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当顾太太三年,得知她回国,养了六年的儿子用蛋糕砸我脸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17 00:12 2

摘要:姐姐精心策划了一场假死骗局成功脱身,从那之后,我便顶着她的身份,扮演顾夫人这一角色,一演就是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露出任何破绽。

姐姐精心策划了一场假死骗局成功脱身,从那之后,我便顶着她的身份,扮演顾夫人这一角色,一演就是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露出任何破绽。

直到顾煜明六岁生日宴那天,原本喜庆欢乐的氛围,却因两个人的出现被彻底打破。顾凛紧紧握着姐姐许知意的手,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清楚地看到,顾凛的眼眸深处,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那眼神仿佛在宣告,他终于找回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宝。

那一刻,宴会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那些目光里,没有惊讶,没有同情,只有满满的恶意与嘲弄,像无数根细针,一下一下刺痛着我的肌肤。

年幼却早熟的顾煜明,像是接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他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拿起那块我花了一整天时间精心制作的蛋糕,毫不犹豫地朝我脸上狠狠扔了过来。奶油糊了我满脸,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模样狼狈至极。他涨红着脸,大声吼道:“爸爸早就知道你不是我妈妈了,你个假货,快滚出我家!”

听到这句话,我紧绷了多年的那根弦,突然“啪”的一声崩断了。羞愧、慌乱、委屈……各种情绪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顾不上擦拭脸上的奶油,转身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自始至终,顾凛都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像,眼神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哪怕一秒钟。

罢了,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只是这个家中的一个过客,从未真正属于过这里。这里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是我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可是,当我真正下定决心要离开,彻底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却发现顾家父子的反应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他们的脸上,似乎隐隐浮现出一丝失落与怅然。这又是为什么呢?

替姐姐当顾太太三年,得知她回国,养了六年的儿子用蛋糕砸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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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悠扬的音乐声飘荡上来,那欢快的旋律似乎正因顾府真正女主人的回归而肆意流淌,整个府邸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我蜷缩在楼上的某个不起眼角落,目光怔怔地落在顾凛身上。此刻的他,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那副高兴的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心甘情愿地低下自己向来高昂的头颅,与爱人紧紧依偎,耳鬓厮磨间,深沉的眸子里荡漾着如水般的柔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突然泛起一阵苦苦的滋味,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在轻轻扎着。我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一块脸上还未处理干净的残余奶油,放进嘴里。那是抹茶的味道,本以为会带着一丝清新,可入口却一点也不甜,反而透着淡淡的苦涩。我不禁自嘲地想:早知道会这么苦,当初就该做糖霜蛋糕,甜甜蜜蜜的,多好。

就在这时,许知意忽然心有所感似的,从顾凛怀里缓缓抬起头,冲着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作为她的双胞胎妹妹,我自然一眼就明白了这个笑容的含义。那是一种警告,警告我不要对她心爱的男人有任何非分之想,仿佛在宣告,这个男人只属于她。

我默默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既然正主已经回来,我这个替身也该识趣地离开了,没必要再赖在这里惹人厌烦。可还没收拾多久,我就发现这完全是多此一举。作为替身,这些年我处处模仿姐姐,衣服、鞋子、饰品、包包,就连化妆品,都是按照姐姐的风格来挑选的,没有一件真正属于我自己。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只有那份儿童油画画材。

我拿起那块只画过一次的画板,静静地观摩了许久。上面是顾煜明还未画完的一家人,画面里只有他和爸爸,小小的笔触透着孩子对家庭最纯粹的期待。沉默许久后,我还是把它放回了原地。算了,我进顾家时双手空空,离开时也应如此,不该带走任何不属于我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想偷我们顾家的东西?”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顾煜明小大人一样叉腰站在门口,小小的脸蛋上满是鄙夷,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孩子究竟是跟谁学的这般刻薄。

“喂,你不会真以为你当了我三年妈妈吧?哼,爸爸第一天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告诉我你只是个和妈妈长得一样的保姆阿姨而已。”顾煜明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说道,仿佛在炫耀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微微一怔,心中涌起无数疑问。既然第一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赶我走?为什么还那样对我?让我在这虚假的温暖中越陷越深。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痛,忽然觉得难以呼吸起来。

