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嫌我没文化要离婚 丈夫卖掉三亩地送我去读书,如今我当了校长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1 10:26 1

摘要:村口的那棵老槐树又换新皮了。我歇在树下的石凳上,看着校车把最后一批孩子送回家。天边的晚霞像被人泼了一勺辣椒油,红得扎眼。

村口的那棵老槐树又换新皮了。我歇在树下的石凳上,看着校车把最后一批孩子送回家。天边的晚霞像被人泼了一勺辣椒油,红得扎眼。

这条回家的路,我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从前是背着锄头,如今是提着公文包。人生这出戏,变化得让人猝不及防。

我和老刘结婚那年,正赶上村里办喜事的高峰期。我家里排不上酒席,只能借用了生产队的打谷场。席开三十桌,吃的是拼凑的家什,桌上铺的是褪了色的塑料布,但喜气是真的。

婚礼前一天下了雨,打谷场泥泞不堪。老刘找来几车麦秸铺在地上,我穿着红色的嫁衣,踩在麦秸上,走得小心翼翼。鞋子还是沾了泥,婆婆看见后,嘴角抽了一下,没说话。

结婚那天收了三千八百块钱礼金,老刘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偷偷塞给我两百块,说:“藏好,这是咱俩的私房钱。”那天晚上,村里停电了,我们点着蜡烛数钱,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像两个贼。

婚后的日子像老牛拉磨,转着圈重复。清早起来烧火做饭,送老刘去砖厂上班,然后下地干活。我们那一片地在村西头,紧挨着小河沟,夏天蚊子多得能把人叮出血泡。

婆婆不爱说话,吃饭时总是自己盛一碗,坐在屋外的石阶上,看着远处的山发呆。我端茶递水,她也只是”嗯”一声,有时连这一声都懒得应。

家里唯一的文化产物是一台十四寸的彩电,还是老刘结婚前买的。天气好的晚上,隔壁的老张常带着蒲扇来看,一边看一边拍蚊子,“啪啪”作响。

“你看这个懂不?”老张有一次指着新闻里的字幕问我。

我摇摇头。我只上到小学四年级,认识的字不超过八百个。写信都得翻着《新华字典》慢慢查。

“可惜了,”老张叹了口气,“以后孩子的作业都不能辅导。”

那句话像根刺,轻轻地扎进了心里。

变故发生在结婚第二年的秋天。

那天我下地回来晚了,手里提着刚挖的几个红薯。婆婆正在院子里摘豆角,见我回来,放下了盆子,进了堂屋。

屋里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争执什么。我蹲在门外洗红薯,竖着耳朵听。

“…没文化…以后怎么教育孩子…”

“…日子过得去就行…”

“…你看看杨家的儿媳妇,人家可是高中毕业…”

“…不能离…”

最后一句是老刘说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接着是一阵沉默,然后是婆婆的声音:“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说不动你。”

晚饭没有往日的安静,老刘破天荒地喝了酒,婆婆早早回了自己的屋。我收拾完碗筷,见老刘坐在院子里抽烟,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那天晚上,老刘久久不能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我假装睡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第二天太阳刚出来,老刘就起床了,说要去找村长借自行车。我问他干什么,他只说有事,便匆匆出门了。

那一整天他都没回来,婆婆脸色阴沉,连午饭都没吃。我在灶房捣鼓了半天,做了她爱吃的卤肉,热腾腾地端过去,婆婆看了一眼,说:“我牙疼,吃不下。”

肉最后放坏了,我埋在了后院的梨树下。那棵梨树去年才结了第一次果,酸得难以下咽。

老刘回来是在傍晚时分,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像是赶了很远的路。他手里拿着几张纸,进门就喊我:“英子,英子!”

我正在井边洗衣服,闻声跑过去。老刘把那几张纸递给我:“这是县上教师进修学校的招生简章,女子师范班,学两年,出来就能当代课老师。”

我愣住了,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像一群蚂蚁,在我眼前爬来爬去。

“可是…这得多少钱啊?”我问。

“三千六,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老刘说,“我跟他们打听过了,这个班主要是培养农村小学代课老师的,不难,你肯定能行。”

三千六!那可是我们一年的收入啊。我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太贵了。”

老刘拉着我的手,眼睛亮亮的:“我已经跟赵叔说好了,把西边那三亩地卖给他。正好他家盖新房,那块地位置好。”

那三亩地是老刘爷爷留下来的,是我们家最好的田。每年光这三亩地的收成,就够我们吃大半年的粮食。

“你疯了吗?卖了地,咱们吃什么?”我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老刘笑了,露出一口黄牙:“我在砖厂加班,多干两年,总能把地买回来的。再说了,你要是能当上老师,一个月也有工资拿,比种地强多了。”

那天晚上,老刘喝得烂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却彻夜未眠,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婆婆知道这事后,有一个星期没和我们说话。直到我收拾行李的那天,她才站在门口,递给我一个布包。

“里面是两身换洗的衣服,还有五十块钱,”她说,声音干巴巴的,“你… 你好好学。”

