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刘家历史悠久,家财万贯,豪宅气派非凡,占地辽阔,还有游泳池,举办宴会绰绰有余。
江新瑶高兴地回应,她的快乐是真心实意的。
如果是其他人,她可能会问:“难道我只有今天才美吗?”
但江新瑶并不喜欢这种话。
两人上了车,一路飞驰,抵达了刘家。
宴会在刘家的豪宅举行。
刘家历史悠久,家财万贯,豪宅气派非凡,占地辽阔,还有游泳池,举办宴会绰绰有余。
他们一进门,就遇到了江风荣。
江风荣一见他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们怎么进来的?谁请你们来的?”
这个“你”特指江新瑶,他不敢得罪成远彻。
江新瑶平静地回答:“我们都是建筑协会的成员,为何不能来?”
江风荣一时语塞,这时,他的助手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江总,该去见刘董事长和刘小姐了。”
听到这话,江风荣这才整理了一下衣领,冷哼一声说:“咱们走着瞧。”
说完便离开了。
成远彻皱眉:“他似乎不知道你和刘家小姐的关系?”
“没错,他不知道。”江新瑶拿了两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成远彻。
成远彻看到江新瑶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他心中有预感,今晚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见成远彻沉默,江新瑶问道:“你不好奇为什么吗?”
成远彻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只说:“你自然有你的理由。”
江新瑶微微一笑。
这时,成远彻抬头,又说:“我们去那边吧。”
江新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密斯带着女伴在那边,是他的秘书。
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密斯作为建筑协会的副会长,自然在邀请之列。
但想到之前的求婚,她刚想拒绝,成远彻已经走在她前面了。
无奈,江新瑶只能跟过去。
江新瑶看到密斯见到他们时,原本谈笑风生的表情也僵了一下,随即放开了女伴的手。
“江,你也来了?”
江新瑶压下心中的尴尬:“嗯。”
这时,成远彻插话:“密斯先生,这些年新瑶多亏你的照顾,我敬你一杯。”
他举起酒杯,和密斯碰杯。
密斯蓝眼睛不悦地看着成远彻:“成团长,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成远彻笑了笑。
密斯愤怒地和他碰杯。
“碰!”
成远彻正要喝酒,江新瑶轻轻拦住他:“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没关系,我正在休假,可以喝一点。”
江新瑶放下手,握紧自己的手,还有些懊恼。
她完全是下意识的,还把自己当成前世的家庭主妇去关心他。
直到喝完酒离开,江新瑶才意识到,成远彻这样做的意义。
原来是在向密斯这个情敌宣示主权。
真是的,
江新瑶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方月。
她穿着短款的白色礼服,正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眼中流露出向往。
这段时间,她跟随江风荣,体验了不同的生活,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世界。
用不完的钱,漂亮的衣服,有人侍候
她很清楚,自己要嫁给他,才能保持这样的生活。
江新瑶忍不住有些兴奋,放下酒杯,随即看向一旁的成远彻,问道:
“如果今天发生什么事,让方月难堪,你会帮她吗?”
死亡问答终究降临了。
成远彻意识到今日的事件与方月脱不了干系。
稍加思索,他决定站在江新瑶这边:“我今天休息。”
他话音刚落,江新瑶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他的意思是今天休息,不打算为大众服务了。
她感到很满意,于是挽着他向方月走去:“咱们走吧,方月一直不知道江风荣有未婚妻,我们得让她看清那渣男的真面目。”
两人便朝方月走去。
方月正四处张望,看着繁华的别墅和那些高谈阔论的人,张口闭口都是几万几万,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生活。
她曾以为成远彻这个团长,每月给她一百一十块钱,就已经是有钱人了。
但现在她觉得,成远彻也不过尔尔,跟着他的时候,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身边都是些士兵,没文化,身上臭气熏天,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
正当她这么想时,成远彻和江新瑶出现在她面前。
方月感受到成远彻身上散发出的气场,突然感到心虚:“远彻,嫂子,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尽管心虚,她的眼角还是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优越感。
这样的高级宴会,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据她所知,成远彻是不会出席这种宴会的,也不可能。
否则会被视为堕落。
她没想到是因为江新瑶。
江新瑶注意到了这一点,知道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心态发生了变化,直接忽略了。
人会变成什么样,选择哪条路,她没有资格干涉。
她开口问:“你是来找江风荣的?”
