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爷种菜20年从不卖钱,病重时告诉我:那块地下埋着我的青春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7 16:11 1

摘要:赵大爷的菜园子在村子东头,沿着小河一直延伸到齐家湾的拐角。这片地方原本是集体的,后来土地承包到户,这一块因为地势低洼,年年被水淹,没人要,就归了赵大爷。

赵大爷的菜园子在村子东头,沿着小河一直延伸到齐家湾的拐角。这片地方原本是集体的,后来土地承包到户,这一块因为地势低洼,年年被水淹,没人要,就归了赵大爷。

“这荒地给我种点菜,省得长草。”赵大爷当年在村委会门口这么说。

那时我刚结婚,在村小学教书。有天放学回家,看见赵大爷戴着顶草帽,正扛着锄头在翻地。他穿着褪了色的蓝布衫,衣角塞进裤腰带,露出一截发亮的老皮带。那皮带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小时候挨过它的教训。

“老师来啦!”赵大爷笑着冲我招手,“明天你家菜就不用买了,我这有新鲜的。”

我们那村叫水口村,因为三面环水得名。村里人大多靠种地,有手艺的出去打工。赵大爷年轻时是村里唯一的理发师,四十多年如一日,一把推子伺候了几代人的头发。原本日子应该过得不错,但他儿子上高中那年得了白血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还是没留住。赵大爷的媳妇受不了这打击,喝农药走了。从那以后,赵大爷就一个人住在村东头的老房子里,也很少给人理发了。

第二天放学,我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院子里放着一篮青菜。菜叶上还带着水珠,明显刚洗过。我妻子说是赵大爷送来的,说什么都不肯收钱。

这成了每周的固定”节目”——我们家的菜篮里总有赵大爷送来的新鲜蔬菜。不只是我家,村里老人、困难户,甚至是刚搬来的外地人,都能收到赵大爷的”菜礼”。

“这老头子是不是有病?”村里卖菜的李婶有天在小卖部抱怨,“种那么多菜不卖钱,全送人,又不图啥。”

站在一旁剪指甲的王大海吐了口烟:“怕是寂寞了,找点事做。”

小卖部老板娘搓着麻将牌:“我看他就是想攒好人缘,老了指望别人照顾呗。”

话传到赵大爷耳朵里,他只是笑笑:“种菜就像养孩子,总不能生下来就卖了吧?”

我家厨房窗户正对着赵大爷的菜地。常常早上起来,隔着晨雾,就能看见他弓着背在菜地里忙活。夏天,天不亮他就戴着草帽浇水;冬天,裹着厚棉袄清理残枝。别人家地里全种满了玉米,只有他的地是五颜六色的——小葱、茄子、辣椒、黄瓜,四季不断。

新来的镇长下乡视察,看到赵大爷的菜园,感叹:“这是一片绿色明珠啊!”

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镇长问:“这位同志是老党员吧?”

村支书搓着手:“不是,他就是个普通村民。”

“那更难得,可以宣传一下。”镇长点点头。

第二天,县电视台来了,记者打算做个”乡村好人”的专题。赵大爷听说要上电视,直接把锄头往地上一插,头也不回地走了,怎么喊都不回来。

最终,电视台只能拍了他的菜地,配上村民的采访。那天晚上,我特意去看了这个节目,采访中有人说:“赵师傅种的菜不为挣钱,就是为村里人谋福利。”还有人说:“这么多年,从没见他收过一分钱,这种无私精神值得学习。”

电视上的赞美接连不断,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赵大爷种菜确实从不收钱,但他也不是老好人。村里有人想占便宜多拿,他能直接冷脸。有次村西张婶想多要几根黄瓜,赵大爷当场把篮子里的菜全倒回了地里:“自己种去。”

他对待菜地的态度近乎偏执。有年村里要修路,需要占用一小块他的菜地。村支书带人来商量,赵大爷抱着锄头坐在地头,眼睛通红:“要修你们修,从我尸体上压过去!”