平复片刻后,我强撑着挤出一个微笑,对着自己真心实意养了三年的“儿子”说道:“那为什么你早知道了,还一样叫我妈妈呀?”这个问题似乎超出了顾煜明的认知范围,他的大脑忽然过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小脸涨得通红。

“明明,过来妈妈抱。”这时,许知意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出现在门口,紧紧抱住了一把扑进怀里的儿子。顾凛像个守护神一般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唇角微勾,眼神温柔地注视着这对母子。任谁见了这一家三口,都会夸一句真幸福吧。

我抿唇,拼命忍住喉头涌上的苦涩。许见微,说好不许哭的,不能在他们面前掉眼泪。我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妹妹,这些年……多谢你了,替我把明明照顾的那么好。”许知意假惺惺地客套了一句,状似不经意间提起:“对了,爸妈说她们很想你呢,你回家看看吧。”那语气,仿佛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顾凛掀起眼皮,古井无波地补了一句:“车在楼下了。”他的声音冷淡而疏离,仿佛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许知意满脸歉意地往我手上塞了一张卡:“妹妹,这钱就当作给你的辛苦费吧,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吧。”看着手中的卡,我已经能预想到了,这件事之后,我便成了圈里人实锤的冒牌货、抢姐姐男人的小三。这钱,不过是给我的补偿罢了,是对我这三年付出的一种讽刺。

一旁的顾煜明不懂什么叫场面话,大大咧咧朝我吐了吐舌头:“你不就是为了钱吗?假货赶紧滚出我家!”

“我才不要假妈妈,我有真妈妈咯嘻嘻。”他的笑声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

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我麻木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里满是绝望和不甘。即将跨过门口时,顾凛清冷沉稳的声音蓦然在我耳边炸开,那是他第一次喊出了我的真名。

“许见微。”

我猛地回头,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荒谬的期盼。也许,他还有一丝不舍;也许,他会挽留我。然而,他只是顿了一下,薄唇微启。

“你忘记吃避孕药了。”

心缓缓下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我僵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刚把儿子放到房间里的许知意一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没有冲上前质问顾凛,反而阴着脸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嫉妒。

许是因为内心深处某些说不上来的情愫,顾凛冷着脸,没有给我任何犹豫的时间。他强硬地伸出大手,将瓶子里剩下三分之一的避孕药都塞进了我嘴里。那动作粗暴而决绝,仿佛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时间有点久了,一片怕是不够。”他明明长着一张容易让人春心萌动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我被呛得说不出来话,生理性眼泪流了下来。泪眼朦胧间,我恍惚地看向居高临下俯视我的男人,竟觉得第一次认识他。原来,这三年的温柔和关怀,都只是一场虚假的梦。

我哑着声音,顺从地低下头:“这样我可以走了吗?”

“顾先生。”我特意加重了“顾先生”三个字,以此来划清我们之间的界限。

听到我第一次如此疏离地称呼他,他的左手不自觉紧握,连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感觉到。沉默片刻,顾凛冷淡地点了点头,转身安抚一旁吃醋的许知意。他的背影高大而冷漠,仿佛在告诉我,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阻拦。三年后,我终于以许见微的身份,走出了顾家大宅。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刚到家门口,我便听见妈妈欣喜的声音:“女儿你终于回来啦,爸妈想死你了!”那声音充满了温暖和期待,让我心中一暖。

他们远远迎了上来,热情地拉住了我的手。妈妈笑着说:“妈给你做了你最爱的排骨,还有你爸他正在煲的汤,马上就好了!”那熟悉的香味仿佛已经飘进了我的鼻子里,让我感到一阵安心。

我有些手足无措,低声喊了一声:“妈。”这一声呼唤,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思念,有委屈,也有不安。

正准备给我盛饭的爸爸瞬间停住了动作,妈妈上下扫视了我几遍,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脸上的喜悦消失不见,转而变成淡漠。“见微啊,你怎么穿你姐姐的衣服啊?下次别老是学你姐姐知道了吗。”妈妈皱着眉说道,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我对爸爸挥了挥手:“知意还没回来呢,饭先别盛了。”那态度,仿佛我只是一个暂住的客人。

我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苦笑一声。“果然是好像啊……就连我的爸爸妈妈也认错了。”我轻声说道,心中满是无奈。

