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杀出广东的时候,谁能想到北伐这班人马,居然杀得堂堂吴佩孚灰头土脸?说实话,连蒋介石自己,怕是都是一边咽着广东早茶,一边心里打鼓。可就是这么一群“杂牌兵”,一路卷过湘鄂,像是夜里涨水席卷了江南。后头咱们且慢表,故事的滋味,全在这些大佬们彼此的明争暗斗上。
杀出广东的时候,谁能想到北伐这班人马,居然杀得堂堂吴佩孚灰头土脸?说实话,连蒋介石自己,怕是都是一边咽着广东早茶,一边心里打鼓。可就是这么一群“杂牌兵”,一路卷过湘鄂,像是夜里涨水席卷了江南。后头咱们且慢表,故事的滋味,全在这些大佬们彼此的明争暗斗上。
唐生智这位湖南人,看着北伐大业风头正劲,心里早就盘算着往自己身上揽点风光。他手里捏着第四、第七军,骨头都硬得很,北伐军锋芒里能称头,他就是那根戳破窗户纸的竹签子。蒋介石呢,“老蒋”算是精明惯了,见唐生智越来越拽,心里哪能舒坦?于是派自己那“铁打的”第一军,专挑软柿子——孙传芳——下手,想趁友军在江西闹腾得热闹时捡个便宜。
说实话,这点小九九明摆着,谁都瞧得出来。蒋介石手下那两万横尸武昌的残兵,新仇未雪,就梦想着来江西赚一笔“经验”。为什么?因为江西这边的局面,靠“朋友们”已经打开了,老蒋打的算盘,说白了也就是——好处没你的份,出头露面的机会要沾上。
那年是1926年八月盛夏,北伐军旗鼓高挂,孙传芳还在上海建他的“小朝廷”,以为自己胸有成竹。结果老东家吴佩孚发电报让他侧击北伐军,孙传芳却左思右想,这吴大帅气数已尽,别自找麻烦,倒不如等他们两方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坐地收割。
只是算盘打得响,结局远没那么风光。事务总是出在最容易被忽略的缝隙里。一转眼,赖世璜这位孙部师长被国民政府忽悠倒戈,北伐军轻轻松松就进了赣州。江西的大门“吧嗒”一声被撬开,后头萍乡、高安、南昌一路连开,像剥蒜皮一样,一层一层剥到孙传芳的心头肉。
南昌本是个要紧的地方,这一年头,是学生、工人最容易闹腾的时候,城里警备队都跟着起哄。程潜那第六军一举拿下南昌,不光地盘扩大了一圈,更捅了孙传芳的马蜂窝。孙传芳慌得不轻,在江苏、安徽、浙江左拼右凑,盼着十万大军能补回脸面。
这“五省联军”,名头是响,可说到底,人心已经散了。孙传芳心里明白,江西这块硬骨头不能正面啃,索性玩了套花活:声东击西,把主力投到九江,想法子救武昌为上——剩下的兵,就丢去牵制南昌这边。
俗话说的好,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就难。朱培德和程潜之间本就有梁子,听说南昌拿下了,朱培德偏偏令三军原地休息,错失了巩固战果的关键时机。谁也不愿意替对方抢了风头。结果程潜单孤一军,守了几天觉着守不住,下令撤退。刚出门就撞见孙传芳反扑,士兵一哄而散。程潜为逃命,甚至剃了胡子乔装,靠着熟悉地形的本地人偷偷溜了出去。这一遭,白崇禧提前预料到是一场赔本买卖,讥讽说是“曹操遇马超”。北伐军脸面丢了不少。第六军重创,整个前线气氛都变了:从高歌猛进,变成谁都紧绷心弦。
不过,这会儿广西第七军就成了救命稻草。李宗仁领着这帮汉子,打仗风风火火。武宁、德安、王家铺、九仙岭,这几个小地方都不大,但那时候北伐军每多占一地就等于给孙传芳的棺材板上钉一颗钉。德安是个补给口子,当时孙军把重兵和工事都压在这,可第七军火气足,只用半天就把城端了。
李宗仁这人有主意,像耍把戏一样,半个月消灭了孙传芳在江西一半的家底。蒋介石看在眼里,暗自咬了牙:这才是真正的“钢七军”!局势见好,他自己也坐不住,带着自家部队小心翼翼地赶来想摘桃子。
然而,摘桃有时候是门技术活。南昌是座硬城,城墙高、城门严,白崇禧明里劝蒋不要心急。可蒋介石哪听得进这些,铁了心要强攻,心里还打了算盘想立个大功。结果夜半三更,城里钻出一伙孙军敢死队,趁着黑风高夜,突然从水闸里摸出来,一阵下饺子般冲进北伐阵地,北伐军立马乱做一团。蒋介石手忙脚乱,还拉着白崇禧的袖子让他给出主意。白崇禧镇定得很,早就搭好了浮桥,带着队伍全线退了下去,免了大伤。
南昌之败,丢脸超过损失。蒋介石为这事窝火,唐生智那头等机会就跳出来嘲讽,说蒋总司令要不歇歇吧,这仗还是让我来打!宋词说“伤心桥下春波绿”,也得看伤的是谁的心。蒋介石那几天日记好几页都快让他写成“遗书”了,说要自杀谢罪。后头,他还是一边郁闷一边调兵,手一挥就叫上惯会打硬仗的第四军,自己一边看着,一边等翻盘的时机。
这一年头的事情,胜败和脸面,从来都紧紧绑在一起。谁打赢了,谁就能发号施令。第四、第七军轮番冲锋,孙传芳的队伍一次次溃败,江西大势基本底定。李宗仁威信更高,第七军此后才有了“钢军”的名号。有时候想想,人心这东西,真比枪刺还锋利——你要是带出一支能打仗的兵,名声会像野火一样腾起来,但风向一变,眼前的朋友说翻脸就翻脸。
围南昌、打家仗,轮番下来,北伐军虽然损失近两万人,团长折了半数,收获也大:枪炮、械资、俘虏,不说具体数字,就是把孙传芳的活力也收了去。蒋介石洗刷了前面的屈辱,可也明白自个这回是借了朋友们的大刀——自己打赢的仗,手里捞到的不多,还招来不少猜忌。特别是唐生智和李宗仁,这两杆子都不是省油灯,谁不想做老大?这些帐,日后还少得了吗?
