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年要在越南打下去的是美国政府,包括尼克松与鹰派的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但美国白左坚决反战,校园示威,奔走呼号,明星简·芳达之流支持北越、左派大学生崇拜胡志明,国内掀起一段风起云涌的赤色风暴,学生、民权组织大规模示威,如1969年“百万人大游行”,1968年《纽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是左翼思潮在全世界蓬勃发展的时代,其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美国国内的大规模反战思潮和运动。
将那个时代美国左翼和大学校园的反越战、大爱和平运动,对照于今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当年要在越南打下去的是美国政府,包括尼克松与鹰派的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但美国白左坚决反战,校园示威,奔走呼号,明星简·芳达之流支持北越、左派大学生崇拜胡志明,国内掀起一段风起云涌的赤色风暴,学生、民权组织大规模示威,如1969年“百万人大游行”,1968年《纽约时报》披露美莱村大屠杀,公众对战争正当性质疑加深。著名右翼电影《第一滴血》,通过越战老兵兰博的口,对美国白左进行了愤怒的声讨:
“场仗本不属于我,是你要求我参战,我拼了命要去打赢这场仗,但偏偏有人不让我们打赢。我们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回国后却看到机场挤满了蛆虫们,抗议、吐痰,叫我婴儿杀手和各种卑鄙的话!”
左派媒体天天报道美军和南越政府“侵犯人权”、造成“人道灾难”,左派肯尼迪政府支持政变杀害南越吴庭艳总统,左派流氓天天上街反战,左派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就是厄尔·沃伦,白左中的战斗机,不顾军事失败和己方人员大批死亡,裁决《纽约时报》全文刊载军方机密文件为合法,左派国会和左派政府都在舆论支持下要求撤离越南,最终迫使尼克松无奈派出了基辛格去巴黎与越共领袖黎德寿签署所谓巴黎和约,规定北越河内政权不得南侵,越共停止恐怖攻击,双方“各自举行民主选举,最终导致南北越和平统一”。
结果如何?两年不到,当然是越共食言,挥军南侵,占领西贡。美国在耻辱中仓惶撤退,就好像拜登上台后撤出阿富汗一样。然后是千帆并举,百万南越人民不愿在北越政权下生活,变卖家产换取黄金付给蛇头,乘坐渔船“投奔怒海”,为香港和美国制造了绵延多年的难民危机,最后还是由美国人道收容。
太阳底下无新事。
2010年左倾总统奥巴马下令从伊拉克撤军,直接造成了一大帮伊斯兰恐怖组织群魔乱舞,最极端的ISIS从中崛起,占领了大片伊拉克领土并蔓延到叙利亚。正是ISIS的荼毒使中东几乎沦为越南和柬埔寨的翻版,大批难民以土耳其为跳板逃亡欧洲。叙利亚难民危机比越南难民强烈千万倍,乃因穆斯林难民从意识形态上仇视西方。与亲美的南越难民截然不同,所以左翼不欢迎南越难民,却对穆斯林难民张开怀抱,请它们来对西方社会基础进行最彻底的破坏。
在苏联支持下北越进攻南越,美军既然为了保护盟友参战,本应竭尽全力打赢这场战争,阻止极左武装集团对东南亚的侵略,但美国左翼却反过来以美国的军事失败为目的。
这就是左派的“自反原则”。种族上他们是白人,但他们从心底里期盼着黑人等少数族裔翻身做主人,把白人踩到脚底下。
社会阶层上他们属于精英和富人,却整天要求政策全面倾斜于穷人,“劫富济贫”,结果富人反而更富,穷人还是穷人,牺牲的却是整个勤奋工作的中产阶级。
信仰上他们的父辈是天主教徒、新教徒,但他们却欢迎对基督教怀有千年仇恨的穆斯林带着极端教义鲸吞欧洲、蚕食美国。
越战就是典型的自反案例。
左派是没有祖国的。
左派与“国有难、回必乱”的伊斯兰教徒们一样,也是教在国先,有教无国。
左派的宗旨就是世界大同及其革命理论。
经过六十年代“新左派”的粉饰,这套理论成功地由民权、女权、同性恋者权利、气候变暖、普世价值、全球化进程等金漆招牌重新包装,让左翼看起来仿佛改换了门庭。其实它们的终极目标丝毫没变,依旧是“砸碎枷锁”,“解放全人类”。
所不同者,以前用革命的手段解放,现在用全球化来解放;以前用暴力“砸碎枷锁”,现在用逆向种族歧视、逆向宗教歧视来合法地将整个西方价值观全部砸碎。
今日美国的朝野立场,和战的屁股逆转,反战的是所谓极右的川普,主战的是欧美白左。然而欧左又要美国继续烧钱保护。遂有此一闹剧。
既然所谓的自由派,如此道德正义,半世纪之前他们为何不支持美国在越南战场捍卫民主自由?