方月也知道江风荣最近抢了江新瑶的生意,知道对方落魄,她心里暗自高兴。
“嫂子,对不起,风荣知道我们有些误会,所以想帮我出一口气,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江新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趁没人注意你,赶紧离开,否则到时候尴尬的是你。”
方月脸色一变:“我为什么要走,我是被邀请来的。”
江新瑶模仿了一下方月那无辜的样子说:“你还不知道吗?这里是江风荣未来的岳父家,他今天要陪未婚妻,恐怕没空陪你。”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
她学不来。
方月听后,仿佛受到了打击,摇摇欲坠地抓住裙摆:“这不可能。”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岳父面前讨好。”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
刘家一家和江风荣在房间里。
江风荣笑着说:“岳父,我最近接了很多订单,还要请岳父多多帮忙。”
刘淑的弟弟刘奕翘着二郎腿:“爸,我姐夫这么能干,你快催催我姐,让她快点和姐夫结婚,否则这好女婿都要成别人家的了。”
“只要刘淑点头,我立刻就结婚。”
江风荣保证。
他必须尽快结婚,否则那些事情一旦曝光,他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从头到尾,刘淑都没说什么。
但江风荣的话,一下把压力转嫁给了刘淑。
刘淑冷笑:“是吗?”
这样的虚伪,她真是受够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屋里的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江新瑶、成远彻、方月三人站在门口。
江风荣看到方月,脸色一沉,愤怒地赶人:“你们怎么这么没礼貌,闯进别人家私人房间,快走。”
但刘奕看到江新瑶和方月,眼睛一亮,起身来到江新瑶面前,色眯眯地看着两人:“呦,这两位美丽的小姐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刘奕正对江新瑶动手动脚的,突然成远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耍流氓。”
刘奕痛得直叫唤,好像骨头都要碎了一样,龇牙咧嘴地喊:“疼啊疼啊,快松手!”
刘奕的父亲看着儿子受苦,立刻站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他,你在我家这样对我儿子,我可要报警了。”
其实江风荣也不希望他们被警察带走,万一方月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那就麻烦了。
于是他赶紧上前劝道:“爸,这位是军区的成团长,这点小事,没必要闹大。”
“让他们走吧。”
话音刚落,他就要关门。
这时,刘淑站了起来:“他们是我朋友,让他们进来。”
江风荣惊讶又害怕地看着刘淑:“刘淑,他们什么时候成你朋友了,别开玩笑。”
刘淑穿着西装裤,双手插兜,站得比江风荣还直。
她走到江新瑶和方月旁边:“江新瑶是我的朋友,她告诉我,你和这位方月小姐关系不一般。”
江新瑶和刘淑相视一笑。
方月呆呆地看着刘淑,心里大概明白了,这人就是江风荣的未婚妻。
难道她成了第三者?
要是在农村,她会被推出去浸猪笼的。
想到这,她双手紧握,眼睛渐渐红了,控诉又委屈地看向江风荣。
江风荣却避开了她的视线:“是,她是我乡下的亲戚,最近在我家做保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方月,你快回去。”
乡下的亲戚,在他家当保姆。
方月的眼眶越来越红,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
但她没说话,她知道,现在不说话是最好的。
刘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江新瑶也帮着拆台:“对啊,我在警局亲眼看到你去赎她,五千保释金,你眼睛都不眨就帮她交了,还搂搂抱抱,这可不只是亲戚。”
江风荣咬牙看着揭穿他的江新瑶,那眼神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
刘家父子都看着他,他还想辩解。
可刘淑却厉声问道:“江风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风荣被逼得没办法,咬牙承认:“是,我和她是在交往,但我们根本没肢体接触,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可以和她断。”
听到这话,方月不敢置信,哽咽着叫了一声:“风荣。”
看到方月这样,江风荣也心痛如绞。
这一切都是江新瑶造成的,他绝不会放过她。
刘淑却直接说:“江风荣,从今天开始,我们解除婚约!”
江风荣心里一惊,随即哭求:“刘淑,小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拈花惹草,只守着你一个人,好不好?”