即使是双胞胎,父母依然会有偏向。听说生下姐姐时非常顺利,可我却刚好胎位不正,险些让妈妈难产。也许从那一刻起,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比不上姐姐了。明明长得一样,姐姐嘴甜会说话,哄得父母开心;我却天生性格木讷,不善言辞。用妈妈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将那条束缚的紧身长裙脱下后,我终于换回了自己喜欢的宽松长裤。那种自由和舒适的感觉,让我感到无比惬意。

刚准备出门,餐厅传来的声音让我脚步一顿。

“爸妈,让你们担心了,是女儿不孝。”许知意眼含热泪,扑在妈妈怀里,那模样楚楚可怜。

妈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都红了眼眶。“好好,咱不提了,吃饭吃饭。”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许知意身上,仿佛我根本不存在。

许知意抹掉眼泪,突然忿忿不平:“爸妈,我不在的这三年,许见微居然爬上了顾凛的床,这事你们知道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爸妈相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爸爸咳嗽了一声,妈妈咬了咬牙,忽然拍了桌子:“去把她喊来!”那语气强硬而决绝,仿佛我是他们的敌人。

我被爸爸强硬推搡到了餐厅。妈妈轻轻拍着许知意的背,转向我时眼里却全是不屑。“许见微,姐姐说这事你承不承认?”她的声音冰冷而严厉,让我感到一阵心寒。

2

我垂着头,沉默不语,任由压抑的氛围在房间里蔓延,不肯多吐露一个字。

妈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了锅,她怒气冲冲地冲过来,扬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疼起来。

“你每次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死样子,看着就让人心里堵得慌!”妈妈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大声地指责着我。

唇角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舔了舔,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呼吸猛地一窒,我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眼神里满是倔强和不甘。

忽然,我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悲凉。

“爸,妈,当年让我去给姐姐当替身的,不就是你们两口子吗?这才过了三年,你们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抬手擦掉唇边的血丝,深吸一口气,开始平静地讲述起当年的事情:“那时候,姐姐失踪了,你们舍不得放弃傍上豪门这个大好机会,背着我把我的保研资格给取消了,还以死相逼,让我去顾家当夫人,这些你们都忘了吗?”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几人,看着他们那冷漠又心虚的表情,心里的冷意一点点地蔓延开来。

“要不是你们,我现在本应该快要毕业了,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我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委屈。

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爸爸脸色铁青,怒喝一声:“住口!你这个不孝女,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不过是让你去豪门过几年好日子而已,你就把我们当仇人了?”

“好日子?”我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谁爱过谁过吧,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回想起进入顾家后的日子,顾凛对我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日子倒也过得分外安宁。只有在他醉酒后,才会迷迷糊糊地喊着姐姐的名字,然后碰我。我一度以为,这就是顾凛独特的相处方式,直到那天许知意回来。

那天,顾凛看到许知意的那一刻,眼眸中的深情仿佛要溢出来,几乎要灼烧我的心尖。那一刻,我才如梦初醒,原来,替身始终是替身,永远无法取代正主在他心中的位置。

妈妈见我不说话,突然一脚踢向我的膝盖。我毫无防备,双膝一软,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幸好现在姐姐回来了,用不着你整天苦哈哈地装给我们看。我告诉你,你想去豪门都没机会了!”妈妈恶狠狠地说道。

“是我们让你去顾家当替身没错,但我们可没让你不要脸地妄想勾引姐夫!你就是有错,快跪下向你姐道歉!”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按着我的肩膀,试图让我弯下腰。

许知意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全是嘲弄的神情:“妹妹啊,你不会以为顶着我的脸就能收走顾凛的心吧?别做梦了!”

“这样吧,我们姐妹一场,你给我磕三个头,并且大声说你就是小三,这事就过去了。”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摇了摇头,倔强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退缩:“我没错。”

妈妈冷哼一声,双手死死地摁着我的头,一下、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磕去。额头上传来阵阵剧痛,我紧紧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强一些。

妈妈气得作势又要打我,许知意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算了吧妈,她就这倔驴脾气,真是自找没趣。”

“等会顾凛要来看你们呢,记住了,要是他问起就说是许见微一个人的主意,你们都不知道,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手段脏。”许知意得意地说道。

爸妈听了,连忙点头,还不忘直夸许知意聪明。

而我,默默地起身,回到房间清理伤口。当酒精沾上伤口的那一瞬间,钻心的疼痛让我眼泪都掉下来了。明明刚才被他们那样对待的时候我都没哭,可这小小的疼痛却让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的自己,低声呢喃:“爸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女儿都长得一样,为什么我却得不到任何人的爱呢?”