理由很简单:第一,当年死的是美军,许多由美国大学直接征兵。今日乌东战场没有一个美军,也没有一个欧盟士兵,死的是乌克兰人。这是极度现实而自私的人命考量。
越战的对方,是准备在越南展开共产实验的胡志明,是美国白左的偶像。乌克兰战争的对方,是已经在政治经济制度非共产化的俄罗斯,普京虽KGB的特征,却又是东正教的俄罗斯民族主义代表,而不是前苏联向世界输出革命的共党政权。这是白左的意识型态信仰。
所以他们“精英”的上一代反越战,尼克松出兵越南,他们坚决主张撤军,将“主战”的尼克松当仇人;今日川普切断乌克兰军援,美国抽身,他们也将“主和”的川普当仇人。
和战之间,黑白易位,其中并无任何学术的“政治哲学”,不外“自私”两字而已。
欧左认为普京不能相信。但半个世纪之前,整个亚洲的自由世界领袖如朴正熙、蒋中正、阮文绍,都告诉美国的“自由派”:莫斯科不能相信,黎德寿签署的巴黎和约也不能相信。但那时由纽约到波士顿,由帕克来到芝加哥,所有美国的白左知识分子都坚持美国要撤军;越共和赤柬,即使不守信用也要撤。
但今天,乌克兰与法国德国之间没有隔着一个海洋,普京用枪炮直接指着欧洲。白左不可以再像他们的上一代一样,一面弹吉他,一面唱着Five Hundred Miles、Bob Dylan的Blowing in the Wind,一面嬉皮士集体乱交、一面很约翰·列侬地吸大麻,追求他们苍白而空虚的大爱幻梦。
只因为那时的越南远在东亚的天边,乌克兰近在欧陆的眼前。
幸好那时日本有自民党、南韩有朴正熙,新加坡有李光耀,总算将东亚撑到四人帮倒台,邓小平改革开放,里根当政、撒切尔夫人出山,反越战的那批白左,换掉了他们破烂的牛仔裤,打进了华尔街成为雅皮,搭着右翼自由市场新资本主义的顺风车,个个变成富翁,继续占领他们的道德高地,由克林顿奥巴马这批新的代理人来指点江山,继续吃香喝辣,吹水撒谎,一面以全球化与高科技金融来掠夺全球财富,成为彻底腐败堕落的统治者。
将乌克兰战场的镜头拉阔,纳入半世纪的时空风云,连结到越战,连结到1948年拒绝援助上门来哀求的宋美龄的杜鲁门。美国的民主党、白左、欧洲一批伪善而怯懦的侏儒,关键时刻,耍玩低级的政治,一批在劫火逐渐烧近、各怀鬼胎而争相践踏的生物,还充什么知识份子大头鬼,还装什么B呀?
1945年以来,一片片领土相继陷落,欧美内部腐烂不堪入目。谁出卖了太平洋战争以来、艾灵顿公墓无数十字架的美军亡魂用血肉捍卫的自由世界?
来源:夜读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