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咱们南边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上,有个叫李二的男子,是个走南闯北的货郎。
男子夜路义庄奇遇:棺材活人惊现,上香逃命之谜
那年月,正是民国初年,世道不太平,怪事也多。
在咱们南边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上,有个叫李二的男子,是个走南闯北的货郎。
这天,他挑着担子,从邻村收了些山货,天色已晚,急匆匆地往家赶。
李二这人胆大心细,平时走夜路也不含糊,但今天这路走得他心里直发毛。
为啥呢?
因为这路上要经过一处义庄。
义庄啊,就是停放无人认领尸首的地方,平时阴森森的,大白天都少有人走,更别说这黑灯瞎火的时候了。
李二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打气:“怕啥,咱李二可是见过世面的人,还能被这点儿阴气吓倒?”他心里这么想,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义庄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李二心里一紧,停下脚步,眯着眼往里头瞧。
这一瞧,差点儿没把他魂儿吓掉!
只见义庄的大堂里,一口漆黑的棺材静静地摆在那里,棺材盖半开半合,里头竟隐隐透出一丝光亮!
李二心里犯嘀咕:“这大半夜的,谁没事儿会跑到义庄来,还开着棺材盖?”
他壮着胆子,悄悄地走近了几步,这才看清,棺材里头竟然躺着一个活人!
那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但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显然还有一口气在。
李二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这人是咋回事?
咋会跑到棺材里去了?
莫不是被人下了黑手,故意扔在这里的?”他刚要转身去报官,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李二心里咯噔一下,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人,正鬼鬼祟祟地从义庄后门溜了出来。
那人身形瘦削,脸上罩着一层黑纱,看不清面目,但看那走路的姿势,透着一股子邪性。
李二心里暗叫不妙,想要喊人,可又怕惊动了那黑袍人,自己反而遭殃。
他想了想,决定先不动声色,看看这黑袍人到底要干啥。
只见那黑袍人走到棺材前,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就要往那活人身上刺去。
李二看得真切,忍不住“啊”了一声。
这一声,把那黑袍人吓了一跳,他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李二一眼。
李二只觉得一股寒气直逼心头,腿都软了,差点儿没跪下。
但他还是强撑着,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为啥要害这人?”
黑袍人嘿嘿一笑,声音沙哑得像夜猫子一样:“小子,你少管闲事!
这人是个不祥之人,留着他是个祸害!”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更气了:“不祥之人?
你凭啥这么说?
我看你才是不祥之人呢!”他边说边往棺材那边挪了几步,想要护住那活人。
黑袍人见他不知好歹,也不再废话,挥刀就向李二砍来。
李二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可这大半夜的,哪有人能听到他的喊声?
李二一口气跑出老远,直到看不见义庄的影子,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他心里那个后怕啊,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今儿个这条命就得交代在那里了。
他坐在路边,歇息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想:“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报官,让官府来查一查这黑袍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事儿透着邪性,官府也不一定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了,那黑袍人看起来武艺高强,万一他再来报复,自己岂不是要遭殃?
想来想去,李二决定还是去找镇上的老道士张瞎子。
这张瞎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精通阴阳八卦,驱邪捉鬼,在镇子上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李二一路小跑,来到张瞎子的道观前,砰砰砰地敲起了门。
张瞎子耳朵灵,一听有人敲门,连忙起身开门。
一见是李二,他愣了一下:“哟,这不是李二嘛,这么晚了你来干啥?”
李二喘着粗气,把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瞎子。
张瞎子听完,眉头紧锁:“这事儿可不简单,那黑袍人定是有些道行的。
你带我去义庄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李二一听,连忙点头。
两人带上家伙什儿,借着月光,又回到了义庄。
到了义庄门口,李二指了指那口棺材:“就是那里,那人还在里面呢。”
张瞎子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那棺材里的活人,又围着义庄转了一圈,这才说道:“这人身上确实有不祥之气,但并非他本身所有,而是被人强加在他身上的。”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你是说,这人是被人害的?”
张瞎子点点头:“没错,而且害他的人,就是那个黑袍人。
这黑袍人定是个邪道中人,他用邪术将不祥之气转移到这人身上,想要借刀杀人。”
李二听得直冒冷汗:“那……那咱现在咋办?”
