态奇特的枯叶和一小段青黑色、带着异香的根须,丢进赵诚烧水用的那个缺了口的黑陶锅里。又从腰间悬着的那个小小葫芦(颜色墨绿,透着古玉般的温润)里,倒出几滴清澈无比、香气更浓的“水”入锅。灶洞里早已没有一丝火星,但她素手在干柴上一抹,一点明亮的火苗“噗”地燃起!

锅里很快腾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清香,那香味不似草药苦涩,反而清冽甘甜,闻一口都让人精神大振!

一碗散发着琥珀色光泽、蒸腾着热气的汤药,由女子亲手端来。赵诚挣扎着靠好,在她轻柔却不容拒绝的托扶下,屏住呼吸喝了下去。

一股温热带着蓬勃生机的暖流,如同春水破冰,从喉间直达腹中那块坚硬冰冷的“石头”附近!那暖流包裹、渗透着那块病患处,起初是微微的酥麻,接着是细微的、仿佛冰雪消融般的“松动”感!折磨了他半年的剧烈胀痛,竟第一次得到了缓解!

“呃…”赵诚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冷汗消退,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虚弱的血色,“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白姑娘只是含笑摇头,并未多言。自这天起,她就留在了赵诚这破屋里。每日里燃起温暖的灶火,熬煮那神奇的汤药。她医术之精妙,远超赵诚想象。除了汤药,她那双纤纤玉手也仿佛蕴藏着玄机。当赵诚腹痛难忍时,她将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他痛处,缓缓揉按。一股柔和而强大的暖流透过肌肤直抵病灶深处,如同阳春三月的暖风吹拂冻土,一点点化解那郁结的寒毒硬块。

更让赵诚心头奇妙的,是那只通体雪白的玉兔。它似乎极通人性,也格外亲近赵诚。每每女子在熬药或忙碌时,它便会跳到赵诚炕上,用小脑袋蹭蹭他冰凉的手指,或者安静地蜷在他身侧。当赵诚因病痛呻吟或感到孤独绝望时,那温热柔软的小身体贴靠着他,像是一团小小的暖炉,熨帖着冰冷的躯体,也神奇地驱散着心头的阴霾。

白姑娘话不多,但那双清亮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她会在赵诚心情郁结时,指着窗外积雪下倔强探出头的一株嫩芽,轻声道:“你看,冻土亦有生机。”或在他因贫贱自惭时,指着角落里她带来的、即使粗茶淡饭也摆放得一丝不苟的碗筷,莞尔一笑:“碗是粗陶,饭是清汤,心安处,便是清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白衣女子妙手回春的照料和小玉兔的陪伴下,赵诚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好转。腹中的硬块消了大半,气色红润,甚至有力气能拄着拐棍在院子里走走了。

他对白姑娘的来历愈发好奇,感激之情中也掺杂着越来越深的情愫。她不仅救了他的命,还给他灰暗绝望的人生带来了温暖和光彩。他想报答,却身无长物;他想留下她,却隐隐感到一种难以逾越的距离感。

一日午后,春光明媚。赵诚在院中踱步,看到屋檐下挂着几卷被雨水浸湿、主人丢弃不要了的破旧字画。有一卷轴头散了,半幅残破的画垂落下来。画中人物虽已黯淡破损,但隐隐可见一个着唐代官服、仪容威严、手持玉笏的人像,旁边还有落款,字迹模糊却透着一股凛然的骨力。

“这是前朝哪位大人的画像吧?可惜了。”赵诚随口感慨。

正在旁边择几味草药的女子闻言抬头,目光落在画中人物身上,竟看得痴了。她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是追忆,是崇敬,是跨越时空的哀思。她放下草药,缓步走过去,伸出白皙的手指,极轻柔、极珍重地拂过画中人模糊的眉眼,口中仿佛无声地念着一个名字。

赵诚看在眼里,心中一动,轻声问道:“姑娘…认识画中人?”

