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杏春：哈镇郭逢浩和抗日名将马占山

摘要：“卢沟桥事变”后，马占山奉蒋中正之命在大同组建东北挺进军。并率部挺进绥远。10月绥西战役结束。转战到达哈镇。在哈镇郭逢浩的协助下，马部顶着千百架（次）空袭，会同驻守长城内外的傅作义、邓宝珊等将军作战，建立起了西北抗日的重要军事根据地，先后与日伪激战30余次，反

马占山与郭逢浩

——抗战建国光荣起义立国之战①

摘要：“卢沟桥事变”后，马占山奉蒋中正之命在大同组建东北挺进军。并率部挺进绥远。10月绥西战役结束。转战到达哈镇。在哈镇郭逢浩的协助下，马部顶着千百架（次）空袭，会同驻守长城内外的傅作义、邓宝珊等将军作战，建立起了西北抗日的重要军事根据地，先后与日伪激战30余次，反正伪军0.6万余人，俘获武器弹药7万余件，歼敌数以万计。并协助同盟军作战大获全胜。1938年，郭逢浩密切配合卡尔逊一行完成奉罗斯福和毛泽东之令来哈观察中日作战任务。取得了西北抗战及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1946年马占山反内战率部在大同起义。1949年郭逢浩参加绥远和平起义，1951年赴朝参战，立下不朽功勋。

关键词：西北联盟抗战；光荣起义；抗美援朝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郭逢浩毅然投笔从戎，加入陆军骑兵第6师第18团段宝珊部，把守定边盐池，任盐店经理。1934年退役。被府谷县政府委任为哈镇镇长、联保主任及府谷县自卫队营长等职。1937年“七七事变”后，就任东北挺进军新编陆军骑兵第6师输运营营长、总司令部直议、副官、联保主任等职，为挺进军等抗战部队征购粮䓍及马乾数万吨。据《府谷县志》载，“由二十六年至三十年挺进军一军月需粮米草料均由县府就地征购。”②

郭逢浩

一、抗战建国

（一）开辟西北抗日重要军事根据地

“七七事变”后，全面全民族抗战爆发，马占山（北路军副总司令、第12战区副司令长官）奉命在大同成立东北挺进军总司令部。同年9月率军挺进绥远。10月绥西战役结束。转战到达府谷哈镇（又名凤凰镇、哈拉寨镇），奉令“警卫伊盟，兼守河防（上河与绥晋毗连一段）”。

在哈镇郭逢浩的协助下，马占山会同驻扎在长城内外的傅作义、邓宝珊等将军开创了西北抗日重要军事根据地。据《府谷县志》载：“府谷在陕北抗战史上地位关系之重要，较之陕东之潼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潼关之存亡，举国关心。而府谷之安危，颇为一般人所忽视者，因潼关接近陪都。潼关不守，则陪都震动。而府谷则距省一千八百里之遥，纵使一时失陷，决不至影响省城，故易为一般人所忽略。殊不知潼关不守，固属影响关中。而府谷为大西北门户，府谷沦亡，不特神榆震惊，而甘宁青海数省亦将岌岌可危，故保持府谷即所以安定西北”。③

傅作义

挺进军到达哈拉寨时，这里已是寒流频袭的季节，将士们仍着反季服装，约4000名官兵甚或身穿日军制服，戴着尖顶的军帽开赴前线。据《中国的双星》载，马占山说：“目前，我的部队中约有四千反正的伪军。他们带着队伍和枪支弹药投诚过来。刚好在今天，一个名叫韩雨春（译音）的蒙古族人带领他的四百同伴投奔了我们，晚饭时你会见到他的。一个月前，一个叫牟新亚（译音）的东北人率领一整团人参加我军。他现在也指挥着一个师。”④

挺进军进驻哈拉寨后，敌伪不断在数百余里的长河上下渡河侵扰，马部及时会同友军予以有力还击。1938年3月6日拂晓，敌伪在猛力炮火掩护下，由保德强渡侵入府谷，纵火焚烧县治永安镇西关民房400余间，枪杀当地平民30余人，我驻军奋起反击，午后17时，敌退保德。8日，我军渡河歼敌30余名。据《府谷县志》载：“八日我军渡河击敌，击毙日指挥官一名，敌兵三十余名，生擒一名，夺获军用品甚多。”⑤