我鼻子一酸,正要说话,婆婆却转身进屋了,带上了门。

县城的教师进修学校在一座旧工厂改建的院子里,教室是水泥地面,窗户纸糊着,冬天冷得手脚发麻。但我却感觉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第一天上课,老师让每个人做自我介绍。轮到我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我叫李英子,今年二十二岁,小学四年级文化,想当一名老师。”

教室里有人笑了一声。坐在我旁边的女孩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别怕,我们一起努力。”

她叫白芳,比我小三岁,初中毕业,是镇上供销社主任的女儿。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她教我普通话,我教她怎么做农家菜。

学习并不容易。有时候一个生字要反复写几十遍才能记住,晚上做噩梦都是密密麻麻的方块字在眼前飘。老刘每个月都会骑车来看我一次,带来自家种的蔬菜和鸡蛋。他的手越来越粗糙,指甲缝里的泥土怎么也洗不干净。

“地的事你别担心,”他总是这么说,“我在砖厂加班,工资涨了,一个月能拿到一百八了。”

我知道他在说谎。砖厂的工资从来没涨过,他一定是在外面又找了活儿干。我心疼得不行,但又能怎样呢?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不辜负他的心血。

学校的宿舍是上下铺,我和白芳住在一个寝室。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会听到她翻身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抽泣。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想家。

“我家离这儿才十几里地,回家一趟都哭,”她擦着眼泪笑,“你家那么远,怎么不见你哭?”

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把这里当成家了吧。”

其实我也想家,特别是下雨的夜晚,想起那个漏雨的小屋,想起老刘蹲在屋檐下抽烟的背影。但我不敢哭,怕一哭就坚持不下去了。

第一年的期末考试,我竟然考了全班第三。白芳给我买了一支钢笔作为奖励,说是她爸从省城带回来的,可值钱了。我珍藏着没舍得用,直到多年后那支笔被我们家的小石头不小心摔断了笔尖。

暑假回家,发现婆婆的态度变了许多。她给我留饭,会问我在学校学了些什么,还给我看她腿上的一块淤青,问这是不是要紧。

后来我才知道,老刘私底下经常在人前夸我,说他媳妇在县城读书,以后要当老师呢。村里人都笑他傻,卖了地让媳妇读书,万一人家读出去就不回来了怎么办?老刘总是咧着嘴笑:“我信她。”

第二年的学习更加紧张,要实习教课了。我被分到县城小学,教二年级的语文。第一天上课,紧张得手发抖,把粉笔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全班哄堂大笑,我的脸烧得厉害。

回到宿舍,我哭了一场,觉得自己太没用了。白芳安慰我:“第一次都这样,熟了就好了。”

她说得对。到第十次上课时,我已经能够从容地站在讲台上,和孩子们一起朗读《小池》了。

1994年的夏天特别热,教室里没有电扇,孩子们的脸上都是汗。我买了一大包水果糖,奖励给认真听讲的学生。那天放学后,有个小女孩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李老师,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

我把那张纸条夹在了日记本里,一直保存到现在。

毕业那天,学校领导念出了分配名单。我被分到了离家十里地的一所村小学,白芳去了镇中心小学。

我们抱头痛哭,不是因为分配结果,而是因为两年的同窗之情要暂时分别了。白芳说:“你放心,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回家的路上,我忐忑不安。老刘和婆婆会不会嫌我分配得太偏僻了?两年的投资值不值?

老刘骑着自行车来接我,车后座绑着一个大红花,远远就能看见。他见到我,笑得嘴都合不拢:“我媳妇当老师啦!”

婆婆在家杀了一只老母鸡,炖得烂烂的,还特意去集市上买了一瓶汾酒。她倒了一小杯给我:“喝吧,这是庆功酒。”

我一口干了,辣得直咳嗽。婆婆和老刘都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婆婆这么开心地笑。

入职的第一天,我穿着唯一一条像样的裙子,挎着白芳送的布包,走进了那所简陋的村小学。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话带着浓重的乡音:“李老师是吧?听说你在县城教过书,那经验比我们都足。以后多指教啊。”

我连忙摆手:“那只是实习,不算数的。”

校长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肩膀:“有这份谦虚就好。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教室。”

我被分配教一二年级合班,一共二十八个学生,年龄从六岁到十一岁不等。教室是土坯房,阳光从破损的窗户纸照进来,地面上有斑驳的光影。

第一天课间,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凑过来:“老师,这个字怎么读?”他指着课本上的”鹅”字。

“鹅,像大白鸭子,但是脖子长,会叫’嘎嘎’的那种。”我蹲下身子,耐心地解释。

小男孩恍然大悟:“哦,就是俺家养的那种啊!”