张瞎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你先去镇上买些香烛纸钱来,我在这义庄里布个阵,看看能不能把那黑袍人引出来。”
李二不敢怠慢,连忙跑到镇上买了香烛纸钱回来。
张瞎子接过东西,开始在义庄里忙活起来。
他先在棺材前摆了个香炉,点上香烛,又在四周贴上了符咒,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忙活了一阵子,张瞎子对李二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今晚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记住,明天一早,你就去报官,把这事儿告诉官府。”
李二虽然心里发憷,但也不敢违抗张瞎子的命令,只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义庄。
他一路小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心里想着那义庄里的活人,想着那黑袍人,想着张瞎子说的话,只觉得这世道真是千奇百怪,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就这么折腾了一宿,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李二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刚睡了一会儿,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开门一看,只见张瞎子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神色焦急:“李二,快!
快跟我走!”
李二一愣:“咋了?
出啥事儿了?”
张瞎子来不及解释,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义庄跑去。
到了义庄一看,只见那口棺材已经被打开,里面的活人不见了,只剩下几缕头发和一件破衣裳。
而张瞎子布的阵,也被破坏得七零八落。
李二一看这情形,心里就明白了几分:“糟了!
那黑袍人把人带走了!”
张瞎子脸色铁青:“没错,而且他已经发现了我布的阵,看来他是冲我来的。”
李二一听这话,吓得腿都软了:“那……那咱们现在咋办?”
张瞎子咬了咬牙:“还能咋办?
追!
咱俩分头追,务必要把那黑袍人找出来!”
说完,张瞎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自己额头上,顿时身上金光大盛,仿佛有了一股神力。
李二虽然心里害怕,但也被张瞎子的气势所感染,鼓起勇气,跟着张瞎子一起追了出去。
两人一路追到了镇子外的一片树林里,只见前方黑影一闪,那黑袍人正站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嘴里念念有词。
张瞎子一见这情形,大喝一声:“妖孽!
休要害人!”说着,就向那黑袍人扑了过去。
黑袍人一见张瞎子追来,冷哼一声,把手中的小瓶子往空中一抛,顿时一股黑烟从瓶子里冒了出来,向张瞎子卷去。
张瞎子见状,连忙挥动手中的拂尘,与那股黑烟斗在了一起。
李二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黑袍人果然有些道行,连张瞎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时,只见那黑烟越卷越大,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把张瞎子整个人都卷了进去。
李二见状,吓得大喊一声:“张瞎子!”就要冲上前去。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凉风袭来,他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他身后,双眼含泪,神色凄楚。
李二一愣:“你是谁?
咋会在这里?”
那白衣女子幽幽地说道:“我就是那棺材里的活人,我叫翠花。
那黑袍人是我夫君,他是个邪道中人。
他因为我家里不同意我俩的婚事,就对我下了毒手,把我变成了不祥之人。
昨晚你看到的,都是他搞的鬼。”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更乱了:“那你现在咋出来了?
张瞎子他……”
翠花叹了口气:“是张瞎子用性命换来了我的自由。
他让我告诉你,快去找官府,把这事儿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捉拿那黑袍人。”
李二一听这话,眼泪都下来了:“张瞎子他……他牺牲了?”
翠花点点头:“没错,他为了救我,被那黑袍人的邪术所伤,已经……已经……”
李二只觉得心里一阵悲痛,他咬了咬牙,对翠花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黑袍人的!
我这就去报官!”
说完,他转身就往镇上跑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都是张瞎子的身影和那镇上的衙门刚开了门,李二就一头撞了进去,气喘吁吁地喊着:“大老爷,出大事儿了!
出大事儿了!”
衙役们一看是李二,都认识,知道他平时虽然是个货郎,但也是个实在人,不会无故生事。
于是,其中一个衙役便问道:“李二,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出啥事儿了?”
李二喘着粗气,一把抓住那衙役的胳膊:“快,快通知大老爷,义庄出邪事儿了!
张瞎子为了救人,被黑袍人给害了!”
一听这话,衙役们也不敢怠慢,连忙把李二带到了大堂上。
知县老爷一听这事儿,也皱起了眉头:“李二,你细细道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李二又把昨晚的事儿,从头到尾给知县老爷讲了一遍。
知县老爷听完,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事儿听起来确实有些邪门,但本官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
这样,你先回去,本官派人去义庄查看一番,再做定夺。”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有些着急:“大老爷,这事儿可不能拖啊!
那黑袍人法力高强,万一他跑了,可就再也抓不住了!”
知县老爷摆了摆手:“你放心,本官自有分寸。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李二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衙门。
他回到家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知县老爷能不能把这事儿办好。
他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想着张瞎子的好,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就这么等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知县老爷才派人来传话,让他去衙门一趟。
李二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衙役来到了衙门。
知县老爷一见李二,便说道:“李二,本官已经派人去义庄查看过了,确实发现了些端倪。
那黑袍人确实存在,而且他的手段也确实邪门。
但本官不能仅凭这些就派人去抓他,万一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可就麻烦了。”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更急了:“那大老爷您说咋办?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袍人逍遥法外吧?”