沉默良久,我拿出手机,给导师发去了消息:“老师您好,上次您说的国外进修我还能去吗?不,这次不会了,家里人不会阻拦我了。好,我今晚就走。”

晚上,顾凛带着顾煜明来了。妈妈收下顾凛送的礼物后,喜笑颜开,连忙领着他去许知意的房间。

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是不是错觉,路过我房间门口的时候,脚步声停顿了几秒。

顾凛状似随意地看了一眼,问道:“这是她的房间么。”

妈妈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哦,是她是她,女婿,是妈不对,妈没管好自己的这个小女儿,险些让她酿成大祸啊!谁能想到许见微胆子那么大敢顶替她姐啊。”

“哎,她从小就不跟家人亲近,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要不是她姐回来了,我们到现在还被她瞒在鼓里呢!”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顾凛的脸色,见他神色无异,悄悄松了口气。

“对了,三年前你跟知意闹什么矛盾了,怎么她……”妈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凛没有停留,也没有回答妈妈的问题,径直朝着许知意的房间走去。

我靠在门口,听着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淡去,心中的酸涩再次翻涌上来。其实除了爸妈的威逼利诱,能让我愿意前往顾家当替身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我曾暗恋顾凛多年。

顾凛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顾凛。那时候,他还跟着妈妈姓季,和我们一群普通人上一所中学。不知为何,明明一直心沉如水的我却破天荒地一见面就喜欢上了他。甚至在得知他妈生病时,偷偷用陌生号码给他打了我身上所有能凑到的钱。连高考后的那封情书,我写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勉强满意。可是,那些心意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大学毕业后了。他从季凛变成了顾凛,那个豪门世家的继承人,也成了姐姐的老公。

我对着镜子,像是安慰,又像是说服自己:“许见微,离开吧,既然没有人爱你,那就自己爱自己。”

我枯坐在床上,熬到了凌晨两点。见时间差不多了,才蹑手蹑脚地出门准备去机场。刚走到客厅,灯却突然被人打开,刺眼的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去哪。”顾凛坐在沙发上,冷峻的脸抬起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我下意识揉了揉被光闪到的眼睛,一板一眼地低头回话:“顾先生,我去外面买点吃的。”

他皱起眉,缓缓向我靠近。在见到我额头上的伤口时,眼里弥漫着我看不懂的心疼。

心疼?我愣了一下,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只是因为这张脸跟姐姐一样,他不忍心罢了。想必我偷来的这三年欢愉,也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已。

“以后,不要用这张脸摆出这副可怜样。”顾凛抿唇,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

我哑然,片刻后点了点头。算了,这份怜悯,我不要了。

我轻轻关上门后,握紧口袋里的所有证件,长呼了一口气。这次真的不会再见了。

而顾凛还在客厅,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似乎在忙着什么。这时,出来上厕所的顾煜明嘟着嘴扑进爸爸怀里,奶声奶气地问道:“爸爸,你在干什么?”

他手指不停,脑子里全是刚刚让我触目惊心的红痕,嘴上却说道:“买药。”

买完后,顾凛看着一旁扭扭捏捏不肯回去睡觉的儿子,问道:“怎么了?”

顾煜明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嗯……睡不着。”

“是睡不着还是不想睡?”顾凛耐心地问道。

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顾凛有些失笑。

顾煜明纠结半天才开口:“爸爸,我不想跟妈妈睡。”

“妈妈身上好奇怪,有股不喜欢的香味,我喜欢假妈妈,身上是淡淡的,还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顾煜明小声地说道。

顾凛想说话,却又闭上了嘴。最后只是叹息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只是不习惯而已,习惯就好了。”

“爸爸,你在客厅也是因为不习惯吗?”顾煜明好奇地问道。

“嗯。”顾凛简单地回答道。

顾煜明像是瞬间找到组织一样兴奋了起来,可还没等他说话,许知意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老公,明明,你们不睡觉在干嘛呢?”