我笑了:“对,就是那种。”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老刘为什么要卖掉三亩地送我读书。不是为了什么面子,也不是为了向婆婆证明什么,而是为了让我找到自己的价值。在这个偏远的村庄,我能够教会孩子们认字读书,这比什么都重要。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我从代课老师转为了正式教师,工资也从最初的七十八元涨到了一百二十元。老刘还在砖厂干活,偶尔接点小工程。我们省吃俭用,终于在第四年的时候,凑够了钱,把卖掉的三亩地又买了回来。

那天老刘拿着土地证回来,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翻来覆去地看那张纸。婆婆默默地煮了一锅饺子,说是庆祝。

我的教学越来越得心应手,村里人也越来越尊重我。有时候走在乡间小路上,会有人喊一声”李老师好”,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最让我高兴的是,有几个学生在我的鼓励下,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他们放假回来,还特意到我家拜访,带来城里的点心和水果。婆婆见了,眼睛里闪着光,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你看,他们多懂事,”她悄悄对我说,“这就是你的功劳啊。”

那句话比任何表扬都让我感动。

1999年,我被评为县级优秀教师,奖金五百元。老刘骑着自行车带我去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我穿着新买的蓝色连衣裙,手里拿着奖状,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夸张。

这张照片一直挂在我们家的正墙上,旁边是老刘的砖厂先进工作者奖状。每次来客人,婆婆总要指着照片说上几句。

2002年,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白芳打来的,她说县教育局要在我们这一片选拔骨干教师,推荐去省里进修。她已经帮我报了名。

“这次机会难得,英子,你一定要争取啊,”白芳在电话那头说,“你知道吗,有些人比你教学年限长多了,教学水平也不如你。”

我心里忐忑不安,对老刘说起这事。他二话不说,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这几年攒下的钱:“你去,我支持你!”

那次选拔,我胆战心惊地去了。考官问我对农村教育的看法,我想了想,说:“我觉得农村娃和城里娃一样聪明,他们缺的只是机会。如果能给他们更好的老师,更多的关注,他们一定能飞得更高更远。”

没想到,我真的被选上了。

省城的进修班为期半年,课程安排得很紧凑。我如饥似渴地学习新的教学方法和理念,晚上经常学到凌晨。室友笑我:“李老师,你这么拼命,是要当校长啊?”

我摇摇头:“我只想当个好老师。”

其实,我心里有个小小的梦想:如果有一天,能在村里办一所真正好的学校,让孩子们不用再走很远的路去县城,那该多好啊。

进修结束后,我回到了原来的学校,但教学方式已经完全不同了。我开始尝试新的教学方法,组织学生辩论,带他们去田野观察植物,用身边的事物教他们理解课本上的知识。

校长对我的改变既惊讶又欣赏:“李老师,你这样教,孩子们会不会跟不上啊?”

我笑着回答:“他们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果然,那一届的学生,升学率比往年高了一大截。县教育局的领导来视察,专门表扬了我们学校。

2008年的冬天,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县教育局要在我们镇上建一所新的中心小学,需要一名有经验的校长。教育局长亲自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接这个担子。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当校长?这不是开玩笑吗?

老刘听说后,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英子,你要是当上校长,那咱们卖地的事,就更值了!”

婆婆也罕见地表达了兴奋:“我就知道你有出息!当年要不是我逼着老刘,他哪会想到送你去读书啊!”

我望着婆婆那布满皱纹却掩不住得意的脸,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一个人的成长,需要各种各样的力量推动。婆婆当年的嫌弃,老刘的支持,甚至是我自己的不甘心,都是我成长路上不可或缺的部分。

如今,我已经当了十多年的校长。新建的中心小学有了两层楼的教学楼,有了电脑室,有了篮球场。我们学校的升学率在全县名列前茅,每年都有学生考进省重点中学。

老刘早就不在砖厂干活了,他在学校当了校工,负责修修补补的杂活。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放学的时候站在校门口,听学生们喊他”刘师傅好”。

婆婆去年走了,走得很安详。弥留之际,她拉着我的手,声音很轻:“英子啊,当年是我不对,好在老天开眼,让我看到了你有出息的一天。”

我哭着说:“妈,都是您教导得好。”

她笑了,露出已经所剩无几的牙齿:“你呀,就是嘴甜。”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结婚时穿的那双沾了泥的红鞋子。二十多年过去了,鞋子早已褪色,但那些泥渍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我把它们小心地放回木箱,和那张县级优秀教师的奖状放在一起。

今年开学第一天,我站在升旗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青涩的脸庞。他们当中,有多少人会像当年的我一样,通过教育改变命运呢?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我会尽我所能,为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

下课铃响了,我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回家。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洒了一层金粉。

我忽然想起了那三亩地。它已经不再属于我们了,老刘在我当上校长那年,把它卖了,换了县城的一套小房子。他说:“咱不种地了,以后就安心教书育人。”

“舍不得吗?”我问他。

老刘摇摇头:“那三亩地,换来了你,换来了这么多孩子的前程,值!”

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坐了一会儿,看着夕阳慢慢西沉。生活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弯会遇到什么。二十多年前,我是一个只认识几百个字的农村媳妇;如今,我是一所学校的校长,是几百个孩子的引路人。

这一切的变化,缘起于婆婆的一句嫌弃,和老刘卖掉的那三亩地。

人生啊,真是奇妙得很。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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