白姑娘浑身微震,收回手指,转过身。阳光透过残破窗棂照在她脸上,那绝美的容颜此刻流露出一种难言的、如同承载了千载沧桑的悲凉和肃穆。

静默良久,她才幽幽开口,声音像隔了很远传来:

“先生慧眼…此乃唐时贤相,褚遂良褚公是也。”

“褚遂良?”赵诚一惊,褚公刚正不阿、敢于直谏的名声流芳百世,“姑娘与褚公…?”

“岂止是相识…”白姑娘眼中似有晶莹泪光闪烁,仰头望向天际流云,仿佛要望穿悠悠岁月,“先生可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此乃天地生灵立身之本。妾本…深山得道一白狐。千年之前,尚在懵懂之际,误入猎户陷阱,身受重伤奄奄待毙…幸遇褚公路过,见妾哀鸣尚存一丝灵息,心生悲悯,不顾随从劝阻,亲手解开我足下血污锁链,又将随身携带的御赐药膏敷于伤处,留清水干粮置于石下…若非褚公举手之劳施恩,妾早已化作枯骨尘埃,安有今日?褚公的大恩,如同刻入妾骨血魂魄,片刻不敢相忘!”

赵诚听得目瞪口呆!再看眼前这位白衣如雪、气质超然的女子,和她脚边那只静静蹲伏的玉兔,只觉得一股源自遥远唐风的大义恩情,重重撞击在心坎上!原来她…她竟是…

白姑娘转过身,泪光已无,取而代之的是清明如水的目光看向赵诚:“妾此番入世,只为寻褚公一缕血脉或与其有缘之人,了却夙愿,报此再生之德!辗转寻觅,终感先生身上一缕文脉气息与褚公笔意隐隐相契。先生虽身处绝境,然其质未泯,其心未死。故妾现身,助先生疗此沉疴,还君健康之体。”

“这…”赵诚又是震撼又是感动,泪如泉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春日午后,天朗气清。赵诚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甚至比病前更觉强健几分。他正在帮白姑娘收拾柴禾,内心却充满了即将分离的预感。那只小玉兔今天格外活泼,围着院子跳来跳去,像是在告别。

忽然,一阵极其清越悠扬的鹤唳从天边传来!由远及近,声震林樾!

院中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西方天际,一片七彩祥云如同翻滚的锦缎,绚烂夺目!祥云之上,端立着一位身穿葛衣、鹤发童颜、面目慈祥的老者!他手持一根弯曲虬结的龙头木杖,足踏仙鹤,衣袂飘飘,仿佛自天外而来,周身瑞气千条!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弥漫着浓郁之极的、沁人心脾的药香!连院角的枯草被那香气掠过,都似乎焕发了生机!

白姑娘一见此人,神色立刻变得无比恭敬、肃穆!她整了整衣袖,朝空中遥遥屈身一拜,朗声道:“恭迎药翁圣驾!”声音里带着重逢的激动和难舍的离情。

赵诚早已惊得跪下磕头,心知这是真正的上界仙人!那药翁对他微微颔首,目光在赵诚身上略一停留,像是看透了他身上残留的痕迹和那份再造之恩。随即,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如金玉相叩,响彻小院:

“痴儿!红尘情愫已了,千年因果已消!还不快快随我归返洞天?更待何时?”

“谨遵药翁法旨!”白姑娘垂首应诺,声音清越。随即,她转头看向身边一脸茫然又不舍的玉兔,眼中爱怜无比:“小玉儿,先行引路吧!”语气如同慈母叮嘱远行的爱子。

“唧唧!”玉兔似有不舍地看了主人一眼,又对着赵诚的方向点了点小脑袋,仿佛是告别。随即,它雪白的身影轻轻一纵,并未落地,竟在空中稳稳踏行!脚下凭空生出朵朵晶莹剔透的梅花状祥云!载着它,如一道白虹箭矢般射向西方天际彩云深处!眨眼功夫,只剩一个小小白点,消失在云霞之间。

赵诚呆呆看着,如同梦中。白姑娘收回目光,深深看向赵诚,那眼中包含着千言万语:有救助成功的欣慰,有短暂的尘缘眷恋,有对未来的嘱托……最终化为一片澄澈的祝福。她朱唇轻启,声音清晰传入赵诚耳中:“赵郎!快!去屋后那棵最大的古槐树下,取那架最高的梯子来!”