知县老爷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样,本官有个主意。
你回去后,继续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啥干啥。
本官派人暗中保护你,一旦那黑袍人出现,就立即将他拿下。”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多谢大老爷!
多谢大老爷!”
于是,李二又回到了家里,继续当他的货郎。
可心里却时刻提防着那黑袍人,生怕他突然出现。
而知县老爷也真的派人暗中保护着他,让他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就这么过了几天,李二也没发现那黑袍人的踪影,心里渐渐放松了警惕。
可就在这时,那天晚上的事儿又发生了。
这天晚上,李二挑着担子从邻村回来,又经过了义庄。
他下意识地往义庄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黑洞洞的,啥也没有。
他心里松了口气,心想:“看来那黑袍人已经跑了,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里一惊,连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人,正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后。
李二一看这情形,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救命啊!
救命啊!
黑袍人来了!”
可那黑袍人却像是鬼魅一般,速度极快,转眼间就追上了他。
李二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边围着一群人。
他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己被救了。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问道:“这是哪儿?
我咋会在这儿?”
旁边一个人说道:“李二,你醒了?
这是镇上的大夫家,你被人救了。”
李二一听这话,连忙问道:“那黑袍人呢?
他被抓住了吗?”
那人叹了口气:“黑袍人跑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知县老爷已经派人去追了,相信很快就能把他抓住。”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他感激地看着周围的人,说道:“多谢大家!
多谢大家!
要是没有你们,我这条命就没了。”
众人也都纷纷安慰他,让他好好休息。
李二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这几天的事儿,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平平常常的货郎,竟然会卷进这种邪门的事儿里。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知县老爷派人传来消息,说那黑袍人已经被抓住了。
李二一听这话,高兴得差点儿蹦起来。
他连忙跑到衙门,想要亲眼看看那黑袍人到底长啥样。
到了衙门一看,只见那黑袍人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大堂上,脸上罩着黑纱,看不清面目。
知县老爷坐在大堂上,一拍惊堂木,喝道:“黑袍人,你可知罪?”
那黑袍人嘿嘿一笑,声音沙哑得像夜猫子一样:“知县老爷,我何罪之有?
我只不过是想和我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有错吗?”
知县老爷一听这话,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大胆!
你为了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就害人性命,还使用邪术,这不是罪是什么?”
黑袍人冷笑一声:“知县老爷,你少来这一套!
这世界上有谁真正理解过我的感受?
有谁真正关心过我?
我只不过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知县老爷一听这话,更是气得不行:“来人!
给我打!
狠狠地打!”
于是,衙役们七手八脚地把黑袍人按在地上,一顿棍棒伺候。
那黑袍人虽然武艺高强,但此时被绑着,也动弹不得,只能挨打。
李二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既痛快又有些不忍。
他想着那黑袍人虽然做了错事,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可怜人。
就在这时,那黑袍人突然大声喊道:“李二!
李二!
你过来!
我有话要对你说!”