只是明里暗里捅刀,终归也要时机。那会儿北伐大潮还没退,大家的旗号暂时还得绑一块。敌人是孙传芳,他们还得走合作的路子。
再说孙传芳,没了家底,只剩一群不服管的兵。他不想认输,也只能求着吴佩孚帮忙。这吴佩孚,河南信阳一带姓吴的还有点派头,可说起来,军队是“名下所有,实则各自为政”。俨然一盘散沙。看看那靳云鹗,连吴佩孚自己的卫队都敢没收武装,老吴气得直跳脚,却也只能灰溜溜地逃到郑州,还得把“老大哥”曹锟请来当和事老。
其实,曹锟那时候也落魄,来郑州纯属演戏一场,谁真听账上没钱没枪的“卸任总统”?靳云鹗还在装腔作势,张作霖那边看到机会,顺手拿下保定,虎视眈眈盯着河南。乱局之下,谁都顾不了谁。曹锟见风头不对,连夜回天津,又做他的“寓公”去了。
吴佩孚“战场版裸退”,最后自己也懒得折腾,干脆找四川杨森做后台。等他前脚走,奉军后脚打到郑州,靳云鹗扛不住,倒戈投了冯玉祥。冯这厢刚从苏联回国,第二集团军名声震天。奉军插手、南京孙传芳只能拉下脸投奔张作霖。郭松龄当年的“浙奉大战”还没翻篇,孙传芳发急拍荐,说咱北洋军阀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请大帅撑腰。
张作霖心里有气,不过这会大敌是北伐军,还真得捏着鼻子联起手来。张宗昌被派南下增援,正赶北伐军节节胜利,占了福建浙江,还眼看要北上入赣。
可张宗昌手下打仗,活生生打不过上海工人武装,局势丢人到家。连上海的工友都能赢,北伐胜算愈发明显。张作霖盛怒下倒是没法治下属的罪,张宗昌嘴上一句“毕庶澄通敌”,拍拍屁股就毙了自家兄弟,把责任一推了之。
到这节骨眼,长江南岸几省都收入北伐囊中,蒋介石高兴得嘴角都咧到耳根,还没来得及大摆宴席,党内的麻烦又接踵而至。
北伐正旺的时候,工农运动闹腾得也火,很多前线军官出身地主富农,家里被农会分了田,好日子翻过去了,自然咬牙切齿。蒋介石心里琢磨得很:既要打仗也要维护自家人利益,左倾不左倾不是你苏联鲍罗廷一句话能管完的。
结果武汉分政府,苏联顾问一手主导开了“联席会议”,把蒋搁一边。人从南昌赶去武汉,瓜分权力的会场上鲍罗廷硬气,开口就是“你走还是不走这条路”——这话挂我耳朵旁边,我也要炸毛。可人穷志短,军饷是人家武汉那边攥着;蒋自个撑一天饿一天,没钱只能低头。气得回南昌写了封通电,要罢免鲍罗廷,没人理。
经济这根链子,一勒死了就是铺天盖地的麻烦:工商业萧条,十万人失业,说到底都是谁掌着钱包谁说了算。姜还是老的辣,蒋介石在上海找到新靠山——江浙财团和列强,军费解决了,蒋随之亮出底牌,“清党”声势浩大,把鲍罗廷和左派一脚踢开。等汪精卫从法国回来不服,刚要露头就让桂系软禁,一番折腾,革命理想都快被搞散了。
最终李宗仁跳出来和稀泥,说不如先各自北伐,把北京端了再谈党内是非,大家面上都下得了台。冯玉祥、阎锡山紧跟风向换队伍,蒋冯阎统一战线,汪精卫心灰意冷,武汉也清党,北伐就此失去左翼根基,国共第一次合作散场了。
你说这些风云大佬,当时心里是真服气谁吗?或者说,这一局局明争暗斗,到底谁才是真的赢家?乱世里的人,一时是兄弟,一时又能拔刀为敌。历史就是这么,热闹又冷静,叫人念念不忘。至于后来的结果——这场北伐走向何方,下头还有好戏,咱们慢慢说。
来源:棋中论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