不久，山西偏关、河曲等县相继失陷，马部迅即重兵出击，各个击破。据郭逢浩等公立《民族英雄马公占山德政碑•邦家之光》碑记载：“未几，寇氛弥张，偏关、河曲、保德、府谷次第失守，神、榆一带莫不震动。赖公不动声色，陈兵河曲，暗袭托、萨，攻其所必救。于是，河、保各地之敌，始仓惶遁走，而人心复安。”

嗣后，敌骑6次万余兵力犯府，屡战皆败，诚属我抗战将士，军民联手，敌攻无坚。据《新华日报》载：“偷渡陕县、禹门渡、府谷等处之敌，被我歼灭。”⑥

在战斗间隙，马将军还带领官兵和当地百姓一同祈雨、割麦、挖煤、筑路等，深受群众的爱戴。人们竭力赞助款物支援前线，仅1944年乡镇公益储蓄金达洋255.3万元。贺有世等1000余壮丁踊跃投军，加入抗日队伍。不久，日寇从包头绥远大举包围来犯，晋西北数十县先后沦陷。在郭逢浩的协助下，马占山紧紧依靠当地人民，会同友军，立即投入西北各大战役。据《新华日报》（本报西安十九日专电）载：“敌伪军计划于最近攻取绥西五原临河。查平绥西段敌伪驻军计大同包头之间，只驻敌军一联队。而包绥所驻敌军，大部已向外开去，后方颇空虚。”⑦

1938年2月20日，敌伪由冈本部队配合伪蒙军3师，炮10余门，装甲车20余辆，进犯准格尔旗王府大营盘，企图重新组织伪蒙政府，经马占山率领骑6师，并策反雄鸡壕伪军刘盛五部600余人反正内应，将敌击退。27日，在新6师长刘桂五率领下，猛攻大营盘，毙敌100余人。郭逢浩带领输运营，先后迅即掩护转移60名伤亡战友脱离火线，大营盘初战告捷。据转马占山致电（号次5804）蒋中正称：“武昌委员长蒋：顷据马司令占山感（27日）午感（27日）戌（19-21时）先后电称，0517密：（1）前伪蒙第八游击司令谈凤鸣部刘盛五贾海峰两团约有骑兵六百余人，枪马齐全，素质优良。该官兵等深明大义，久欲反正。此次，随敌由托县南犯到雄鸡壕，乘我军与敌激战之际，突然反正夹击敌人，毙敌甚多，敌始不支向西退去。职为奖励有功，计已令刘盛五率该部归刘师长桂五指挥。并派副官王之中押款一千五百元，前往慰劳，俟此役后，再派员点验呈报。（2）刘师围攻大营盘之敌，感（27）日猛烈进攻，前仆后继，计毙敌百余人，俘卅余人，获枪马甚夥，我亦伤亡五十余员，马廿匹。残敌增援三百余人，死守另一寨子，顽强抵抗，现仍被我包围激战中。敬闻蒋鼎文、箫酉军陕印”⑧

3月9日，由托县南犯之敌700余人，先头到达十里长滩，其主力在归绥榆林。而森盖部800余日伪军，则由大营盘入侵任三窑。当晚，均经我骑6师及暂2旅迎头痛击，敌向东溃退。据《新华日报》（中央社绥德十七日电）载：“托县南犯之敌六七百人，先头已抵十里长滩，主力在榆林，九日晚经我骑兵迎头夜袭，向东北逃走。由大营盘侵入任三窑之森盖部约八百人，九日晚，经我两部夜袭，亦向东溃退。”⑨

4月1日，马占山亲率骑6师，暂编骑兵第1、2旅，特务营及程德峻先遣支队，由高隆渡口渡河，分袭武川、绥远等地。

9日夜半，由善义板村开抵察素齐时，敌伪掘堤泄洪，阻挡我军前进。郭逢浩同3000余战友奋力趟过湍流，于翌晨到达察素齐，激战竟日，歼敌伪军60余名。据《新华日报》（中央社西安十三日电）军息载：“我军马占山，九日午夜，由善义板进抵察素齐站（平绥路车站距归绥九十里）南廿五里地带，敌伪恐慌，掘毁民生渠堤，图阻我前进。时渠水漫溢，深二三尺，我军奋勇涉水而过，于十日拂晓到达察素齐。先派一部破坏车站迤东及迤西铁路，炸毁路基十余段，电杆三十余根。一部攻车站。敌共日军廿余名，伪军百余名，凭碉堡顽抗。敌甲车二列，发炮二百余响，向我射击。敌机两架，亦来助战。我军奋不顾身，猛力进攻，当于下午三时，将该镇及车站完全占领。旋因敌火力过猛，我为避免无谓牺牲，于四时冲入铁路以北山地，伺机进击，是役毙敌军十余名，伪军四十余名，俘伪指挥官武春华一名，我军亦略有伤亡。”⑩