赵诚如梦初醒!他想起那架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后荒草丛中、高得吓人的老旧木梯,立刻跌跌撞撞跑去!使出全身力气,才将这沉重异常、足有数丈高的梯子扛到院子中央。

院中那棵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枝干如虬龙盘曲、巍然耸立的千年古槐,粗壮的主干直指青天!

白姑娘走到树下,仰首望着如伞盖般巨大的树冠和树梢之外更高远的天空。她并未立刻动作,而是对着赵诚,行了一个深深的道家稽首礼。风拂动她的衣袂,如同即将羽化。

“赵君,”她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回响,郑重无比,“褚公之恩,妾今日借君身还之。尘缘已尽,归期已至。只盼君身康体健,心志不移,不负此番遭劫苦厄。” 说罢,她再不多言,转身面向槐树。

在赵诚无比惊愕的目光中,白姑娘伸出白皙纤指,对着古槐巨干凌空虚点几下。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原本粗壮的大槐树主干,靠近顶端的一根巨大横枝,竟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向着斜后方的天空生长延长!那枝干如同获得了神谕的活物!越伸越长、越伸越高!最终竟笔直地指向药翁和仙鹤所在的西方彩云深处!像一道巨大的天然桥梁!

与此同时,赵诚扛来的那架巨大木梯,也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牵引!梯脚稳稳立地,梯身如同龙抬头般节节自动攀升,“咔嚓咔嚓”几声轻响,精准地搭上了古槐那根探入云霄的枝干尽头!

一架连接大地与九天的云梯,在院落中央赫然显现!梯身高耸入云,望不到尽头!由普通的古木构成,却流淌着一种非金非玉、宛如温润琉璃般温润神秘的白金色光泽!每级台阶都晶莹剔透,祥光流转,仿佛凝聚了月华星辉!一股沛然博大、令人心神涤荡的天地清气,从云梯顶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先生保重!”

白姑娘回首,最后深深看了赵诚一眼。那一眼包含了无穷的牵念和彻底的洒脱!随即,她再不迟疑,纤足踏上最低一级流光溢彩的梯阶!

梯子在她脚下纹丝不动!她如同踏在人间最坚实的土地上。没有回头,没有任何留恋(或是将留恋化作了决绝),一步,一步,身姿轻盈又庄重,如同踏着仙乐的鼓点,沿着那道光芒流淌的天梯,缓缓地向那深远的、被绚烂云霞和无尽祥光笼罩的天际尽头走去!

赵诚仰着头,早已泪流满面!他痴痴地望着那个素白的身影在光梯上越行越远,越变越小,渐渐融入那片七彩的云海霞光之中,与那位药翁仙长的身影和腾飞的仙鹤,最终合而为一,化作天际一道璀璨的长虹……

“再会!恩人!”云海深处,仿佛传来一声极其悠远、似有似无的鹤唳与玉兔清吟,随即彻底融入云霞,天地间一片寂静。

一阵微风拂过,小院内只剩他一人。天梯在女子身影消失的刹那,那璀璨光芒也如水银泻地般收敛散去,梯身和古槐那延伸的神枝,如同完成了使命,重新化作了普通老旧的木头和虬枝,静静地立在原地。只有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淡雅又熟悉的冷香,还有那玉兔消失时带起的梅花气息。

赵诚独自站在空落落的小院里,对着西方天际那片渐散的祥云,对着那株苍老的古槐,对着那架静默的梯子,对着这间曾绝处逢生又重归孤寂的破草房,久久地跪拜下去。泪水打湿了身前的冻土,心中却如同被清泉反复涤荡。这离别的惆怅如此深重,但这救命的恩情和这番际遇的震撼,又使他贫瘠的生命染上了永恒的光彩。

后来,赵诚离开了那所破房子。他将自己的名字添入家谱,改为“赵承恩”,字“思邈

来源:天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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