刘奕和刘父都成了江风荣的说客。
“爸,这婚约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再说,不过是件风流事,男人嘛,都会犯这样的错,姐,要怪就怪你平时打扮得太像男人婆,抓不住男人的心。”
“小淑,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解除婚约,未免也太小气了。”
在场的男人听了都点头赞同。
方月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没想到都这样了,江风荣还不同意解除婚约。
不解除婚约,江风荣就不会娶她,她就当不成富太太。
江新瑶却看不下去了,虽然刘淑没说话,但她能看出刘淑心里的苦。
她上前说:“刘董,俗话说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安分。”
“刘淑可是你亲生女儿,难道你不希望她的婚姻幸福吗?”
听到这话,成远彻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凉意。
成远彻不自觉地站得笔直。
他凑近江新瑶耳边,低声细语:“我对你可是死心塌地。”
江新瑶耳朵痒痒的,伸手挠了挠。
刘爸爸一脸不快地盯着她:“你懂啥,咱们这种家庭,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联姻是规矩。”
刘淑对自家老爸的脾气摸得门儿清。
她明白,江风荣只是外头有女人,老爸是不会同意解除婚约的。
但即便如此,刘淑心里还是失望透顶,
她声音低沉地说:“爸,我要解除婚约,不仅仅是因为他花心,更因为他背着我们,损害了我们工厂的利益和名声。”
这话一出口,刘爸爸眉头紧锁:“你有啥证据?”
江风荣心里犯嘀咕。
刘淑今天是铁了心要解除婚约?
揭发他和方月的事,只是开胃菜。
刘淑手里还有其他把柄,难道是那件事?
江风荣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只听刘淑从桌上拿出一份文件:“这就是证据,他用别家的建材冒充我们的,吃回扣,那些劣质材料,如果用在建筑上,出了问题,责任还得我们担。”
刘淑的话重重地砸在地上,也砸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建筑安全关系到多少人的生命,不把建筑当回事,成远彻全身紧绷,散发着寒气。
但他发现,江新瑶一点也不惊讶。
“你早就知道了?”
江新瑶抬手遮住嘴角,轻声回应他:“知道,别说话,静静听着。”
两人继续静静地观察。
江新瑶是希望刘淑能成功退婚的。
江风荣根本配不上刘淑。
只见刘爸爸接过文件,一页页翻看后,双手颤抖,胸膛起伏:“这些,这些”
“都是真的。”刘淑接话,不给任何人辩解的机会。
“岳父”
江风荣颤声开口,上前想要辩解,刘爸爸生气地把这些证据甩在他脸上。
纸张轻飘飘的,漫天飞舞。
“你自己看看,你还想怎么辩解,甚至,之前已经出过不止一次事故,难怪鸿发工厂的经营越来越差,口碑下降。”
“我告诉你,我虽然是生意人,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害人的事,不能做!”
刘爸爸愤怒至极,扔下几句话,就要离开。
刘奕连忙扶着刘爸爸离开:“爸,别气坏了身体。”
江风荣只觉得完蛋了,抓住刘爸爸衣袖还想求情:“岳父”
却被刘爸爸一把甩开:“别叫我岳父,婚约解除,我一定会告你,你等着法院传票吧!”
说完就离开了。
江风荣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刘淑看都没看他一眼,和江新瑶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江风荣看着两人熟稔的互动,懵了的脑子总算转过弯来,赤红的眼睛看着江新瑶。
他爬起来,冲到江新瑶面前:“是你,你和刘淑串通好的。”
江新瑶丝毫不怀疑,他此刻想要杀人的心情,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已经死在他手下。
不过有成远彻挡着,他根本靠近不了她。
江新瑶在成远彻身后,冷冷看着江风荣:“江风荣,这一切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要做这样的事情,怨不得别人!”