13日，马占山将军率部占领武川后，日军从大同等地调集20万余兵力，在伪军的协同下，四面包围于大青山，经过七八昼夜激战，阵地失而复得者数次，最后，马部将松树背200余敌伪歼灭后，于20日奋力突出重围。据《马占山将军抗战史料》载：“敌酋在沙家口会议，判断马占山亲率十万大军来攻，异常恐慌。由大同、绥远、包头、百灵庙各地，调遣酒井师团、冈田部队，计二十万余人，杂以伪军四面包围於大青山，鏖战七八昼夜，最后松树背之役，敌汽车十二辆满载寇兵，经我击毁九辆，歼灭寇兵二百余。”⑪

东北挺进军士兵等

22日，马占山率部进袭五原，当行进至固阳东黄油杆子时，突遭100多辆汽车，载日伪军1000余名包围。3架敌机亦来助战。陆空交施，战斗凶猛异常。且敌不断增加炮兵及大量援军，我骑6师、特务营和暂1旅，前仆后继，奋力抵抗。军需正刘谦芳、特务营长张喜春，和师长刘桂五不幸壮烈殉国。马将军指挥所部拼命冲杀，将敌击退后，马腹隐身，从硝烟中突出重围。郭逢浩带领输运营，在紧急转运军用物资，和掩护刘师等122名伤亡战友突围中身负重伤，但仍坚持战斗，转进至安北。据《新华日报》（中央社西安廿二日电）军息载：“军转战绥远，历时数月，四月十九日，该军司令马占山率刘师进攻武川，进至固阳东黄油干子，刘师长桂五率两团抢东南高地，战况甚烈，空前未有。刘师长中弹负伤，犹裹创指挥，率部前进。又中炮弹，遂乃光荣殉职。”⑫《马占山将军抗战史料》载：“二十夜，我军突围而出，北行至固阳黄油杆子。二十二日，与敌遭遇，血战竟日，我骑六师长刘桂五，特务营长张喜春，军需正刘谦芳均殉国，士兵伤亡二百余人。将军身旁仅存数人，异常危险，冒险冲杀，卒将日寇击退，转进至安北。五月中旬回沙圪堵，旋迁总部于哈拉寨。”⑬《府谷县志》载，“二十二日，我军行抵黄油杆子，敌以汽车百余辆，载敌兵千余名，并有敌机三架进袭我军。当以骑六师与特务营及暂一旅坚强抵抗，战斗异常激烈。我刘师长桂五与张营长喜春浴血抗战，不给牺牲，毙敌极重。嗣敌增炮兵及大量援军，我乃向五斗舖转进，我刘师长、张营长均已壮烈殉国矣。”⑭

（二）联盟抗战

1938年7月29日，日本出动驻朝鲜军队和关东军近7000人，向图们江岸张鼓峰苏联军队发起猛攻。8月初，苏军在图们江和哈桑湖南北奋起反击。在哈镇东北挺进军总司令部马占山将军的亲自策动或指挥下，其旧部某君率领近1000名东北伪军从倭军中突然哗变，协助苏军夺回阵地。沉重打击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

翌年5月11日至9月16日，日伪军在黑龙江和外蒙古交界的诺门罕地区再次向蒙古边防军及苏联军队发动进攻，史称：“哈勒欣河事件”或“诺门坎事件”。同样，在马占山将军的亲自策动或指挥下，近1000名东北旧部伪军反正，协同6万苏军击败倭寇。

1941年底，该旧部某君率领近2000兵力绕道苏联从新疆回国，与东北挺进军各路劲旅在西北抗日斗争总后方哈拉寨胜利会师，受到郭逢浩组织的当地民众及学生的热烈欢迎，和马占山将军的亲切检阅！并迅即开拔抗日前线。据《新华日报》（中央社榆林二十八日电）载，“黑龙江省政府主席马占山将军，顷在榆林对记者发表谈话，略谓：当苏倭在张鼓峰、诺蒙坎冲突时，东北伪军参加配合倭军与苏作战者有两千余人，而其中一千余人即与苏军合作，以倭寇供给之枪炮，反击倭寇。领导之千余人反击倭寇者，为余旧部某君，现某君已由新疆回到内地，不久北战场谒余，足证将来敌寇欲使东北伪军配合作战亦必失败无疑”。⑮

