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是不小心把叶子掉进滚水里,苦中带点回甘,倒比药汤子顺口。这一顺口,就顺了五千年。
茶这东西,打从神农尝百草那会儿就扎下了根。
说是不小心把叶子掉进滚水里,苦中带点回甘,倒比药汤子顺口。这一顺口,就顺了五千年。
唐朝人喝茶跟打架似的,煎茶得有火箸翻炭,
茶碾子转得比磨坊还欢,陆羽写《茶经》那会儿,怕是没想到后世会用玻璃杯泡龙井。
宋朝更邪乎,斗茶斗得跟科举考试似的,
茶汤上的白沫能画出山水,输赢比邻里吵架还较真。
到了明清,茶倒跟老百姓亲了。
北方人揣着砖茶走西口,南方姑娘用茉莉花熏茶,连乾隆都在杭州说 “君不可一日无茶”。
如今街头巷尾的奶茶店,跟百年老茶馆隔着条马路对望,倒也相安无事。
说到底,茶这物件,就是中国人的日子,浓了淡了,都得品着过。
那可是茶中状元!
您瞅瞅,这茶树长在九龙窠的岩缝里,阳光一照,
芽尖泛着紫红,活脱脱像披了件大红袍,名字就这么来的。
早年间,有个秀才病在武夷山,喝了这茶才捡回条命,
后来中状元回来披红袍谢恩,这故事在当地传得跟真的一样,
闽北话里叫“真真个是顶呱刮的茶”!
这茶条索紧得跟麻绳似的,颜色乌褐油亮,
泡开以后汤色橙黄透亮,叶底红绿相间,边上还镶着红边,当地人叫“绿叶红镶边”。
喝一口,醇厚得像喝米汤,兰花香混着焦糖香直往鼻子里钻,
咽下去以后嘴里甜丝丝的,跟含了块蜜似的,
这“岩韵”啊,就是武夷山石头缝里长出来的灵气!
大红袍耐泡得很,七泡八泡还有味。
现在市面上多的是拼配茶,但正岩产区的茶,那矿物质味儿,跟别的茶就是不一样。
您要喝,非得用紫砂壶泡,滚水一冲,
那香气“噌”地就冒出来了,保准您喝完直咂摸嘴。
您瞅这龙井叶子,扁平得跟钱塘江的潮水纹儿似的。
杭州老茶客常把"透鲜"挂在嘴边,说的就是这明前茶。
乾隆爷六下江南,在狮峰山脚喝得直咂嘴,封了"御茶"名号。
要说产地,得数狮峰、龙井村、云栖那片儿,沙质土里长出的茶树,叶子嫩得能掐出水。
"抓、抖、搭、捺",老师傅炒茶的手势像变戏法,
二百度的铁锅里茶叶翻飞,非得炒出"糙米色"才算地道。
您泡上一杯,芽尖儿立着跟跳舞似的,
豆花香混着晨露味直往鼻子里钻,喝一口"落胃"得很,后劲还带点甜丝丝的回甘。
本地人讲究用虎跑泉水泡,水刚烧到"蟹眼"就停火,
茶叶在玻璃杯里沉浮的模样,比看西湖十景还舒坦。
如今茶楼里流行配点定胜糕,老底子的味道配新式的茶点,倒也混搭出别样滋味。
清雍正年间,西坪镇老茶农魏荫在石缝里挖出棵茶树,
叶儿肥得能掐出水,做成茶竟有股子观音像的慈悲气,
乡亲们都说这是观音托梦送来的宝贝。
乾隆爷喝过也拍案,赐名"铁观音"。
您瞅这茶形,条索卷得跟蜻蜓脑袋似的,砂绿里透着红点,掂在手里沉甸甸像块铁。
泡开可了不得,叶底绿得发亮,边沿镶着胭脂红,活脱脱"绿腹红镶边"。
最绝是那股子兰花香,裹着蜜糖味往鼻子里钻,
七泡下去还有余香,跟安溪人过日子似的,细水长流。
当地人泡茶有讲究,盖碗烫得吱吱响,头泡水倒掉叫"醒茶",二泡开始才真格。
茶汤金黄透亮,喝进嘴里先苦后甜,喉头回甘跟山泉似的往外冒。
老茶客都爱用炭焙的,那火候得拿捏准,
焙出来的茶汤稠得能挂杯,冬日里喝上一壶,全身毛孔都透着舒坦。
这名号是康熙爷金口赐的,原先叫“吓煞人香”,
阿祥与碧螺姑娘的传说倒比茶汤还动人,
姑娘用胸口焐热茶芽救活心上人,自己却化作满山茶树,
这故事讲起来,连茶汤都带三分凄美。
芽尖细得跟绣花针似的,卷成螺蛳壳模样,白毫像撒了把糖霜。
老茶客讲究“铜丝条,螺旋形,浑身毛”,柴火铁锅炒出来的茶,
揉捻时手掌要跟跳扇子舞似的转圈,搓团显毫的火候得拿捏准,
早一分黑晚一分碎,全凭手指头当温度计。
冲泡用七十五度的山泉水,看茶叶在玻璃杯里翻跟头,嫩芽舒展得像孔雀开屏。
呷一口,花果香裹着鲜甜在舌尖打滚,后劲泛起回甘。
老茶客存茶用石灰缸,新茶喝不完就“弗要”糟蹋,晒干了当枕头,连梦里都是太湖的春风。
是云南大叶种晒青毛茶做的,起源能追到唐代南诏时期,
最早在樊绰的《蛮书》里就有记载。
主产地在西双版纳、临沧、普洱、保山这四大茶区,
西双版纳的班章茶气足得像猛虎下山,易武茶温柔得像江南女子;
临沧的冰岛茶有“冰糖甜”,昔归茶柔中带刚;
普洱茶区的景迈山古茶园,有着1300多年的种茶历史,那兰花香能把你魂儿都勾走;
保山茶区的茶清爽得很,回甘悠长。
普洱茶形态多样,
散茶条索肥壮,紧压茶有饼茶、沱茶、砖茶等,
饼茶像扁平圆盘,沱茶是圆锥形,砖茶方方正正。
生茶口感涩爽,茶气足,有山野气息;熟茶醇和,陈香浓郁,汤色红浓明亮。
在云南,喝茶叫“吃茶”,这普洱茶啊,越陈越香,
就跟陈年老酒似的,您要是喝上一口,保准您回味无穷。
安徽大别山的宝贝!