顾凛神色如常:“儿子不想睡而已,你先睡吧,等我陪他玩会。”

许知意狐疑地看向二人,却并未发觉不对,转身回房睡觉。

顾凛抬起腕表,掐着点打开门接过那份加急的药品。将袋子轻轻放在了我的门前。他不知道,今晚注定等不到我。

3

此刻,我已稳稳地坐在了飞机座椅上,系好安全带,随着飞机缓缓启动,我正式踏上了这段新的旅程。

八小时的飞行,漫长又似乎转瞬即逝。当飞机平稳落地,我踏出机舱,呼吸到异国那带着丝丝冷意的空气时,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或许,这异国他乡,才是我真正该归属的地方。

时光匆匆,一个星期转瞬即逝。在导师的热心帮助下,我顺利办妥了所有手续,终于走进了那所三年前与我擦肩而过的大学,开启了油画进修之路。

走进教室,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像被筛子筛过一般,轻柔地洒在身上,形成一圈圈轻轻摇曳的光晕,美得如梦如幻。我缓缓拿起那支久违的画笔,熟悉的松节油味道扑鼻而来,瞬间让我感到无比安心,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之消散。

和姐姐截然不同,我从小就痴迷于躲在自己那小小的画室里,拿着画笔肆意涂涂抹抹,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里。也正因如此,我变得更加孤僻,平日里没少被爸妈拿来和身为音乐生的姐姐作比较。就连亲戚们聚在一起时,也会当着我的面,满脸惋惜地摇头叹息:“哎,要是妹妹也能像姐姐一样优秀就好了。”

在进顾家当替身之前,爸妈还逼着我练了大半个月的钢琴。只因为姐姐曾不经意间说过,顾凛最喜欢她弹的那首舒曼的《梦幻曲》。可讽刺的是,我在顾家那么久,连钢琴的影子都没见过。不过,顾凛倒也厉害,第一天就认出我不是姐姐了。

突然想起这件事,我不禁有些纳闷,就连爸妈有时候都很难精准分辨我和姐姐,顾凛究竟是怎么做到一眼就认出来的呢?难道是因为爱?可既然他如此深爱许知意,那我早点离开,对他、对我,都是最好的决断。

我用力摇了摇头,努力把脑子里那些混乱的思绪平复下来。

下课后,我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片狼藉的画材,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顾先生,有什么事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我都准备挂掉电话了,顾凛那清冷低沉的嗓音才缓缓传来:“许见微,你去哪了。”

“煜明的老师打电话说,你上次在学校活动里做的蛋糕很好吃,老师想邀请你再做一次。”他一如既往的语调里,竟隐隐夹杂着一丝期待。

“你有时间吗?”

我有些诧异,这真的是那个向来冷冰冰的顾凛吗?但我还是遵循自己的内心,思考了几秒后,便给出了回复:“不好意思顾先生,我想我现在应该和您没有任何关系了。”

“您爱子有您夫人照顾,姐姐做的蛋糕并不会比我差。没什么事的话,请不要再联系我了,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

不等他回复,我便果断挂了电话,顺手将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点击确定的那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充斥着我的整个身心。是啊,大大方方地结束一段糟心的关系,这或许就是人生路上的必修课吧。

收拾完毕后,我哼着欢快的小曲,回到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租住小房子里。那是一间阳光房,每当太阳升起,微风轻轻拂过窗台边的树枝,我就会在靠近窗台的地方架起画板,随心所欲地挥洒着画笔,尽情创作。

三年没碰画板了,让我感到惊喜的是,我依然有着强烈的创作冲动。远离了那些让我身心疲惫的人和事之后,我感觉身上暖暖的,心头也暖融融的,仿佛被阳光填满。

另一边,顾凛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般,许久都未曾动弹。

顾煜明在一旁期盼地眨了眨眼,问道:“爸爸怎么样,她同意了吧?”

“妈妈整天忙着做美容,我说想吃蛋糕的时候,她让管家给我买。”说着,顾煜明失落地低下头,嘴里止不住地嘟囔:“以前的那个妈妈不是这样的,她会和我一起打奶油,烤蛋糕,还会耐心地教我裱花……”

顾凛揉了揉儿子的头,微不足道地叹了口气。

“爸爸陪你好吗?”

顾煜明一听,更难过了,眼里噙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爸爸……是不是我之前说的话太难听了,她生气了,我道歉好不好?”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顾凛,“让她回来当妈妈行不行?反正都长得一样,而且,假妈妈来了之后,你们也不吵架了……”

小孩子不懂那些复杂的大道理,他只觉得爸爸跟“假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更开心。

顾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嘴角微微勾起。

“那我带你去找她。”

“但是你要跟我保证喊对她的名字,她不叫许知意,叫许见微。”

从超市采购完生活用品后,我远远地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楼下门口。周围有不少犯了花痴的白人女性,冲着男人那张俊脸纷纷要电话号码,即便他已经带着一个儿子。

我一愣,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心里直犯嘀咕:他们怎么来了?