据驻华美军总部授予马占山将军“美国自由勋章”授勋嘉奖令称：“在二战最艰难和最重要的时期，马占山将军表现出极大的领导才能和热情，推动了同盟军的胜利。”⑯

马占山将军

（三）战地迎客

1937年8月18日，美国总统罗斯福的使者、海军陆战队上尉、驻华使馆参赞埃文斯·福代斯·卡尔森（Carlson.E.F）抵达上海，这是他第3次来到中国，淞沪抗战已经打响。卡尔森是目睹共产党的军队以及游击队战线的第一个有血性的外国军人。

翌年3月1日，卡尔森由华北敌后战场考察完成第一次旅行后回到武汉。5月5日到达延安，谒见毛泽东。毛主席比划着优美的手势说，“中国象一口大缸，日本人却想用半桶水就把缸装满，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兵力不足，根本无法占领全部中国。你去过五台山，你一定看见了他们现在已失去了主攻方向，这里攻一下，那里打一下，而我们则采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方针，使他们恼羞成怒却又无计可施。”⑰

15日，八路军总政治部文艺工作组组长刘白羽（小说家）等五位“新中国青年”，带着毛泽东的亲笔信找到卡尔逊，他们同卡尔森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同乘毛主席指派的卡车从延安出发，穿越中国北部，驶向绥西前线……

1938年5月27日——6月1日，卡尔逊等一行在哈镇郭家大院下榻

18日下午4时半，卡尔森一行到达陕北榆林，把陕西省蒋鼎文省长的亲笔信转交给邓宝珊（北路军副总指挥，第12战区副司令长官，新1军团及第21军团军团长）和高双成将军后，他们受到了高规格礼遇。并委派两名副官带着一队骑兵，护送他们继续北上。

25日，卡尔森一行在神木受到柴副官带领的东北挺进军骑兵队的热烈欢迎，继续北上。即于27日到达总司令部驻地哈拉寨。当日，卡尔森等下榻在郭（逢浩）家大院。据《对决》载，“我们来到原本属于某个县官的大院，王庭山（音译）将军在这里接待了我们。”⑱

次日下午4时30分始，卡尔森等在总司令部驻地专访了马占山等10余名挺进军要员。

29日下午，郭逢浩陪同卡氏一行到哈镇伤兵医院慰劳伪军2师4旅反正的曹锡三副官长和3师4旅反正的王庆华参谋长等近40名轻伤官兵。

31日上午9时30分，郭逢浩及时召集地方民众，聆听政训处刘处长委托其秘书约请卡尔森在灵杰寺为军民演讲。其内容是：一致团结。军民合作。青年和儿童更应努力参加抗战，以争取自己的前程等。据《中国之友卡尔逊》载：“我现在还要给你们几句赠言就是，弟兄们应该继续抗战，克服将来更大的困苦。民众应该组织起来，用全力帮助军队，这样才能将日本军队一脚踢出中国去。”⑲

（四）告别

1946年春，郭逢浩征雇输力，分头护送驻军家眷撤离总司令部驻地至西安及归绥等地。3月2日下午5时，马占山一行70人自大同抵丰镇，受到中共驻军当局的热情款待，并晤谈2小时。次日，赴归绥接家眷。据《新华日报》载：“马氏称：此行系去归绥接家属，数日后仍返大同，希中共当局给以保护，当即得到满意答复，并设宴洗尘。下午四时半，马氏一行首途赴凉城，中共当局派参谋人员沿途护送。（新华社）”⑳

翌年，郭逢浩奉绥远省主席董其武之令，告别故土，就任第8战区副司令长官部挺进纵队驻伊克昭盟军事科长，后驻守狼山一带。

二、光荣起义

1946年8月14日，驻守大同城郊的马占山部海福龙团在白马城率300余部反内战起义，受到解放区军民的热烈欢迎，顷通电全国。据《新华日报》张家口二十五日载：“驻大同城郊马占山将军所部东北挺进军海福龙团长，于八月十四日在白马城率部下三百余人反内战起义，

当即安全抵达解放区，受到当地军政机关热烈欢迎，並［祈］优待。该部起义后，顷通电全国。电中称：国民党反动派不愧为好话说尽，坏事做完之专家，其滔天罪［行］，罄竹难书。又称：反动派依靠美国反动派，［诬］陷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坚持独裁，饿殍盈野，发动内战，杀人盈城。仁者痛心，智者切齿”。㉑