打唐朝起就是贡品,慈禧老佛爷都爱喝。
这茶只采谷雨前后的二三片老叶,单片像瓜子壳似的,翠绿得能掐出水来。
您闻闻这香气,带着齐山云雾的仙气,泡开之后汤色清亮,
回甘里还藏着栗子香,比吃山核桃还过瘾。
要说这制作工艺,那叫一个绝!
生锅熟锅连轴转,最后还得用竹编烘笼在炭火上拉老火,
师傅俩人抬着走十多里地,茶叶越烘越亮堂,最后结出层白霜,活像撒了把糖霜。
您要是用85度水冲泡,看着叶片在杯底打转,那叫一个得味!
这茶啊,喝的就是大别山的山魂水魄,比城里那些花里胡哨的茶过劲多了!
这茶,打清朝光绪年间就出了名。
谢裕大茶庄的老师傅,清明谷雨时挎着竹篓上山,专挑一芽一叶的嫩尖儿,手工炒制出这“雀舌”模样的茶。
富溪乡的云雾裹着茶树,叶尖裹着银毫,
冲泡时雾气一冒,满屋子都是兰花香,喝一口,甜丝丝的回甘能缠着舌头老半天。
“这茶真得味!”
老茶客端着白瓷杯眯眼笑。黄山毛峰讲究个“三烘”,
头烘炭火旺,二烘文火慢,最后再提提香,叶底泡开像朵朵黄绿的小花。
80度的水一冲,茶汤清亮得能照见人影,
夏天喝解暑,冬天喝暖胃,比啥山珍海味都来得实在。
这北纬32度的绿精灵,恁瞅瞅这细圆光直的条索,白毫像撒了层霜,泡开嫩得能掐出水。
车云山的雾气养着,老茶农手炒,生锅180℃锁香,熟锅80℃塑形,
这“抓条甩条”的绝活,机器学不来。
汤色嫩绿透亮,头道苦二道甜,板栗香混着花香在嘴里打转,回甘像山泉淌过喉咙。
老辈人说“茶姑救母”的传说,如今这茶成了乡村振兴的金叶子,2022年还上了非遗名录。
泡它得用85℃水,玻璃杯里看茶叶沉浮,像看场舞。
浉河区的茶农讲:“这茶喝着真得劲!”配着糍粑啃两口,神仙都不换。
中不中?中!
这杯毛尖,泡的是信阳的山水,喝的是千年的烟火气。
1875年,黟县有个叫余干臣的官儿,从福建罢官回来,
瞧着红茶在洋人那儿金贵,就在祁门历口、闪里设了茶庄,教茶农改制红茶。
与此同时,祁门胡元龙也开了茶厂,用宁红工艺试制,这才有了祁门红茶的根苗。
您瞅这茶,条索细得跟绣花针似的,乌润发亮,
捻一根放嘴里,先是一股蜜糖香,再品能尝出兰花味儿,这“祁门香”可是独一份儿。
泡开的水色红得透亮,跟红宝石似的,喝一口,甜丝丝的,后劲儿还带着回甘。
采茶讲究一芽二叶,初制得经过萎凋、揉捻、发酵、干燥四道关,光发酵就得控制24到28度,
湿度95%以上,俩钟头不能多不能少。
精制更麻烦,筛分、风选、拣剔,得费不少工夫,所以叫“祁门工夫”。
清早泡一壶,配两块酥饼,那叫一个得味。
要嫌淡,加勺牛奶,粉红的汤色,香得更过劲。
老辈人说,武夷山桐木关的雾气是泡茶的。
正山小种就生在这云窝子里,条索肥得跟松针似的,
黑黢黢裹着层金毫,凑近闻有股子松木煨红薯的香。
这茶来历邪乎,清兵打仗时睡在茶青上,硬是把绿叶捂成了红脸,
茶农拿松柴一烘,倒整出个红茶祖宗。
泡它得用滚水,头泡像琥珀,二泡就泛出桂圆汤的甜。
传统做法要拿马尾松熏三遍,烟香钻进叶脉里,喝着像咬了口熏鸭脯。
老茶说没熏过松木的正山小种,就跟没放盐的佛跳墙——差口气。
金骏眉倒是它亲儿子,全芽头做的,贵得能换半头牛,可喝着总觉着少了点山野气。
(茶馆竹帘一挑,日头斜进来半尺)
“老张,茶沫子沾胡子上了!”
您抹把脸笑:管它龙井大红袍,舌头知道浓了淡了。
玻璃杯底沉着两片舒展开的碧螺春,
柜台后头飘来句:续水免费啊……
您突然觉得,日子就跟这茶似的,
烫嘴时吹两口,凉透了再加点热乎气,
横竖都能往下喝……
来源:风烟食录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