李二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那黑袍人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李二,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我心爱的女人。
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做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但请你转告她,我对她的爱,至死不渝。”
李二听着这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黑袍人,只能说:“你放心,我会转告她的。”
黑袍人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然后,他又被衙役们押了下去,等待着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这事儿过后,李二又回到了他的货郎生涯。
他像以前一样,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收山货,卖杂货。
但他心里明白,这事儿已经改变了他。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货郎了,他经历了太多,也见识了太多。
而每当他再经过义庄时,他都会停下脚步,默默地给张瞎子烧上一炷香。
他知道,是张瞎子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他的平安,也换来了那个女人的自由。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活着,珍惜眼前的一切。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二也渐渐老了。
但他始终记得那晚的事儿,记得那个神秘的黑袍人,记得张瞎子的恩情。
他把这事儿讲给了他的儿子听,讲给了他的孙子听。
他说,这事儿虽然邪门,但也让他明白了,这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和不可预测,但只要心中有善念,有勇气,就一定能战胜一切困难。
而那个黑袍人的故事,也成了镇子上流传最广的一个传说。
每当夜深人静时,人们总会围坐在火堆旁,讲述着这个神秘而又感人的故事。
李二的故事传了一代又一代,镇上的老少爷们儿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勇敢的货郎,曾在那个不平凡的夜晚,与黑袍人有过一段不解之缘。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故事也被添油加醋地传得越来越神乎其神,有人说李二其实是个隐藏的武林高手,也有人说那黑袍人其实是修炼千年的妖怪。
对于这些传言,李二总是笑笑不语。
他知道,真实的情况远没有人们传的那么离奇。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货郎,一个想要安稳过日子的平凡人。
但有一点李二不得不承认,那晚的事儿确实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以至于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是黑袍人在他耳边低语。
他知道,这是心病,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地去想,去害怕。
为了驱散心中的恐惧,李二开始更加频繁地往义庄那边跑。
他会在张瞎子的坟前坐上一整天,抽着旱烟,想着过去的事儿。
有时候,他会跟张瞎子说话,告诉他镇上的新鲜事儿,告诉他自己的儿孙有多么出息。
“老张啊,你说这事儿多有意思。
我那孙儿,现在可是镇上有名的小神童,读书那叫一个厉害。
将来啊,肯定能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李二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每当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李二总觉得是张瞎子在回应他。
虽然啥也看不见,但他就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李二也从一个壮小伙儿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儿。
他的儿孙们都很孝顺,但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往义庄那边跑。
他说,那边有他的根,有他的回忆。
有一天,镇上来了一个道士。
那道士穿着一身道袍,手拿拂尘,看起来仙风道骨的。
他在镇上转了一圈儿,最后停在了义庄门口。
李二一看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这道士不会是来收服那黑袍人的魂魄的吧?
虽然他知道那黑袍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儿犯怵。
于是,他悄悄地凑了过去,想听听那道士在说啥。
结果一听之下,他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
原来那道士是在自言自语,说他迷路了,不知道咋回山上的道观。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就乐了。
他想,这道士也是个糊涂蛋,咋能迷路呢?
但他还是好心地上前搭话:“道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咋还迷路了?”
那道士一看李二,眼睛一亮:“,这位老哥,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
我是从山上下来的道士,本想四处云游一番,结果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你看我这记性,真是没谁了。”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更乐了。
他想,这道士还挺逗的。
于是他说道:“道长,你别急。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认路还是有一套的。
我带你回镇上,找个地儿歇歇脚,再给你指条明路。”
那道士一听这话,连忙作揖道谢:“,那可真是太好了!
多谢老哥,多谢老哥!”
于是,李二就带着那道士回了镇上。
他在镇上的小酒馆儿里摆了一桌酒菜,跟那道士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两人就越聊越投机。
那道士问李二:“老哥,我看你这人面带善相,想必是个积德行善的好人。
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你身上有一股子阴气,好像被啥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惊。
他想,这道士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能看出他被黑袍人的事儿给缠上了。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道长,你可别乱说啊。
我这人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哪儿来的啥不干净的东西?”
那道士微微一笑:“老哥,你别急。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看相还算有点儿门道。
你身上的这股子阴气,虽然很淡,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
这样吧,我给你画个符,你贴在床头,保证你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李二一听这话,心里就有点儿动摇了。
他想,这道士既然能看出他被啥东西缠上了,那他画的符肯定管用。
于是他就让那道士给他画了个符,贴在了床头。
结果那一晚,他真的睡了个安稳觉。
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做噩梦。
他起床后,觉得精神焕发,好像年轻了十岁。
他连忙跑到镇上,找到那道士,连声道谢:“道长,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昨晚我睡得可香了,啥事儿也没发生。”
那道士微微一笑:“老哥,你不必客气。
这都是小事儿。
但你得记住,人这一辈子啊,啥都能缺,就是不能缺德。
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啥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你。”
李二一听这话,连连点头:“道长,你放心。
我这人一生没做过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那道士听了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告别了李二,继续他的云游之路。
李二望着那道士远去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他想,这世界上还真是啥人都有。
有的人为了爱情,不惜使用邪术;有的人为了积德行善,四处云游。
而他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货郎,只想安稳地过好每一天。
从那以后,李二再也没有去过义庄。
他说,他已经跟张瞎子说过了,他的儿孙们都很出息,他可以安心地过自己的日子了。
而那个黑袍人的事儿,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被人们遗忘了。
但每当夜深人静时,李二还是会想起那晚的事儿。
他会想起张瞎子的恩情,想起那黑袍人的笑容,想起那道士的叮嘱。
他想,这都是他这辈子最宝贵的回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李二也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
他在床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他知道,他这辈子没有白活。
他有过快乐,有过悲伤,也有过恐惧。
但最重要的是,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
来源:仁生处处会相逢