那场面把村支书吓得不轻,最后路绕了个弯,避开了他的地。

我们家阳台上晒的衣服要是被风吹到他的菜地里,他二话不说就剪断了晾衣绳。我妻子气得不行,趁我不在家还和他吵过一架。

“就那么几件破衣服,压坏他的宝贝菜了?”她边削土豆边抱怨。

我说:“他可能就是把心思全放菜地上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妻子撇撇嘴:“村里传他儿子死后,他性格就变了。以前多和气一人啊,现在跟座冰山似的。”

日子一天天过,赵大爷的菜地一年年绿。他的头发全白了,背也越来越驼,但每天清晨,准时出现在菜地里的身影从未缺席。

我在村小学教了十二年书后,被调到了镇上的中学。搬家那天,赵大爷拎了一篮刚摘的蔬菜送到我家门口:“老师,以后不在村里了,这是最后一次送菜了。”

我鼻子有点酸,想说点什么,嘴张了又闭上。妻子从屋里出来,看见是赵大爷,脸色有点不自然。赵大爷也没多待,放下篮子就走了。妻子叹了口气:“这老头子,就是倔。”

搬到镇上后,因为忙着适应新环境,我很少回村里。偶尔周末回去看看父母,有时会远远地看见赵大爷还在菜地里忙活。他变得更佝偻了,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但依然坚持每天照料他的菜园。

去年夏天,我接到村支书的电话,说赵大爷生病住院了,想见我一面。

镇医院的病房里,赵大爷躺在床上,脸色灰白,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看见我进来,他勉强挤出个笑容,声音很轻:“老师来了…”

我坐在床边,不知道说什么好。病床上的赵大爷和我记忆中那个硬朗的老人判若两人。

“医生说是胃癌,晚期了。”村支书在一旁低声说,“他这人,从来不看病,疼到站不起来才让人送医院,已经……”

赵大爷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屋里安静下来,只有吊瓶里的液体滴答作响。

“老师,”赵大爷艰难地开口,“我想托你个事。”

“您说。”我点点头。

“我那菜地……”他费力地喘着气,“你能不能帮我照看几天?就浇浇水,别让菜旱死了。”

我答应下来。临走时,赵大爷又叫住我:“那地里的菜,你随便摘,摘了就是你的。”

第二天,我去了赵大爷的菜地。初夏的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菜地里绿意盎然,黄瓜秧子爬满了架子,茄子花开得正艳。我按赵大爷教的方法,提着水桶一棵棵浇水。

中午收工时,我发现菜地边上有个小土堆,上面长满了杂草,看着有些奇怪。好奇心驱使下,我用锄头轻轻刨了几下。

土层下面露出一个褪了色的红布包,我小心翼翼地掏出来,里面包着个铁盒子,上面锈迹斑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发黄的信纸和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赵大爷,穿着打着补丁的衬衫,旁边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两人都带着羞涩的笑容。照片背面用钢笔工整地写着:“兰芝与我,1975年春”。

我轻轻展开信纸,发现每一页都是同一个人的笔迹,署名”兰芝”。我随意看了几页,才明白这是赵大爷年轻时的恋人给他写的信。信中多次提到希望能与他共度一生,但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嫁给别人。

“松涛,不要怪我。爹娘年迈,家中弟妹尚小,这门亲事能帮家里度过难关。我心里始终有你,来世再做夫妻吧…”

原来赵大爷的名字叫张松涛。

我一连几天去照看菜地,每次干完活都会看几页那些信。从中我拼凑出了一个年轻人的心酸故事——赵大爷和那个叫兰芝的姑娘相爱,却因为贫穷被拆散。后来兰芝嫁给了镇上一个干部,而赵大爷孤身一人,默默守着这份情感几十年。

第五天下午,我去医院看赵大爷。推开病房门,发现他正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大爷,您感觉好些了吗?”我轻声问。

他回过神来,冲我笑笑:“好多了。菜地咋样?”

“都浇好水了,长势挺好的。”我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那个铁盒子,“大爷,这个…我在您菜地边上发现的。”

赵大爷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铁盒子,像是看见了鬼。他没伸手去接,只是低声说:“你都看了?”