当江新瑶和成远彻重返宴会现场时,宴会已接近尾声。
“咱们回去吧。”江新瑶对成远彻说道。
她对这种名利场并不感兴趣。
她之所以来参加这场宴会,本意是为了帮助刘淑。
现在事情已经办妥,刘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无暇顾及她。
但宴会厅里的音乐还在继续播放。
成远彻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然后退后几步,弯腰伸出手:“美丽的女士,我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江新瑶愣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上。
成远彻轻轻握住,对她露出一抹微笑。
感觉就像是冰雪融化。
两人步入舞池。
江新瑶感受到成远彻有力的臂膀环绕在她的腰间,他的气息不断侵袭。
他们随着音乐起舞,跳起了华尔兹。
成远彻目光直视前方,不敢直视她。
他在努力克制自己,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她的香水味不断刺激着他的嗅觉,诱惑着他想要探索。
他抱着她的腰的手,越握越紧。
他多么想把她拥入怀中。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抑制住这种冲动。
与此同时,江风荣和方月被赶出了别墅。
是从后门。
为了避免被前来参加宴会的客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影响刘家的声誉。
方月紧握江风荣的手,想要安慰他:“风荣,你还好吗?没关系,虽然婚约解除了,但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江风荣心情烦躁,虽然对方月有些内疚,但今天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而是把责任都推到方月身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方月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回答:“是你给我买的礼服,说这个地址有宴会,让我当你的女伴,风荣,我真的不是故意来这里破坏你的婚约的。”
“而且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你有婚约。”
说到这,方月的声音越来越小,虽然话里有责怪的意思,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她还需要依靠江风荣,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
江风荣听了,心中越来越气愤,但也明白,这一切都是江新瑶的计谋。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江风荣丢下方月,又向别墅走去。
在前厅。
江新瑶和成远彻正在跳舞,江新瑶正沉浸在舞蹈中,突然成远彻猛地放开她,退后了好几步。
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怎么了?”
江新瑶一头雾水,但看到成远彻清冷的脸上泛起红晕,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伸手想要摸他的额头。
但刚伸手,成远彻又退开了。
“别碰我。”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江新瑶也有些生气了。
成远彻这样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好好地跳着舞,突然就嫌弃起她来了。
不可避免地,江新瑶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这不是前世的成远彻吗?
尽管如此,江新瑶还是追了出去。
不管有什么问题,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外面的夜空一片漆黑,繁星点点,月光明亮得如同灯泡一样照亮着地面。
江新瑶一到外面,就看到门口两个纠缠的身影。
正是成远彻和方月!
不知道方月泪眼婆娑地拉着成远彻的袖子说了什么,然后就扑进了成远彻的怀里。
重点是,成远彻没有推开!
江新瑶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目光锁定着那两个人。
四周的寂静仿佛雷鸣般震耳。
江新瑶感觉她那正在愈合的心又一次被撕裂,被踩在脚下。
在成远彻的内心深处,方月始终占有一席之地。
不管他嘴上说得多么动听,行动才是最真实的证明。
江新瑶穿着高跟鞋准备离开。
这时,成远彻注意到了她,心里一阵慌乱,看到她的表情更是心慌意乱,急忙推开方月,几步就追上了江新瑶,抓住了她的手。
江新瑶只是挣扎着想要挣脱。
成远彻更加心痛了:“江新瑶,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江新瑶伤心至极,声音却异常冷静。
成远彻轻轻地一拉,将她拥入怀中:“是她突然跑来求我帮忙,但我拒绝了,她一下子就扑进我怀里,是我的错,我没及时推开她。”
“对不起,我又让你伤心了。”
江新瑶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告诉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另一个声音告诉她,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你刚才跳舞跳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
江新瑶还没反应过来,问题已经脱口而出。
她心想,算了,就再信他一次。
但随之而来的是沉默。
成远彻身体僵硬了。
江新瑶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解释,失去了耐心:“看来你不值得我信任。”
说着就推开他,转身要走。
但又被成远彻拉住:“别走。”
江新瑶回头,看到成远彻脸红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害羞起来:“你真的想知道吗?”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将她抱进怀里。
“我想……”
成远彻的话清晰地传入江新瑶的耳中。
江新瑶几乎愣住了,脸颊泛红。
但她还是能感受到男人的热情变化,她不知所措。
但男人又将她推开,双手捂着下面,转过身去:“我冷静一下,一会儿就好。”
江新瑶尴尬地摸了摸耳朵。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好了很多。
成远彻剩下的两天假期,带着江新瑶在城里约会,非常开心。
晚上送她回家时,两人告别。
成远彻趁机再次表白:“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复婚是不可能的。”
成远彻失望地离开了。
江新瑶再次见到刘淑时,她已经成为鸿发建材厂的总经理,接手了更重要的业务。
“恭喜你。”江新瑶说。
刘淑微微一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请柬:“这个月我和我男朋友结婚,记得来参加。”
江新瑶接过请柬,愣愣地看着:“你们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嗯,你一定要来,到时候我把捧花给你,你和成团长,其实很般配。”
江新瑶耳朵发热:“我和他就这样吧,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我其实还有些犹豫。”
“犹豫?为什么要犹豫?”