1949年1月22日，傅作义在《关于北平和平解决问题的协议书》上签字，并发表广播讲话，宣布起义，北路军遂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野战军和华北野战兵团。

9月19日下午，绥远省政府主席董其武、兵团司令孙兰峰等39名绥远军政首脑和各族代表，在包头举行起义签字仪式，宣布率4万余全体官兵和各级行政人员光荣起义。起义部队至翌年4月10日，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3兵团，郭逢浩任第36军108师324团战士学员职务。

三、立国之战

1950年6月25日，当我国一切都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下，美帝国主义狼子野心不死，想蹈日本侵华的老路，联合土耳其、哥伦比亚、英国及法国等17个国家的军队，把战火烧到了我国丹东等边境地区。9月15日，美军在朝鲜西海岸仁川登陆，朝鲜战局急转直下。

10月5日下午，毛泽东力排众议，断然作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重大战略决策。8日，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庄严发布关于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命令。并命令将东北边防军改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第13兵团。马占山将军立即将请战书上交到政务院。但终因身患肺癌，病情恶化，未能如愿。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第13兵团所属之38军、39军、40军、42军，及边防炮兵司令部所属之炮兵1师、2师、8师，按照预定计划跨过鸭绿江。12月6日上午10时，39军116师收复沦陷49天的首都平壤。

1951年8月20日，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命令，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3兵团改番号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3兵团。

9月9日，第23兵团司令员董其武将军率部6万兵力，开赴朝鲜战场。遵照彭德怀司令员的命令，郭逢浩同8万余中朝战友，为抢夺制空权，冒着敌人的炮火，夜战抢修完成泰川、南市、院里机场以及后方警戒及开拔前线等作战任务。极大地打击了美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大大减少了我军的人员伤亡。同时，为我军开辟阵地战独辟蹊径。中央军委、华北军区和朝鲜政府分别对23兵团完成任务予以祝贺。据《党史博采》载，中央军委回电称：“23兵团入朝执行修建任务，虽在敌机连续轰炸阻挠下，终于超计划地完成任务，甚好。”㉒

10月24日，《人民日报》发表新华社朝鲜23日电讯：“一年来，消灭敌军三十八万多，其中包括击毙、击伤、俘虏美国侵略军十七万多，李承晚伪军十九万多；击落、击伤和缴获敌军战斗机、轰炸机、侦察机等二千三百一十架，缴获各种枪支六万余支，击毁和缴获敌军装甲汽车、战车和各种汽车六千多辆，各种火炮三千五百多门等。”㉓

四、光荣胜利

东北挺进军总司令部在哈镇驻守八年来，在郭逢浩的协助下，马占山率部与傅作义、邓宝珊等将军，以及同盟军协同作战，驰骋在大河以东，长城内外，到数百千里的疆场，斩获颇丰。据《府谷县志》东北挺进军驻哈以来经过战役及伤亡官兵调查以及全军武器弹药俘获投诚统计显示：“本军驻哈以来，自二十六年至现在（民国三十二年），大小三十余战，俘获武器弹药柒万肆千陆百陆拾捌件。”㉔

邓宝珊

从而，收复了大河以西塞外数百千里的家园，破灭了日本北侵苏联及外蒙古的阴谋。为夺取西北抗战的伟大胜利，乃至推动同盟军的胜利，建立了不朽功勋。据《府谷县志》载：“伊盟七旗与府谷土地毗连，自德王、李守信等附逆后，伪蒙疆政府大肆其阴谋诡谲手段，勾引蒙旗倾心外向，盟旗人民知识有限，内心不免动摇。自二十六年冬中央命令挺进军军长马公占山带兵进驻府谷之哈镇用资镇慑，从此，内蒙各旗俯首帖服，大河以东长城内，如数百里间，秩序安定，蒙汉和好，使中央无西顾之忧者，府谷驻军羁縻之力也。”㉕

郭逢浩等公立《民族英雄马公占山德政碑•邦家之光》碑记载：“是后，防御益固，寇迄不得逞。是故，大河以西，塞外数百千里间，至今尚市朝无变，未遭涂炭者，公之力为多也。”

从大同、北平、绥远和平起义，到新中国开国首战，马占山与郭逢浩等将军在毛泽东亲自缔造的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以守卫祖宗万代河山，脱却子孙永久惨祸的民族气节勇赴国难，为支援朝鲜人民的正义事业，捍卫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维护东亚及世界和平，以及夺取全国全面胜利，一洗百年耻辱。同时，亦“推迟了帝国主义新的侵华战争，推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