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1月7日,东北前线传来了让蒋介石震惊的消息,新5军全军覆没,前两天还信誓旦旦兴三路大军誓灭共军的陈诚,突然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让正在召开国民党中常委会议的蒋介石内心里充满了愤怒。
1948年1月7日,东北前线传来了让蒋介石震惊的消息,新5军全军覆没,前两天还信誓旦旦兴三路大军誓灭共军的陈诚,突然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让正在召开国民党中常委会议的蒋介石内心里充满了愤怒。
这一天,国民党中常会全体委员表决通过,开除冯玉祥的党籍。蒋介石不禁想起抗战胜利时,义兄冯玉祥说过的一句话:“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做太多,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不要听那群坏小子的话。”更想起了前不久,冯玉祥在《我为什么与蒋决裂》中说:“美国应停止对蒋介石的一切援助。蒋介石政权是中国所有腐败政府的顶峰。”
蒋介石想着冯玉祥的声明,内心里暗自骂着:“娘希匹,冯焕章,不可信!那群坏小子,同样不可信!辞修,无能,无能,可恶至极!”
愤怒的蒋介石骂完了娘,就回到自己的国民政府主席官邸,把自己关了起来,俞济时急忙令从众人退下,并谢绝了一切求见,他知道,这个时候,蒋介石最需要的是冷静,他一个人思考问题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他人打扰的。
面壁的蒋介石很快便镇静了下来,他坐在巨幅地图前,观看着自己的江山社稷,不禁有了几分悲怆之感,东北大地,国民党部队占领的区域,只剩下长长的、如同一条虫子般的地盘了;华北,犬牙交错势力标识中,已经有些模糊了;山东、西北,是自己重点攻击的对象,可并没有把那里的共军赶尽杀绝,他们在迅速地恢复着元气;中原腹地,一时间竟然冒出来陈粟、陈谢、刘邓三支部队来,在国防部九江指挥所和陆军徐州司令部郑州指挥所防守交错的地带,神出鬼没,吃了大亏的刘邓,似有放弃大别山回师中原的势头,而那里,却正是国军防守的薄弱点,更可怕的是三股势力的合流,合流啊……
后院,也好不到哪儿去,中南的李白、程潜,西南的卢汉,和那些川军大大小小的军阀,哪一天不在窥伺着这大好江山啊,听张群和方靖讲,这些家伙,早就有称王称霸之心,如今就连四川省主席邓锡侯,都不愿意为中央缴粮纳税了,甚至连征兵任务都完不成了,可恶,实在可恶!
当蒋介石的目光再次注视到东北战场时,目光落到了沈阳周边,看着密密麻麻的国共双方部队,交错分布,红蓝两色箭头,各有所指,而在整个态度上,解放军已经对沈阳形成了大包围之势,说不定哪一天,某一支部队就又成了新5军第二,被共军“挖”出来,歼灭掉,就这样一个师接着一个师,一个军接着一个军地被吃掉了。
蒋介石愤怒地骂着,不无感叹地自言自语,说:“阅地图所示共匪扩张之色别,令人惊恐,若对‘匪’作战专重对付其军队主力,而不注重面积之原则,亦将陷于不可挽救之地步。”
蒋介石说着,又把手指向了沈阳外围,依旧喃喃而语:“共匪之狡计在于,尽量在我外围扰乱,以加重我经济困难,并掠夺我物资;对我避做主力战;以山地为其根据地。这三项之中,第一项尤当注意也,尤当注意啊。”
蒋介石看着,说着,如同一个疯疯癫癫的老者,专注于沈阳周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北宁路,断了;中长路,断了;营口,朝不保夕,也是早晚的事;四平街,兵力防守单薄,恐怕也危险啊。若到了那个时候,沈阳、长春、永吉,也就成了孤城寡地,弹药、军粮何以为继,何以为继,辞修,何以为继啊?”
与其说蒋介石是自言自语地质问着陈诚,不如说是质问着自己,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巨大的作战室,自己又笑了起来,说:“辞修,同样是坏小子,他,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若再不调整战略,不仅东北不保,华北,同样危险,同样危险的!李宗仁、阎锡山、傅宜生、白崇禧、程潜,都是坏小子,比辞修还要坏上十倍的坏小子。一切,都要靠自己了,靠自己了。”
很快,蒋介石和他的高级幕僚们,根据蒋介石的分析,很快便拿出了一个叫“总体战”方案来。自1948年1月起实施“分区防御计划”,即把全国主要战区分为22个绥靖区,每个绥靖区司令全权掌握当地党、政、军、民、财、特等所有大权,且每个区保持3到5个整编旅的主力部队,与当地的地方部队、保安部队一起,配备美式武器,集中固守区内的主要城市和交通线。
“总体战”的优劣,不属于我们的故事范畴,我们不做深入之探讨。据说,主席看到蒋介石的总体战方案之后,曾经风趣地说,委员长的一百多个旅,要从我们的算盘珠子上,一个一个拔拉下来了。因为蒋介石的这个“总体战”战略,既不机动,也不灵活,更是机械地把部队分割成小的单元,这个小单元,正好符合当时解放军的吞吐能力,和解放军一次性能动员和组织的作战力量,正好相匹配,更符合解放军的胃口。
来源:一哥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