江新瑶讲述了两人的故事。
其实这次重生,她得到的不仅仅是事业,还有朋友。
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利益找到刘淑,但她和刘淑意外地合得来。
刘淑对此也提不出什么建议。
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人无完人,更何况我看成远彻不是那种人,这样的男人需要调教,你想要他变成什么样,他就能变成什么样,所以其实你也错了。”
“我也错了?”江新瑶皱眉沉思。
两人正聊着,外面传来一个愤怒的男声:“刘淑,你给我出来!”
“别拦我,我要刘淑出来见我。”
两人都听出这是刘淑的弟弟刘奕愤怒的声音。
两人一起看向门口,只听“砰!”的一声,门被粗暴地踢开了!
一进屋,江新瑶就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冷风,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裹住。
刘奕突然冲了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刘淑只是轻轻地用钢笔敲了敲门框,轻声说:“把门关上,不然丢人的可是你自己。”
江新瑶先是瞥了一眼窗外那些好奇的员工,又看了看刘奕,虽然他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还是转过身去,把门轻轻带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砰”的巨响,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门刚一关,刘奕就握紧了拳头,怒视着刘淑:“你一个女人,凭什么能当总经理?这个位置应该是我的。”
“肯定是你迷惑了爸爸,家里的财产应该由我来管理。”
刘淑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交给你?这些年,爸爸不是没给你机会,但你除了吃喝玩乐,败光了家财,你还会做什么?”
“你想继承家业,可以,只要你能完成一个项目,我就辞职。”
刘奕没有回应,只是蛮不讲理地嚷嚷:“可你是女人,我是你弟弟,你根本没把我当弟弟看,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这场争执最终还是牵扯到了江新瑶。
江新瑶却毫不畏惧。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刘淑就已经帮她回击了。
只听刘淑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
“我没把你当弟弟?你跟着江风荣做的那些事,爸爸到现在还以为只是江风荣一个人干的。”
刘奕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的?”
刘淑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刘奕安静了下来,默默地离开了。
江新瑶看着刘奕离开的背影,转头问刘淑:“你弟弟以后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吧?”
“他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不懂得经营,只要他安分,我会照顾他,毕竟他是我弟弟,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就……”
“人都是会变的。”
刘淑对家人还是有感情的,至少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两人谈完,江新瑶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新瑶和成远彻都没有再见面。
江新瑶也不清楚为什么那天之后,成远彻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可能是太忙了吧。
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找到了合适的地点,工作室也顺利开张,打响了自己的名声。
偶尔她还会去桥梁工地巡视。
但每次都没有遇到成远彻。
闲暇时,江新瑶心中总会泛起一丝淡淡的失望。
而成远彻在军营里也是同样的情况。
成远彻负责训练:“负重越野20公里,现在开始!”
他一声令下,他的部下们就开始奔跑。
跑了很久,大家都累得叫苦连天。
只有成远彻一言不发,跑在最前面,额头上连汗珠都没有。
顾磊跑过来:“这段时间你这么拼命训练他们,他们都受不了了。”
成远彻面无表情:“这是为了他们在战场上能活下来。”
“啧!”这个理由,顾磊也无话可说,他也知道成远彻不会公报私仇,但也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之前休假,和江小姐发生不愉快了?你这段时间都没去找她?”
成远彻这才给了他一个眼神:“我问你,本来我们还好好的,约会很开心,但问她我们是什么关系时,她却犹豫了,为什么?”
顾磊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
原来成远彻在江新瑶那里受挫了。
这样的理由还能是什么,因为不想负责任。
但话到嘴边,顾磊自然不能这样告诉他,于是劝道:“可能是因为她心里有什么顾虑,毕竟你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在意你吗?”
成远彻说:“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她顾虑重重,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完全信任我。”
顾磊眼前一亮,抓住机会:“想知道她是否在乎你,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
第二天。
江新瑶来工地巡查,就听到他们在议论:“听说了吗,军队又要搞集体相亲了,你们有女儿的,都可以去相相。”
“真的吗,都有哪些人啊?”
江新瑶本来不想听,但那句话却不由自主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听说成团长也在其中!”
团长成哥不是对江工有意思吗,怎么还来相亲会?
“追江工没成呗,团长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又是干部出身,催着结婚呢。”
“我回家得让我妹妹好好捯饬捯饬,争取在团长面前露个脸。”
江新瑶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呆立当场。
成远彻要相亲?!