就在我准备低着头,装作没看见,想蒙混过关时,男人的大手精准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许见微。”

顾煜明惊喜地大喊一声:“妈妈!”紧接着,他紧紧抱住了我的腿,像以前一样对我撒娇。

围观的人见状,纷纷散去,但还是有一些租户频繁地往这边窥视。

我无奈至极,只能将二人带进公寓里。

顾凛四处打量了许久,目光最终停留在了画板上的那幅画上。

“很好看。”他轻声说道。

我正忙着整理东西,没太听清,问道:“什么?”

他没有再言语,我忙完后,面对面看着两人,表情说不上很友好。

“能找到这费了不少劲吧?到底有什么事?”

顾凛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幽深的眼眸。

“碰巧带煜明玩而已,听说你也在这,他闹着想来看你。”

听说?听谁说?我心里清楚,爸妈不可能关心我去哪,发现我不见了的时候,估计心里还乐开了花吧。

“没什么好看的,顾先生,我想您还是不要跟我这种人沾上关系才好。”

我无视掉顾煜明期盼的眼神,硬着心肠开口:“姐夫,姐姐知道了的话会不高兴的。”

“天色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们请回吧。”

在被赶出去之后,顾凛突然伸手拉开了即将合上的门。

“许见微,跟我回去吧。”

我有些惊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顾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姐姐,也不是你老婆,你让我回去我去哪?去当你的备胎?”

“难道因为这张脸,你连爱都能分成两份?”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凛怔愣在原地,似乎在苦恼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那句话。

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长呼出了一口气。心想:如果他们再来,我又得搬家了。

又过了段时间,日子风平浪静。我的画技也在不间断的练习中得到了显著进步,甚至在期中考试里拿到了A的好成绩。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么简单又充实地过下去时,许知意突然打来了电话。

“妹妹,我来法国了,见个面吧。”

我看着她发来的饭店地址,有些摸不着头脑。想必又是为了顾家父子的事吧,算了,那就一口气说个清楚,省得以后再有麻烦。

等我赶到她准备好的包厢时,许知意已经到了。她用那修长的美甲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上下扫视了一遍,忽然不屑地笑了。

“我说妹妹啊,你怎么还是这副土包子打扮,整天灰头土脸的,哪有人看得上你啊。”

我刚下课,身上的衣服沾上了些许油墨,显得有些脏乱。而许知意,一身名牌加持,格外亮眼,连旁边放的手持包,好像是同学们闲聊里说的那个最新限量款。不愧是顾凛心尖上的人。

我没有接她的话,直截了当地开口:“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知意明明在笑,可那一双桃花眼里却无端透露出些许刻薄。

“你可真是聪明,知道跑国外就清净了,不然留在国内指不定要被怎么骂呢,你说是吧妹妹。”

我不懂她现在说这话是为了什么,只能用沉默回应。

可谁知这一举动却突然惹怒了许知意。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眼里的恨意让我心惊。

“你总是这样装可怜,是不是也靠这副模样勾引的顾凛?呵,爸妈送你去顾家只是为了稳固地位,你要是对顾凛有了什么非分之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顾凛深爱我多年,他只不过是觉得新奇才对你上了几分心,你别以为你能破坏我顾家夫人的地位,要是没有这张脸,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我有些懵,但还是认同地点点头。

“姐姐,你说的对,顾凛只爱你一人,我已经知道了,也绝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许知意不仅没消气,一张脸反而更加扭曲。凭什么,自己哪里比不上这个妹妹!为什么顾凛和自己的儿子都对她格外上心!自从她回来后,顾凛的态度非常冷漠,还瞒着她去找自己的妹妹。不行,再这样下去,顾凛就要发现了。

她忽然笑了起来,“抱歉妹妹,我失态了。”

“我去卫生间补个妆。”

我不明所以,有些手足无措。

可我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许知意回来。反而等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许知意坐在车里,望着饭店火势逐渐蔓延,嘴角满意地冷笑了一声。

“许见微,你这张脸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去死吧。”