我点点头。

他苦笑了一下:“那你也该明白了,我为啥20年种那块地。”

屋外有护士推着车匆匆走过,走廊上回荡着广播叫人吃药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病床上,在白色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那块地,是她家原来的。”赵大爷开口,声音低沉,“她嫁人那天,把这盒东西托人捎给我,让我烧了。我没舍得,就埋在那地里了。”

他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思绪:“后来村里分地,没人要那块地,我就承包了。开始只是想离她的东西近点,后来……”

赵大爷的眼睛湿润了:“后来我听说她得了病,没治,走的那年才三十九。”

我突然想起什么:“是80年代初,对吗?”

“对,83年。”赵大爷点点头,“那年我儿子上高中,她走后不到半年,我儿子就病了…”

原来如此。

“我想把这地种好,年年青翠,”赵大爷喃喃道,“就像她活着一样。”

窗外有鸟飞过,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菜为啥不卖钱?”我问。

赵大爷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因为那不是普通的菜。那是我的青春,是我的心,是我放不下的一切……这些东西,能用钱来衡量吗?”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铁盒子:“钱算什么呢,老师。我这辈子没给儿子攒下什么,也没能娶到心爱的人。那块地就是我唯一做对的事,我种的不是菜,是我对生活的态度。”

我被他的话触动了,眼眶有些发热。此时的赵大爷不再是那个倔强古怪的老头,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故事的普通人。

“大爷,您好好养病,菜地我帮您照看着。”我拍拍他的手。

他却摇摇头:“不用了,老师。地我已经托人转给村里了,以后做个小菜园,让村里人都能种点菜。”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赵大爷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人活着,总要放下一些东西。我守了大半辈子,也该让它重新属于大家了。”

病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几个护士推着急救车匆匆跑过。远处有人在大声叫喊着什么。赵大爷似乎没有听见这些嘈杂,他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老师,你是读书人,你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我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他轻声说,声音几不可闻。

三天后,赵大爷安详地走了。走得很平静,就像他平时收工回家一样自然。

按照他的遗愿,我们把他葬在了那块菜地旁边的小土坡上。村里人都来了,就连以前和他有过矛盾的人也来送行。他的墓碑很简单,上面只刻着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没有其他任何话。

葬礼上,村支书公布了赵大爷的遗嘱——那块菜地捐给村集体,做为公共菜园,村里人可以免费认领小块地方种菜,但不能买卖。

送走最后一批吊唁的人,我独自站在赵大爷的坟前。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菜地上,一片金黄。微风吹过,菜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一个老人的一生。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病房,赵大爷最后对我说的话:“老师,你以后要是路过这里,别忘了看看这片地。春天有白菜花开,夏天有黄瓜爬架,秋天有辣椒红了,冬天…冬天也有韭菜绿着。这地年年青翠,就像我的心一样,永远不会老。”

回到镇上后,我常常会梦见那片菜地。梦里,赵大爷还在那里,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照料每一株植物,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我回村里看望父母,特意去看了那块菜地。令我惊喜的是,菜地被村里人分成了小块,每家一小片,种满了各种蔬菜。几个老人正在地里忙活,看见我,热情地打招呼。

“老师来了!来,摘点黄瓜带回去。今年的黄瓜特别甜!”

我走进菜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清香。村里人告诉我,他们决定把这个地方命名为”松涛菜园”,纪念赵大爷。

站在茂盛的菜地中央,我突然明白了赵大爷说的那句话——那块地下埋着他的青春。

那不仅仅是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也不仅仅是对逝去亲人的怀念,而是一个普通人对生活的执着和热爱。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他埋下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然后用余生去守护它、培育它,直到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菜园子今年的收成怎么样?”我问一位正在浇水的老大妈。

“好着呢!”她笑着说,“赵老头有福气,这地特别肥沃。种啥长啥,比我家那块强多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心想:当然会肥沃,那里埋着一个人的一生啊。

回家的路上,我在想,人这一辈子,能像赵大爷那样,找到一件可以坚持一生的事情,该有多幸福。

我在学校教了这么多年书,不知道有没有在学生心里种下什么。但赵大爷用他的方式,在这个村子里种下了太多太多……

这篇文章写完时,我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群山和缓缓流淌的河水。不知为何,总感觉赵大爷还在那片菜地里,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拔着杂草,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

或许,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为它留下一片绿色。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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