江新瑶觉得可能是听错了,成远彻怎么可能来相亲?
他不是对她有意思吗?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江新瑶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
她打听到了集体相亲的地点和时间,报了名。
到了相亲那天,她精心打扮一番,前往现场。
一到地方,江新瑶就看到人山人海,水泥地上摆满了桌子,每张桌子对面都放着两条小板凳。
她四处寻找成远彻的身影,但满眼都是军装,根本找不到他。
江新瑶心里焦急,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刚坐下,对面就坐了一位穿军装的人。
江新瑶心中一喜,抬头一看,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人挠了挠头:“你好,我是营长,我认识你,你是江工,我很佩服你,那座桥是怎么建的?太神奇了。”
江新瑶也不好直接走人,两人就聊了起来。
聊天时,江新瑶心里却一直想着成远彻。
现在的军人只有职务,但今年不久后就要恢复军衔了。
眼前的营长和成远彻年纪相仿,但职务差远了。
像成远彻这样的,万里挑一。
但她更关心的是成远彻是否爱她?
“应该是爱的吧?”
“那他为什么要来相亲呢?”
“这里没看到成远彻,可能是消息错了。”
江新瑶在心里自问自答,应付完营长,很快又来了一位军人。
“我能坐这儿吗?”
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江新瑶刚想拒绝,男人已经坐下:“我是顾磊,成远彻的朋友,我们见过一次,还记得吗?”
“记得。”
这么一说,江新瑶想起来了:“你想说什么?”
既然是成远彻的朋友,她不觉得他是来相亲的。
顾磊摘下军帽,笑着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不过,在这里见到你,是不是说明你在等团长。”
江新瑶皱眉,感觉被人看穿了。
顾磊继续说:“别生气,我觉得你和团长不合适,他年轻有为,就算离过婚,首长的女儿也愿意嫁给他,今天这里的姑娘,都比你适合他,他肯定会看上别人的。”
江新瑶眉头越皱越紧,手在桌上攥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成远彻终于出现了。
他一进门,就被一群姑娘围住了。
虽然屋里都是穿军装的男人,但成远彻一出现,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只见成远彻拨开人群,直接走到江新瑶坐的桌前,用威严的眼神看着对面的营长。
成远彻声音低沉:“聊完了吗?”
“聊完了。”营长被他的气势压倒,立刻站起,让开了位置。
成远彻转身对身后的姑娘们说:“不好意思,我只想和她相亲!”
成远彻一屁股坐在了江新瑶对面。
女孩们见他落座,只能失望地离开,寻找新的目标。
成远彻和江新瑶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
江新瑶没想到成远彻真的来了,心里有点不痛快。
目送着那群离去的年轻娇艳的姑娘,她调侃道:“看来成团长虽然是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但还是很受姑娘们的欢迎啊。”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可成远彻只是目光紧锁着她,目光热切。
江新瑶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干嘛这么看着我?”
成远彻笑着说:“你真的来了。”
江新瑶意识到了不对劲,从顾磊到成远彻,看到她都是这一句,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来一样。
半晌,她反应过来:“你们是故意放出消息的?”
成远彻诚实点头。
江新瑶气愤起身,急冲冲往外走去。
成远彻连忙跟了上去:“为什么生气了?”
江新瑶不顾形象白他一眼:“你都能相处这种办法试探我了,这么厉害,怎么还看不出我为什么生气呢?”
成远彻一听就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
他快走一步,整个身子挡在她身前:“为什么生气?因为我骗了你,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打要骂,随便你。”
说完闭上眼睛,挺直脊背,双手紧贴裤线。
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江新瑶抬手,想要发泄一通,可下一瞬,要狠狠落下的巴掌改为双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
“啾”
红唇印在他的唇上。
成远彻睁眼,浑身僵硬,只觉眼冒星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人亲吻,虽然只是嘴唇碰嘴唇,可感觉,不可言喻。
江新瑶叹息一口:“拜给你了,你赢了!”
成远彻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心底一股狂喜如同龙卷风过境,席卷了他整颗心。
他兴奋的将江新瑶抱起,在空中转圈。
“啊!”
江新瑶双脚离地,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两人的笑声在这黑夜里蔓延开来。
很快到了刘淑婚礼那天。
江新瑶来到休息室,赫然看到刘淑一身白色的西装,一手拿着捧花,潇洒俊俏极了。
她一时都忘了刘淑是新娘。
“恭喜,祝你今后幸福。”
刘淑也很开心:“谢谢。”
江新瑶不由期待起了待会的婚礼,身为新娘的刘淑穿着西装,那身为新郎的男人,该穿什么?