4

当我再次缓缓睁开眼睛,脑袋里还残留着几分混沌与懵懂,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着,一时难以清醒。

空气中那股刺鼻且浓郁的消毒水味直钻鼻腔,再瞧瞧四周那一片洁白的装潢,我瞬间明白过来——我在医院,而且幸运的是,我并没有被那场可怕的大火吞噬。只是此刻,我身上多处被烫伤,火辣辣地疼,就连脸也被厚厚的绷带包裹得像个粽子。

这时,一位温柔贴心的护士小姐走了过来,看到我清醒过来,她轻轻地将床微微升起,让我能更舒服地躺着。我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偌大的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仪器发出的细微声响,居然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国外的医疗环境也不至于如此“高端”到单人病房标配吧,这住院费怕是要贵得离谱。

正当我思绪飘飞、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是顾凛。他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难得地露出了憔悴的一面。

“你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颤抖,边说边将我的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那动作仿佛在虔诚地祈祷。

我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僵硬地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平静地说道:“顾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您夫人。”

他刚微微松开的眉头瞬间又紧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失落,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我没认错人,见微,你没事就好。”

“我不是跟踪你,只是恰巧来国外出差,一听到你学校附近发生了火灾,我心急如焚,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他一贯冷峻的脸上,此刻浮现起浅浅的笑意,仿佛在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幸好赶上了,不然……”

我沉默了许久,心中思绪万千,最后才斟酌着开口:“您夫人当时也在场,不如您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吧。至于住院的钱,我会还你的。”

提到许知意,顾凛的眼眸瞬间变得森然,脸色也愈发深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我已经查到了,这场火就是她派人放的。”

我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苦涩。即便我和家人之间有着诸多不和睦,我也从未想过许知意居然恨我到了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究竟是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撇过头,声音逐渐变得冰冷:“顾先生,我感谢你的好意,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麻烦你处理好和夫人的关系,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顾凛的目光闪了闪,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见微,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煜明他总是闹着说想跟你睡,想吃你做的蛋糕,想和你一起画那副没画完的画。”他阖了阖眼,努力忍住心中的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轻颤,“我也是……”

“你离开后我才发觉,你才是我真正爱的那个人,跟我回家好吗,我会处理好一切。”他目光殷切地看着我,仿佛在期待着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呼吸忽然一窘,简直难以想象这些深情的话语是从向来冷峻的顾凛嘴里说出的。但片刻之后,我忽然平静了下来,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顾凛,怪不得许知意恨不得要杀我,原来都是因为你的动摇啊。”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自以为是的多情,对我来说不是蜜糖,而是砒霜啊。”

我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让我心动过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是你娶了许知意为妻在先,却又在知道我不是姐姐时,依然和我如夫妻一般相处,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爱谁?”

顾凛顿了一下,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那句话:“我爱你,我爱的是许见微。”

我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坚定:“不,你谁都不爱。”

关上门后,我最后说的那句话依然在顾凛的脑海中不断回荡。我和姐姐的身影在他眼前交叠在一起,让他头疼欲裂。他安静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我爱的人怎么会是许知意呢?”

突然,他想起三年前那次激烈的争吵,一瞬间,顾凛的后背冒出一股寒意。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被许知意蒙骗了。

直到出院,顾凛都不曾再来过。我暗自松了口气,只是伤还未完全痊愈,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依然留下了烫伤的痕迹。也许这样,许知意就满意了吧,我想。

我向学校请了假,搬了家,换到了一个偏僻又安静的地方,打算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还没等我好好享受这份安宁,爸妈的电话就像催命符一般响起。“许见微!是不是你勾引你姐夫!让你姐夫现在要跟姐姐离婚啊?你说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急得快要喷出火来。

“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一定是因为你个狐狸精,抢姐姐老公,你还要不要脸啊?”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着我。

我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到他们的怒火稍微消停了一些后,才冷笑着开口:“爸,妈,我发誓我从未有过当顾家夫人的念头,至于为什么离婚,我也想知道。你们有这功夫骂我,不如直接问你的宝贝女儿干了什么事吧!”说完,我第一次率先挂断了父母的电话,心中却还是有些烦躁。顾凛不会真的为了自己闹离婚吧?他这样做,究竟装给谁看?

说来就来,没过多久,顾凛带着顾煜明,又一次敲响了我的门。顾煜明似乎哭过,眼睛肿肿的,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却还是对着我扬起了笑脸,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这是我买的蛋糕,可以一起吃吗?”

我忽然感到有些疲于应对,明明是这对父子亲自将我赶了出去,如今却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不了,有什么话就在门口说吧。”我淡淡地说道。

顾凛紧紧抿了抿唇,开口的声音清冷,又带着几分沙哑。他将一张嵌在相框里的纸张递给了我,眼眸里有些期待:“你还有印象吗?”

看清楚的瞬间,我愣了神。这,不是我曾经写给他的匿名情书吗?原来当年他收到了啊。

见到我这种反应,顾凛心下了然,嘴角溢出一丝暖意。“果然……当年那笔匿名的捐款,也是你给的吧。”

“那时候的我身为私生子,性格敏感孤傲,即使是班主任召集全班捐款,也只有一人对我施以援手,那个人就是你。”他深情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进心里。

我却没有他意料之中的开心,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不提也罢。”

顾凛却突然紧握住我的手,再也不像以往冷静自持的形象,眼中满是急切与真诚。“见微,我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我本想向你回应,可家人却在那时候接我回了顾家。”

“直到大学毕业时,我才得以喘息寻找你的消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挣不脱他的手。

“可是许知意冒名顶替了你,告诉我那封情书和捐款都是她做的,我才跟她结了婚。婚后一直隐隐觉得不对,直到矛盾彻底爆发,她为避风头选择假死,后来,后来你来了。”顾凛眉眼温柔,彻底放下了孤傲,“即使那时候我不知道真相,却还是无法自拔被你吸引,现在真相大白,见微,你才是我的爱人。”

“你放心,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以后许知意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似乎笃定了我没有理由拒绝。

可我还是一寸一寸将手抽出,内心无悲无喜,只感到一丝荒唐。“许知意才是那个冒牌货?”

“顾凛,就算是一场误会,可那又如何?是你相信许知意,是你娶了她,可你居然还对另外一个女人动了情。是,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你,但那是在得知许知意死亡之后,我被逼着当了你的夫人,可你又是什么态度呢?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她,一样跟我玩暧昧,在她回来时依然纠缠着我,现在你跟我说你爱我?”每说一句,顾凛的脸色便灰败一分。

“你把一切内心的动摇都归结于你爱我,你如果真的爱我,又怎么会相信许知意呢?”我抬起眸子直视他,眼里平淡如水,“顾凛,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不能因为被西餐的外貌吸引,但味道却不好吃,转头回来说你还是更喜欢家常菜吧?”

我顿了一下,毫不留情地说了出口:“那可真是太恶心了。”

“顾凛,从我走出顾家开始,我就从未想过有再次回去的一天。我早就不爱你了。”

透过窗户,我看见顾家父子背影落寞,顾凛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看着格外消沉。不过,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我拉上窗帘,将他们的身影隔绝在窗外。

又过了半个月,爸妈小心翼翼地给我打来了电话。“见微啊,有空回家吃饭吗?爸妈好久没见你了。”

我有些想笑,立马拒绝了。从爸妈支支吾吾的口里,我得知了许知意的结局。原来爸妈花钱送她上了艺术学校后,许知意迷上了某个不学无术的男人。意外怀上了孕,可那个男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慌乱之下,正好听见有人说顾家少爷正在找人,刚好许知意知道我曾今捐过钱的事,又仗着和我有一模一样的脸,让顾凛并未起疑,只是有些惊讶,写情书的居然是姐姐而不是妹妹。毕竟许知意高中时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这份感情让顾凛分外珍惜,立刻按她的意愿结了婚。

后来婚后,两人经常不合,就在顾凛起疑心的时候,许知意选择了假死转移注意力,实则是去国外玩了个爽。后来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顾凛让她净身出户,强硬地送到了某个疗养院,可能再也出不来了吧。

只是,我想起眼睛总是水旺旺的顾煜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孩子居然不是亲生的么,可惜了。顾凛会好好对他吗?算了,跟我没关系。以后我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有顾家人参与了,我要好好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5

又过了段时间,顾凛从未放弃给我寄送东西。

有时候是钱,有时候是包,有时候是某个大师的画作。

我都一一拒收了。

我看着考试成绩上明晃晃的高分,终于释怀的笑出了声。

只有这个,是我想要的。

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的人,他终究是过客。

而我的路,才刚开始。

来源:每日精彩故事会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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