她和刘淑打完招呼就出来了。
门外,成远彻在等着。
“怎么样?”
江新瑶捂嘴偷笑:“待会你就知道了,到时你可不要太惊讶。”
自从两人在一起起来,成远彻休假的时间都多了起来。
两人来到宾客席,婚礼进行曲响起,刘淑和她的丈夫走了出来。
果不其然,她的丈夫穿的是婚纱。
周围一阵“哇”的惊叹声响起。
江新瑶见身旁的成远彻都惊呆了。
见状,她笑得很开心:“哈哈哈!”
很快到了扔捧花环节,众未婚少女挤成一团。
“1、2、3”
江新瑶站在身后,没参加。
可捧花呈抛物线飞来。
江新瑶只是下意识伸手,捧花就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手里!
这时,周围起哄声传来:“哇,看来下一个结婚的,是你。”
“恭喜恭喜!”
江新瑶握着那束鲜花,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快求婚,快求婚!”
周围人声鼎沸。
但最终成远彻并没有答应。
婚礼结束后,两人漫步街头,江新瑶依旧紧握着那束花。
成远彻不时偷瞄那束花:“你会不会因为我没向你求婚而生气?”
“你没求才好呢。”
实际上,她前世见过不少情侣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求婚,周围人起哄,女方尴尬不已,不答应也不行。
感觉就像是被逼的。
这也是她最欣赏成远彻的地方,他有责任感,绝不会让她难堪。
成远彻也认真地说:“我想娶你,但我更愿意等到你愿意再次嫁给我的那一天。”
江新瑶点了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江新瑶略一思考,拉着成远彻直奔照相馆:“去拍照!”
她见过成远彻珍藏在贴近心脏的衣服口袋里,从结婚证明上剪下来的照片。
真是让人心疼。
现在照相馆都能拍彩色照片了。
很快,两人到了照相馆,拍了单人照和合影。
只是照片冲洗需要时间。
江新瑶能感觉到成远彻心情大好。
她说:“以后你就可以把照片换成我们的合影了。”
次年,成远彻求婚,江新瑶答应了,两人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不是集体婚礼,而是私人的,庄重的。
但成远彻答应了江新瑶暂时不要孩子。
本来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江新瑶今年应该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
即使孩子与她并不亲近,她还是想念孩子。
只是不知道将来的孩子,是否还会和前世一样。
江新瑶先成家后立业,她的事业蒸蒸日上,同年,她再次怀孕。
这辈子,江新瑶感到满足。
至于方月,江新瑶并没有特别关注,但刘淑告诉她,方月一直纠缠江风荣,但在她的‘关注’下,江风荣赚不到钱,两人生活困苦。
白月光变成了蚊子血,余生只剩下无尽的争吵。
最后,方月为了钱,认识了一个有钱人,跟着跑了。
从此,在上海消失。
转眼间,四十年过去了。
江新瑶已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
成远彻也是,两人都退休了,享受着退休生活。
阳光明媚地照在院子里。
江新瑶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看着不远处的孩子们。
她的孩子们,还有孙子们。
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真好,隔壁又传来刘淑的怒吼:“老头子,你还跟孙子们疯玩,你都多大了,小心扭伤腰。”
江新瑶不禁哼起了小曲。
刘淑就住在她隔壁,两人做了一辈子的朋友。
而刘淑也从女强人变成了严厉的老太婆,没少生气。
但就在这时,成远彻委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是我老了,你就变心了?”
一句话立刻把江新瑶的思绪拉了回来,成远彻真是,越老越爱撒娇。
江新瑶用布满皱纹的手捧着他的脸安慰道:“就算你老了,也是这里最帅的老头。”
成远彻满意了,满脸自豪,然后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那你满意吗?”
他虽然老了,但眼神依旧明亮。
“满意!”
两人紧紧相依。
江新瑶感到非常满足。
这辈子,她得到了很多,爱情,友情,亲情。
成远彻目光闪烁:“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心事重重,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敢问,究竟有什么事情,藏在你心里。”
江新瑶一愣,那些藏在她心底的过去,已经过去四十年了,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不重要,都已经过去了。”
“我爱你!”
故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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